說起《只狼:影逝二度》中主角“狼”的老師,你會想到誰?
狼與永真、半兵衛、義父和葦名一心
是從“盜國之戰”的戰後廢墟里,收養了狼的義父——“巨型忍者·梟”;
還是在狼斷絕不死的征途上,傳授給狼“葦名流”的劍聖——葦名一心;
是在遊戲開始從枯井中喚醒狼,幫助他提升傷藥葫蘆的藥師——永真;
還是將“忍者獠牙”忍義手賜予狼的佛雕師——飛天猿猴;
亦或是在三年前的平田宅邸與狼戰鬥的幻術老師——幻影之蝶?
......
但很多時候,我們都忽略了這麼一個人——他從在破舊寺院與狼相遇,變成了狼鍛鍊武藝的練習對象,也是不少玩家受苦之後的“出氣筒”,最後亦被狼的不死斬所殺。他便是狼的“陪練老師”——半兵衛。
遊戲中的半兵衛
在遊戲中,半兵衛的劇情實數不多,他身形佝僂,一身破舊的鎧甲,戴著怪異的面具,渾身佈滿傷痕,站在破舊寺院的功德箱旁,如同一具行屍。玩家除了與之練習招式外,大部分時間都不會與其溝通。甚至在拿到了不死斬後,若不選擇與之對話,都無法觸發其最後的死亡劇情。
但就是這麼一個不起眼的角色,官方卻在遊戲發售之後,專門出了一部與他同名的漫畫——《不死半兵衛》。這部漫畫講述了半兵衛在來到破舊寺院之前的故事,也算是比較完整的交代了半兵衛在《只狼》故事裡的一生。
官方漫畫《不死半兵衛》
半兵衛同樣出生於戰亂的年代,少年時期,不知是因為戰爭是去了家園,還是被家人所拋棄,飢寒交迫的他躺在野外,靜靜等待著死亡為其帶來解脫。然而,一位仙峰寺的僧人在路過半兵衛身邊時,將一隻不死蟲投入到他幾天未能進食的嘴裡。半兵衛就這樣成為了不死的“附蟲者”,也不知是恩賜還是詛咒。
被喂下“不死蟲”的半兵衛
擁有了不死的能力,半兵衛拾起了劍。於他而言,既然有用不完的時間,拿來磨礪劍法未嘗不是一種選擇。而揮劍可以讓他暫時忘卻煩惱,似乎也能讓他找到活著的意義。每一次受傷,體內的不死蟲都會修復他的身體,這使得他能一次次倒下又站起,劍術與意志都因此而逐漸提升。
擁有此番能力,投入戰場似乎是個不錯的選擇。高超的劍術與不死的身體,讓半兵衛在戰爭中脫穎而出,得到了內府大將田村主膳的賞識,成為了田村身邊的武士。
“非人亦非佛,就算被砍去半邊身體也不至於殞命的半兵衛啊,向著葦名......不!向天下的霸權進發吧!”
成為田村主膳麾下武士的半兵衛
漂泊獨行的半兵衛終於有了人生的目標,這時他才算得上是一名“活人”。他協助自己的主君田村,在戰國時期的各類戰場上廝殺,立下屢屢戰功。直到多年後,半兵衛隨田村參加了由“劍聖”葦名一心發起的“盜國之戰”。而這場戰爭的結局,也隨著葦名一心斬殺田村主膳而落幕。
“想為主君報仇嗎?勝負已分,你切腹吧。”
“賤體之故,難以從命!”
葦名一心
按理來說,半兵衛本該追隨主君田村切腹自盡,但由於自己附蟲者的身體,他甚至連自殺的權利都沒有。於是,葦名一心決定利用葦名流“一文字”親自送其上路。半兵衛擋下了這一刀,可未曾想葦名一心使用的是“一文字·二連”,勢大力沉的第二刀,將半兵衛整個人幾乎都劈成兩半,應聲倒地。
葦名一心斬殺半兵衛
也不知過了多久,體內的不死蟲再一次修復了他的身體,使其重新復活。然而,失去了主君的半兵衛,同時也再一次沒有了活著的目標,如同孤魂野鬼般在葦名的土地上漫無目的的遊蕩著,重回曾經行屍走肉的狀態。直到某一天,已經年邁的他路過一個村莊,與一名叫正吉的少年相遇。
正吉第一次看到衣衫襤褸、骨瘦嶙峋的半兵衛時,還以為他是入侵村莊的野武士。雖然心裡有些害怕,但為了保護村莊,他還是向半兵衛揮刀砍去。體力早已透支的半兵衛隨手便擋下了這無力的一刀,但卻還是因為精疲力盡而倒下。而這一幕正好被正吉的姐姐鈴看到,不知是害怕半兵衛的身世還是同情他的遭遇,鈴讓正吉帶著半兵衛回到了自己的住所,稍加款待。飽受飢餓摧殘的半兵衛,也終於能吃上一碗熱騰騰的飯了。
被正吉和玲帶回家中的半兵衛
在與鈴的對話中能瞭解到,由於常年戰爭,村裡的男人大多都被徵兵了,或許很快,正吉也要上戰場。而此時,一群野武士正在入侵村莊,正吉聽聞後,不顧鈴的反對,與好友一道前去與其對峙,想要守護村子。可正吉顯然低估了那群野武士的實力,就在他即將被入侵者圍困時,半兵衛趕來營救。
“有誰能斬殺在下嗎?”
