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波:狼群遙遙領先
總有一天,我們的血親會站在地球那堅實的土地上,用自己的心和雙手重建群星聯盟。但誰將成為領導者?這一重擔將落在誰的肩膀之上?這個問題將由一次考驗解決。考驗即為歸途本身,那支在野蠻人中殺出一條血路,到達我們傳說中的搖籃的氏族將成為新生之盟的搖籃。星盟的皇冠將落入這支氏族的家長——最賢明的可汗手中。此為正道,也是我們的未來。——追憶,第72章,第22節,14-24行
在發起一波攻勢後,氏族通常會花幾個星期的時間來鞏固自己的財產,讓軍隊休息,等待後勤部隊以進行補給。這種活動並不是強制性的,但四支氏族的領導人都明白,進行休息才是明智的選擇。
因此,煙虎可汗,氏族伊爾汗,鬼熊可汗,翡翠隼可汗在7月中旬收到狼之氏族在離開拉薩哈格之後立刻就發起了新一輪攻勢的消息後大受震撼。許多氏族成員在觀看拉薩哈格的競標時就有所懷疑,現在這則消息更是證實了這點:可汗烏瑞克·克倫斯基決心要成為終生伊爾汗,讓狼之氏族成為伊爾氏族。他想成為第一個到達地球的可汗,親手實現克倫斯基的夢想。伊爾汗里奧·紹爾斯立刻開始抗議“狼之氏族的魯莽行徑”,聲稱狼之氏族的草率使得復甦行動岌岌可危,但除了抱怨以外,他幾乎無能為力。畢竟,遏制狼之氏族的野心將違反氏族社會的基本原則。
不過,伊爾汗還是採取了行動,他拒絕讓臨時駐軍星團(Provisional Garrison Clusters,PGCs,比二線部隊還低一個級別的部隊,由自由人戰士和被前線部隊除名的真生者(Tureborns)戰士組成)參與到前線作戰中去以管理佔領區星球。他聲稱,在進行入侵競標時並沒有把PGCs納入考慮範圍之內。確實如此,但這些一般來說只會執行行政管理任務的部隊從來就不在競標的考慮範圍之內。
狼之氏族的兩位可汗率先發難,指出伊爾汗自己的煙虎氏族早就已經開始調用PGCs了。翡翠隼可汗也開始要求調動PGCs,他們指出,這是其他氏族趕上狼之氏族進度的唯一可行方式,除非讓更多氏族參與到入侵中去。伊爾汗不得不承認,可汗們的觀點有可取之處,並在8月底批准了狼之氏族的請求。狼之氏族的第一批PGCs僅僅幾天之後就開始管理佔領區星球了,這意味著烏瑞克早在幾個月之前就已經把PGCs從氏族星球調動過來了。拉薩哈格星現在有26支PCGs,他們的職責是以氏族方式教化當地人民。
狼之氏族的這波攻勢開始於七月中旬,一直持續到10月下旬,拉德斯塔特被攻陷之後。這要歸功於可汗烏瑞克·克倫斯基對後勤狀況的持續關注,他增加了來自氏族空間的補給船的數量,還設置了所謂的“後勤補充項目(Logistical Augmentation Program,LAP)”,其實就是鼓勵狼族戰士從佔領區星球搜刮物資。內天體生產的大部分零部件都無法為氏族所用,但他們可以利用食物,低科技載具和衣物等物資。很快的,我們就看到了開著老式卡車(Fiance Truck)的狼族技師,車斗裡裝著超限機甲的武器吊艙。還有穿著內天體斗篷,啃著拉薩哈格納蘭加(Rasalhague Naranga,一種拉薩哈格傳統小吃)的狼族戰士。這是一種奇怪卻普遍的景象。可汗烏瑞克·克倫斯基發誓不會讓這種徵用行為墮落成行星範圍的劫掠,在大多數情況下,它確實沒有。物資的原主人會收到一份單據,在氏族補給船到達後,他們可以用這份單據得到價值同等甚至是更高價的物品。儘管其他氏族理解這種行為的好處:補給船能空出更多空間,一些瑣碎的物品能換成價值更高的設備或武器等,但大部分氏族都沒有效仿,他們無法接受使用“腐敗”的內天體物資的行為。
內天體各國對這波攻勢的反應也有所不同。儘管通訊已經被我們切斷了,但關於拉薩哈格遭到毀滅性打擊和恩多烏龜灣(Edo ‘s Turtle Bay)被煙虎氏族戰艦摧毀的消息還是不知怎的流傳開來。某些星球被這些消息嚇破了膽,在氏族軍隊到來時只是象徵性的抵抗了一下,當地政府希望能夠藉此在投降之前保住臉面。另一些星球的保衛者則願意不惜一切代價保衛自己的星球。
到了現在,內天體星球大致會採取兩種防守策略,兩種策略都能將氏族的怪癖轉化為自己的優勢。一種是堡壘式防守策略(The Castle Defense):將部隊分層,組成一道或多道靜態防線,集中保護最可能受到攻擊的地點,旨在利用氏族不願以多勝少的怪癖。在受到攻擊時,各防線可以集中火力消滅氏族軍隊的有生力量,還能迅速的將預備役部隊調動到入侵點。另一種是遊匪式防守策略(The Bandit Defense):將部隊打散成連級小隊,分散到偏遠地區中去,靠隱藏補給點生活。旨在利用氏族在偵察時喜歡將部隊打散成多支星隊以提高偵察效率的特點。守軍小隊(如果走運的話)能碰到孤立的氏族星隊,憑藉人數優勢在增援到來之前消滅敵人,然後逃走。
拉德斯塔特
拉薩哈格領導者之女,提拉。出身於火熱的飛行之蛇,青銅一般英勇。一位女性勇士,不懂做菜,沒有成家,精通戰爭之道。她不得不拋棄御風之道,選擇在這永恆虛空之地作戰,生命也在此不斷流逝。——追憶,第294章,第8節,17-23行。
