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這就是原因了······”我若有所思。分身焦急地跑到井口:“你能將時間往後調嗎?我想把他救回來。”
“數據只能查看,不能更改,”我對分身說,“況且······算了,我覺得我們需要回去了。”
我猜測分身是不知道真相的。他只是遲疑地點點頭,仍有些擔憂地看向井內。
當我再次回到遊戲時,分身在一個黑暗的角落,徑直地看向一個方向。
“應該是我們往前走了幾步,所以回來時對應的地點就不是神殿了。”目前的情況也只有這樣最合理。
“為什麼······”分身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可是我們怎麼去會場?”
“等一個我的熟人,”我沒有注意到他的異常,“現在所有的希望只能寄託於他了。”
“我們熟嗎?”超界者374874故作嚴肅地出現在我也視野裡。
“這次這麼快!”我驚喜地說,“我還想在著要不要打開暫停界面。”
分身迷茫地看著超界者374874。“你是刺客5395762的分身嗎?你好,我是超界者374874。”超界者374874真誠地伸出手。
“你好。”分身明顯放鬆下來,與超界者374874握手。
“以後有什麼事都可以找我,工作之外的事也可以。”超界者374874又轉向我,“另外,你們找回刺客5395762他們了嗎?”
“超界者1把他們帶回來了。”我說。
“那就好。那天我去找超界者1報備,但是沒有找到他。”超界者374874長舒一口氣,“現在沒事了就行。”
我與分身面面相覷。“你可以帶我們去會場嗎?”分身焦急地問。
“會場?不是已經開過會了嗎?”超界者374874有些疑惑,“而且非到會人員是不知道具體的地址的。每次地址都會變,據說是為了安全考慮。”
我怎麼也沒想到會在這一步出問題。分身顯然也沒有預料到,沮喪地說:“我應該提前瞭解的。現在怎麼辦啊?”
超界者374874立刻反應過來。“是又發生什麼事了嗎?”超界者374874問。
“現在有人懷疑超界者1和操作員可能有合作關係。”分身解釋,“我們準備把反駁的證據交給牧師。”
“我可以帶你們傳送過去,但前提是我知道確切的地址。”超界者374874也在思考對策,“這樣吧,我先帶你們回去。說不定他們會把地址遺漏在騎士之家中。”
這一次我們穩穩地出現在客廳中央。“我向你們保證,從現在開始,不可能再出現傳送誤差的低級問題了。”超界者374874收好次元之握,自信地對我們承諾。
“不應該對我說嗎?”狼人斜靠著電視櫃,向我們招手。
“你們怎麼在這?”除了狼人,遊俠和刺客也怔怔地看著分身。
“我們都不是主要人員,可以申請不去的。”狼人漫不經心地擺弄著桌上的鋼筆,“反正我也對這些事情不關心。”
刺客小聲地和遊俠商量後,小心翼翼地收好桌遊。“你們怎麼躲開檢查人員的?”刺客不可思議地看著分身。
“我們回到過去了!”分身激動地拉開一張凳子,差點把自己絆倒,“那個傳說是真的!”
狼人猛地一拍桌子,得意地說:“當初我跟你們講,沒人信我,現在信了吧?”
“你們知道會場的地址嗎?”分身指向超界者374874,“我們現在傳送過去不知道還來得及嗎?”
“不知道,我們還是等結果吧。”刺客遞給超界者374874一杯水,“請坐。”
“你現在去,他們只會把爭吵的矛頭指向你,”狼人煞有介事地分析,“而且我估計玩家找到的證據基本上也沒什麼用。”
刺客也安慰失落的分身:“所以也不用自責了。”
“比起結果,我更好奇你們是怎麼回到過去的。”狼人興致沖沖地說,甚至從抽屜裡翻出一張滿是皺紋且泛黃的紙,“我試一下能不能記住。”
“進到神殿之後再讓玩家把他的······”分身想了一會,“‘系統時間’——好像是這個——調到過去就行了。”
狼人又隨意地把紙塞回抽屜。“我還以為今天能記點什麼東西,結果還是沒有,”狼人搖搖頭,“真的這麼簡單?明天我就試試。”
“但是隻能查看以前發生的事,沒有辦法更改。”我說。
“可惜了,我還想著能不能借用這個去之前的抓抓樂抽到獎。”狼人煩躁地把抽屜關上,“這樣傳送的就是我們了,也沒有現在這麼多事。”
“那個機器是我負責檢查的。”超界者374874翻出筆記本,“我想是時候去檢修了。”
“你確定你每次都檢查了嗎?”狼人有些憤憤不平,“為什麼他們一次就中了?”
