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火|靈魂潮汐


3樓貓 發佈時間:2022-01-31 14:40:02 作者:薇姬娜的狗 Language

第一人稱視角
人偶是薇姬娜,有且僅有薇姬娜的if線,會出現雅尼克x伊莎貝拉,還有阿麗娜和卡夏·洛特的一點點出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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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h活動第三棒~兌換碼:薇姬娜天下第一

夢女發言完全禁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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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春前夕,利托瑞斯又舉行了一場大型魔法煙火表演。 

中心廣場張燈結綵,倫歌尼亞大街也充滿了歡樂。店店門口掛上了燈籠,各種吉祥物看板娘招攬生意。走在街上,仰頭是一串串的彩燈,左右看去是向空中飄去的氣球。平日裡覺得無趣的人們都在這一天出來歡笑,熱鬧了整個街道。紅燈籠下黃穗飄揚,吟遊詩人也開始歡快的吟唱。 

利德·帕克街區的人把這當成普通娛樂,他們穿著高貴禮服,喝酒聚會賞樂。高腳杯一次次撞響,酒液一蕩一蕩;阿諛奉承陰奉陽違不斷,當然也有以真心相待。卡默罕街區的人們享受每一次全民慶典,他們生怕那一天戰爭的號角再次響起再也體會不到。人生苦短及時行樂,但並非頹廢娛樂至死;他們經營的小小的民宿賣著不掙錢的零售,汗水滴在地上很快蒸發不見。終於有一天他們可以不用拼命過活,他們相信這是月神雪拉的旨意,讓他們在辛勞的一聲得以正當的歇息。盧納·利托瑞斯港口的水手們還在辛勤的工作,出海、交易,、迎接別國貴賓,他們不會停歇。這裡是重要的交易港口,不能錯過每一個商機。但除此以外,他們還有仍在海面上“流浪”的家人朋友,他們守著著小小的港灣,等待他們歸家,並獻上一個擁抱和“歡迎回家”。魯西昆斯克的人們特別,有的不屑一顧,有的異常憧憬。那個貧民與混混交雜的灰色地帶,也許只有在這一時間段才會停止作亂。即使那個地方再為不堪,但住民首先是一個人,這樣大喜的日子,他們是否也會懷念以前的生活,懷念已逝的家人?他們會不會圍聚在一起,吃著大鍋飯一群人一起過年?西部廢墟的風會停嗎?還會颳起沙塵嗎?盤旋的鷹是不是也和家人聚在一起?還會有人偷偷跑去嗎?站在廢墟上對天長歌,訴說悲涼,讓眼淚在風中乾涸。 

這次慶典還是同上次一樣的魔法煙火,但我沒有參與,和薇姬娜一起翹了班。 

早上、陽光從窗簾薄薄地縫隙透進臥室。些許煩躁,我把被子拉過頭頂翻了個身。咔噠的開門聲,薇姬娜推門而入。她走到我的床邊坐下,擋住了那束刺眼的光;柔聲喚著,隔著被子輕輕推我的肩膀。我磨磨嘰嘰起了床,不情願地離開了溫暖的被窩。薇姬娜也許只會在這時嚴肅,嘟著嘴督促我疊好了床單。洗漱時滿腦子都是她那張嚴肅的臉,真是少見——好吧事實上每天早上都能看見一次。 

我們一起吃了早飯,是很平常的麵包黃油果醬。她用小刀塗上早已解凍好的黃油,我只是一隻手託著腦袋看她。她又用另一把小刀開始塗草莓醬,在意外的地方一絲不苟。我的那份無論是黃油還是果醬都是厚厚的一層,她知道我喜歡,在食物這一塊異常寵著我。用白色瓷盤子放好,她又跑去熱牛奶。熱開的奶咕嚕咕嚕地響,她戴好厚厚的手套端起小鍋將奶倒在兩人的的杯子裡。這還沒完,她又去把那個小鍋和兩把小刀泡進水槽裡——“方便飯後清理”她是這樣說的。

過年的新衣是在一週前買好的。記得當時挑了一個下午,我和薇姬娜有各自的審美:她說正式一點好,過年是件大事;我說鮮豔一點好,過年就該喜氣洋洋。終於找到莊重又不失活潑的衣服,試穿之後看著對方笑了起來,只記得兩人臉很紅。為什麼呢?大概是那天天氣很好,陽光明媚、微風吹拂;店裡的服務員態度和善服務也好,即使我們挑了一下午只買了兩件也沒有對我們擺臭臉…… 

