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譯自David Annandale所著的小說《Castellan》,僅做個人娛樂與交流用途,不侵犯原著任何合法權益。
出場人物與專有名詞:
伽蘭·克洛維(Garran Crowe):灰騎士淨化者堡主,兄弟會冠軍,安塔爾黑劍的看守者與使用者
德雷克(Drake):淨化者烈焰騎士(Knight of the Flame)
斯泰爾(Styer):灰騎士仲裁官
瓦爾丹·凱(Vardan Kai):灰騎士第一兄弟會大導師
沃爾達斯(Voldus):灰騎士第三兄弟會大導師
安塔爾黑劍(Black Blade of Antwyr):堅不可摧的混沌遺物,能夠自然地引誘凡人乃至混沌並迅速腐化持有者變成安塔爾的傀儡,但十分敵視其他混沌勢力,在周圍沒有潛在腐化對象時會神秘消失,由歷代堡主持有
卡利吉烏斯(Kaligius):曼德拉科家族的至高王,該騎士家族曾在大反叛時期效忠荷魯斯,在大裂隙張開之後控制了進入帝國暗面的唯一穩定通道納赫蒙德星系,並且再次背叛了帝國轉投混沌
賽德瓦三號(Sandava III ):巢都世界
安格里夫·普林姆斯(Angriff Primus):鑄造世界
第二部分 進行曲
第六章 軌跡
在泰坦上,神聖者的守望者們隨時準備與邪惡作戰。灰騎士的要塞修道院從安那其山腳下的冰原上拔地而起。這座雄偉的山峰將尖塔籠罩在黑暗之中,濃重的陰影覆蓋每一條走廊。但這是莊嚴的黑暗,也是嚴峻而神聖的黑暗。
最深遂的陰影聚集在堡主的房間裡。這個房間同時也是安塔爾黑劍的監獄。它呈圓形,牆壁上鑲嵌著金銀裝飾的六芒星符文,只有一個出口通向一條長長的走廊,連接著淨化密室的主建築群。淨化密室的大廳是另一個防護措施,它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符文陷阱,其強度足以摧毀任何試圖進入長廊的惡魔。
監獄是關押黑劍的。實際上,它也囚禁了堡主。在泰坦上克洛維很少離開他的牢房。他無論去哪裡都不得不帶著黑劍,而安塔爾的存在太過危險,除非經過適當的準備,而且只能在絕對必要且耗時不長的情況下,他才會帶著黑劍進入修道院的其他地方。克洛維是一個受人尊敬的囚犯。他接受了自己的命運,儘管這與他之前身為烈焰騎士的生涯截然不同。兄弟情誼已成為遙遠的回憶。孤獨和黑劍的圍攻磨鍊了他鋼鐵般的信仰,但也掏空了他的人性。他的孤獨是他抵抗安塔爾攻擊的方式之一。
牢房的圓頂有五十英尺高。牆面上除了紀念帝皇的神龕以及巨大的鐵門,其它地方全都覆蓋著一排排填滿羊皮卷的壁龕。這是記錄安塔爾胡言亂語的檔案,由歷任堡主忠實地記錄下來,目的是通過分析它的話語更多地瞭解這把劍的本質,並最終找到它的弱點和摧毀它的方法。
神龕上方的牆壁上掛著空蕩蕩的鎖鏈。克洛維的前一任堡主梅拉特·加瓦蘭曾經把黑劍鎖在那裡。克洛維在剛剛接任堡主時也曾這樣做過。但黑劍已經證明了鎖鏈困不住它。只要堡主放鬆警惕,它就會逃脫。加瓦蘭從未在戰鬥中使用過這把劍。他把它用鎖鏈拴在背上。黑劍打破了那些鎖鏈,跳進了敵人手中,並反過來殺害了他。所以克洛維不會讓黑劍逃離他的手中。他不會辜負他的偉大職責。所以他始終沒有鬆開手中的劍。即使它被收在鞘裡,他的手仍然放在劍柄上。
