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学03丨塔露拉的黑化,来自于黑蛇的陷阱与人性之恶


3楼猫 发布时间:2023-02-10 10:10:17 作者:dogsama Langua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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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剧情解读,仅供参考。
上一期我们讲述了乌萨斯的实质以及黑蛇要夺取塔露拉的原因。在培养塔露拉的同时,黑蛇还在不断地为之后能够引发一场理所当然的战争在酝酿计划。
泰拉的苦难不光来自于无法抵抗的天灾与巨兽,同时也来自于这片大地上纷争不断的生命。
战争与侵略同时也是人们受难记,众多的生命都被裹挟在巨大的洪流当中。这些洪流成为了某些人的谋利之举,他们是乌萨斯的大公;这些洪流也成为了某些人的毁灭,他们是乌萨斯的感染者。
而作为阴谋家的科西切是如何操纵着一切的?
整合运动就一定会按照他的的构想去行动的吗?
谁又参与到这个战争的阴谋里呢?为何最终引发的城市一定得是切城呢?
欢迎大家跟随狗哥我进入到舟学的第三期——《塔露拉的黑化来自于黑蛇的陷阱与人性之恶》。

诅咒实现

科西切是否从最初就掌握了塔露拉的所有动向,是否在最初就侵蚀她,是否借用她在利用感染者群体,很关键的一个地方,就在于科西切是否知晓塔露拉最终会成为感染者,并走向领导感染者的地位。
答案其实在塔露拉的嘴里自己就说出来了,在《寒冷,来自知觉》里,科西切诉说塔露拉在这几年的行为:
“你同情我的领民,同情那些被税吏和官僚逼得无处可逃的市民。这很好。而且,即使你不断地强迫自己吐出那些污辱感染者的词汇......我也依稀记得。你不断调整我的政策,尝试更多地保护他们,甚至不惜激起市民的愤怒。”
塔露拉对感染者、对弱者有着天然的保护心态,这自然逃不过科西切的眼睛,是他设计杀害了塔露拉父亲这个秘密的隐瞒必然会随着时间而曝露,从而引发塔露拉的背叛。
如果你厌恶你的教导者的思想与行为,那么你必然会走向与他相反的道路,因为你要否定他,才能证明自己的正确。
科西切的可怕在于,我既然无法左右你的未来选择,那么我只要找到你最反对、最厌恶的那一个选择,就能反推出来,你最有可能走的哪一条道路,你的世界如果是一片空白,没关系,我用厌恶作为你的锚点,如果我让你的世界是一片漆黑,那么唯一的白点就是你必然会走的道路。
让人过分崇拜你,会让你控制一个人,让人过分厌恶你,同样也能让你控制一个人。
塔露拉的单纯在于她认为只要与科西切相反,就能逃脱黑蛇的诅咒,所以你会听到塔露拉对阿丽娜说:
“我受到的教育,既恶毒又疯癫,充满了统治的傲慢和权力的恐怖。我决定反着走。我要剥掉他们彬彬有礼的皮囊,拆开他们引以为豪的一层接一层的贵族城市,把真相告诉所有人,雪原上的所有人......然后我们决定自己的命运。(R8-4)”
科西切早就从塔露拉与感染者的接触里预判出来,接下来塔露拉会有一只感染者队伍,而乌萨斯的感染者极度排外或者说他们因为极度弱势而不敢去相信非感染者的好,你想要打入其中的前提是,你必须也是感染者。
所以当塔露拉告诉科西切自己成为感染者,寿命有限时,科西切并不觉得有多少惊讶,反而意味深长的回复道:“啊。.....出人意料的方法。”