我用家裡紅色的緞帶給薇姬娜綁了新的髮型。她的發還是如此的柔順,梳子一攏就開。悄悄嗅她的發,是和自己一樣的洗髮水味,也許是家裡一切都是薇姬娜打點的緣故。梳什麼髮型其實我想了很多,是做個盤發,還是散下來一部分;是符合現代少女的雙馬尾,還是在低馬尾上再做變換。但終究還是選擇了盤發,不過此盤發非彼盤發,只是梳了倆麻花辮兒又搞成丸子頭,劉海還是垂在額頭臉頰、長的搭在胸前。平時的薇姬娜溫柔出一種母親的光環,而現在倒是洋溢出一種青春的氣息。 

所有事情都辦好後,薇姬娜再確認了一遍燈是否關好窗簾是否拉緊,又固執地跑去田地給種的瓜果澆了水,這才安心離去。每次看她忙裡忙外,我都有一種請幾個家政的衝動。但是我們的身份是機密,只得過著大隱隱於市,身份人不知的一點都不田園的田園生活。   

我們去逛了倫歌尼亞大街。有什麼可玩的呢?不知道。只是,單純的在街上走。今天天氣也不錯,風盪漾,牽起她的裙襬。我們在人流中穿行,卻不曾被分開。我手指動了動,抓住了風;風又去撫摸她的臉龐,觸她的睫毛。薇姬娜被零售店所吸引,暫時不知我對她所想。 

店門是很簡約的樣式,郵綠色的漆,支出來一面小小的木招牌。推開店門,鈴鐺清脆響。最先迎接我們的是毛絨絨的地毯和店主人的“歡迎光臨”。店主人是頭髮花白帶著眼睛的老婆婆,兩隻手拿著毛線針,似是在織圍巾。櫃檯上趴著一隻橘貓,很敦實,它咪咪地叫,伸了個懶腰,又趴了回去。眯著眼,不在意來人。店裡幾乎都是小巧精緻的擺件,大多是木質。店內的裝潢雖也毫無亮點,但許是暖黃燈光的緣故,是溫馨的家的味道。置物架佔了一整面牆,都是零碎的玩意兒。木質的茶碗小碟、裝飾用的小收音機、可以顯示時間和溫度的方形鬧鐘。薇姬娜輕輕托起貓貓樣子的木雕,又看了看那隻大橘,似是找到了它的原型。我們又走到另一面牆,是更加精巧的場景裝飾品:三層的大船在海上揚帆起航,農民戴著草帽站在田地看麥穗飄揚;與這些相比,最平常的是那一幢幢華麗的房。 


最終我們買了那隻貓貓木雕,薇姬娜看了很久,定是喜歡,於是就買了下來。店主奶奶把它包裝好遞給我們,和藹地笑著。她那件圍巾織完了,是和店的塗裝一樣穩重的綠,不知要送給誰。不過我們剛走出店就有一位同樣白著頭的老爺爺跑了進去,手中的柺杖並沒有起到它的作用,那位老先生的腿腳利索極了。我和薇姬娜相視一笑,答案不言而喻。   

“這家店薇姬娜你沒去過,不過味道很好。”到了午飯的點兒,我帶薇姬娜去了阿麗娜的廚房。店裡的裝潢未變,還是木頭地板加石頭牆面。僅僅幾桌,白色餐布包裹著檯面又散落,中間貫穿是蘋果綠色的布,整潔地擺著調料罐子。本來還在疑惑店裡的暖氣為何這麼足,但當阿麗娜走出來我明瞭了——她還是那一身裝扮,衣服簡簡單單地遮蓋了重要部位,而其他部位裸露。看著就很冷呢,在這種天氣下。我不禁感嘆。但她性子火熱,詢問我是否還要"辣"的口味。我想起上次的經歷,連忙否決,“普通就好。”我答。

薇姬娜坐在窗旁,而我坐在她的對面。她拿著菜單點菜,與阿麗娜交談著。她點了什麼,我沒有去聽,我今天似乎總是在注視她而少言。陽光從窗子奔湧而進,她的髮絲在空中蕩起;納戶色與雲山藍交織的眼眸波光粼粼,藏著點點欣喜。聖女。我的腦子裡只剩下了這個詞。只得感嘆,真好啊,世界很美生活快樂,她得以自由自在,而不是被禁錮、拘束。雖然是很老土的比喻,但是她確實像是我那迷霧般人生中的燈塔;我被巨浪衝垮內心,她的光芒帶給我救贖。“人偶師大人,您怎麼了?”她注意到了我的視線,“是我臉上又什麼東西嗎?”於是兩隻手想要拭去那不存在的髒汙,臉紅了起來。 

“沒有哦,”我指了指眼睛,“是這裡很美。” 

