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自己,也為了那些死去的戰友,我必須活下去,完成組織交給我的任務。即使只剩下我一個人,我也必須拿到血清化解這場喪屍危機。我這麼告訴我自己。
所以,
在被爆炸甲蟲炸的奄奄一息的時候,我沒有放棄,
被喪屍追殺半條街差點沒被分屍,我沒有灰心,
被蝗蟲組織(一個在這片區域作威作福的邪惡組織)群毆至(瀕)死,我咬牙堅持,
即使是被野牛捅了菊,癱軟在床,仰天長嘆,
即使被殺人蜂叮了臉,腫成豬頭,性命垂危,
即使是被蜘蛛王包成粽子,動彈不得,
即使是被豪豬王紮成榴蓮,性命垂危,
即使是被命運掐住了咽喉炎,
我仍舊,相!信!明!天!
果然上帝不會讓有心人的付出白費,他派來了天使,也就是我老婆~琳!
在城市外面的嬌軀(誤),我遇到了一位美麗的女子,她懇求我能夠救救她被蝗蟲組織抓去做苦力的哥哥。天啦嚕,這麼美麗的女子不抓反而抓個男的?他們怕不是群x無能喲。
這麼美麗的女子的請求我肯定不會拒絕,在幫助琳完成了一系列的任務後,我們終於見到了她哥哥,
的屍體。
琳將我帶到了她的閨房,在我懷裡痛哭,我知道,經過這樣一系列的事情,無依無靠的她已經對如此可靠的我暗生情愫。
啊!我們結婚吧!
雖然面前是如此悲傷的琳,但我的心裡卻翻湧著這樣的想法。
為了報答我的恩情,琳她鋌而走險去蝗蟲組織偷了把手槍給我,看著面前這樣一位如此獨立又美麗的女性,我想和她白頭偕老的想法在心中翻湧不止。
但我知道現在不是時候,我必須先完成黨和組織交給我的任務。
我必須過到河的那一岸,拿到血清,然後拯救這個小鎮,然後為琳報仇。
這樣……琳,她應該就不會拒絕我的求婚了吧……
是的呢!肯定是這樣!
首先我必須搞到汽油,給碼頭的遊艇加好油後我才能過那一頭。
我先是走到了消防局,面對著成堆的喪屍我絲毫沒有慌張,甚至還有一些手抖。
琳,給我力,不,請奶我一口吧。
我心中這樣默唸,然後掏出了從天而降的武器,4星冒著金光的消防斧。
“聖光啊!請消滅你眼前的敵人吧!”嘴裡這樣的吶喊著,我就這樣義無反顧地朝著屍山屍海中殺去。
或許,這樣就能幫你解脫了。我一斧子將面前名為火焰的殭屍砍下了腦袋,心中這樣安慰著自己。
先不管一身是被怎樣的血跡所玷汙,我興致勃勃拿到了第一份汽油。向目標又堅實邁進的我很是激動。
接下來,就是市中心的加油站了。
一想到這裡,我不由仰天長嘆了一口氣,加油站中有一個名叫骨弓的男人,他是這一帶不良組織的團伙頭目。而奠定他這個地位的,則是他那充滿了爆炸肌肉的身軀與近2米高的身材。心狠手辣對於他而言甚至是一種誇獎,他最喜歡的事情便是將人用毒箭射傷,然後看著他人在痛苦與掙扎中死去。遇到這樣的敵人,即使是我這樣的老手依舊不免擔憂。
可不能就這麼死了,但是……
我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過久沒刮的鬍鬚扎的我的手生痛。
果然,沒有見琳一面再去還是有些不安吶,哈哈哈……就這樣,我再次興高采烈地前往那個令我魂牽夢繞的嬌軀。(誤)
前面就是郊區了,我卻一點也不能高興起來。空氣中還瀰漫著著硝煙的味道,這讓我非常的不安。
怎麼會?我不是已經將郊區的蝗蟲組織全部獵殺乾淨了嗎?我心裡是這麼不停的問著自己。
不妙的預感在我心中越發使我恐懼,我想加快腳步但內心的警惕又讓我不得不一步一步向村莊摸索過去。
村莊還是那個村莊,大娘依舊還是那麼……嗯,看得出來她年輕的時候肯定也不漂亮。大爺也依舊在村莊門口閒逛。應該是我多慮了……
我一邊在心中這樣安慰自己,一邊快步向琳家跑去。到她家門口時,我奮力嘶喊
“琳,在家嗎?琳,在家嗎?”
沒有人回應!
瞬間我的汗毛就聳立起來,一股寒流從腳底一直冒到腦門,楞生生在腦殼上擠出一頭冷汗。
“琳,在家,嗎?”我壓低了聲線,彷彿怕吵了睡夢中的人一般,輕輕的,我推開虛掩著的門,映入眼簾的不是美麗少女惡作劇成功而欣喜的笑容,而是一片狼藉讓人心碎的場面。
啊!
