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趙匡身死，準備二圍開封。
我在她揹我是清醒著的，但是隻有腦子是醒的。在這個黑乎乎的時間裡，只能感覺到兩個人，一個是我，一個是滿穗，滿穗揹著我，組成了二人世界。我聽見那焦急的喘息聲，以及感覺到她身上的汗，很想告訴她我沒事，可是身體動不了……
我迷迷糊糊的從昏迷狀態醒來，聽到了滿穗的聲音，是關切的話語。不過我靈機一動，想著逗逗她。
“穗兒，我…我可能要死了…”我故意裝出一副虛弱的樣子，聲音微弱地說道，然後突然間就不說話了。
“不！不會的！良爺，你不會死的！我不會讓你死的！”滿穗聽到我的話，立刻驚慌失措地抱住了我，淚水奪眶而出。
“良爺！良爺！醒醒啊！別啊！穗兒害怕…”
我感受到了她的顫抖和緊張，心中不禁有些愧疚。我知道自己是在捉弄她，但看到她如此擔心我的樣子，我卻有些不忍心了。
“穗兒，別哭了，我逗你的。”我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背。
“良爺，你怎麼這麼傻啊！為什麼要替我擋那一箭啊！”滿穗抽泣著說道。
“因為……因為我不想看到你受傷啊。”我輕聲說道，心中充滿了對她的疼惜。
滿穗聽了我的話，更是哭得梨花帶雨。她緊緊地抱住我，彷彿要將我融入她的身體裡。
“良爺，你知道嗎？我真的很怕失去你。你答應我，以後不要再做這種傻事了，好嗎？”滿穗在我的耳邊輕聲說道。
我點了點頭，心中充滿了對她的感激和愛意。我知道，這次能夠撿回一條命，全靠滿穗的及時救治和不離不棄的陪伴。
“穗兒，有你真好。”我輕聲說道，將滿穗緊緊地摟在了懷裡。
山洞內再次陷入了寂靜，但這次卻充滿了溫馨和甜蜜的氣息。我們彼此依偎著，享受著這難得的寧靜時光。
“對了，穗兒，我這是昏迷了幾天？”
“已經整整三天三夜了，良爺。”滿穗輕聲說道，她的眼中滿是擔憂和疲憊，眼邊帶著黑眼圈。
我微微皺眉，沒想到竟然昏迷了這麼久。不過我也就納悶了，那我三天不吃飯不喝水嗎？我怎麼活下來的？命可真大。
“穗兒，我們得儘快離開這裡，找到趙匡他們。”我掙扎著坐起身來，試圖站起來。然而，身體的虛弱讓我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滿穗急忙扶住我，關切地說道：“良爺，你身體還沒恢復呢，別太勉強了。”
我搖了搖頭，堅定地說道：“不，我不能在這裡浪費時間。趙匡他們一定也在找我們，我們得儘快與他們匯合。”
滿穗拗不過我，只好扶著我慢慢走出了山洞。外面的陽光刺得我眼睛有些睜不開，但我還是強忍著不適，四處張望著。
“那邊有人！”滿穗突然指著一個方向說道。
我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一隊人馬正在向我們這邊靠近。我心中一喜，說不定就是趙匡他們找來了。
然而，當我們走近時，卻發現那些人並不是趙匡他們。而是一群穿著盔甲的士兵，他們手持兵器，面色冷峻。
“不好，我們被發現了！”我低聲說道，拉著滿穗就要轉身逃跑。
然而，那些士兵的速度比我們想象的要快得多。他們很快就追上了我們，將我們團團圍住。
“你們兩個，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在這裡？”一個領頭的士兵大聲問道。
我心中一緊，知道這次恐怕是凶多吉少了。然而，我並不想就這樣束手就擒。我深吸一口氣，準備與他們拼個魚死網破。
然而，就在我準備動手的時候，滿穗卻突然站了出來。她擋在我的身前，面對著那些士兵，毫無懼色。
“我們是無辜的百姓，只是路過這裡而已。求你們放過我們吧！”滿穗大聲說道，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那些士兵顯然被滿穗愣住了，他們面面相覷，一時間竟然沒有動手。
我趁機拉著滿穗的手，低聲說道：“穗兒，快走！”