超界者374874將筆記一頁一頁地往前翻。“交接前後錯過了幾個檢查日。不過大概率不會出問題的。”
“你們回到了多久以前?”刺客則關心當前更重要的事。
“2017年。”只需要幾個字,所有人便心知肚明。
“我們見到了吸血鬼和青蛙人。”我見沒有人再說話,便補充道。
狼人更是睜大了眼睛,看看我又看看分身。“事情越來越有趣了,”狼人把桌面清理乾淨——雖然僅僅是把桌子上的物品塞入抽屜,“繼續!”
“曾經有類似於集體刪除的行動嗎?”大家似乎還有些顧慮,“都到這一步了,還有什麼是我不能知道的嗎?”
“是的,據說是由操作員下達的指令。”我能在刺客的聲音裡聽到一絲憤怒,“有一大批角色早有‘排除異己’的想法,所以執行速度很快。”
我想就是在數據裡手持弓箭的那群人。“你可以複述你見到的場景嗎?”刺客說。
遊俠從電視櫃底下拖出一箱積木,抱到桌子旁。“大概就是中間一口井,左邊是吸血鬼和青蛙人,右邊是負責刪除的人群。”我說,“其實也沒有什麼特別重要的。對了,是森林背景。”
遊俠眯起一隻眼睛,仔細地擺正每一塊積木。“就這些嗎?”超界者374874為難地看著手中空白的筆記,“沒有準確細節的話,我們無法確認是否是真的。”
“今天說的所有事都是真的。”狼人發現所有人都看著他,“不對嗎?連以前被認為是天方夜譚的事都是真的,還有什麼是假的?”
“我現在最想知道的問題是,”我祈禱青蛙人的問題能在5年後得到解答,“如果說操作員直接執行效率更高,為什麼還要委託普通角色?”
刺客無奈地搖頭:“也許是有什麼特殊原因吧。這點沒有人知道。”
狼人掃了一眼桌上的積木。“無論有什麼原因,直接操作的效率一定是最高且誤差最小的。”遊俠趴在桌角,看著狼人推倒積木,“現在我們相對於這些積木來說就是操作員。”
“在積木的視角,信息可能會有遺漏和錯誤。”刺客接上狼人的話,“但我們則可以把所有的信息盡收眼底。”
“所以‘委託’這件事本身就不合理。”我得出最後結論。
狼人抓起一塊積木,反覆在手上旋轉、端量。“我們一定錯過了什麼關鍵線索。也許我可以去問我的同事。”超界者374874說。
似乎是氣氛過於凝重了,狼人把積木放回桌子上,半開玩笑地說:“有沒有可能操作員不知道怎麼刪除呢?”
沒有人回答他。“好吧,我知道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狼人悻悻地說。
我們如同籠中困獸,執著於頂撞四周,尋找出口。如果說我們最開始假設的出口就錯了呢?“等一下,為什麼不可以呢?”無限的喜悅與激動從我的聲音中流露,“這是現在最合理的解釋啊!”
“你竟然接上了,這是我沒想到的。”狼人顯然也沒有反應過來。
“我們用積木模擬一下。假設積木是有思想的,且與我們相仿。現在我們有一個操作需要執行,但我們並不知道具體的實現方式。
“假設積木也知道了有這個操作,且同樣不知道實現方式。如果說這個操作與積木息息相關,那麼積木對當前操作實現方式的知識量有可能比我們更多,即使積木最初是我們創造出來的。
“所以積木完全有可能比我們先研究出來如何實現這個操作。”我越說越興奮,“能明白嗎?”
“跟我談抽象?”狼人雙手一擺,“這麼看得起我?”
“操作員想刪除你們,但其實他們不瞭解具體的刪除方式。你們可能通過一些途徑得知了刪除操作的存在,又因為刪除與你們息息相關,所以你們比操作員提前掌握了刪除技術。”
“但是最開始的委託又是因為什麼呢?”超界者374874問。
這是當前邏輯中最薄弱的環節。但有了刺客最開始的話,我想這可能是答案了。“因為根本就沒有委託。整個刪除運動很可能起源於刪除技術的研發,壯大於一心‘除異己’角色的加入,終止於非重要角色的徹底消失。
“甚至說,操作員可能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全程只有你們的自相殘殺。”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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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開始的版本我感覺內容有點水,所以現在你們看到的是把未來一期整合到這期的第二稿。
那麼是什麼讓一個討厭語文,每天摸魚開擺的人在一稿基礎上寫了第二稿呢?我不會告訴你有一個憨憨寫文章的時候沒有時刻保存,最後電腦因為卡頓崩掉後只能從頭開始寫🙃
你覺得是我嗎?當然不是,我不相信我真的這麼傻🙃。不說了,清C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