德拉克的强壮身躯与塔露拉的年轻,就是她对抗矿石病的根本,塔露拉当然有可能会出现意外,但科西切对其的教育已经深入骨髓,他早已教会了塔露拉如何保护自己,如何继续地活下去。
所以你会看到塔露拉杀死科西切,逃跑到了乡下的农村,在奶奶的屋子前倒下,并不是一个巧合,她是选择倒在了那个村子,选择倒在了奶奶的屋前的。
阿丽娜询问塔露拉就不怕那个时候因为你是感染者而被杀死吗?塔露拉则明确地对阿丽娜解释道:
“你们不会这么做的。收成还不错,刚刚熄灭了晚上跳舞的篝火,牧栏里有驮兽,还有挂在墙外面的装饰......虽然你们的生活也很艰苦,但你们还算喜欢自己的活法。你们不会杀了我,否则在那之后,就连舞也跳不安生的。(R8-5)”
她对弱者有着天生的怜悯,带领他们进行反抗,是她的人生选择,也是黑蛇注入到她灵魂里的阶级枷锁。分析到这里,你就知道当初塔露拉自以为破坏了科西切阴谋的得意,在科西切的眼中是多么的理所当然,每一步都按照他的剧本在演下去。
于是科西切继续为塔露拉种下必要的种子,他会向你诉说这个乌萨斯土地上人性中邪恶的一面:
“他们爱好施暴,四处残杀,自虐、惶恐又自私......你梦想以教育和观念吸引他们,教化他们,却不知道他们对你所说的一切丝毫不感兴趣......塔露拉,这些你应当知道。他们在这片土地上生存了无数年,习惯了一种根深蒂固的生活方式,你却仅仅是个闯入他们生活的陌生人。”
他会开始瓦解你对善良的定义:
“你会被你热爱的人背叛,你会目睹你的朋友因你而死的瞬间,你会发现你对未来的期待失去了意义。因为你所做的一切在他人眼里,尚不能弥补你的身份为你带来的压力。你会发现一切皆可牺牲,你会发现所有人比起邻人都更爱自己,你会知道你自豪的奋斗象征根本什么都不是。”
他会给你注入诅咒的语句:
“在你接下来的一生里,你只要对你所坚持的这一切产生怀疑,你只要对你声称的这些你的同胞,以及那些应当自由的人们产生一点恨意......你就会立即履行我们之间的赌约。那时的你会走上我教给你的道路。滴答,滴答,咚,咚,咚。你会成为我。乌萨斯的未来将自此握在你手中。(R8-5)”
最开始,我还不明白你科西切你这是在干嘛呢?难道在卖萌?还滴答滴答的。直到我看到了塔露拉背着阿丽娜时,看到鹰角描述阿丽娜的死亡,血液滴答滴答地掉落雪地,心跳声逐渐停止,我才知道,这是在描述此时唯一能阻止塔露拉变为黑蛇的阿丽娜的死亡。
当希望破碎后,塔露拉跌入深渊,放弃拯救,逐渐认同科西切只差一步之遥,另一个支撑她继续下去的则是人性的善。
但正如同科西切所说的:
“你会看到,你投入了一切的这片大地并不想要你。你会看见你的所想所为化作乌有,你会看见他们唾弃你所尊敬的一切,生命、尊严和理念都毫无意义。因为这些人,这些你所谓高尚的人,只是一群踱步的尸体。(R8-5)”
于是你会在《恨火,流向原野》里看到乌萨斯农民的邪恶,他们会把已经无力,只想讨一口饭吃的感染者骗进仓库中,让他们在里面自生自灭,即便感染者如何拍打,如何用指甲挠门,这里的农民不会流露出一丝的怜悯。正如同塔露拉所说:
“你们从一开始就......不。即使来到这里的不是感染者是普通人,你们也会做一样的事。”
塔露拉对人性阴暗面的崩溃在于,她一直以为人们恶毒与漠视感染者,是因为感染者会给他人带来恐怖的疾病。但是此时的她终于认清了,人的邪恶不在于对方是谁,对方有什么身份,对方是老人还是孩子,而在于,有的人本身就是邪恶的,这种邪恶会从一个人扩散到一个群体,最终发展成整个村落的人都丢失,不,应该说都从未培育出来善良的花。
