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本来想单独插一章意识的章节,但是感觉那样太拖节奏了,干脆直接推进剧情吧。
几个女孩儿的年纪可能都会比原设定大一点吧...
其实我也不知道男女主的剧情会怎么写了,只是大概设定好性格然后让他们撞到一起,作者不去控制人物的行为,脑补他们自己怎么折腾吧。
第四章 村
你们把农民当作什么,以为是菩萨吗?
其实每次做噩梦我都能保持着一点理智,如果要打个比方,就像是意识清醒但不能控制自己的皮影。
这样久了,自然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看吧,我马上要溺水了,然后会有一个小女孩儿在哭.....
额,等等...这次的场景,与以往竟不一样了。
这儿应该是一家客栈门口?三个女娃正在向我挥手,最小的一个女娃哭的很伤心。我想努力看清楚她们的长相,可惜她们的脸庞如隔了一层雾一般捉摸不透。
啊,那是我?这个场景中的“我”正在头也不回的离开客栈。那三个女娃想必是在跟我道别了?居然都不回头说声再见,我什么时候这么没礼貌了...
身边还有一个模糊的身影,但隔着的雾比那三个女娃的还要深沉。当我努力控制自己的意识注意过去的时候,果然又再次醒来了。
只是这次我没有满身虚汗的惊醒,浅浅的伸了个懒腰后,才察觉已日上三竿,这一觉睡了好久...
不再去纠结这些不真切的东西,带上斗笠,系好披风,挎上钢刀,捆好行囊。
我一直享受这样的披挂过程,应该说这是少数让我有生活真切感的瞬间。
一路向北直奔,鸢告诉我出事的地点是一个位于甘泉镇与延安府中间的小村。
与故事里经常出现的田园牧歌不同,乡村是我最不愿意去的地方之一。
那里的人更像是某种被土地束缚着的动物,总是用非常空洞而疑惑的眼神注视着一切外来者。若是你稍微展现出一丝柔弱,在老实外表下的他们就会漏出獠牙。
这并非我抱有成见或是信口胡言,我身上为数不多的伤疤之一便是拜他们所赐。当我气喘吁吁的拿着委托猎杀的野猪的獠牙回到村里,委托人支支吾吾的将我叫到一间空荡荡的粮仓内结款。
等待我的是埋伏好的锄头与铁镐,带头的人说村子里凑不齐谈好的价钱,要么帮他们打白工,要么就死在这里。
那时我大概二十出头,火气正盛,遇见这种事即使对面有十几个人也不愿让步。面对一群未经训练的农民,很快把他们拿来壮胆的农具一个个削成了甘蔗,却也在脸上被划了一道。
人群立刻一哄而散,留下一个跑得慢的被我追上,反身一提,一脚踢在膝盖上。那人惨叫一声,跌倒在地。
盛怒之下的我准备拿这个倒霉蛋开刀,等他翻过身来,我一脚踏在他的胸口上,刀已经架在他的颈边。滴血的伤口使我的面目更加可怖,那人不敢看我,也动弹不得,只是发出哼哼的怪声。
生死存亡之际,哪怕是兔子也要搏鹰。倒霉蛋却很坦诚的接受了死亡,活像温顺的待宰羔羊。
我突然心底涌上一股悲哀,便是这样的人也要算计我。若是抹了他的脖子,刀都会感到不值。
我把刀轻轻抬起,也在他脸上划出一道血痕,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村庄。
如今回想起这件事情,我倒是看开了许多。错不在我,我修整武器,购买补给以及所出的力需要的成本是固定的,并不是漫天要价;错也不在他们,从地里刨食的人确实付不起解决自己问题需要的代价。何况脸上的疤痕也意外的让其他人和我交谈时更倾向于用更加和善的语气。
但这不意味着我放下所有戒心了。踏入眼前的村庄时,我把刀从背后卸下来,换做手持。
相比于之前镇子上还有些人气的景象,村庄则是一片寂静,道路、田埂与田间都不见人影,即便现在是饭点,却只有零星的几家升起炊烟,显然这儿受旱灾影响严重许多。
这样的村庄,若有外人经过定会非常扎眼。只要找到正确的人,线索便是手到擒来。如此思考着,我便走向最近一处冒着炊烟的房屋。
出乎意料的是,房门前却是热闹的很,两个税官打扮的人正在耀武扬威,其中一个税官狠狠的推搡了一把,屋内随即传来女人与小孩的哭声。
我最讨厌的事情之一就是与鹰犬打交道,若不是这俩人已经看见我向屋子走来,我一定掉头离开这倒霉地方,换一家去问。
税官其中一个高个子的见了我的打扮,以及手里拿着的刀,如临大敌,也不再欺侮房屋里的人,拉着另一个胖一些的围了上来。
“什么人?竟敢无事在此闲逛?”高个税官恶狠狠的发问。
胖的那个立马帮腔:不说我们便把你扭送到衙门去!
我强忍心中的恶心,做出老实的神态:不知差爷到此有何公干?
高个税官见一个游侠打扮的大汉向自己恭恭敬敬的问话,自是乐开了花:我们奉衙门命令到此家征税,怎么,你与他们熟识吗?
我心中暗想若是帮这户人家解了围,倒是个天大的人情,不怕等会儿问不出消息。况且一家农户,能欠多少税款?于是扯谎到:我欠这户人家银子,前来还钱,不知他家需交多少税款?
胖税官得意洋洋的回答:二两银子!若没有便拿粮米来抵!
什么?这分明是要把这户人家逼死。我一时控制不住演技,恶狠狠的盯向眼前两人。那二人也是一震,各自后退一步。
“你,你要干什么?”高个税官的声音没了刚才的底气。
我心里思索着干脆把这二人做掉的可能性,只是父亲曾教诲我,即便是帮助他人,也要多考虑后果。结果了二人倒是逞了我一时之快,却苦了这户人家。东窗事发后我一走了之,他们一家恐怕性命难保。为了以后不被这户人家的冤魂索命,我只好又换回温顺的嘴脸。
“我正好欠他们家二两银子”同时手上掏出银两,“便由我替他们家还了,还望差爷多多包涵。”
高个税官接了钱,又怔怔的看了我几眼,点点头什么都没说就走了。胖税官拿了钱看起来心情极好,临走时还向我挥挥手。
我却是一阵阵肉疼,若是这户人家问不出消息,这二两可就算砸水里了。
长叹一口气,我朝着半掩的房门走去,门后本来探出的半个脑袋又缩了回去。所有的希望便寄托这户人家的消息与良心上。
后记:
如果知道的小伙伴应该能很快反应出来对七武士和巫师3的,额,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