憤怒的青筋在我額頭暴起,我一拳狠狠向牆壁砸去,任由鮮血橫流。再痛的肉體也無法觸動到我的神經,你的一舉一動卻能撥動我的心絃。
看見了地上那破碎的木凳與凌亂的膠布,我腦海裡浮現的全是要打上馬賽克才能呈現的場景。我不甘的尋找著,我不相信琳就會這樣離我遠去。淚水早已浸溼了我的雙眼,我一言不發的在這個狹小的房間中一遍又一遍的尋找,拳頭上的血跡不經意間已經就已經把這個屋子染的一片血紅。
良久,我無奈的躺在地上,手裡緊緊撰著被凳子壓住的,琳留給我的,最後的紙條。只見上面寫著,
勿念,槍在床底。
我直直的盯著屋頂的天花板,動也不動,我知道,那心中最後一塊柔軟,被人破碎了。是那種拿著鈍刀磨,一點一點,將其磨成碎片。
拿起琳留給我手槍,我極目遠眺,雙眼中不見一絲波瀾,盯著的卻不是河對岸曾讓我魂牽夢繞的實驗室,而是他們的大本營---蝗蟲組織基地。
從此,尼奧不再是當年那個尼奧。
當我把血跡斑斑的斧子從銀狐腦袋上拿開時,我沒有了憐憫,怪就怪在你不應該欺騙我,甚至還嘲諷我。你可能罪不至死,但是現在又有什麼功夫跟你講道理呢?我順手拿起了他致死還緊緊攥在手中的霰彈槍,向著叛軍基地一步一步走去。
在那裡,沒有經過專業訓練的叛軍槍法跟鬧著玩似得,我利用手中的噴子與在野牛群中保護菊花的風騷走位沒有多久便將他們屠了個乾淨。
面對著眼前的因為我造成的橫屍遍野我的心中卻泛不起一絲波瀾。
沒有多少時間了,琳被抓走的時間多上一天,她就多了好幾分危險,我必須加快腳步。
拿起了在叛軍基地剛剛得手的突擊步槍,面對曾讓我心驚膽戰的骨弓我已經沒了絲毫的顧慮。人這種東西,或許真的是jian,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發。
又是一場大戰,多少骨弓的手下被我梟首我已經記不清了,內心早已經麻木,只有琳成為那一束光照亮著我心中的最後一塊淨土。
琳,我的雙手沾滿了鮮血,即使殺的全是惡人也不能否定我殘害性命的事實。
琳,我願墮入深淵,但是至死我也要留你在人間。幸福快樂固然重要,但是在此基礎上你必須活的好好的。
活著,就會有希望,不是嗎?
殺死骨弓後我馬不停蹄的來到了研究所前,這裡是這場病毒的爆發之地,也必將成為其終結之所。
我已經顧不上身體的超負荷了,儘管遍體鱗傷,但是至死都有要完成的事,這不就是男人嗎?
利用聲音我巧妙吸引了那些愚笨的殭屍,一個一個單獨將他們擊殺。喪屍的數量是有限的,我的堅持確實沒有底線的。當我手中的利斧將砍入我面前最後一個喪屍的頭顱時,我略微鬆了一口氣。
蝗蟲組織在研究所的後頭,所以無論出於責任感還是事實,我都必須先完成我的任務。琳,請在多給我一點時間。我決然的走進哪一棟起源之樓。
意外地,這棟大樓中喪屍並不多,絕大部分都是一些工作人員轉化形成的喪屍,雖然受病毒的持續影響這些喪屍已經變異到四階,但是憑藉一人之力屠殺了千百隻喪屍的我還有什麼好怕的呢。
將喪屍清理乾淨後,我順利的來到了地下室4層,一路上,有的沒的,多少動物都被關起在牢籠中來研究。除了動物,還有喪屍,甚至還有,人!
如果都是研究這樣的東西東西的話,誰知道下一個是不是我呢?爆發這樣的危機,但其實一切都是,人類自己找來的麻煩吧。
我不由這樣擔憂的想到,不過現在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我必須先拿到血清阻止這一場災難。
在我拿到了血清的那一刻,心中緊繃的弦終於有了一絲鬆動,還沒有等我呼出一口大氣,令人厭惡的聲音卻從後方響起,
“果然,尼奧,你真行呀!居然真的成功拿到了血清,不過真是可惜呀,還是我技高一籌。”
是那個背叛我們的蘇,那個雜粹,要不是他我們行動定然成功。
緊接著,蘇發出了一聲怒呵,
“把手高高舉起,武器丟在地上,不然我手中的槍可不是說笑的。”
一系列槍支舉起的嘩嘩聲讓我的神經再一次緊繃,我看似毫無防備的舉起了手,但是在舉手的同時猛的一踹旁邊的桌子,也許是幸運女神向我掀起了她的裙角,這桌子竟然擋住了第一輪槍支掃射,我拿起突擊步槍躲在桌子後便是一頓回擊,在我精湛的槍法下背後四人中三人領了盒飯,只有蘇一人反應足夠迅捷躲在牆壁後面逃過一劫。
蘇,你是比不過我的,我可是,琳的男人呀!