所以凯尔希会说:
“扭曲的土地只有扭曲的收成(M8-7)”
乌萨斯从来没有提供改善人心的教育空间,它任由人类的恶毒在此地蔓延,所以你才会听到科西切的言语:
“也许接下来的几年里,你会有幸暂未遇到这些状况,你会恰好生活在一片童话般的土地上。你面对的人可能恰巧有苦衷,可以被理解,能被解释成被逼无奈......我可以等。这个国家可以等。三年,五年,十年,一百年,你只会得出相同的答案。虽然你作为感染者的生命不会长久,但我知道那天会来。作物不会生长在荒芜的土地上,阴暗的土地只能开出腐败的花朵。(R8-5)”
科西切诅咒必然发生,是因为乌萨斯的土地上就是有着人性之恶,这种恶会打破塔露拉的最后的信念防线,你所谓之奋斗的人们,只不过是一群长着獠牙的恶鬼,当他们饥饿时,他们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餐食你的躯体。
此时的塔露拉与那个死在夜里的科西切一样的高傲,只不过一个高傲的认为自己一定能够改变他人,一个高傲的认为自己一定能够奴役他人。
塔露拉强迫他人的改变的愿望,也是一种高级奴役。再高级它也是奴役。此时的塔露拉终于从孤高的斗士,脆弱成为了单纯的一个普通人,她开始有了恨意,有了恨意的对象。如果公义需要更多暴力才能伸张,那还怎么能被称得上是公义?这是塔露拉逃离村子前,对阿丽娜发自真心的言语,而此时她的公义要准备建立在暴力之上!
所以你才会看到切城的暴动,暴动的感染者可以恣意地残害他人,是因为他们接受了塔露拉此时黑化后的逻辑:我是公义,所以我可以暴力!
滴答滴答与咚咚,不光是描述阿丽娜的死也是在描述塔露拉心中的流血与最后防线的破碎。
斗士隐去、黑蛇复生,公义不再,暴力永恒。塔露拉因为人性之善而崇高,同样也因为人性之恶而死去,人性的恐怖吞噬了斗士的第一具肉体。
鹰角在后面特意安排整合运动救出塔露拉,特意安排塔露拉再次见到黑蛇(卡谢娜),自然也是在表明她被人性吞噬的肉体与信念会再次重生。
这一次我相信她也会直面人性里恶毒的一部分,而不是被它击败,她会更加坚定自己的信念,而不是单纯地期望,自己五六年的行动就能轻易改变一个国家上百年的阴暗。
当你想成为救世之人时,你首先就要面对比你脆弱的白色希望更深百倍的黑色绝望,塔露拉是一腔热血的斗士,而绝望最喜欢吞噬的就是希望的光亮。
所以你就会看到鹰角的结构安排,黑蛇不死(物理意义),塔露拉也会不死(精神层面),黑蛇会复活(物理意义),塔露拉也最终会复活(精神层面)。
不得不说,从讽刺的层面上来说,塔露拉真的是好好地成为了科西切的继承人。科西切计谋的必然发生是因为他知道,乌萨斯的土地上已经酝酿了上百年的人性邪恶。
塔露拉表面上对抗的是科西切的诅咒,实际上她对抗的是乌萨斯百年的残毒。
善良与邪恶同在,光辉与阴谋同行。
塔露拉败在了她认为人的恶毒会有底线的假设当中。
所以我们要重复第三遍了,阴谋之所以能够发生,是因为有人想要让阴谋发生,而整合运动之所以会出现,同样是因为有人想要让整合运动出现。

整合运动

整合运动的在乌萨斯的轨迹我们可以准确地找出来个大概方向。塔露拉很早就在科西切的领地里与各地城市的感染者有所联系,所以你会看到塔露拉在遇到霜星前会对自己的感染者伙伴说:“我还带了名册和频道号码簿!朋友们,记住!这可比剑重要得多!”