菜上來了,先上了一份戰斧牛排和兩個牛肉堡。首先感到的是獨特的碳香,烤焦的表皮滲著油汁;肉是被切開的,應是七分熟,內裡還透著紅。當然並非是血,而是肌紅蛋白。肉質很嫩,一口下去,黃油和牛脂融化在嘴裡。牛肉堡的肉餅很厚,芝士化開,醬汁浸入,肉軟而不松。之後是果蔬沙拉和蜂蜜牛奶,也算是填了肚子的縫。間隙去看薇姬娜,她的嘴唇因為沾上肉的油水而變得誘人。她用叉子插住一個聖女果放進嘴裡,咀嚼時臉頰鼓起來,像個倉鼠。一隻手握著杯把,另一隻手覆在杯壁上,喝之前會輕輕的吹吹,接著再飲下。不自覺又多看了會兒,不過這次倒是在被發現時收回了目光。阿麗娜忙活完其他的客人就來找我們嘮嗑,可能是因為我是唯一一位點了"辣"還做了回頭客的。但也只是嘮家常,同時帶了一瓶啤酒。就這樣,兩杯奶和一瓶啤酒碰杯,相同點大概只是上白下橘。 

“新春快樂,客人。”阿麗娜一飲而盡,“下次我給特價!”   

吃完後我和薇姬娜計劃去書店,路上竟然偶遇了雅尼克和伊莎貝拉。雅尼克穿著他自認為很酷的衣服,而伊莎這一身可愛又性感的打扮一看就是他的作為。雅尼克揮著手喊我摯友,伊莎嘆著氣,但並沒有說什麼。又是伊莎寵溺笨蛋雅尼克的一天呢。薇姬娜手掩著嘴笑,打趣他們兩人關係還是那麼的好,伊莎否決,雅尼克就開始撒嬌,一邊說著那就現在開始變好一邊往伊莎身上蹭。伊莎用手推開雅尼克的臉,然後雅尼克就跑向我把我拉到一邊。他搭我的肩悄聲問你倆進展怎麼樣了,我眼睛瞟向別處,就內樣,我答。雅尼克大力拍了拍我的後背叫我加油,我被拍的咳嗽,反駁道你也不是還沒把伊莎追到手。這回輪到雅尼克尷尬了,於是他乾笑幾聲,又跑回去找伊莎,我也就跟著回去了。她倆不知道在聊什麼,見我們回來了就停了。薇姬娜回到我的身邊,我們就與他們道了別。突然聽到有人喊我,回頭發現是雅尼克,他大喊摯友加油,我回應,好。 

“人偶師大人,您是遇到了什麼困難嗎,為什麼雅尼克大人會叫您加油?”薇姬娜轉過頭來問我,我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只覺得臉有點燒。薇姬娜笑了出來,她說人偶師大人長大了,也有少年心事了呢。我沒有再嘴硬,點了點頭。 

我們走路的時候很少說話,但氣氛並不會差。尤其是這個時候,我能感受到,薇姬娜現在離我很近,但也只是衣服會相互觸碰的程度。我想,我確實該加油了。一直讓薇姬娜踏出親近的那一步,總歸會不好意思。   

到了書店,我陪薇姬娜挑她喜歡的連載的後續以及喜歡的作者的新作。店裡人不算多,薇姬娜可以很輕易的找到她想要的書。但終究還是太多太沉,我就幫她抱著;她說過幾天有哪些作者的籤售,我心裡唸叨好幾遍把這些記下來。雖然說薇姬娜是(前)女神官,但也會有著普通姑娘的喜好。哦雪拉,如果薇姬娜和您一樣是神,那也絕對是一個親民受愛戴的神——不過她現在已經夠受歡迎了,每次去教會,門口的守衛都移不開眼。如果她再受歡迎一點,我是會嫉妒的。剛挑完書就遇到了卡夏·洛特,不得不說今天很適合偶遇。薇姬娜稍微有點驚訝,說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您,您也是來挑書的嗎?卡夏·洛特推了推眼鏡,說畢竟咱家也不只是工作推銷員。但並沒有多聊,薇姬娜顧及著我還抱著書,跟卡夏·洛特打了聲招呼,就跟我離開了。她就把我抱的那摞分走一點,我們一起去櫃檯結了帳。 