克洛維坐在花崗岩祭臺前。他面前有兩張羊皮紙。左邊還有兩疊,一疊是安塔爾最新的文字記錄,另一疊是空白的。自從他們一個月前返回泰坦以來,惡魔就放棄了針對克洛維過去經歷的攻擊。牢房裡的時間對於克洛維來說還算平靜,黑劍幾乎沒有什麼素材可以用來發動新的攻擊。相反它的話就像海浪衝擊懸崖一樣完全無法動搖克洛維的無情意志。現在安塔爾有時竊竊私語,有時大喊大叫,發出一連串的咒罵和威脅。它威脅克洛維、灰騎士、人類帝國甚至現實世界本身。沒完沒了的咆哮,從一個話題轉移到另一個話題,有時是小心翼翼的哄騙,有時是語無倫次的指責,黑劍永遠憤怒,永遠是心中的毒瘤。在黑劍改變話題從克洛維身上轉移怒火的時刻,這些話才可能有價值,此時一個意想不到的名字可能會讓泰坦的預言者們將他們的注意力轉向特定的方向,也許會發現他們可能錯過的威脅。因此克洛維在左邊的羊皮紙上寫下那些在他意識中滑行、咆哮的文字。
在右邊的紙上,克洛維記錄了他所進行的研究。古代書籍、卷軸和數據板佔據了桌子的右側。每天,他的淨化者兄弟們都會從泰坦的檔案館裡給他帶來更多材料,並帶走他已經完成的文本。他一頁一頁地寫滿了關於賽德瓦星系以及賽德瓦三號經過的帝國地區的筆記。
他正在繪製星球移動的軌跡,從而找到它的目的地。為了移動這顆星球,毀滅之力搭上了一支龐大的惡魔軍隊和斯科里亞的所有凡人。如果他無法找出惡魔如此煞費苦心的原因,那麼灰騎士所獲得的勝利就不完整。甚至可能是隱性的失敗。
但現在只有兩個明確的座標點作為他調查的依據,這顯然不夠。克洛維只知道賽德瓦三號原來的座標,以及它最終到達的座標。他甚至不能保證第二個座標是完全正確的。當他和沃爾達斯將賽德瓦三號從亞空間中拉出來時,它可能已經偏離了預定的路徑。
然而,他只能依靠僅有的兩個座標。他首先繪製一條直線將二者連接起來,然後,因為他知道黑暗王子不會喜歡這種單調的做法,他開始繪製弧線,引導行星穿過銀河系到達終點。對於每條可能的軌跡,他都梳理了記錄,尋找與過去發生過的大型入侵的交集。
有太多無法令人信服的可能性。他可以構造出無數條弧線,而每一條弧線都會在某個時刻穿過一個被曾經被混沌汙染的區域。但每一條弧線呈現出的關聯性都微乎其微。
他還繪製了通過帝國暗面的軌跡,在詛咒傷痕的另一側陷入黑暗之前的星圖上尋找可能的答案,並充分考慮每個惡魔曾經出現的區域,當他對自己的不滿達到頂峰時,他會重新開始繪製另外一條線。
這個過程緩慢而艱苦,他的思考永遠分裂在研究軌跡和記錄安塔爾的詛咒之間。時間在堡主的牢房裡凝固。他有充足的耐心和意願完成這項工作。
汝還打算浪費多少時間?一週,一個月,還是數十年?汝竟如此盲目?汝生而盲目,選擇盲目,信仰盲目,並將永遠盲目。要有遠見,凡人。汝完全不懂藝術。
克洛維寫下了這些話。安塔爾繼續用懦夫或者墳墓之類的陳詞濫調來詛咒他,但克洛維注意到他剛剛寫下的內容。
汝完全不懂藝術。
他回頭看了看自己最近繪製的軌跡。他想知道黑劍的侮辱中是否存在有用的真相。他考慮到腐化賽德瓦三號的是色孽的爪牙。他想起自己破壞的節奏。旋律。藝術。
他畫的拋物線看起來太單調了。這些弧線沒有審美價值。沒有任何一條線會招致亞空間崇尚完美的惡意。