我們趁著士兵們愣神的功夫，趁機衝出了包圍圈，消失在了密林之中。
“我們現在趙匡不知道在哪裡，對城外也一點都不瞭解。”
“那現在……我們出城吧？”滿穗提出來她自己的見解。
“這…難啊，就這幾日，估計闖軍已經開始攻城了，城防只會更嚴啊。”我沉吟片刻，點了點頭繼續補充，“你說得對，城外現在肯定是戒備森嚴。但是，我們也不能一直留在這裡。趙匡他們一定在想辦法找我們，我們得想辦法和他們取得聯繫。”
“那……我們該怎麼辦？”滿穗有些迷茫地看著我。
我深吸一口氣，望向遠方，“我們先去城邊看看情況，再想辦法聯繫趙匡他們。”
我們小心翼翼地避開那些巡邏的士兵，來到了城邊。只見城牆上佈滿了守軍，他們手持兵器，警惕地注視著城外。城外則是一片混亂，闖軍的旗幟飄揚，他們正在圍攻城門。
“看來闖軍已經開始攻城了。”我皺眉說道。
“那我們怎麼辦？”滿穗緊張地問道。
我沉思片刻，說道：“現在城門肯定是出不去了，我們得另想辦法。穗兒，你留在這裡觀察情況，我去找找有沒有其他出路。”
“不，我要和你一起去。”滿穗堅定地說道。
我無奈地點了點頭，“好吧，那你一定要小心。”
我們沿著城牆邊緣小心翼翼地前行，尋找著可能的出路。然而，城牆高聳入雲，我們根本無法攀爬上去。而城外又是闖軍的重圍，我們也不敢輕易冒險。
正當我們陷入困境時，突然聽到了一陣馬蹄聲。我們趕緊躲進了一片樹叢中，小心翼翼地探出頭來觀察。只見一隊人馬正快速向這邊趕來，他們身穿盔甲，手持兵器，顯然是城內的守軍。
我心中一動，或許我們可以跟著他們混出城去。我示意滿穗跟上我，我們悄悄地跟在了那隊人馬的後面。
一路上，我們小心翼翼地避開巡邏的士兵，生怕被他們發現。終於，在夜幕降臨之時，我們跟著那隊人馬來到了城門口。
只見城門大開，那隊人馬快速通過了城門，消失在了夜色之中。我們趁機混在人群中，也跟著通過了城門。
“呼，終於出來了。”我鬆了一口氣，轉頭看向滿穗，只見她也是一臉喜色。
“良爺，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滿穗問道。
我沉思片刻，說道：“我們先找個安全的地方藏起來吧，現在大半夜的去闖軍基地的話，多半會被當成敵軍奇襲被射成靶子，等天亮後再想辦法聯繫趙匡和李大哥他們。”
我們找到了一處廢棄的農舍，這裡偏僻且隱蔽，應該不會有人發現。我們簡單地收拾了一下，便在這裡暫時安頓下來。
夜幕降臨，萬籟俱寂。我躺在簡陋的床鋪上，卻怎麼也睡不著。滿穗也是一樣，她坐在我的旁邊，雙手托腮，若有所思。
“良爺，你在想什麼呢？”滿穗輕聲問道。
我嘆了口氣，說道：“我在想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闖軍已經攻城了，城內肯定是一片混亂。趙匡他們也不知道在哪裡，我們該如何聯繫他們呢？”
“是啊，我們現在就像是無頭蒼蠅一樣，不知道該往哪裡飛。”滿穗也嘆了口氣。
我們在城外度過了漫長的幾天，選擇避避風頭。每當夜幕降臨，我們都會坐在農舍的門口，望著遠方的星空，默默地祈禱著。
兩日後，闖軍營內。
“混蛋！這什麼狗屁開封！真尼瑪難打！”李自成在裡頭怒吼著。
這已經是開封城被圍的第五日了，闖軍本以為開封城會不堪一擊，卻沒想到城內守軍如此頑強，多次進攻都被打了回來。
李自成的心情十分煩躁，他已經很久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挫折了。他本以為自己帶領的闖軍能夠所向披靡，一路北下，卻沒想到在這小小的開封城就遇到了如此大的阻礙。
“大王，不必心急。”一旁的軍師勸解道，“開封城雖然堅固，但我們的兵力遠勝於他們。只要我們繼續圍攻下去，他們遲早會支撐不住的。”
李自成聞言，稍微冷靜了一些。他點了點頭，說道：“你說得對，我們不能心急。傳令下去，讓將士們繼續加強攻勢，務必儘快拿下開封城！”
闖軍的攻勢再次加強了，城內的守軍也面臨著越來越大的壓力。然而，他們並沒有放棄，依然在頑強地抵抗著。