这种联系让她即便是杀死黑蛇逃往乡下时,依旧想尽办法与城市里的感染者沟通,所以你会在第八章最开始就看到奶奶抱怨塔露拉两件事情,一件是她总是跑出去一两天不见人影,一件是她偶尔会拿着大剑,穿着最初的贵族衣服。
其实从这两件事情你也能够知晓,穿贵族衣服的原因在于她经常要到城里或者接近城里有源石通讯的地方,与其他的城市的感染者互相联络。
当然之后塔露拉依旧穿着这套衣服的答案,或许在她与浮士德的对话里:
“我要坚持塔露拉这个名字。只不过,对于所有人来说,这个名字没有意义。因为我是谁对于大家来说并不重要。这个名字只对我自己重要。(R8-8)”
这套衣服在她离开了最初的乡下,离开了爷爷奶奶后,也仅仅是对她自己重要了。塔露拉比爱国者强的地方正如同她所说的,名册和频道号码簿比剑更加重要。
爱国者的眼中只有冻原,战在冻原、死在冻原,他想反抗但不想引发战争。而塔露拉的眼中则是整个乌萨斯。准确来说,爱国者的部队没有未来,但塔露拉的关系网会带来未来,这也就是为什么在冻原时,爱国者是实质的领袖,而离开冻原后塔露拉会成为领袖。
塔露拉的原本居住地被感染者纠察队破坏后,她便开始逐渐曝露自己感染者的身份与乡下的其他感染者接触,并为他们提供除了被压迫致死外的另一条反抗的道路。正如她自己所言的:
我们感染者,怎么活,怎么死,只该我们自己决定!
而后塔露拉与冻原的游击队接触,并逐渐融合,此时的感染者队伍里有一部分是归属于塔露拉的感染者战士,有一部分归属于爱国者的游击队,还有一部分只不过是想要跟随他们讨口饭吃而已。
塔露拉的目的是为了解放乌萨斯的所有感染者,并让感染者有一个自己的家,在《寒冷,来自知觉》直接表明了塔露拉的想法:
“感染者应该开拓自己的城市。如果乌萨斯不允许,这个乌萨斯就该被改变。(R8-5)”
塔露拉的目的是拉拢游击队南下,寻找机会夺取城市,而爱国者一直不同意,其原因在于,一是他认为冻原的许多感染者还没有被解放出来,尤其是希望可以在各矿场的感染者灭绝计划之前尽可能多地救下感染者。
另一个则是,如果南下,那代表游击队必然要与乌萨斯的集团军相抗衡,虽然现在他们在冻原与第四集团军偶尔打起来了,但是第四集团军并不想完全剿灭他们,而离开冻原则会释放另一个信号,游击队是乌萨斯范围内一股无法控制的军事力量,而不是仅限于西北冻原的一支散兵游勇。
爱国者从军队的角度思考,会认为塔露拉的计划是自取灭亡。盾卫可以与集团军抗衡,而感染者则完全不能,塔露拉这是用一个美好的假设愿景去逼迫一群没有面对战争的弱者走向死亡,所以爱国者会说:
“我不相信一个从没因事实而失望,一直只是在言语某种假大空的学说的人。”
爱国者需要看到塔露拉的决心与计划的逐步实施,而不是一种空想,所以你会看到爱国者对塔露拉言语:
“我可以承认你的计划有过人之处。然而,你所图谋的,即使有可取之处也不出奇。有多少战略家在冻原上潦倒而死?你所说的这些,我看不出你为何能做到,靠什么去实现。为什么先皇能让大地颤抖?因为他执着于此,且从不谈论远大愿景。他只迈步。”
于是塔露拉用了四年多(R8-8)的时光与游击队一同在西北冻原战斗,以证明自己的构思从来不是一种空想,她也会脚踏实地前行。
她在等,等游击队救出更多矿场里的感染者,他在等感染者的队伍逐渐壮大,等西北的冻原无法再容纳下这只庞大的武装集团。