他開始繪製新的草圖。如果他想弄清楚這顆流浪星球背後的陰謀,他就必須讓弧線具有完美的藝術性。線條的完美必須達到可怕的程度。這張草圖看起來很有希望,他能感到背後一股充滿靈感和惡毒的冷風襲來。他拿了一張新的羊皮紙,這次他依據草圖在星圖上進行了仔細的測量。他沒有畫弧線,而是畫了一條螺旋線,著名的黃金分割螺旋線。對於一顆星球來說,這樣的運行軌道簡直是天方夜譚,完全違背了物理定律。但是在瘋狂的亞空間中,賽德瓦三號可以沿著這條路線到達指定的目的地。它會到達自己的終點,迎接另外一個被編入舞蹈的世界。
克洛維完成了這條線,然後看看這條線通向哪裡。依然有很多可能性。他駁回了那些關聯性不大的可能性。只有一個最有可能的答案留了下來。與他繪製過的其他軌跡不同,這條線直接穿過了這個星系的核心。
''安格里夫星系。''克洛維低聲說道。
他轉向記錄。沒過多久,他就找到了那裡曾經發生過的一次入侵的記錄。他讀到的內容讓他感到一股惡寒。
幾乎沒有什麼預兆比這個巧合更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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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泰爾走進議事廳,坐在莊嚴大廳外圍的一張石椅上。中央的桌子旁還有空座,但那是兄弟會大導師的座位。巨大的柱子撐起黑暗的拱頂。上面懸掛著八個兄弟會的旗幟,彷彿幽靈般從夜空中垂下來。坐在桌旁的是第一兄弟會大導師瓦爾丹·凱和第三兄弟會大導師沃爾達斯。德雷克站在桌子旁邊,手裡拿著一塊數據板。桌子上放著一大卷羊皮紙。
大導師們向斯泰爾點點頭。''我們邀請你出席會議,斯蒂卡·斯泰爾仲裁官,''凱說道,''因為克洛維堡主的研究有了新的發現,這些新發現需要我們立即採取行動,並且與你和你的小隊直接相關。這位烈焰騎士將為堡主代言。''
''我很榮幸能出席會議,大導師,''斯泰爾說道。得知克洛維和黑劍不會出現,他不禁鬆了口氣。他將能夠集中精力思考,無需防範那個聲音試圖刺入他的靈魂。
''你可以開始了。''沃爾達斯對德雷克說道。
德雷克向大導師們低頭致意。''堡主已經繪製出了賽德瓦三號最有可能的運行軌跡。他相信惡魔企圖讓這個世界穿過安格里夫星系。''
斯泰爾睜大了眼睛。
''我們知道,你對於安格里夫的記憶並不愉快。''凱說。
確實如此。他在安格里夫·普林姆斯上失去了兩個戰鬥兄弟。他的小隊在那裡經歷的災難也標誌著他在聖圖斯星區一系列戰鬥的開始,在這些戰鬥中,他常常懷疑自己和他的小隊都是混沌的棋子。
''請上前來,''凱說。
德雷克展開羊皮紙,露出一張星圖,斯泰爾走過去站在他身邊。斯泰爾觀察了從賽德瓦星系所在位置開始的螺旋線。其循環的完美比例感覺像是一種嘲諷。黃金螺旋就像預言一樣切入了安格里夫星系的中心。
''堡主把這個送到占星室了嗎?''沃爾達斯問道。
''是的,''德雷克說。''儘管在帝國暗面中進行預測更加困難,但預言者們已經確定了即將發生入侵的地點。''
''安格里夫?''斯泰爾問。
''不是。''德雷克對斯泰爾揚起的眉毛點點頭。''我知道這很奇怪。我也很驚訝。入侵不會發生在安格里夫星系,但是非常接近。他敲擊圖表,指向安格里夫星系以西不到一光年的一個位置。''
''那裡什麼也沒有。''凱說。
''預言一向準確,大導師。''
