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哥·玉兔·愚人厄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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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余的状况很不好，饱受噩梦，幻象，幻听，幻痛和失恋的折磨……啊不，没有失恋。
余和阿赖耶识的关系肯定比普通人类的BEST Friend之间更亲密但……或许达不到那样的关系。余猜的。
EXecrable真的死了吗？余严重怀疑这件事，但是没有任何证据——除了脑海里的声音。和阿赖耶识的声音一模一样，但更多的情感……更多的轻佻。不可一世的玩世不恭。
余一直在思考着这样的问题……为什么EXecrable更像是一个广义的人类？
正确说更像一个雌小鬼，至少某一部分吧。
到了现在，结果就是余必须要睡觉，余不需要睡觉……余不需要睡觉。但余需要睡觉！
很明显余有了严重的精神分裂症状，余知道的。该死……那本不应该发生的。余的压力太大了……而睡觉，睡觉对余的身体不会有任何益处，但能缓解精神的不适——镇压手雷！
余立刻翻滚闪身躲开，镇压手雷在瞬间的闪光后就在屁股后面爆炸了。如果被镇压手雷炸到余就会瞬间失去意识——那可不是很好！
之前的守护者同伴……现在的敌人，真讽刺。
余丢出了一颗冰凝手雷，并且炸裂开成一团超低温球体，让一个球形的区域都被暮域所笼罩。紧接着余听到了人的咒骂和冻结的声音，这让余终于得以探出掩体并开枪——乒！
被冻成冰的人一瞬间就炸裂成了冰渣，威力甚至延续到了另外几个没被冻住的人身上，让他们一起被碎冰的冲击而碎成了冰渣。他们的生命变成了红色的冰然后碎裂并消逝了，如果他们真的算有生命的话。
毕竟你们是永恒的，自私的人类，在意志力构成的世界里永远都不会死去。不过谁不是自私的呢？
余抱怨的真正原因是余不是那其中的一份子，所以余才会觉得EXecrable或许说的是对的——不，绝对不能是对的！
咻！“RP——”
G还没喊出来火箭就爆炸了，直接炸在了了后方的阿赖耶识身上——噢不！！话说在这么狭窄的空间用火箭筒真是疯了！他们到底是来夺取数据的还是来杀了余的？！
“唉✲如果只靠你我可能死了一万次了○”硝烟散去，根据有烟无伤定律……阿赖耶识显然没事，因为由三面金色半透明护盾组成的完全的正面270°护罩挡住了所有来袭的攻击。
等等，那面护盾引起了余不好的回忆。关于在一个狭窄的过道被一个长的跟迅猛龙一样的VEX一枪当五枪使把头都给打烂而且它不能被致盲还守你尸体的故事。
“噢是哦是哦，听起来就像你是塔尔斯Tails，余是索尼克Sonic。”余继续开枪击倒剩下的入侵者，余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样疯狂地冲进来，那并不符合……人类对自己生命的爱惜程度。与此同时，余身旁的其他战争机械也在一刻不停地开火，但很显然他们的数量和精度都不是那么够。毕竟战争打印机的速度是有限的。
“不→我才是索尼克→你才是塔尔斯→跟在我身后的跟屁虫○”阿赖耶识毫不留情地呛道——“嘿！塔尔斯不是跟屁虫！她……啊不，他是索尼克最好的朋友！”余立刻表示了严正的抗议。
“她？”
“呃……你不应该能听出关于他和她这两个字的区别那只是余的心理活动因为这两个字中文读音根本就是一样的！”
“那为什么你能听出来？”
“难道你不知道自己的话和你的标点符号都是像心灵遥感一样印在余脑海里的吗？！”
啊——不——余受够了！现在来解决掉这些该死的“人类”然后让工作回到正轨！是时候使用黄金——那是什么？一个紫色的巨大的球——球！！一个巨大灾变正在向着余飞过来！
余当机立断起身就跑，因为巨大灾变会吞噬所有穿过他的敌我子弹所以就算离开掩体也没关系了！然后去找个机器人，把追踪的巨大球体和机器人连成一条线——
砰！！
巨大灾变“准确无误”地砸在机器人身上，把机器人变成了一团混沌能量。但是就像之前对EXecrable用的时候一样，巨大灾变在爆炸后还会分散出一些更小的球体追踪过来，好在……黄金枪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准确无误地用金色光束击碎所有球体的代价就是黄金枪被消耗掉了，短时间内余是用不了其他的技能了，因为……当然了，光能不是无穷无尽的。
……
“好了没有！！再不好你的索尼克快要完蛋了！”“是塔尔斯○”“怎样都好！！”余闪身进入掩体切换成缚丝，然后将绿得发慌的绳标丢出去刺中入口上面的天花板然后使劲一拉！下来吧你！
“轰隆！！”
巨大的石块崩裂下来，砸到地面，激起尘土——还有地震一样的摇晃。
噢，余干了什么？
“这是一个在地下510米处的战争地堡而你刚刚破坏了他的完整性？主人→你真是个笨蛋○”阿赖耶识斜视了余一眼，目光简直像剑一样伤透了余的心。不其实没有。
“那是不是意味着这里要塌了？？”“是的○”“数据的回收呢？！”
“唉✲来我这边○”阿赖耶识撑开了三面护盾，全力顶住所有正在崩塌的着力点。与此同时，周围的气温开始骤降——这就意味着有反熵的事物要出现了。
为什么？嗯……因为在三维世界里，热量只会流向更低的地方。
空气中的水分聚集并凝结，好像一条冰龙一样沿着墙壁爬行，冻结途径的每一条裂缝，并且炸出冒着寒光的刺猬一样的冰刺。最后这些冰龙都蔓延到了堆在门口的石头上，将它们全部覆盖冰封了起来。