塔露拉他们面对的问题是无解的,许多感染者加入他们的行列并非是因为有其理念,而是因为他们没有遮蔽的屋子与温热的食物,如果加入之后食物的分配依旧不足以果腹,那么团结在一起的感染者队伍就会作鸟兽散,并不是所有人都像游击队那样有着军队的理念与管理方式。
而当矿场里的感染者逐渐被全部救出来时,游击队就会失去其行动的目标,没有人再需要你救了,你需要新的目标来指导队伍的方向。
扩大拯救目标的群体是再明显不过的选择,不论是普通的感染者战士还是严苛的游击队士兵,他们南下是必然的,正如同塔露拉所说:
“我们的队伍越壮大,就越需要食物与能源补给,厌恶我们的聚落远比支持我们的村庄更多。一年一季的苔麦......哪怕我们也参与耕种,那能收成多少?我们的田地会不会被纠察队毁掉?游击队能够轻松地战胜他们,但其他的感染者做不到。”
所以在《落雪,浸黑国土》里,爱国者已经认可了塔露拉的计划。南下的具体方向需要塔露拉建立起来的信息网的支撑。
黑蛇的阴谋就再次展现,当他死去后,有两个势力与他发生了关联,第一个是科西切的家产被第四集团军瓜分,第二个事情是内卫知晓科西切被杀后,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行为,他们放任了一个大公被暗杀的事实,而没有抓捕凶手。
这两件事情自然都是科西切的安排,第四集团军在对待感染者表现上的拉胯是一种特意行为,他们在特意放养感染者军队。虽然凯尔希嘲讽了第四集团军的无能,但是更明确的信息是,切城的行动背后有着第四集团军的参与,所以你才能在《离别之夜》里听到魏彦吾的探子发回来的信息:
“魏先生,第三和第四集团军出现了松动。我们没能查到事情的源头。我甚至没法推测谁是主谋。如果在切尔诺伯格发生了什么,您应该倾力阻止。否则事情将一发不可收拾。”
第四集团军从来没有独善其身,他们一直在关注着整合运动的动态,以及他们明白这场闹剧最后的爆发点在何处。这些信息你如果单独来看,会觉得是爱国者暴打第四集团军,但你连起来看就知道了是第四集团军的特意放水。
这条线索其实很好理解,如果科西切能够预料到自己会被杀死,那么他就会特意提前安排好自己的财产让其利益最大化,既然他没有进行特殊处理,那么谁接收了他的财产,谁就是利益最大化的群体,谁就要为其的阴谋继续铺垫。
第四集团军不论是接收黑蛇的财产,还是在魏彦吾的密探里告诉我们它与第三集团军的联合,你都能明白这背后是黑蛇阴谋里的一部分。第四集团军的上层提前收到了科西切的预付款,他们允许部分士兵为了阴谋而死去,就如同大公们允许自己的领民们为饥饿而死去。
我们观众可以自带喜爱爱国者的光环,但是爱国者知道,塔露拉也知道,游击队或许可以跟正规军五五开,但是其他的感染者部队,必然会失败。绝对不能与乌萨斯正规军硬碰硬,因此整合运动南下时的第一步,就是化整为零,所以你会看到塔露拉在信里写道:
“离开雪原可能意味着,我们要隐秘地迈入乌萨斯真正的疆域,被严苛法度管辖着的移动领土。在那时,游击队将收起他们的武器,直到我们重新找到爆发的机会。(R8-8)”
如果说第四集团军是通过搜刮科西切的财产与领地,来认同科西切的谋划的话,内卫则是认同了科西切的乌萨斯通过战争而强大的理念,从而支持甚至继续实施了科西切的谋划。
内卫是知道科西切的死的,并在科西切死后没有做出任何行动,这不正常,所以现任的皇帝才会在事后抱怨道:
“你我都知道这只是说辞。如果内卫没有对那个老怪物的死袖手旁观....”