拉德斯塔特星具有繁榮的經濟和龐大的水產養殖業,在拉薩哈格人民的心中,此地幾乎和拉薩哈格星一樣重要。這顆星球富有政治影響力,戰略地位重大,在戰爭中成了狼之氏族的試驗場。拉德斯塔特戰役發生在狼之氏族持續戰鬥六個月之後,通過攻下這顆星球,可汗烏瑞克·克倫斯基能證明他的觀點:狼族部隊可以持續高效作戰,不需要每隔幾個月就休息一次。
拉德斯塔特的防守者是大蛇第四軍團,這是一支由老兵組成的重型機甲部隊,指揮官為卡爾·斯內普斯上校(Överste Carl Slepiness)。他計劃在氏族投下部隊時派出大部分星際戰鬥機以干擾氏族運兵船,並在他們登錄後使用遊匪式防守策略來打擊氏族部隊。
地形對卡爾有利,首都慕尼黑(Munich)周圍都是茂密的樹林,只有兩條主幹道通往這座城市,其中一條要穿過一道寬闊的河流,另一條與一座總是雷雨交加的島嶼相連。而且,上校還有一個自己都沒意識到的優勢:狼之氏族認為他們用計策逼離拉薩哈格的飛行之蛇第一精英星際戰機分隊很可能就藏在拉德斯塔特星上。然而,這支分隊並不在這裡,事實上,就連拉德斯塔特守軍都不知道他們在哪裡,這支分隊早就被列為MIA(Missing in Action,在行動中失蹤)了。
由於忌憚飛行之蛇的實力,銀河指揮官科納爾·沃德(Conal Ward)將投放點訂在了離慕尼黑很遠的地方。他的紅凱西克(譯者注:凱西克(Keshik)是氏族三連星指揮小隊(Trinity command Force),由三支星隊組成)將與第十一狼之衛隊一起在首都以西300公里外,靠近一個叫做瓦爾伯格(Varberg)的小型農業社區的地方著陸。第37突擊星團則會降落在距離慕尼黑至少500公里的弗洛亞島(Island of Froya)上。沃德希望能借此避免與星際戰機和大蛇的大噸位機甲正面對抗,從兩個方向夾擊首都慕尼黑。他還想通過快速行軍打的防守者措手不及,難以協調起來防守。
可惜,事與願違,狼之衛隊領頭的裝甲步兵在登陸的後的同一天裡就遇上了一支大蛇重型機甲連和一支作為支援的機械化步兵團。他們立刻開始戰鬥,有時會在一輪激烈的交火之後停息片刻。剛開始時,防守者們似乎佔了上方,不過一支氏族星隊發現了一個他們能利用的排水涵洞系統,在向指揮官報告之後,他們進入了其中一個涵洞,最後突然出現在大蛇的後方。這些裝甲步兵的突然出現在大蛇的後方防線上造成了混亂。其他裝甲步兵也紛紛效仿,利用排水涵洞來騷擾大蛇的部隊。僅在幾分鐘之後,防守者的據點就被攻陷了,他們損失慘重,只好撤退。
第37突擊星團的情況則更好一些。儘管受到敵方戰機和導彈艇的不斷騷擾,但他們仍能穩定的向西方推進,並越過了淺海中的一系列小島。不過,根據運兵船的報告,前方海岸上有許多重型機甲,他們也只好放慢了腳步。守軍集中在一個叫做克拉坎(Kjakan)的漁村附近,此處是該島鏈距離大陸最近的地點,氏族軍隊需要突破此地。
對於第37星團的指揮官星辰上校馬科斯·瑞迪克(Marcos Radick)來說,這是個棘手的問題,而且,此處的情況也反應出了氏族為數不多的弱點:雖然氏族戰士每個都是戰鬥大師,但他們缺乏在非標準地形上的作戰經驗。因為氏族在角鬥和進行審判時用到都是較為普遍的簡單戰術地形,比如山谷,丘陵,森林等等,但氏族在入侵內天體時經常會遇到在非標準地形上作戰的情況,這常常會讓氏族軍官焦頭爛額,在罕見的情況下甚至會導致氏族軍隊戰敗。
與此同時,第十一狼之衛隊在繼續平穩推進。幾支星隊曾遭遇大蛇連隊以及其支援部隊的伏擊,但整支星團齊心協力,將他們趕回了慕尼黑。在騰斯伯格(TÖsberg),狼之衛隊的裝甲步兵奇襲了大蛇部隊,扭轉了他們的防線,最後大獲全勝。狼之衛隊的前進速度極快,斯內普斯不得不從克拉坎周圍撤出部分部隊,以加強慕尼黑的西側。
星辰上校馬科斯·瑞迪克並沒有浪費這個機會,開始向大陸發起進攻。馬科斯的成功表明:儘管第37團有時會感到困惑,但他們可以用氏族典型的硬派作風和勇氣迅速適應未知的情況。狼族戰機率先發難,從空中掃射克拉坎附近的防禦工事。裝甲步兵們掛載在超限機甲的吊艙上,與它們一起沉入水中奇襲。一些拉德斯塔特海軍武裝巡邏艇曾試圖將深水炸彈扔到水中的超限機甲身上,但它們大都被狼族戰機擊沉了。
狼之氏族的戰鬥機甲最終帶著裝甲步兵從水中浮出,出現在了海灘上。裝甲步兵紛紛下機,用自己的噴射裝置迅速接近敵人。剛開始時,守軍輕而易舉的消滅了裝甲步兵,並在交火中重創了幾臺超限機甲。但漸漸的,從水中浮出的超限機甲越來越多,投下的裝甲步兵也越來越多,主動權轉到了氏族軍隊手中。最後,一支裝甲步兵星隊衝破防線,摧毀了協調守軍的指揮車,大蛇只好撤退。
斯內普斯讓所有部隊以最快速度撤回慕尼黑,他本想讓所有的部隊組成一系列防線,盡全力守衛首都,但狼之氏族的機甲和元素步兵窮追不捨,速度極快,因此拉薩哈格方很難真正的建立起防線。
到了10月9日,斯內普斯的營地多次淪陷,他也不得不多次轉移陣地。也許,他本人是想在這個時候投降的,但當地政府和宗教領袖都宣稱他們將死戰到底。到了10月底,慘痛的結局終於來了。發生了一場大屠殺,與拉薩哈格淪陷時極為相似,大多數大蛇士兵都死在屠殺之中。