沃爾達斯說:''但我們需要考慮到剛剛發生過的情況。''
''另一顆流浪的星球?''凱說出了另一種可能性。
''有可能。''沃爾達斯說。
斯泰爾不需要知道安格里夫星系旁邊的虛空中會出現什麼,他相信他會看到的。斯泰爾需要確認的是,賽德瓦三號是被刻意送到安格里夫星系的。對他來說,自安格里夫·普林姆斯之後所發生的一切事件都在證實堡主的理論。''我想和克洛維堡主談談。''他說。
凱抬頭看著他。''我不確定這是否明智,仲裁官兄弟。''
''我很清楚面見堡主的風險,大導師。''
''你確定嗎?''沃爾達斯問道。''和堡主並肩作戰是另一回事。即使是在戰場上你們近距離接觸的時間也很短暫,同時其他兄弟的祈禱和熱誠也分散了安塔爾黑劍的注意力。與堡主單獨會面將不可避免的受到惡魔的集中攻擊。''
''我明白,''斯泰爾說。''但有些事情我必須和堡主談談。根據我對堡主的瞭解,我認為堡主也想和我進行一對一的交談。我不會輕易提出這種要求。''
凱緩緩點頭。''如果我沒猜錯,斯蒂卡·斯泰爾仲裁官,你打算加入前往安格里夫星系的打擊部隊。''
''這對我和我的隊友來說都非常重要。''
當德雷克護送斯泰爾到堡主的牢房時,克洛維走到面對大門的牆邊。他希望在斯泰爾和黑劍之間留出儘可能多的空間。這點距離不會有多少區別,但還是希望能減輕一些黑劍的影響。實際上,由於安塔爾黑劍的存在,仲裁官的面容變得緊張起來。
''我知道安格里夫·普林姆斯對你來說意義非凡。''克洛維說。
''對於我的小隊來說,這是一個充滿悲傷記憶的地方。''斯泰爾說。他指著自己的臉。從太陽穴到下巴有三道平行的傷疤。''這是我在那裡受的最輕微的傷。我失去了兩個兄弟,埃裡克和莫霍特。他們甚至不能在死亡之地安眠。他們被安格里夫·普林姆斯上的可憎之物徹底從我們身邊奪走了。我們在那裡的任務幾乎是一場災難。''
''為什麼會這樣?''
''預言預見到普林姆斯會受到入侵,但當地的所有證據都指出威脅的來源於它的衛星。那是一個異端邪教蔓延的地方。當我們的注意力錯誤的被那裡的邪教吸引時,我們付出了慘痛的代價。當混沌入侵真正發生時,它似乎與邪教沒有直接的關係。''
''有間接關係嗎?''
斯泰爾點點頭。''在我們和惡魔審判庭對邪教發動突襲的過程中,有大量的靈能能量被釋放,遠遠超出了正常水平。當地國教領袖過分誇大了邪教的威脅。當地武裝力量應該足以解決邪教的問題。''
''他為什麼這麼做?''
''普林姆斯上的紅衣主教和衛星的副主教之間因為權力鬥爭而關係緊張。紅衣主教偽造了證據以凸顯衛星上的邪教氾濫來貶低自己的政敵。''
''你現在懷疑當時邪教釋放的靈能能量可能在混沌入侵中發揮了作用?''
''是的。''
汝自以為藐視眾神,然而汝已成了眾神的棋子。汝等皆是命運的奴隸。在眾神的棋盤上任人魚肉。接受吾之大能,汝將成為群星的掠奪者。
''我看到了安格里夫·普林姆斯和賽德瓦三號之間的相似之處,''克洛維說。''這兩起事件都利用了我們的存在。''
''還有更多類似的事件也發生在聖圖斯星區。''
''我瞭解到你們在那裡遇到了瘟疫之父。''
''是的。蓋瑞德智庫提出了一個理論,我相信他是正確的,導致惡魔入侵的條件能夠組合在一起是因為我們的介入。''
克洛維皺起了眉頭。''你是在暗示預言者的警告是自我實現的預言嗎?''