最明显的例子就是整合运动南下时,内卫便主动找上门来,他们这一次的上门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判断塔露拉的状态,究竟有没有被黑蛇所吞噬,如果没有,那么他们会考虑消灭掉这群低贱的感染者。所以在《落雪,浸黑国土》里内卫直接点明了自己的目的:
“你想知道我们出现在这的理由。理由是,我们在找你,公爵的女儿。我们需要评估现状。(R8-11)”
内卫也在后面不停地强调塔露拉是计划中的一部分:
“你没有向他们如实宣告你的真实身份。这也是你的计划?” “如果这也符合你的安排......那么,我需要重估现下的局势。就此告别。请记住,我们与他们有共同点。对你抱着不信任的态度这点,是我与你身边人的共通处。”
从这些话里可以看出来,内卫虽然得知了黑蛇的目的,但是他们对这个计划仅仅是半信半疑,他们需要亲眼来进行二次判断。
对话到了这里,他们就准备离开了,只不过最后打起来是因为塔露拉不让他们离开。而之后内卫直接挑明了这一切都是科西切的安排:
“科西切之女,我们假定你已经做出了这样一个判断:他们不会因为你的身份就质疑你。我们可以验证一下结果。如果你的判断是错误的,你父亲给我们的承诺,全都就此作废。”
最后内卫对这一次的判断有了明确的结果:
“塔露拉......我们期待你进一步的变化。你应该领导他们。你是合适的人。”
被内卫认同后,整合运动在乌萨斯南下的道路虽然偶有摩擦,但是基本上处于隐蔽,除了几个监视者,内卫、第三、第四集团军外,其他的乌萨斯势力受到了来自内部的极度隐瞒,所以核心城的危机发生,对乌萨斯高层的议长与皇帝而言,仍旧不透明。
正是如此你才会看到维特对皇帝的言语:
“这场劣质阴谋的主谋是贝加尔大公、第三集团军副师团长兼松香总督,还有刻尔克子爵。但是,我依然没有充足的证据证明他们的确是策划了整个事件的主谋。”
正是因为阴谋是被主导的,所以这场南下运动有一个被隐藏的不合理,对整合运动而言,他们没有绝对的理由必须选择南部边疆的切城作为南下进攻夺取的第一个城市,而不是前往其他城市。
塔露拉的信息网里难道只有熟悉切城的碎骨与弑君者吗?但对想要引发战争的黑蛇而言,切城却是极其合理的选择,一是核心城可以单独启动,为之后伪装失控、感染者涌向龙门、然后二次袭击龙门做铺垫。
二是切城在乌萨斯里过于独特,它既不属于大公也不靠近保皇党,它的牺牲对大公来说是可以接受的,对保皇党来说切城的监视也不是重点,从而造成了信息盲点。
所以我们第四遍重复这句话,阴谋之所以能够发生,是因为有人想要让阴谋发生,而整合运动之所以会出现,同样是因为有人想要让整合运动出现。

切城布局

在整合运动南下时,除了最初的围绕在塔露拉身边的感染者战士与爱国者的游击队外,第三方势力开始介入,也就是《生于黑夜》里,W、伊内丝与赫德雷组成的萨卡兹雇佣兵,在摄政王特雷西斯的安排下,加入到了整合运动当中。