拉德斯塔特現在屬於狼之氏族了。
命運女神的干預
提拉以及她的戰士們如同瘋狂的惡魔,在拉德斯塔特上空盤旋。當我們的戰機擊中了她的機體,她的生命在黑夜中流逝時,死亡是最後的選擇。她和戰士們化身長矛,穿過了恐懼之狼的軀體,像伊索拉(Isorla,死亡女神)一樣,奪走了強大伊爾汗的生命。歌唱吧,勇士,為了我們的失去而唱!不過,記得也要把歌聲獻給提拉,她確實是我們的敵人,但沒人能否認她的英勇。——追憶,第294章,第8節,24-33行。
拉德斯塔特陷落的消息也傳到了伊爾汗耳中,里奧·紹爾斯因此震怒。他本希望大蛇能以某種方式打敗狼之氏族,阻擋可汗烏瑞克·克倫斯基的攻勢。到了3050年10月底,狼之氏族佔領星球的數量幾乎是翡翠隼氏族和伊爾汗自己的煙虎氏族的兩倍。鬼熊氏族的佔領數倒是與狼之氏族相似,但鬼熊氏族佔領區的每顆星球上都有大量的游擊隊,他們不得不把部分精力放在鎮壓反抗者上。狼之氏族則能夠高效利用每顆星球上原本的政治與軍事領導者,將叛亂扼殺在萌芽之中。鬼熊氏族對內天體有一種典型的十字軍派的偏見,無法看到被征服者的用處。
伊爾汗試圖將氏族成員召集起來,挽回自己的臉面。只有5支氏族獲得了進行入侵的資格,但實際上,全部34個可汗都在戰區中,密切關注著戰況。伊爾汗下令,要於11月1日在恐狼號上再舉行一場大庫魯泰(Grand Kurultai,戰爭議會)。伊爾汗顯然是要通過這場庫魯泰打壓狼之氏族,將烏瑞克革職,至少公開譴責可汗烏瑞克·克倫斯基的行為。
可汗烏瑞克·克倫斯基向伊爾汗提出了兩項可謂精明的請求。第一,其他氏族的可汗要用比恐狼號更小的船艦出行,以免星系中的間諜察覺到這次首腦峰會併發起襲擊。事實上,這只不過是個藉口,可汗烏瑞克·克倫斯基想借此限制各可汗攜帶的軍隊數量。如果最終伊爾汗與其他可汗的怒火爆發,他希望能憑藉人數優勢避免流血事件。第二,會議應在拉德斯塔特星系中進行。拉德斯塔特是狼族大勝的地方,也是目前所有氏族佔領區中離地球最近的地方。伊爾汗准許了這些請求,不過,他這麼做的理由是個永遠的謎。最可能的解釋是:伊爾汗十分肯定他能通過大庫魯泰達成自己的目標,因此他決定讓可汗烏瑞克·克倫斯基先得意一陣子。
伊爾汗本人並不打算出席此次庫魯泰。恐狼號到達了拉德斯塔特。不過,就在伊爾汗宣佈庫魯泰開始前的幾小時之前,氏族戰艦突然進入了戰備狀態。一艘星主級超光速星艦和三艘更小的斥候型星艦突然出現在距離恐狼號只有幾分鐘航程的地方,不久後就向恐狼號射出了多艘星際戰鬥機。
這些戰機屬於大蛇第一軍團。在搭載著民選親王和大蛇戰鬥機分隊的星艦——諾斯人號離開拉薩哈格星系之後,船員和乘客們都認為狼之氏族將發起猛烈的追擊,為了避免被俘,民選親王決定逃向拉德斯塔特行省的省會——拉德斯塔特星,途中只在無人居住的星系中轉。這本是一個好計劃,但星艦的引擎和電源核心在途中故障了兩次,每次故障都需要用數週的時間來修理。
氏族軍隊在看到突然出現的諾斯人號時大吃一驚。諾斯人號上的士兵在看到許多氏族戰船和巨大的恐狼號時也同樣的驚訝。他們肯定想過要不要直接投降,畢竟兵力懸殊。但士兵們對民選親王的忠誠壓倒了心中的恐懼,他們決心要把民選親王從這個陷阱中救出。諾斯人號很可能成功逃走,因為這艘船上裝有新阿瓦隆科學學院贈與的新式鋰聚變電池(Lithium-Fusion Batteries),這些電池貯存的能量足夠讓諾斯人號進行一次超光速跳躍,逃出拉德斯塔特星系。但這需要準備時間。
因此,大蛇戰機被投放了出來,這些駕駛員在出擊前就明白:這是一次自殺式行動,他們不可能在諾斯人號躍遷前回到船上。飛行之蛇的指揮官——克努特·貝納多特上校(Major Cnut Bernadotte)意識到他們必須集中攻擊恐狼號,因為它是最大,距離最近的氏族戰船,而且已經將自己海量的武器對準了諾斯人號,準備開火了。
這場戰役的激烈程度幾乎比得上拉薩哈格之戰。飛行之蛇對恐狼號展開第一輪齊射時幾乎沒有遭到阻礙,因為金凱西克的飛行員還沒有做好戰鬥準備。恐狼號的防空炮火也沒有擊中飛行之蛇的戰機。不過,恐狼號幾乎沒有受到什麼傷害,只是飛行甲板和內置引擎輕微受損。金凱西克的飛行員不得不勇敢的在敵方炮火中起飛,他們在起飛後幾乎立刻就遭到了敵方戰機的猛烈襲擊。其他氏族戰船的戰鬥機也紛紛起飛,油門全開加入混戰。飛行之蛇的戰機很快就喪失了主動權,他們被多次逼退,多次重組,每次集結的位置都離諾斯人號更近了一點。
突然,諾斯人號消失了,它成功進入了躍遷狀態。諾斯人號慢慢消失的情景鼓舞了飛行之蛇的駕駛員,他們決定發起最後一搏。氏族飛行員在看到目標突然消失後大吃一驚,他們的隊形也瞬間變得混亂起來。大蛇戰士抓住了這次機會,七架戰機撲向了恐狼號。