徒勞無益。汝之戰爭,汝之反抗,汝之信仰皆是徒勞。
''我並不認為全然如此。但如果其中一部分是這樣呢?自安格里夫·普林姆斯的悲劇之後,我的小隊所經歷的戰鬥就進入了相同的模式。每一次戰鬥我們對於釋放我們要對抗的威脅都至關重要。''
''你認為同樣的事情也發生在賽德瓦三號上?毀滅之力不僅僅是在利用我們的存在,而是引誘我們到那裡去的?''
''我是這麼想的。''
''我同意你的看法。在拉博斯之戰中,我遭遇了專門針對我的伏擊。惡魔的力量來自於我曾經在賽德瓦二號的戰鬥。我毫不懷疑我是被引誘到那裡的。然而,如果你的小隊也是如此,那麼我們將面臨比我們想象的更加陰險和深遠的陰謀。''他想了一會兒。''因此,我們現在掌握了賽德瓦三號可能穿過安格里夫星系的消息,以及該星系附近即將被入侵的情況,以及你經歷過的陰謀模式。這些都是黑暗的預兆。''
''堡主,如果我是對的,那麼毀滅之力不僅期望我們前往安格里夫星系,它們所尋求的正是這個結果。''
''面對這種情況,你打算如何應對?''
''我已經知曉了敵人的目的,所以我會在即將到來的戰鬥中謹慎選擇自己的陣地。''
''我已經申請將我的小隊加入打擊部隊,''斯泰爾說。''我們要回到安格里夫·普林姆斯這個原點。也許我們最終會打破這個試圖成為命運的陰謀。''
克洛維咕噥道:''但是不要把希望寄託在那個結果上。''關於拉博斯的記憶在他的眼前浮現,那悲慘的景象在數十年前曾發生在同一個星系的另一個世界上。他在賽德瓦三號上回到原點,但什麼也沒做到。他擊敗了一個敵人,卻發現其背後潛伏著另一個更大的威脅。
汝之戰鬥只會以一種方式結束。汝之力量將枯竭。汝之精神將崩潰。汝會一敗塗地。
克洛維握緊了劍柄,彷彿可以掐死黑劍。''這一切還沒有結束,''他對斯泰爾說。''無論敵人的計劃是什麼,我們都會將其付之一炬。''他注意到仲裁官的臉頰微微抽搐。是時候讓斯泰爾離開了。''帝皇保佑。''
''帝皇保佑。''斯泰爾低下頭,用一隻手臂拍了一下肩甲,然後離開了。
克洛維回到辦公桌前。他檢查了放在中心的星圖,並用一根手指從泰坦追蹤到安格里夫·普林姆斯。這是一張舊星圖,羊皮紙已經開裂並且變得僵硬。許多具有數百年曆史的記錄都被新的修訂所隱藏,反映了帝國不斷變化的現實。詛咒傷痕在銀河系上劃出鋸齒狀的疤痕。安格里夫·普林姆斯在帝國暗面等待著。大裂隙擋住了去路。只有一條狹窄的航路通往這個命中註定的星系。這條航路在距離恐懼之眼不遠的地方週期性出現,被另一個來自遙遠過去的亡魂所持有。但與基裡曼不同的是,卡利吉烏斯並不會帶來希望。他是一個暴君,是混沌的毒藥。他統治的星系現在被稱為''納赫蒙德的挑戰''。那裡是無數帝國船隻的墳墓。
但這是唯一的穩定航道。
克洛維注視著地圖上的這個地區,對它黑暗的邀請皺起了眉頭。
前面還有那麼多的陷阱。那麼多的厄運。
我們也是末日,克洛維一邊想一邊挑釁著毀滅之力。我們是你的末日。混沌在害怕我們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