在城外的我和滿穗也聽到了闖軍加強攻勢的消息，心中不禁更加擔憂起來。
開封的地方的底蘊可比洛陽好的多，論持久戰，闖軍未必能比得過城內守軍。
“穗兒，如今我的傷勢也恢復的差不多了，要不然我們收拾收拾去闖軍李大哥那？”我向滿穗詢問意見。
“那走吧…如今城內肯定是進不去了，還不如先去李大哥那裡先尋尋對策，正好…”說到這，滿穗頓了一下，然後又補充到“找一找那些背叛我們的人…讓他們知道背叛我們的下場…”邊說邊露出笑，手還比劃比劃了抹脖子的動作，還向我挑了挑眉。
我不自在的聳了聳肩，有些不自在。不過可以理解，本來就該這樣。無軍規，何軍威？既然有了第1次，那這種人也就沒必要有第2次了。只能怪他們自己的嘴不好，心不忠。
“什麼人！”我與滿穗剛到一個闖軍的分營的門口，那門口的兵便開始喊話。
“我是二當家的！良！”我應了回去
聽到這，那門口的士兵一愣，隨即直接拿出武器，並且開始喊道“來人啊！這有又來了一些官府的逃兵！”說罷，便圍了一群民兵，把我們圍在中間。
“什麼？？！怎麼可能！你們搞錯了吧！”滿穗剛剛想動手，被我用眼神攔下。現在這個情況，只能先拖著，等到李大哥來了才可能行。
“老實點！別亂動！”後背來了兩個人，將我們的手腕捆了起來。滿穗晃了晃手腕，眼神幽怨望著我，宣誓著自己的不甘。
大約過了兩個時辰。
“你們這群混賬！問清楚了嗎！？這麼隨便抓人的嗎！”舀走了進來看到我們後問道。
“舀三哥，我們也是按規矩辦事啊…誰讓這幾日那麼多自稱是良的人啊，我們這也剛來不久啊，而且不知道是哪裡來的消息，說良二哥和穗二姐隕…”
“閉嘴吧！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一群飯桶！”
舀罵完門口的幾個兵，便走到我和滿穗面前，解開了我們的束縛，然後問道：“良，你們這是怎麼搞得？怎麼現在才到？還有，這幾天外面都在傳你和穗已經…”
“唉，別提了，一言難盡吶…”我嘆了口氣，然後向舀講述了我們這幾天的遭遇。
聽完我的講述，舀也是一陣唏噓。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良，你們能活著回來就好。這幾天闖王心情一直不好，你們先去見見他吧，我給你們通報一聲。”
說完，舀便轉身離去。我和滿穗對視一眼，也跟著他的腳步走向了闖王的大帳。
闖王的大帳內，李自成正坐在桌前，眉頭緊鎖，似乎在思考著什麼。我們走進大帳，他抬頭看到我們，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站起身來，走到我們面前。
“良、穗，你們還活著！？！”李自成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欣喜。
“闖王，我們活著呢。”我拱手說道。
“好，好。”李自成點了點頭，然後問道，“你們這幾天去哪裡了？一直也沒個信？”
於是，我又將之前對舀說的話重複了一遍。聽完我的話，李自成沉默了片刻，然後說道：“沒想到你們竟然遇到了這樣的事情。不過，你們能活著回來就好。現在開封城的情況怎麼樣了？”
“不怎麼樣，前幾日城內的民眾都很亢奮，對我們闖軍有很大的怨聲。估計多半是那群皇室的乾的。哦對了，李大哥，那趙匡現在怎麼樣？有沒有他的消息？”
“趙匡？那是誰？我不曉得啊？”
“就是幫我們傳信的那位！你應該知道了吧？”我有些懵的回問。
“這…名字我確實不曉，不過確實是有此人……”李自成明白了我的意思，但是聲音低了下去。
“那他人呢？！大哥知道他在哪裡嗎？！”我感覺李自成的語氣有點不對勁。
“這…良啊…趙匡他應該…應該是死在城內了，他的士兵大抵也是的…”
“什麼？趙匡死了？別開玩笑了…”我微微一顫，有些向後傾，不過滿穗把我扶著了。滿穗她沒有插話，但一直在旁邊聽著，聽到此話，瞳孔陡然一縮。
淚滴從我的眼角留下，這或許我第三次流淚吧…
“良…節哀吧，打仗嘛，難免有死傷…”