在仔細檢查了狼之氏族提供的全息圖,查閱了我們聖教團資料中的花名冊之後,我們可以肯定這七架戰機的領導者是卡普廷·提拉·彌爾伯格(Kapten Tyra Miraborg)——京茨堡軍閥,拉德斯塔特省軍事指揮官(VarldHerre of Gunzburg,Military Commander of Radstadt Province)托爾·彌爾伯格(Tor Miraborg)的女兒。她與下屬對恐狼號發起了兩輪掃射,之後遭到了防空炮火和狼族戰機的重創。卡普廷的“希羅內(Shilone)”型戰機也嚴重受損。一般來說,此時應馬上逃走,嘗試自救。但眼前的情況並不一般,全息卡帶顯示:勇敢的卡普廷將自己嚴重受損的戰機對準了恐狼號。
很明顯,接下來發生的事是她有意為之的結果,而不像一些氏族軍官聲稱的那樣,是一場意外。提拉的戰機衝破了恐狼號的防空炮火,她得到了生前最後一刻的寧靜。這艘戰機撞上了恐狼號最脆弱的位置——艦橋,然後爆炸了。在她撞上艦橋時,可汗烏瑞克·克倫斯基,伊爾汗里奧·紹爾斯和狼之氏族的大多數高級軍官正好就站在艦橋上的全息槽中觀看著戰鬥。
撞擊和爆炸的巨大衝擊力把恐狼號上的所有船員拋了起來,我們像破布娃娃一樣直接撞到了艙壁上。我和狼之氏族的佩蘭此時就在這艘船上,在離艦橋幾步遠的地方。我們爬起來之後馬上跑到了艦橋邊上,但此時通往艦橋的艙門已經關上了,因為撞擊造成的破洞引起了失壓。雖然佩蘭只是個奴隸,但他憑藉在戰士訓練中學到的領導技巧脫穎而出,擔任起了指揮官的角色,帶著氏族其他的成員一起嘗試打開艙門並營救倖存者。最後,他成功覆寫了恐狼號的應急系統,打開了一個通往艦橋的艙口。
戰機的大部分軀體都在撞擊時與恐狼號的外部裝甲一起解體了,但是爆炸在艦橋上炸出了一個拳頭大小的洞,將致命的彈片噴射到了艦橋內部。破洞周圍的區域被衝擊削弱,隨時都有可能脫落。
佩蘭匆忙穿上一套環境保護服,在艦橋上搜尋倖存者。首先,他將可汗烏瑞克·克倫斯基從廢墟中拉了出來,把他交給了等候中的醫護人員。之後,他又找到了一個倖存者,此時艙壁已經幾乎要坍塌了,佩蘭設法在破口擴大之前成功的將這個倖存者拖出了艦橋。後來我們才知道,氏族伊爾汗里奧·紹爾斯死了,他的身體被吸進了真空中。
和平與恐懼之年
驕傲的偉大克倫斯基話語之傳承者們,聽好我說的話,我必須向你們描述一樁慘劇。我們的領袖已經死了。里奧·紹爾斯,可汗中的可汗,高貴的煙虎氏族領導者,致力於從灰燼中重建星盟之人的指揮官,已經不在了。不過,我們不能沉浸在他死去的悲痛之中,因為他的血脈將流淌在無數勇猛後代的血管中,所有的戰士都在等待著為他不正當之死復仇的那一刻。——摘自鬼熊氏族可汗比約恩·喬治森發出的召回令
伊爾汗里奧·紹爾斯的死令所有氏族大吃一驚。大庫魯泰如期召開,但他們只有一個議程:如何應對伊爾汗死去的事實。雖然我沒有資格參加這場會議,但可汗烏瑞克·克倫斯基後來向我描述了會議的具體情況。
大部分可汗都想發起一次全面進攻,為了伊爾汗之死懲罰內天體。不過,當烏瑞克問起他們應該攻擊誰,為什麼要發起攻擊時,大多數人都意識到,他們可以責怪的人大概只有死亡女神。如果局勢逆轉,內天體侵略了氏族,而提拉·彌爾伯格是氏族成員的話,他們大概會稱其為英雄。
然後,鋼蛇氏族可汗佩加·札爾曼(Khan Perigard Zalman of Clan Steel Viper)指出了他們目前最應該考慮的問題。如果沒有伊爾汗來裁決爭端和指導入侵,氏族就會有無法繼續合作,產生內亂的風險。他們必須選擇一個新的伊爾汗,但這需要所有氏族血姓戰士的合作,所有可汗和五支入侵氏族的所有血姓戰士都必須回到理想鄉,召集大議會選出一位新的領導人。
許多人反對這一做法,認為這會危害佔領區的星球,給內天體發起反擊的機會。不過,大部分可汗都認為內天體無法發起反擊,他們也許能碰巧意識到氏族最精銳的戰士已經不在了,但許多星球上都駐有PGCs。還有許多沒有取得血姓但同樣能幹的戰士,他們會成為其他星球的控制者。
氏族要求通訊之星在領導者缺席時幫忙控制佔領區星球。在與曼多·惠特利團長的通訊中,庫魯泰要求通訊之星衛隊監督佔領區政府,如果內天體的領導者流露出發起反攻的意圖,通訊之星要立刻通知他們。團長欣然同意,因為她認為這將加強通訊之星在佔領區的控制力。12月1日,五支氏族的血姓戰士在保盧斯主星(Paulus Prime)上集結,開始了前往故鄉的長途旅行。他們在未來近一年的時間中都無法回到內天體。
統合聯邦和天龍座聯合都攔截到了氏族可汗向血姓戰士發起的加密召回令,但他們根本無法破譯出命令的具體內容。於此同時,關於氏族精銳部隊從前線撤離的訊息慢慢的繞過了我們的通訊限制,傳到了內天體其他地區人民的耳中。這一消息最初造成了恐慌,大多數人都認為這意味著氏族將從一個未知的方向發起進攻。未被攻佔的邊界地區立刻活躍了起來,準備應對襲擊,不過氏族始終沒有發起新一輪攻勢。
內天體中的一些將軍認為他們可以利用這種表面上的平靜發起屬於內天體自己的攻勢,他們堅信自己能夠擊退氏族剩下的部隊,奪回內天體的土地。不過,頭腦冷靜的統治者們最後還是佔了上風,督促人們利用這意料之外的平靜來休養生息,改造自己的部隊,尋找擊敗氏族的新辦法。
對內天體軍隊的再訓練做出最大貢獻的人叫做詹姆·沃爾夫,精英僱傭兵團沃爾夫的龍騎兵的指揮官。3051年1月,他將每個大型家族的領導者都召集到了奧瑞曲星(Outreach)上,在那裡告訴了他們真相:沃爾夫的龍騎兵的初創成員實際上都是狼之氏族的成員,是被氏族大議會派來偵察內天體的,這一事實令人震驚。