還有的是時間,我們就去旁邊的連鎖咖啡廳點了飲料和甜品看書。薇姬娜撕開書的塑包,將整本翻一遍,拿出裡面的書籤和贈品才開始看。可能是一種儀式?我猜的。她看的很認真,我也挑了一本她的書看。書很好,並不乏味,劇情和語言並不是我想象中暢銷書的那樣,它確實很精美。但我還是沒看多久就放下了,畢竟我的心思從來沒有放在除薇姬娜以外的人事物上。我們做的是頂著落地窗的長桌,薇姬娜就坐在我的身側。我轉頭去看薇姬娜的臉,這已經是數不清我第幾次看她了。但雖然是同樣的動作同樣的人,看到的情都不相像,比如這次是薇姬娜投入的臉。她的情緒似乎會反映在臉上,她的五官隨著劇情而動。歡快的劇情就會舒張,帶著淡淡的笑意;難過時就會她的眼睛裡會蒙上一層霧氣,溼漉漉的。有時候會生氣,簇著眉,讓人忍不住想要把她眉間的褶皺揉開;有時候會臉紅,臉頰染上淡淡的粉,讓我不禁想到與她的初見,那羞澀的模樣。我漸漸睡著了,夢?很模糊。隱約看見有很多人的身影圍著我,但我看不清他們的臉。我有點害怕,只是追著遠處的光。跑著、跑著,我抓住了那束光。撥開陰霾,夢的終點是薇姬娜,她擁我入懷,說我在,不要怕。 

我終於清醒,薇姬娜也讀完了那本書。桌子上是隻吃了幾口的小草莓蛋糕,是喝了一半的冰鎮果汁。我讓櫃檯給蛋糕打包。而自己喝完了剩下的半杯。“走吧”我對薇姬娜說,“去看煙花。” 

天逐漸泛上橘紅,雲也紅豔豔的,是火燒雲。我們是迎著夕陽走的,薇姬娜的臉被打上霞光,我看的恍了神。她真的聖潔美麗,我已經無法用言語去描述她的獨特。即使只是普通的景,有她在就覺得意義非凡。我們一邊散步一邊看著夕陽西下,路邊的店鋪也都陸續收了攤,人流也稀少,都在向瑟塔布羅廣場匯聚。轉頭突然瞥見那家木製品小店的老婆婆和老爺爺坐在店外的長椅上看夕陽,脖子上戴的是那條圍巾。 

漸漸的,太陽消失在了道路的盡頭,夜幕降臨。   

我們終於到了廣場,煙火馬上要開始了。 

我們並沒有近距離觀看,只是躲離了人群站在高一點的遠處,看煙花升起的形狀。各色的光散著,點亮了夜。煙花有什麼好看的呢?好像並沒有,這並不是一樣很特殊的東西。 

但這卻是嚮往。什麼的嚮往?我猜是對快樂的嚮往。煙花炸響沉寂,每個人都有得以甦醒。混沌的人也可以得到一時清明。還是什麼嚮往?應該還有對自由的嚮往吧。咻咻地升上天,像是歡笑聲。它最終會在哪個高度炸開,我們不曾得知。可以觸及雲端嗎?可以到達雪拉的殿堂嗎?它帶著每個人的願望飛向天際,而那些願望又會乘著流星而來。我每次都期盼煙火大會過後下一場流星雨,也許在那之中,藏著我微小的祈願。 

薇姬娜會許願嗎?我終究不能窺探她的心理,但我們靈魂統一,我現在很快樂,她應該也是幸福的吧?她之前同我說,自己以前只是獨自一人在修女院的窗子旁望著煙花升起,她聽不到人們的歡笑,耳邊只有孤寂。我想,那煙花的絢麗定是也不曾映在她的臉上,更不會照亮她的內心。她那個時候是孤獨的,是悲涼的,但現在不一樣了。她的身邊有我,只要她微微側頭,就可以得知我的存在。雖然遠離人群,但是那些快樂的笑聲可以清晰的傳達進我們的耳中,而抬頭就是一朵朵煙火。突然鼻子有一點泛酸,想到自己這些年的生活,身邊也僅僅是有雅尼克相伴,而我擁有了她,她擁有了我。我們在那一瞬間相識,又以這些時日相知,漸漸的生活中離不開對方。這是依賴,但誰都不會厭煩,我們都享受著這一種依賴。 

十、 

我想,是時候應該向前邁一步了。 

九、八、七、 

我悄悄觸著她的手指,她抖了一下,但並沒有害羞地縮回去。我大膽了些。指尖攀住她的指節,手心覆在她的手背,牽著她的手。 

六、五、四、 

煙花啪啦啪啦地落下,我鬆開手,她追隨著我的溫度。於是我便去與她手交握在一起。曖昧的動作,曖昧的氣氛,兩個低著頭,卻心知肚明的人。 

三、二、一、 

十指相扣,在下一束煙花升起。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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