我沒有回答，發著呆，好像在思考什麼。
“李大哥，那我們現在隊伍是什麼情況？物資儲備怎麼樣？人員情況怎麼樣？”滿穗這個時候反而冷靜下來了，開始思考對策。
“實不相瞞，很糟糕。守城物資和士氣太旺盛了，裡外都攻不進去。你們也看到了，我們在城外攻了三五天，打不進去，還折了一堆兵。誒！那穗你是有什麼見解嗎？”李自成沒什麼藏的，攤了攤手全都說了出來。
“這…有了，要不我們火攻？”
“不行！這不可以！開封戰略意義很重要，一把火燒了，那什麼都沒有了！而且這樣還損民不利己！火攻是不可能的了！”
“嘶誒！真麻煩啊。”
“唉，良，你們先回去休息一下吧，這幾天你們應該也累壞了。我會再想想辦法的。”李自成說道。
我們離開了大帳，回到了自己的營帳。一路上，我都沉默不語，滿穗也沒有說話，只是緊緊地握著我的手。
回到營帳後，我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腦海中不斷迴盪著趙匡的身影。他幫我們傳遞消息，幫我們瞭解城內的情況，卻沒想到最終會落得這樣的下場。
“良，你別難過了。”滿穗坐在床邊，輕輕拍著我的背。
“我沒事，只是有些感慨而已。”我嘆了口氣，說道，“趙匡是個好人，他不應該死的，該死的是我。”
“良爺別這麼說自己，他幫了我們很多。但是，戰爭就是這樣殘酷，我們無法避免。”滿穗說道。
我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滿穗，你覺得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麼辦？李大哥他們的攻勢已經被擋住了，我們也不能一直這樣耗下去。”
“我想想…”滿穗沉思了一會兒，然後說道，“不行，除了火攻，我想不出來了，良爺怎麼想的？”
“我有一計，但是感覺不太可行。”
“哦？什麼妙計啊？給穗兒細細道來唄。”
“確實沒什麼，就是……”
夜晚，月光透過雲層，灑在營帳上，給這片戰場增添了一絲靜謐。然而，在這寧靜的背後，卻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軍帳的某個角落。
“媽的！這倆混蛋怎麼活下來了！麻煩大了！遲早會來找我們麻煩！”
“沒辦法了，今晚我們幾個找個時間趕緊跑吧，找個地方躲躲避避風頭吧。”
“也只能這樣了…”
次日。
“哎喲！小良啊，小良！真沒想到啊！你別說這個計謀還真不錯！還不容易傷民！”
“是吧，良爺很厲害的呢。”那李自成誇我呢，不知道那滿穗笑什麼，笑的十分燦爛。
“那大哥，我們什麼時候開始呢？”
“今晚，我們就在今晚行動！”李自成眼中閃過一絲堅定，他拍了拍我的肩。
“好！今晚就行動！”我也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決然。
夜幕降臨，我們按照計劃開始行動。我們偷偷摸進了城內的水源地，準備在那裡動手。
“良爺，這…這真的能成功嗎？”滿穗有些緊張地問道。
“放心吧，只要我們按照計劃行事，一定能夠成功的。”我安慰道。
我們在水源地周圍撒了很多的巴豆粉，對於我來說這就是致死量。
“不過我是真沒想到，穗兒你還真有巴豆粉啊，還那麼多。”
“以前就弄著玩玩的吧，沒想到用上了。”
沒想到？？快有5倆重的巴豆粉，這叫玩玩？！怪不得營中的人都叫穗兒毒師。
“哎呀，那，那穗兒可真是太厲害了呢。”
“嗯嗯，等過天看好戲吧！”可以聽得出來，這穗兒對此非常驕傲。
“那走吧，小心點，別摔倒了…”
“誒呀，良爺死眼皮呀，就不能把人家抱走嘛！”
“……”我撇了她一眼“好啊！行！”
“誒嘿嘿，良爺，你真好。”滿穗笑著抱住了我，我們悄悄地離開了水源地。
回到營帳後，我們靜靜地等待著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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