沃爾夫上校接著宣佈:龍騎兵們反對氏族的入侵,將提供從訓練到超限機甲詳細信息的一切幫助以擊敗氏族。大部分領導者,特別是統合聯邦和天龍座聯合的領導人,都認可了這份提議。他們心甘情願的將自己,自己的助手,甚至是自己的繼承者留在了奧瑞曲星上,接受艱苦,危險的訓練。他們學會了如何像氏族戰士一樣思考和戰鬥。領導者們也接受了事實:要想擊敗氏族,他們必須開始在某種程度上信任彼此。
在內天體部隊於奧瑞曲星上接受培訓的時候,氏族佔領區的人民已經適應了自己的新生活。每顆星球在和平之年中的情況各不相同,取決於當地政府對人民的待遇。在某些星球上,氏族代表(不管是通訊之星還是PGC)對群眾漠不關心,這些星球上的遊擊活動十分猖獗,恐怖襲擊頻發。在那些佔領區政府會嘗試滿足人民需求的星球上,氣氛還是相對平靜的。
狼之氏族佔領區的星球普遍較為和平,考慮到可汗烏瑞克·克倫斯基對內天體及其人民更為開明的看法,這並不奇怪。不過,某些星球上還是存在著一些反抗勢力,特別是那些具有重大政治與社會地位的星球。儘管如此,大部分人民都逐漸接受了氏族軍官和通訊之星代表提出的修改版的氏族社會制度。
在和平之年中,克里斯蒂安·曼施多特將軍(Överbefälhävere Christian Måsdotter)也被古爾本駐軍星團(Gurbeng Garrison Cluster)抓獲。曼施多特自拉薩哈格陷落以來就一直帶領著行星防禦部隊的殘餘勢力進行遊擊作戰。在一次交火中,曼施多特的載具翻倒在地上,將他困在了車下,他無法逃跑,最後被抓獲。在確認了曼施多特的身份後,古爾本星團就把他與其他囚犯與奴隸分開了,可汗烏瑞克·克倫斯基將在歸來後決定他的命運。
伊爾汗烏瑞克·克倫斯基
你是否能以偉大克倫斯基的話語發誓,發誓將沿著命定的軌跡穿過宇宙黑暗的天空,沿著軌跡將我們帶回地球,恢復星盟中的美好和純潔?當然。我以血液中的命運發誓。——摘自伊爾汗宣誓儀式
在理想鄉上,人民對伊爾汗之死的反應也各不相同,有的人表示難以置信,有的人充滿憤怒。里奧·紹爾斯是氏族百年來首次選出的伊爾汗,而他居然在戰鬥死去了,還是死於外族人之手,這使整個氏族社會陷入了停頓。在為伊爾汗哀悼兩日之後,大議會於2月28日重新召開。許多重大問題仍待解決,其中至關重要的就是下一任伊爾汗的人選,但本次會議並沒有討論出任何結果。
與此同時,狼之氏族為佩蘭舉行了收養儀式,他成為了戰士種姓的一份子。狼之氏族要求他與娜塔莎·克倫斯基一起,在六個月內接受一次職位審判。就在他們為審判接受訓練的時候,狼之氏族因沃爾夫的龍騎兵沒有回應召回令而遭到起訴。不過,這一指控很快就被不情願的撤回了,因為娜塔莎·克倫斯基在西里拉·沃德(Cyrilla Ward)的支持下向大議會透露:狼之氏族的前任可汗,克林·沃德(kerlin Ward)曾秘密修改了龍騎兵們的指令,要求他們只服從一個可汗——他自己的命令。為了遵守這一指令,龍騎兵們不得不拒絕回應召回令。
在接下來的三個半月中,大議會舉行了多次會議,但十字軍派和守望者派的持續內鬥使他們無法專注解決手中的主要任務——選擇一個新的伊爾汗。十字軍派最後甚至指責可汗烏瑞克·克倫斯基以某種方式暗殺了里奧·紹爾斯。這一指控的愚蠢程度和那些挺身而出為烏瑞克·克倫斯基辯護的人的激情似乎令十字軍們也感到羞愧。他們提名了一位令人出乎意料的候選者,這個選擇很快就得到了大議會其他成員的支持和批准。
十字軍派是烏瑞克·克倫斯基最大的政敵,此時他們卻將氏族社會等級最高的頭銜——伊爾汗送給了他。他們自然另有打算,主要是以下兩點:第一,作為伊爾汗,烏瑞克·克倫斯基的榮耀和大議會發出的入侵指令綁定在了一起,而目前大議會的主導勢力正是十字軍派,他們在大議會中的席位更多。守望者運動的領導者烏瑞克·克倫斯基轉眼間就不得不帶領一群十字軍完成對內天體的入侵。
第二,烏瑞克當上氏族伊爾汗意味著狼之氏族將空出一個可汗的位置,既然守望者派的領導者走了,一個堅定的十字軍可汗就可能得以上位(比如說 科納爾·沃德(Conal Ward)或米克爾·弗雷(Mikel Furey))。狼之氏族將完全倒向十字軍派,在大議會中全力支持十字軍派的任何決議。
不過,十字軍派的計劃還是泡湯了,新任伊爾汗將娜塔莎·克倫斯基選為自己的繼任者,這令大議會感到震驚,正如一位可汗所說:“不敢相信如此崇高的榮譽會落入一個在野蠻人中渡過多年的人。”十字軍只能寄希望於可汗娜塔莎·克倫斯基在即將到來的職位審判中敗下陣來。然而,這一希望也落空了,她在戰鬥中甚至表現的比多年以前剛成為戰士時更加可怕。
新任伊爾汗還給了許多十字軍成員一個驚喜,他們甚至開始懷疑自己到底任命了一個怎樣的領袖。烏瑞克·克倫斯基在大議會前發表了一場充滿激情的演講,徹底撕破了氏族為正當化自己行為而帶上的偽善面紗。“這場入侵的目的壓根就不是把那些野蠻人從無知中解救出來,而是要復活我們,以及他們記憶中的那個星盟。我接受——不對,我無比歡迎這一事實。我們要征服整個內天體!征服那些蠢到拒絕我們祖先智慧的人!”