特雷西斯让萨卡兹加入的目的很简单,他们虽然看不起整合运动这个非军事力量能有什么大的作为,但是他们意识到了其领导是一个阴谋家,同时他们也十分需要各国的混乱,从而给萨卡兹的崛起带来空间。看来特雷西斯充分吸取了上一次凯尔希联合各国势力来围剿卡兹戴尔的失败教训,开始进行各国的势力分化。
更明确地解释在黑蛇的嘴里得到了说明:
“你们不需要希望,所以我带给你们利益。和你一样散布在各城邦的萨卡兹雇佣兵们,以及在背后掌控你们的人(特雷西斯)。你们会在城邦与国家间的混乱里汲取养分。龙门之后,没有一座移动城邦会是安全的。魔族活动的空间会得到扩展,你们的族裔将繁荣昌盛。”
只能说这是阴谋家之间的心有灵犀对不对,特雷西斯与科西切都知道对方希望什么。
塔露拉对切城的选择,我们可以更为详细的来诉说,各个方面:
1.之所以选择边疆的都市,是因为凯尔希所说的:
“帝国议会虽然是乌萨斯的中心。但切尔诺伯格现在所处的区域,恰好是乌萨斯的边疆。边疆一直处于军队和残余旧贵族的势力范围之内。(7-2)”
科西切为代表的大公、旧贵族能够十分有效的麻痹与掩护整合运动。
用文月的话来说:
“他们根本不需要出手,他们只需要....让道。他们只需要允许这件事情发生。(7-2)”
2.黑蛇之所以选择了感染者的整合运动,凯尔希同样也告诉你了:
“军队没有在大叛乱后继续参与类似行动的机会,但感染者有。所有被严密监视的旧贵族都没法策划切尔诺伯格的灾难,但感染者能。”
准确来说只要有独立于大公之外的另一股军事力量在乌萨斯存在就好,是不是感染者并不重要,但其实选择也并不多,因为忠于陛下的乌萨斯人,能够愿意起来反抗、拥有可能性的或许也只有最受压迫的感染者了。
3.切城同样是一个压迫感染者的移动城邦,一旦有效地激起感染者的仇恨,他们就能够形成整合运动里第四个势力,完全以仇恨为驱动袭击切城各处,弥补整合运动自身的力量与人数的不足,让他们对抗切城里的常备武装——军警。
当然我们在《乌萨斯的孩子》苦艾的剧情里知晓了,城内的军警虽然奋力保护城里的平民,并把希望寄托在城邦外围的军队,想要等他们前来帮助镇压。但是你我都知道,军队并不会来,或者说即便军队来了,而且也是以感染者的身份混入到了切城,这或许也是为什么切城的感染者都需要戴面具的原因。面具也在掩盖乌萨斯的第三集团军的身份。
4.如果真的无法攻下切城,还有天灾的做最后的助攻。至于为何天灾会发生,而切城没有提前移动,这明显是出内鬼了。
整合运动会进攻切城的信息早就传到了切城里了,切城的贵族早露以及切城的军警苦艾的剧情里告诉了我们,城内的贵族老爷们早就得到消息,逃出城外了。
作为切城的市长鲍里斯,甚至带了一个地块直接跑路了。
乌萨斯不准备保切城,他们也不喜欢切城,一个死掉、毁掉的切城才是好的切城。
整合运动的出现,让乌萨斯天然地成为了受害者,便可以利用受害者的身份去表明战争并非自己的本愿。天灾的毁灭,让乌萨斯的受害者分数再翻一番,人祸与天灾的同时发生更加确保了这并非乌萨斯的本愿。
谁会在发动战争前会先毁掉一座自己的移动城邦呢?
