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噶好!其實我是一個穿越者。在我所生活的2030年,已經根本沒有所謂“潛入諜報動作”這種遊戲類型了,所以我決定來這裡試試運氣!
當我們面對這樣的穿越者的時候,可以直接了當的告訴他“上時光機出門左轉不送”。
隨著Konami基本放棄3A遊戲開發,小島秀夫告別《潛龍諜影》系列,另一位潛入大師——山姆·菲舍爾也早已淡出了我們的視線。
《細胞分裂》的上一部作品要追溯到五年前的《黑名單》
然而,前段時間,瑞典Xbox Live大使Markus Sjland在社交媒體上爆出猛料——《細胞分裂7》已經在開發中。
Kept you wating,huh?——這話怎麼聽起來有幾分耳熟呀?
這則傳聞,也很快得到了Ubisoft首席執行官Yves Guillemot的確認:
是的,我們沒有忘記菲舍爾!
這意味著在今年的E3大展上,我們我們有可能看到《細胞分裂》的新作。
然而,潛入遊戲的地位畢竟已經邊緣化。《細胞分裂》系列的風格又偏向寫實,沒有太多的演出效果。因此菲舍爾的形象對於很多人來講,也僅限於一個戴著三眼夜視鏡,用八字步在黑暗中摸索前進的小老頭了……
所以,我們就很有回憶一番的必要了。
無法無天菲舍爾
在特工題材影視作品中,情報機關在開展活動的時候,也要經過一系列的授權,遵守程序正義的法則,並且承擔相應的政治風險。
同樣身為秘密特工的菲舍爾,似乎根本不受任何來自體制的制約。為了達成目標,他可以採用拷打、綁架、暗殺等等選項,其目標可以是包括本國公民在內的任何人,可以在美國本土實施行動,甚至可以針對國內機構進行秘密調查……
菲舍爾之所以可以這樣“無法無天”,緣於他被賦予的超級權限——“第五自由”。
1941年,羅斯福總統發表了著名的“四大自由”演講,即“言論自由、信仰自由、免於貧困及免於恐懼的自由”,它被視為美國精神的核心價值。而《細胞分裂》系列杜撰出來的所謂的“第五自由”,則是“為了保證四大自由而採取一切必要手段的自由”。
用大白話講,就是“為了美國的長治久安而任意耍流氓”的特權。
利用國家安全局“梯隊”電訊監聽項目作為掩護的“第三梯隊”,其性質就跟清代御用殺手組織“血滴子”差不多
正是因為“第五自由”已經違反了一切的法律,所以“第三梯隊”這個非法組織的存在自然被官方否認。至於菲舍爾這樣的特工,也是沒有身份的人。
所以當“第三梯隊”被新任女總統下令關閉之後,沒有身份的菲舍爾只能被迫逃亡了——圖為《斷罪》的早期人設
職業噴子菲舍爾
早在冷戰時代,菲舍爾就在東德以外交官身份從事情報工作。之後他當過“海豹”,參加過1990年的海灣戰爭,具備頂尖的情報和軍事素質。
CIA軍事級別的黑色行動都是由特戰司令部負責,不會動用自己間諜學校訓練出來的特工來作死,像菲舍爾這種007和蘭博的結合體,在現實中是不存在的
不過在行動中和敵人作“面對面”交流時候,菲舍爾極少使用強硬的口吻,反而先用簡短的話語奚落一番。其職業噴神的屬性,有時比貼在敵人頸部大動脈旁的匕首更加致命:
鎖喉挾持狀態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不好意思打擾你了!”
“在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你錯誤的遇到了我。”
“一個人不覺得無聊嗎?”