烏瑞克·克倫斯基的下一項舉措則更令人擔心。他將鋼蛇氏族和翡翠隼氏族分成了一隊,又讓新星貓氏族也參與到入侵中去,和煙虎氏族組成了一隊。伊爾汗的推論十分簡單,但又很巧妙。從表面上看,這份新計劃讓兩支任務最艱鉅的氏族得到了喘息的機會。還讓他們得以憑藉人數優勢趕上狼之氏族的進度。不過,入侵中最為狂熱的翡翠隼氏族和煙虎氏族將不得不與新氏族分享自己的榮譽,將佔領區星球讓給自己的同伴。這樣,氏族軍隊就保證了補給線的安全,還得到了與家園星球交流的機會。
就目前而言,氏族人民選擇將對變化的擔憂埋在心底。氏族必須在新伊爾汗的帶領下為返回內天體做好準備。後勤補給是準備工作的重點之一,但似乎只有狼之氏族接受了新伊爾汗的忠告,意識到了補給的重要性。各氏族之間一直處於激烈的競爭之中,再加上氏族有禁止插手他族事務的傳統,可汗們不喜歡別人對自己指手畫腳,因此,克倫斯基的忠告被忽視了。
到了7月底,準備工作已經完成了。理想鄉星系的跳躍點又一次擠滿了氏族戰船,它們即將邁出返回內天體的第一步。然而,與第一次離開時不同,這次沒有多少演講,氏族人民也沒有那種近乎狂熱的情緒,只有一種謹慎的樂觀精神。
氏族歸來
血姓戰士們在十月回到了內天體,悄無聲息的回到了自己原來的崗位上。由於通訊阻截,內天體各國直到11月初才意識到氏族的精銳部隊已經回來了。此時,氏族的準備工作已經推進到了最後一個階段,戰士們摩拳擦掌,渴望著一場以地球為目標的血腥競賽
為了即將到來的攻勢,伊爾汗再次敦促各氏族,讓他們密切關注補給情況,最有效的利用自己的人力資源。烏瑞克建議可汗們效仿自己的LAP補給策略,以提高補給的效率。狼之氏族更是升級了自己的LAP戰略,開始徵用佔領區的商船,以運輸更多的物資和人員。他們還沿用了第三波與第四波攻勢中的戰術,開始在前線設置補給點。但可惜的是,和以前一樣,只有狼之氏族仔細聽取了伊爾汗的建議。
狩獵中的狼
菜鳥們聽好了,這裡是鷹巢(Peregrine Eyrie)。幾支裝甲步兵星隊正朝著這裡進軍。我重複一次,裝甲步兵星隊正在向我們靠近。請注意,如果受到攻擊,指揮部的通訊可能會被切斷,你們要遵守訓練內容,散開——/(爆炸聲)(連接中斷)——摘自塔瑪星第26天琴座衛隊於3051年11月18日發出的訊息。
狼之氏族於3051年11月7日發起了一輪全新的攻勢,入侵了統合聯邦的幾個重要星球,比如塔瑪(Tamar),賽文(Sevren)與勞倫特(Laurent)。入侵計劃是由狼之氏族的可汗親手製定的,旨在先發制人,優先攻擊最為強大的星球,以後再去攻佔那些較弱的星球。這主要是由於兩個原因:第一,氏族想要測試敵人的實力。第二,氏族希望用幾次大勝挫敗敵人的士氣。
統合聯邦是內天體中最強大的國家,進攻的側重點自然也落到了統合聯邦的星球上。狼之氏族似乎有意選擇在進攻時避開拉薩哈格共和國的星球。不過,在他們入侵梅明根星(Memmingen),瓦拉爾伯格星(Vorarlberg)和溫加藤星(Weingarten)之後,這種說法就不攻自破了。
薩塔利斯星(Satalice)之戰的失利令拉薩哈格共和國格外痛苦。拉薩哈格方慘敗,第三大蛇軍團也被狼蛛(Wolf Spiders)打敗,大蛇的其中一個連長拉格·馬格努森(Ragnar Magnusson)也被俘獲,他正是馬格努森親王的兒子。民選親王在聽到兒子被俘的消息後深感震驚,但這位困境中的領導者還收到了更多的壞消息:根據拉薩哈格佔領區反抗組織的報告,自由拉薩哈格共和國軍隊的前指揮官,民選親王的長期政敵——曼施多特將軍最近與狼之氏族的可汗,以及氏族伊爾汗——烏瑞克·克倫斯基見了一面。有消息稱,狼之氏族的領導者們有意將曼施多特將軍扶持為整個佔領區(所有狼之氏族佔領的星球,也包括被佔領的拉薩哈格星球)的政治領袖。
而且,氏族戰士還在新一輪的攻勢中為內天體準備了兩份驚喜。第一,他們降低了競標的激烈程度,競標本身仍然存在,不過不像原來一樣極限了。如果軍隊數量能提升攻擊的效率,那氏族軍隊就會用更多的士兵發起進攻。戰士們在競標中的出價也不像一年前那樣低了。