噠噠噠噠的槍聲完全將蘇壓制住了,但令我沒有想到的是,從牆壁後面走出的不是那個令人殺之而後快的蘇,而是一個渾身長著腫瘤的怪物。
雖然一開始我愣了神,但是出色的本能反應讓我沒有停止步槍的點射,看見了他胸前的注射劑我不由恍然大悟,
這廝,開掛了。
雖然子彈將這個怪物打得皮開肉綻,但是卻不致命。這玩意頂著我正面步槍掃射以一種快到我無法反應的速度,貼近了我的身體。
那令人噁心的綠色腫瘤在我面前炸了開來,並且帶著腐蝕性的液體濺到我的衣角,迅速開了一個洞。
情況,大糟糕!
幸好,這怪物雖然力量速度遠勝於我,甚至還能召喚爆炸甲蟲來給他助陣,但是智商卻與我不在一個水平線上,走位沒有一點騷氣,武器裝備也不曉得買,我憑藉著蛇皮的身法與過人的槍技表面上與他勢均力敵。
但我知道,這樣下去我遲早藥丸,因為我體力遠遠不及面前這個怪物。當我體力耗盡時,大概就是我橫屍街頭之日。
就只能到這裡來嗎?當我的一條腿被巨力的手掌抓住時,我內心在流血。不甘與痛苦充斥在我的腦海中,琳,k,老獵戶,村長,桑德拉,甚至是銀狐,一個一個人在我腦海中一一浮現,似乎想要把我實力勸退人間。
當我被這怪物當棍子輪了一個720度大旋風后,我又意識到我還活著,我不能就這麼放棄!
然後,我就被華麗麗地甩了出去,像是投擲鉛球一樣,不過還好不是帥氣的臉先著地,遭受了如此猛烈的衝撞,走馬燈又鍥而不捨的在我眼前浮現,好吧,這次是真的要涼了,可是,琳還沒有就呀。
一行清淚潸然而下,配合著血液流入我的嘴角,我不得不承認,這味道其實還不錯!
就在我意識恍惚精神異常的時候,一聲爽朗的大笑傳入耳間,
尼奧,你又欠我一條命呀!哈哈哈哈哈!
當我再次回過來,已經是豔陽高照的外面了,有點不習慣這麼刺眼陽光的我稍稍用手擋住了額頭,好一會兒我才看清楚面前的人究竟是誰。
k,你沒死?
驚訝的我捂住自己的口鼻顯得很是不敢相信。那當然!炸了大橋後我運氣好掉到河裡,然後醒來就是在河邊了。經過一番挫折我與總部取得了聯繫,然後總部給了我支援並且命令我調查小隊叛變的事件。你小子真是運氣好,要是那時候我晚來一分鐘,你小子就真的玩完了。
平淡而又不在乎的語氣卻訴說著如此沉重的話題,不用多想我也知道這必定是一番艱辛的旅程。
怎麼樣,跟我來吧,這次任務已經完成了。
k一如既往陽光的笑著,無論前途陰暗又或者光明,他總能成為我們心中的太陽。
看著這樣向我伸著的厚實手掌,我情不自禁的想要抓住他,但是,剛剛舉起的手卻在稍作停頓後摸住了自己的額頭,擦拭了上面的鮮血後我也笑了起來。
抱歉啊,k,國家的任務結束了。我人生的任務,才剛剛開始呢!
看了一眼揹包中在危急都沒有使用的手槍,我憐愛的將其拿出細細擦拭,
憤而弒天為紅顏,馬革裹屍何須憐!
琳,等我!
所以,路呢?
路呢?啊!
居然沒有去蝗蟲組織的路?你逗我笑呢?這麼大一座橋居然不能過?老婆都救不了回去幹什麼?
隊長,你放開我!我沒瘋,遊我都要游過去。
啥?河只是個擺設,實際上蝗蟲組織就是不能去?啊!啊!啊!早知道這樣還不如被野牛一牛角撞死呢!
就這樣,
那個能夠笑對人生風雨,
那個能夠忍受***之痛,
那個能夠持續浴血奮戰,
那個能夠至死咬牙堅持,
的真硬漢,尼奧,發出了,嚶嚶嚶的哭泣聲……
在河的另一端,不知是血腥還是馬賽克的場面讓這個堅強男人不由痛苦流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