中年時期的半兵衛
半兵衛抽出他的斷刀,對著面前的野武士們問到,也不知是威脅還是請求。野武士看著他年邁且瘦弱的樣子,不禁笑出聲來,然而笑聲很快便隨著半兵衛揮刀劃開他們的喉嚨戛然而止。為首的那名野武士帶著面具,看出半兵衛實力不容小覷,親自與其對峙。他擺開一個後者熟悉的架勢——“葦名流”一文字·二連。和過去一樣,半兵衛擋下了第一刀,卻被第二刀結結實實的砍中身體而倒下。但是,不死的能力讓他再一次站起身,繼續與那名野武士戰鬥,併成功將其砍傷。對方驚訝於他的能力,知難而退,半兵衛也成功救下了正吉,但也再次體力不支而暈倒。
再次面對一文字二連
當正吉又一次將半兵衛揹回家中,鈴也再次為其清理傷口。待其甦醒後,正吉拜託半兵衛幫忙上山尋人。原來,一年之內,村子裡有9個人上山以後,不明原因的失蹤了。而守護此地的大名高峰大人,也遲遲未能派人搜山。這樣下去,村子裡就沒有男人可以種地了,所以正吉希望半兵衛可以跟自己一起山上尋找原因。或許是出於對於正吉一家的感謝,亦或是單純的想要打發時間,半兵衛同意了正吉的請求。
上山以後,他們果然有所發現,山上全是殘破的屍體,有村民的,也有野武士的。顯然,上山的人都已經遭遇了不測。黑暗之中,一雙紅色的眼睛正盯著他們,就在一行人準備返程下山時,一道黑影從樹林裡竄出,眨眼間便撲倒半兵衛,將手中的雙刀刺向他的胸膛。這時人們才看清,黑影是一個披著猴皮的人。正吉在觀察後發現,那人正是曾經被猿猴養大,在村子裡生活的山人。
襲擊半兵衛的山人
由於是被猿猴養大,山人適應不了村子,但也變不成猴子,於是將自己扮演成非人亦非猴的樣子。而不知何時,他被賦予了“紅眼”的能力——這是人為創造的不死之力,但是會吞噬人的意志,使其陷入癲狂。或許,兩種原因的結合,這就是山人扮成猿猴殺人的原因吧。
非人亦非猴的山人,其遭遇讓非人亦非佛的半兵衛引起共鳴,倒地的他緩緩站起,兩個不死者再次展開較量。這是一場怪物之間的對決,正吉從未見過如此場面。半兵衛告訴正吉,紅眼怕火,讓其去尋找火源,自己則留下來與山人對戰。雙方都憑藉著自己不死的能力重傷著對方,難分勝負。直到黑暗中,一隻巨大的猿猴在猴群的簇擁下走出樹林,雙方才停止較量。那便是猿猴中的王——獅子猿。
獅子猿
“什麼嘛,我就知道。你會來......迎接我的。”
山人停下手上的動作,喃喃自語著。獅子猿抓起與半兵衛纏鬥的山人,放進嘴裡咀嚼吞下,然後頭也不回的走回了樹林。不死的山人,就這樣被不死的獅子猿所吞噬,或許也算是一種解脫吧。
“人歸村裡,猿歸山中。而兩者皆非之物,將無處可歸。”
看著已經歸去的山人,半兵衛沒有半點勝利的喜悅,更多的則是對於不死之軀解脫的羨慕。
山人被獅子猿吞噬
半兵衛的事蹟很快傳開,當地的領袖高峰比良近大人以“款待拯救了村子的人”為由,邀請半兵衛前往府上,卻遭到半兵衛的拒絕。原來,半兵衛察覺出村子裡的遭遇或許與高峰有關,而他的猜測並沒有錯。高峰大人與研究不死材料“變若之澱”的道順達成了某種協議。高峰為道順提供試驗的人選,也就是那些可憐的村民。而道順則將研究出的不死能力用於高峰的軍隊。此前與半兵衛對戰的山人,正是道順的試驗產物之一。而那群入侵村莊的野武士,也是高峰派來,將要前往山上抓獲逃離了實驗室的山人。為首那名帶著面具的青年,也是高峰之子——虎道。
高峰比良近