第二,氏族戰士設立了一項新戰略,他們稱之為“獵頭行動(Headhunter)”。行動實施者為多隻裝甲步兵星隊,他們將溜過敵軍防線,尋找並摧毀敵軍總部。執行此類行動的裝甲步兵必須具有相當的戰鬥技巧和勇氣,他們將使用訂製的戰鬥機甲,武器數量和裝甲厚度都將被削減以攜帶更多燃料。但此類行動的回報絕對大於要冒的風險,一場成功的獵頭行動能直接癱瘓一整支內天體部隊。如果敵方部隊由新兵和沒有戰鬥經驗的士兵組成,這種行動的效果甚至還要更好。在總部被摧毀後,敵方部隊往往會陷入混亂,整條防線都會崩潰,特別是在其他氏族部隊配合獵頭行動發起攻擊的情況下。
不過,內天體部隊也得到了升級,抵消了氏族新戰略帶來的劣勢。他們發展出了獨特的內天體武器,以及一種全新的跨國合作精神,這種合作的基礎正是詹姆·沃爾夫和奧瑞曲星上的其他龍騎兵成員。幾國之間簽訂了協議,自由世界聯盟將為三個國家生產全新的戰鬥機甲,以抵禦強大的氏族。每個國家都研究出了獨特的武器,生產出了許多戰地升級套件,並將新技術毫無保留的與盟友分享。氏族歸來時,天龍座聯合,統合聯邦和自由拉薩哈格共和國部隊的裝甲和武器都變得更為強大了。
三個國家的領導者還承諾將共享情報,三國所有的機甲戰士和星際戰機飛行員都將在第一時間得到與氏族作戰準則有關的訊息。天龍座聯合和統合聯邦更是發起了大量的訓練計劃,旨在提高前線星球的戰鬥力,不管是正規部隊還是民兵都要接受戰鬥訓練。顯而易見的是,拉薩哈格共和國無法設置同等級的訓練計劃,但他們可以把自己的戰士送到天龍座聯合或統合聯邦接受訓練,拉薩哈格共和國幾乎把所有能從前線調走的戰士都送到了兩國中去接受訓練。
這些新進展令接下來的戰役更加致命,但並沒有明顯的改變戰局。氏族戰士在一對一角鬥時還是能輕而易舉的打敗內天體戰士,所以內天體部隊只能繼續依賴數量優勢作戰。
塔瑪
我的頭髮也許已經花白,我的皮膚也許多年以前就已佈滿皺紋,但我決不會把祖先留給我的家園讓給那些野蠻的外星人!戰士們,如果對你們來說,塔瑪星不僅僅只是一個用來居住和生活的地方的話,那就在今天站出來,為保衛自己的家園而戰。這是一次千載難逢的機會,你是想和其他數十億人一樣,被命運忽視,默默無聞的死去,還是想作為一個英雄永生?在這一天過去之後,大家會看到一群勇敢的英雄,至於是死是活,這就取決於你們自己了,你的眼中是否有復仇的火焰?你的心中是否充滿了仇恨?不管結果如何,英雄們終將被銘記。——摘自塞爾文·凱爾斯瓦公爵(Dunke Selvin Kelswa)對塔瑪戰爭學院(Tamar War College)全體學員的講話。
塔瑪星自古以來一直都是塔瑪協約國的掌上明珠。這顆星球的開拓者——塔瑪兄弟通過自己的努力,把一顆除了泥土以外一無所有的星球建設成了一個商業帝國。這顆星球吸引了一群相當獨立的居民,他們認為追求財富的想法與追求幸福,和平的想法一樣,都是神聖而不可侵犯的。塔瑪星的領主是凱爾斯瓦公爵,凱爾斯瓦家族早在塔瑪協約國還是個獨立國家的時候就已經在統治塔瑪地區了,他們生動的反映出了塔瑪星的獨立精神和商業智慧。
氏族的入侵激怒了凱爾斯瓦公爵。畢竟,受到攻擊的統和聯邦星球大多都屬於他的塔瑪協約國。在每顆星球被奪走之後,他總會猛烈的抨擊統合聯邦正規軍。特別是原來的太陽聯邦軍隊,他認為這些人就是群王八蛋,為了避免輸給氏族,他們寧願直接放棄整個塔瑪協約國。
在發現塔瑪星成為了狼之氏族的下一個目標之後,凱爾斯瓦公爵要求統合聯邦派出五支軍團作為支援。親王漢斯·戴維恩和執政官梅麗莎·施泰納親自召見了他,向他表示:駐紮在塔瑪星上的第26天琴座衛隊將不會得到任何支援。在面對這種強敵的情況下,盲目的加固塔瑪星只會讓其他同樣重要的星球輕易淪陷。聽到這個消息後,公爵大發雷霆,幾乎就要撲上去襲擊自己的領導者。還好,公爵的隨從及時將他帶走了。
在氏族攻勢停頓時,公爵開始以一種狂熱的態度加強塔瑪星的防禦力量。他幾乎買下了所有能找到的戰鬥機甲,以供自己的私人部隊凱爾斯瓦衛隊和塔瑪戰爭學院學員使用。公爵還自掏腰包,花費數月的時間,為塔瑪星的首都和經濟中心——塔瑪城(Tamar City)修建了幾道佈滿炮塔的水泥城牆,圍住了整座城市。在高牆之外的田野中,可能被利用的進攻路線上佈滿了震動炸彈。
公爵的努力並沒有讓第26天琴座衛隊變得輕鬆一點。畢竟,公爵在施工的同時明確表示:他不想與統合聯邦扯上一點關係,不管是聯邦政府還是他們的軍隊。即使這些人也發誓要為了塔瑪星死戰到底。公爵在佈局時完全無視了這支部隊,他們只能在城市中待命,無事可做,眼巴巴的看著公爵的勢力為戰鬥做準備。