“哇哦……这种程度的冰凝的控制……你是怎么做到的？”余感觉有些叹为观止，只是那么一会的工夫这里就变成了宛如冰雪世界一样华丽的地方……虽然有点冷。以及这些冰是深邃的蓝色。
“用脑子○”“不要再讥讽余行吗，余错了。”
“这些冰封物不能坚持太久○”阿赖耶识撤回了护盾，三面护盾直接穿透过了余的身体，因为这些护盾对人体是无害的——不知道为什么。也可能……只是对余是无害的，嗯。
“所以数据的提取还要多久？”
“还需要31分钟047秒○”阿赖耶识给出了准确的数字然而——“这么久？！”
“很显然当初我储存代码的时候并不是傻子○我设置了一种类似虚拟货币的挖掘机制→每个地堡储存的数据只是通向总数据池的一个准入次数凭证○这样可以解决某个地堡数据被破坏而无法获取完整信息的问题→但是这也同时导致了必须留有余量以至于>>>”
“以至于你‘挖’出的比特币越多，你对后续的挖掘效率就越慢……哦……”余有些沮丧，竟然是这样的机制。
砰！砰！
“可恶，这些人类还在破坏掩体，他们是不要命了吗？”余快速地扭过头，然后是身体，按下全面爆发弹匣上的活性化装置，让枪身上管线内的鲜红跳跃歌唱。
“他们似乎很狂热→和我们之前碰到的不同○”阿赖耶识显然也察觉到了这点，“这部分的数据过度异常了吗？还是说有其他力量在推动？”
“其他力量……？”余第一时间想到的还是EXecrable。
阿赖耶识却一眼就看穿了余心里在想什么：“不会是Ëχёçrable○Ëχёçrable必须同时杀死你我才能获取世界的控制权→即使有也是其他力量○”
“唔——～～！余不想管了！”
余感觉一肚子的窝火和烦躁，余只想赶紧结束这痛苦而不是和这些无聊的数据人斗！
虚假的愧疚感折磨……？不！
现在……余只想……杀光他们！！
放下全面爆发，余从背后架出睡者之吼，然后把出力设置为最大——这种状况下的睡者之吼只能射出一发就会没电，但是换来的威力增幅不是等价的，而是因为要花费更多能量在光束收束器上，因此要弱至少20%。所以通常来说，这很不实用。
通常来说。
按下开关，比平时更大的抖动让余不得不用冰凝冻结了脚步来固定位置。通常来说这个模式需要加装额外的收束设备但是余现在并没有。但是没有也能用——咻！
噢……余什么都没看清，就看到一道鲜红到刺眼的光束——又或许是很多道。直直地冲向前去。没有任何折射和衰减——因为折射的前提是折射面可以承载一部分能量。但这能量一定是太多了所以……
融化了。石块被融穿。在光束路径边缘还有一点点逐渐变成浆液的人体，但是整体来说，是融化得灰都不剩了。
在发射的一瞬间，外溢的能量甚至触发了余自身的冰凝护盾保护。太过炙热——原本长程收束器就是避免烧到自己的情况，但是余并没有。
“真残忍○”“余唯独不想听到你这么说？！”
“主人→话说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阿赖耶识突然问道。
“啥问题？”
“如果我在现实世界是一台许愿机→为什么我不直接实现你们永生的愿望？”
……
好问题。余之前也没发觉这个问题。
“或许……你并不是真正的许愿机？”
“但是资料里提到人类不止一次通过我实现愿望>>>”“等会，不止一次？”
这不对，根据EXecrable所说，人类灭亡前才成功捕获了阿赖耶识……又怎么可能用她实现了更多愿望？说到底实现愿望的机制到底是什么？
“根据目前获取的数据→人类至少使用我完成了如下愿望※星球改造→”
“？”
“科技升级→”
“？？”
“无尽能源→”
“¿”
“光能赋予→”
“这不是越来越离谱了吗？！为什么现实世界也有光能？？”
“光能也是超因果能量→既然在这里你都能用→为什么现实里会没有？”阿赖耶识一句反问把余问的哑口无言，实际上余一直以为那是虚拟世界模拟出来的。和冰凝那些不同。
“所以EXecrable又说谎了，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说谎……”因为没有敌人了，余也就暂时放松了下来，找个不亮的控制台就坐了上去——呃，有点硌屁股……“那你有什么想法？”
“我是一个VEX心智→会为你们人类实现愿望是不可思议的→而且是在脱离集群心智的前提下○”阿赖耶识停了一下手头的工作，“但是确定的是→我们每一个VEX个体都或多或少拥有操纵时空线的能力→哪怕是最小的VEX○而作为心智的我这种能力只会更强○”
“也就是说，你可能不是许愿机，而是一种概率演算器，从时空线里截取人类需要的东西同步到这个现实？”这就有点复杂了，涉及到时空和概率学的话……“不过这也就说明，现实里的人类很早就得到了你……对吗？”
“嗯○”阿赖耶识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至少不会是快灭亡时才把我所捕获的○”
“这不就更诡异了吗？如果你是被单独捕获的，那你被捕获的时候其他VEX在哪？”
“· · ·我不知道○”阿赖耶识歪了下头，撤开了所有的全息面板，“但是理论上来说→VEX的科技足以引导超因果的力量→因此对人类科技水平来说→实际上应当是难以解析的○”
“但余等现在就在这样的科技构建的虚拟世界里啊……啊。”
余好像想到了什么。
“难不成……现实世界里的你是自愿帮助人类的？”
“或许○”阿赖耶识再一次用缚丝打开了冒着绿光的传送门，“还需要更多数据>>>我们迟早会知道这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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