高峰家曾是當地最大的領主,擁有著兩百多年的領導歷史,但卻受到建國不到二十年的葦名控制。而領主高峰比良近曾作為葦名的大將,在戰爭中被人砍傷,而落選“葦名七本槍”。砍傷高峰之人,正是曾經田村手下的半兵衛。高峰本就因此對半兵衛懷恨在心,而後者更是砍傷了兒子虎道,導致他再也無法舉劍,高峰對半兵衛更加恨之入骨。
半兵衛曾經砍傷高峰比良近
見半兵衛不肯前來,高峰便派人抓走了正吉的姐姐鈴。無奈,半兵衛只好同正吉一同前往高峰府上。此時,高峰已經身披鎧甲,手持長槍等著半兵衛前來,想要報多年前的一劍之仇。而正吉此時也需要獨自面對位於半兵衛身後的武士,以此保證半兵衛不會腹背受敵。
高峰的攻擊被半兵衛一一化解,見無法傷到他分毫,高峰懷著滿腔的怒火,舉起長槍朝著半兵衛突刺而來,而後者則直接識破,一把踩住高峰的長槍,順勢而上,一招便讓高峰血濺當場。身後的正吉,也用半兵衛所傳授的劍術擊敗對手,但自己也身受重傷。他沒有半兵衛那樣的不死之軀,此刻正命懸一線。
半兵衛識破突刺忍殺高峰
此時,道順出現在二人面前,他向半兵衛許諾,會救治正吉並且釋放他的姐姐玲,但作為條件,身為附蟲者的半兵衛需要成為道順的研究對象。半兵衛答應了道順,與他一同前往實驗室。在這裡,他和正吉看到了那些被綁架而來作為試驗品的村民,此刻正成為一個個紅眼的怪物,關在籠中。
此時,道順又提了另一個要求,那便是讓半兵衛殺了高峰之子——虎道。原來,虎道在與半兵衛一戰後身負重傷,雖然被道順利用變若水保住了性命,但由於他反叛葦名的念想隨著成為紅眼之後愈加強烈,使其變得瘋狂,想要殺死道順,將後者的研究佔為己有。半兵衛沒有多言,提刀來到了虎道面前。
再次相遇的虎道與半兵衛
與初次交手時一樣,虎道依然帶著他的面具,站在懸崖邊手握長刀等著半兵衛。但與那時不同的是,如今的虎道已經成為了紅眼的怪物。兩人開始交手,擁有紅眼力量的加持,虎道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都壓制著曾經將自己擊敗的半兵衛,很快便佔據上風。而他更是一招便劈開半兵衛的身體,將體內的不死蟲扯了出來。
危機關頭,剛剛得到道順救治的正吉趕了過來,利用紅眼怕火的特性,將油瓶扔向與半兵衛纏鬥的虎道,然後用火種點燃。火光泛起的瞬間,虎道果然受到不小的傷害,放開了抓在手裡的不死蟲。但他卻很快緩過神來,一刀結結實實的劈在本就身受重傷的正吉身上,正吉也就此殞命。
“可我懂得,你有著人的心靈。”
正吉犧牲
臨死之前,正吉看著軀體被砍,蟲子外露的半兵衛,說出了最後一句話。通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和姐姐玲早已把半兵衛視為父親。可還來不及悲傷,趁著正吉爭取的時間,不死蟲修復了半兵衛的身體,而虎道再一次擺開那個熟悉的架勢——“葦名流”一文字·二連,想為這場戰鬥畫上句號。
“能三次看清葦名流一文字的,也就在下了吧。”
第三次面對一文字二連
是的,這已經是半兵衛第三次面對此招了,而前兩次都對他造成了不小的傷害。這一次,半兵衛沒有選擇和前兩次一樣擋下第一刀,而且看準時機墊步閃避至虎道身側,然後迅速揮刀斬斷其雙手,讓他無法再使出第二刀,並將其重創後推下懸崖。這一戰,半兵衛再次贏得勝利,但卻也失去了正吉。
戰勝虎道
戰鬥結束的後的半兵衛慢慢往實驗室的牢籠走去,還在思考要如何跟鈴解釋正吉的犧牲,結果卻看到了讓他徹底死心的一幕——玲也變成了被變若水折磨的紅眼。心如死灰的他想給玲帶去解脫,但玲一直盯著他的臉,導致他顫抖的手怎麼也無法拔刀。他走回去,拾取虎道掉在地上的面具,戴在自己的臉上,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讓本已重獲一些人性的他,再次成為那個非人亦非佛的厲鬼。