氏族歸來的消息傳到塔瑪星之後,當地群眾變得歇斯底里。幾乎每個大型航天港都發生了暴亂,成千上萬的人都聚集到了港口中,試圖登上離開塔瑪星系的船艦。塔瑪城的出城高速上也擠滿了試圖逃離戰場的人。競標中,可汗加斯·瑞迪克的出價是貝塔銀河和兩支伽馬星團(一支銀河+兩支星團),可汗娜塔莎·克倫斯基的出價是阿爾法銀河和金凱西克(一支銀河+三支星隊),娜塔莎贏得了競標。這是新可汗證明自己的機會,她不會辜負伊爾汗對克倫斯基血姓的信任。
在阿爾法銀河的戰船接近塔瑪星時,娜塔莎根據氏族傳統發起了挑戰,表明了己方的兵力。她還補充了一句,聲稱沒有人能打消她佔領塔瑪星的念頭。第26天琴座衛隊的指揮官——喬伊·科雷利(Joy Corelli)元帥感謝了娜塔莎的禮貌,然後在狼之氏族投放點與城市之間佈下了多道防線。
第一場大型戰役發生在肖尼克戴爾(ShonickDale),狼族軍隊最開始選擇分頭行動,試圖在第十三狼之衛隊的帶領下攻破第二十六天琴座衛隊的防線。在經過了六小時的截擊和反截擊之後,阿爾法軍團選擇撤退,重新考慮戰略。到了晚上,狼之氏族又發起了進攻,這次氏族星團選擇抱團前進,激烈的戰鬥結束後,第二十六天琴座衛隊不得不撤退。
斯彌敦(Smitton)是一個小型村莊,距離塔瑪城只有20公里。第二十六衛隊撤退到了此處,科雷利元帥將自己的部隊安置在一批茂密的叢林中以防止氏族戰機的騷擾,但她沒有想到,這也給了對手一個潛入的機會。最終,兩支獵頭行動星隊通過了防線,大肆破壞,造成了混亂,在騷亂到達最高點時,可汗娜塔莎·克倫斯基下令讓阿爾法銀河的其他部隊也開始攻擊,第二十六衛隊不得不再次撤退。
科雷利元帥命令部下撤退,在塔瑪城以及周邊地區中重組。然而,天琴座衛隊的第一批士兵被凱爾斯瓦公爵拒之門外。公爵已經發瘋了,認為自己和忠誠的塔瑪士兵才是這座城市的救星。
由於無法進入城市,第26衛隊只能在城市的大門之外進行最後一搏。一天之後,阿爾法銀河的“恐狼”(DireWolf)戰機分隊從空中猛烈的襲擊了天琴座衛隊。第13狼之衛隊突襲了天琴座衛隊,將他們從城牆邊上趕走了。天琴座衛隊選擇從雷區撤離,狼族部隊沒有貿然行事,跟隨他們進入自己不熟悉的雷區如同自殺。
第26衛隊決定撤出這顆星球,撤退到神戶星(Kobe)上,他們提出帶著公爵和他的家人一起離開。但公爵拒絕了,他表示:自己將留在塔瑪城,“直到趕出最後一個外星渣滓的時候。”不過,公爵還是設法說服了自己的女兒莫拉莎(Morasha),讓她與天琴座衛隊一起離開。
阿爾法銀河包圍了塔瑪城,凱爾斯瓦公爵總會在城牆上嘲弄他們,他認為氏族無法攻破這些圍牆。氏族本可以像以前一樣,制定一些華麗的策略擊敗敵人,但可汗娜塔莎·克倫斯基覺得時間緊迫,因此選擇正面出擊。那天晚上,恐狼分隊直接從空中擊垮了北部和東部的圍牆。
氏族裝甲步兵和超限機甲直接進入了城市,彷彿是在嘲笑公爵那“堅不可摧”的圍牆。在娜塔莎·克倫斯基的戰士進軍時,他們遭到了凱爾瓦斯衛隊和塔瑪戰爭學院學員的襲擊。從這裡開始,雙方的道德水準就降到了拉薩哈格之戰和拉德斯塔特之戰中的等級。這是一場徹頭徹尾的血戰,守軍拿起了那兩場戰鬥中的戰術,讓機甲戰士駕駛裝滿了炸藥的戰鬥機甲,徑直衝向敵人,希望能通過自爆消滅幾臺氏族超限機甲。令人毛骨悚然的是,許多機甲的駕駛員是來自戰爭學院的學員,只是一些少男少女。阿爾法銀河的戰士因此對守軍毫不留情。
在戰鬥進行到高潮時,凱爾斯瓦公爵駕駛著一臺老舊的“大力神(Atlas)”型突擊機甲親自上陣。他試圖憑藉自己的出現和大力神突擊機甲的力量扭轉戰局。剛開始時,這一戰略似乎湊效了。凱爾斯瓦衛隊和戰爭學院的倖存者成功的將第328突擊星團趕出了城市,與其他狼族部隊陷入了僵持,但第328星團又發起了反攻。在這輪攻勢中,公爵的大力神變成了一團燃燒的火球。但這場戰鬥並沒有隨著公爵的死而結束,一直持續到了11月13日,在那一天,戰爭學院的最後一批學員投降了。
因塔瑪星淪陷而產生的騷亂蔓延到了統合聯邦全境。許多人開始指責戴維恩與施泰納家族,認為他們要為塔瑪星的淪陷和被奴役的塔瑪人民負責。這種不滿情緒使波里瑪公爵(Duke of Porrima)——瑞安·施泰納(Ryan Steiner)得到了許多支持者,他是新任塔瑪女公爵莫拉莎·凱爾斯瓦(Morasha Kelswa)的丈夫,也是統合聯邦反對派的主要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