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街上溜著白狼的我如是想到,並非天氣或是氣氛,大概來說是種類似直覺的東西,經歷過不斷失去(村民)的我對這種感覺異常強烈。
「貴安,村長」
打斷我思緒的是個肌肉緊緻的大叔(雖然我也不年輕就是了),他微微作輯,一臉嚴肅。他名為司空震,長安來的電工。
「喲,午好啊,司空老弟,今天不是去給保安隊修空調麼?」
我疑惑地開了口,按道理他本是個大忙人。
「這正是我想說的事,我剛去了保安室,敲門無人應答,門沒鎖,進去了空無一人」
「也許是和阿古朵那娃子打獵去了,平時老懞畢竟也沒什麼事」
「可——再怎麼說,不至於整隊全消失了,村口也沒人守著。」
聽到司空的話,那種不好的感覺愈加強烈。
我愣神之際司空提出了猜疑
「你說……是不是……」
我知道他想說什麼,但是作為保安隊長盡心盡責的老懞來村裡也有些時日了,甚至他兒子出去混的風光,從未見他有離開的想法。
因此我還特派了四位村民給他管著。我實在不願相信……(雖然我知道大家很想吐槽)即使經歷一次次的背叛與苦楚,我也未曾喪失對村民的信賴與期望。
內心煎熬之際,接下來發生的事情雪上加霜般的在我的心上加了一記重錘
「村長爺爺!呼——不好了,呼呼——寺寺…廟」
一個綠色的矮小身影從不遠處飄落,揮著手邊喘邊喊地跑了過來,赫然是平時與阿古朵務農(自稱搞綠化)的桑啟。
「怎麼了,桑啟,有話慢慢說」
「呼,呼……廟,廟裡的和尚跑了!!!」
「什麼!到底是怎麼回事!?」
明明還是盛夏,卻有一股冷風讓我從腳底板涼到天靈蓋,他說的寺廟自然是村裡特地為金蟬大師興建的寺廟,為此我還透支了村裡的預算與個人積蓄。我真的難以相信大師會跑(又來了),明明昨天還在為村裡做法事,平時也十分照顧無皮村『苦難』的村民。怎麼會……
看著我,桑啟忙不迭地回答
「剛,剛剛,我去寺廟裡幫忙搞園藝,剛好遇到了揹著行李的和尚……在後門,他他他,他看到我就跑了!!」看了一臉懵逼的我,調整好呼吸桑啟又繼續吐槽「你是不知道,那和尚平時步履沉穩,跑起來是真特喵的快,你能理解一個穿著袈裟的光頭扛著行李飛奔的場景嗎?」
世界彷彿調了靜音,我大腦宕機了片刻。
「……追」
我顫著聲吐出了一個字,視野有點模糊
「追!!!」
我突然大喊,內心的悲涼轉化為了憤怒,前一刻還無比凌亂的我先在只想這麼一件事——一定要問清他們為什麼!
手肘揉了一下模糊的眼睛,我尋起白狼,瞥見它在不遠處吃著要ex到打碼的東西津津有味,我怒極,上去就是一腳,怒吼「***還是狼」,在它的悲鳴與幽怨下跨上狼背的同時我轉頭對懵逼的桑啟和司空下指示
「你們兩個去找阿古朵娃子追大師,那邊山路多,她熟」
他們倆應聲而去,我驅著白狼前往另一邊必經之地的同時,視線也尋著其他幫手,村子不大,我很快碰見了在屋頂修水漏的暃,與迎面而來拉著貨的戈婭,並從她口中得知雲纓已經去追了(雲纓是柴火工)。
就這樣,我們聲勢浩大地開啟了追逐之旅。
(純屬閒的蛋疼寫的,不喜勿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