半兵衛帶上虎道的面具
重回牢籠後,半兵衛終於拔出了腰間的斷刀,終結了玲飽受折磨的生命。此時,道順也知道,自己無法再得到半兵衛的幫助了,於是放火燒了研究基地,準備另尋他處開始新的研究。半兵衛本想斬了道順,以免他造成更多的犧牲。但他也知道,自己與道順都是揹負罪孽之人,看著被火光吞噬的實驗室和道順,半兵衛獨自走開了,再次踏上了漫無目的的道路。
道順與半兵衛
也不知漂泊了多久,他來到了葦名城邑外的破舊寺院,寺院的主人是一名獨臂的佛雕師。佛雕師曾經是葦名的忍者,外號“飛天猿猴”,也是葦名一心的摯友之一。由於其在“盜國之戰”中殺人過多,在即將墮入修羅之時,被葦名一心斬斷左臂使其恢復理智,因而一直在寺院中雕刻佛像,以此來壓制體內的嗟怨之火。
來到破舊寺院
或許是感受到半兵衛和自己一樣,體內潛藏著那些嗟怨,佛雕師同意讓其在此地棲身。於是,半兵衛站在寺院的功德箱旁,暫時安頓了下來。但此刻,他已經和過去一樣,沒有了任何的目標,也不知道何為自己活著的意義,直到那個男人的出現——狼。
狼的到來
半兵衛成為了狼的陪練,同狼一起磨礪劍法,就如同他所說的——揮劍能讓人暫時忘卻煩惱,也能感受自己還活著。
“一半是為了打發時間,還有一半......對了,在下想撫平你眉宇間的皺紋啊。”
說是陪練,但其實就是一次次被狼斬殺,又一次次復活起身,往復循環。直到有一天,狼帶著不死斬出現在他的面前,他那面具之下的臉上才會閃過一絲驚訝與期待。是的,那把傳說中可以斬斷不死的武器原來真的存在,這或許也是他解脫的唯一方式。
希望被不死斬所斬殺的半兵衛
半兵衛希望狼用不死斬,斬殺自己的不死之身。狼思考許久,最終同意了他的請求,因為狼也知道,死亡對於半兵衛來說,才是真正的解脫。在與佛雕師告別後,半兵衛跪坐在自己曾經一直呆在的功德箱旁,等著自己期待已久的死亡。
“終於可以走了。未能追尋主君赴死的遺憾,終於......”
“來,動手吧!”
面對這最後的請求,狼也下定決心,拽出半兵衛體內的不死蟲,用不死斬將其斬殺。失去了不死的能力,半兵衛終於離開了這個他沒有任何留戀的世界,化為一縷煙塵,去追隨自己的主君田村,以及將他視為父親的正吉與玲了。
狼利用不死斬為半兵衛解脫
在他逝去的地方,狼拾取到了半兵衛曾經使用的“臼齒”。臼齒的內部裝滿了藍色的毒藥,用力咬碎,即可使得毒藥溢出。很顯然,這是一個可以用來自殺的道具。從道具的圖標可以看到,這顆臼齒已經破損嚴重。可想而知,半兵衛曾經不止一次的想要殺死自己,但最終都只是徒勞。
臼齒
對於半兵衛而言,永生不死的能力絕非恩賜,而是莫大的詛咒。他一次次經歷了重要之人在自己的身邊離去,自己卻無能為力,只能默默承受痛苦與嗟怨,最終喪失除了生命之外的一切。如果不是狼利用不死斬使其解脫,半兵衛還不知要如同一具行屍走肉般在這世上殘存多久。
生亦何歡,死亦何苦。對於半兵衛來說,死亡不僅是結束,更是救贖。能幫助這樣一個人獲得解脫,也是狼的榮幸吧。
永別了,“陪練老師”——不死半兵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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