“讓我來看看你到底有什麼用處。”
“別動,也不要呼吸……算了,後面那句當我沒說過吧。”
“在電影裡面,你的同伴一般都會把瞄準我腦袋的子彈射向你,現在讓我們來驗證一下。”
肉搏偷襲
“很抱歉讓你毀容了。”
“希望你有牙醫。”
“我似乎聽到了你在牙科診所的慘叫。”
“你以後泡妞再也不能靠臉吃飯了。”
“現在就連你媽嗎也認不出來了。”
“帶我向那塊牆問聲好。”
……
不僅僅是那些可憐的敵人,就連“第三梯隊”的內勤人員,也不得不在菲舍爾幹活的時候忍受他的毒舌。
在遊戲初代的開頭,也許是菲舍爾來的時候還不長,他對同事們還算保持了應有的尊重。然而大叔很快就對那些自千里之外的的嘮叨感到不快。比如在收到行動建議之後,他常常用“多謝了”來表示“煩死你老子我了”的意思。
在大家心都懸到嗓子眼的關頭,菲舍爾也不忘給同事們增加緊張情緒。三代在巴拿馬銀行中拿到了任務磁碟,他突然以把東西弄壞作為要挾,要求領導給自己加薪。
有時,菲舍爾甚至會打破“第四面牆”,跟屏幕外的玩家吐槽起自己的遭遇:
“這些傢伙似乎從來不向上看。”(發動高空偷襲)
“我有時會覺得他們只是裝作看不見我?”(隱藏在黑暗中)
此時的我們,真想進入虛擬世界將大叔暴打一通,雖然知道打肯定是打不過的。
“老大吩咐我把你幹掉!噓,跟你開個玩笑”,大叔的奚落對象有時甚至包括了可憐的人質——前提是對方還活著
膽相照菲舍爾
雖然菲舍爾對待敵人完全可以用“心狠手辣”來形容,“第五自由”又賦予了他無所不用其極的特權,但這並不代表大叔是一個沒有道德底線的人。他經常冒著生命危險,踐行自己所認同的核心價值觀。
在系列第三作《混沌理論》開頭的懸崖巖洞中,菲舍爾發現人質早已喪命於嚴刑拷打。蘭博特要求菲舍爾立刻離開這個已經喪失情報價值的電子工程師,而大叔則執意將其解開繩索——“他死了並不表示他應該向一塊凍肉一樣掛在那裡,只要30秒時間就可以讓這個人保留最後一點的尊嚴”。
同樣在該作的中期流程,菲舍爾受命摧毀落入一架美軍電子戰飛機的殘骸,免於技術機密落入敵手。在到達現場之後,他先拉出了殘骸中的飛行員遺體,然後再實施爆破。看到這種附加動作,蘭伯特直接發飆道“這樣做不會給你帶來榮譽勳章!”,對此大叔的回答卻是“一塊破鐵片兒既不能讓犧牲的飛行員復活,也不會讓我晚上睡得更加安穩。”
或許,菲舍爾經常吐槽組員,只是因為自己沒有把他們當外人。在第四作《雙重間諜》中,為了獲取恐怖分子的信任,身為臥底的菲舍爾不得不執行針對老東家的破壞任務,包括傷害那些熟悉的同事。在離開他們的視野之後,大叔表現出了少有的憤怒和身不由己的悲愴。
在《細胞分裂:雙重間諜》大結局中,良師益友蘭伯特被恐怖分子綁架到了巢穴中,作為行刑者的菲舍爾不得不做出一個兩難的選擇
“對同志如春天般溫暖,對敵人如冬天般寒冷”,大叔也是這樣一個簡單而純粹的好人。
低調大師菲舍爾
和MGS相比,《細胞分裂》既沒有跌宕起伏的宏大敘事,也沒有舞臺劇式的演出效果。然而,大叔依然可以靠“低調”二字吸粉無數。
菲舍爾的低調,很大程度上是由自己的身體狀態決定的。出生於1957年的他,在《細胞分裂》的故事線中早已進入了知名之年。雖然他的爆發力依然出色,但耐力已經大不如前,所以當大叔在爬梯子、搬屍體的過程中會不自覺的“哼吱哼吱”起來。
關於自己年事已高的事實,他並不否認,也時常拿這個來自黑。
大叔的低調,也是由任務性質決定的。他不僅要完成目標,而且還要避免留下可能導致“第三梯隊”曝光的蛛絲馬跡。
在很多任務中,就連被平民目擊也會直接判定為任務失敗
黑暗和寂靜,構成了菲舍爾的兩大殺手鐧。為了更好的隱藏自己,他更喜歡穿特製的黑色緊身衣,而不是戰術背心或者特勤夾克來執行任務。在《雙重間諜》的臥底生涯中,無法使用過去那套行頭的大叔,也不止一次的吐槽過纖維質地的衣服在摩擦時發出的聲音會讓自己喪命。
菲舍爾打的那套王八拳,其實是以色列特種部隊發明的搏鬥術Krav Maga。雖然招式算不上華麗,但卻可以在最短時間內讓敵人喪失戰鬥能力。
在系列第四作《斷罪》中,走上反叛之路的大叔終於不再低調,用起了狂拽酷炫的C.A.R.槍鬥術
和特種作戰強調的團隊配合截然不同的是,菲舍爾更喜歡獨來獨往。這並不是因為大叔喜歡貪功,而是他相信第三梯隊的任務性質,決定了參與者越多,出岔子的可能性就會越大。
在《雙重間諜》的第一個任務中,組織上強塞了一個名叫“約翰”的特工給他打下手,結果卻驗證了菲舍爾的判斷——約翰很快領到了便當,引起的警報差一點讓大叔也死於非命。
菲舍爾的低調,讓我們相信他是一個有血有肉、真實可信的特工。真實到即便在好萊塢動作大片的劇情套路中,他也當不了以一己之力拯救世界的超級英雄。
在二代《明日潘多拉》的結尾,發現炭疽炸彈,但卻不知道怎麼拆除的菲舍爾選擇了——報警
結語
菲舍爾的迴歸,已成既定事實。然而,面對早已物是人非的遊戲業,我們對大叔的重裝上陣也感到了一絲擔憂。今天的育碧已經基本放棄了單線的3A遊戲,《細胞分裂》新作可能也會變成一個育碧沙盒式的遊戲?
但願這樣的擔憂是多餘的,只要此番從大明湖畔迴歸的菲舍爾依然是我們熟悉的模樣,那麼這樣的遊戲就值得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