这不合道理。
在大炎之外其他诸国的眼里,这个故事就被转换成为了,可怜的乌萨斯的切城没有及时躲避天灾,造成了大部分的城区毁灭,唯一逃出来的核心城在不断发着我是乌萨斯的领土的讯号下,还是被高傲的大炎龙门炮轰了,造成了极其可怕的人道主义惨剧。乌萨斯的防御反击才是正义之举。
至于事实是什么,并不重要,不论是对乌萨斯的国内还是国外,他们需要的是一个包装起来的答案,是的,不是真相、不是事实而是答案。一个每个人都认为就应该是这样的答案。
被天灾毁掉的切城,会逼迫切城的感染者与普通民众涌向邻近的大炎龙门,是让龙门造成不安定的因素。龙门之所以接受难民的原因除了人道主义外,另一个理由就是他们相信切城确实在天灾里毁掉了,他不再具备任何移动能力,他不会失控而突袭龙门,让龙门内忧外患。与科西切被杀用的是异曲同工的妙招,以死亡来换取魏彦吾与龙门的放松。
5.切城的核心城有着与源石完全不同的能源供应,所以它是唯一一个在遭受了天灾后,还能够持续移动的都市,这在乌萨斯里,甚至是在泰拉里都可能是独一无二的,会超出魏彦吾的判断。所以黑蛇的布局是,毁掉切城,在切成里唤醒感染者的暴力,在切城里把第三集团军伪装成为感染者,而真正的目标是占领龙门。
黑蛇知道善妒的大炎皇帝,不会让自己的胞兄魏彦吾有自己的军队,龙门如同切城一样,只会有自己的军警部门——近卫局。
用第三集团军的军事力量进攻近卫局的军警力量,用皇帝的内卫对抗魏彦吾的影卫,用塔露拉的德拉克之力对抗魏彦吾,黑蛇玩的好一手田忌赛马,后两个即便是平局,第一个也是碾压。更何况战争依靠的不是英雄,而是军队。第一匹马才至关重要!这才是核心城为啥敢单挑龙门并且信心爆棚的关键。
更深层的原因是因为龙门是大炎的切城,一个同样不受帝王喜欢的异类都市!黑蛇知道进攻切城最多也只是乌萨斯内部战争,而进攻龙门则是会爆发国家与国家之间的战争。
依旧是把内部矛盾外移化。
别人或许看不明白,但爱国者这个老兵一定明白这其中意味着什么。所以当爱国者从逃跑的废城取回市长的钥匙时,塔露拉就特意切断了切城内的所有通讯,她要孤立爱国者与他的盾牌,她要他们死在切城里。
凯尔希会明确地告诉你:
“侦查干员发现核心城内的通讯遭到了人为切断,或者说,整合运动并没有尝试维持城内的通讯。(7-6)”
通讯的切断并不是因为源石的影响,塔露拉对爱国者撒了谎,就是人为的切断。
此时的整合运动在黑蛇手中是一张已经打完的牌,弃子就要丢掉,整合运动会毁灭在自己的领袖手中,这简直是天大的讽刺。
当我们把前面的内容都解读出来后,再回首看我们一直在重复的语句,你就能明白其中的含义了。阴谋之所以能够发生,是因为有人想要让阴谋发生,而整合运动之所以会出现,同样是因为有人想要让整合运动出现。
某件事情之所以是阴谋,是因为这件事情对你隐瞒,而对事件的谋划者而言,这一切都是阳谋,第三第四集团军知道科西切的目的,以及最后切城爆发的方向。
内卫里的某些人也同样知道。是他们想要让整合运动出现,对他们而言整合运动一直都是一个引导乌萨斯再次走向战争泥潭的棋子。整合运动一直走在一条被外人规划好的毁灭之路里。
所以前八章的故事主线上是极其精彩的,塔露拉等人的整合运动是表面的主角,背后的主角自始至终都是科西切。
他是隐藏在历史黑暗里的一条蛇,他或许从来都没有直接杀过人,但每一个人死去的人的血液里都掺着它的毒液。

最后

我们花费了两期的时间把整个乌萨斯的上层博弈思路都解释清楚了。最上层的博弈是当初的先皇对乌萨斯以战养战的思路制定,这种博弈的最后结果是,乌萨斯的强盛一时,跟紧接着而来的急速衰退。
紧接着,随着历史的改变,先皇死去后,乌萨斯国内出现了第一次直面的博弈,大叛乱里大公与保皇党之间的内战。
但博弈的流毒并没有简单的随着时光而消散。
于是你会看到当如今的乌萨斯皇帝的缓和政策并没有让乌萨斯取得强盛后,先皇的伟大荣光再次被别有用心人拿出来当做一个空想的目标。
你可以猜猜这个荣光究竟剑指何人?
如今我们看到大呼这个口号的人是谁?
是一部分不认同当今皇帝的内卫,是大公们所属的第三第四集团军、是黑蛇的塔露拉。
虽然乌萨斯皇帝与维特议长只在故事章节的最后出现,但毫无疑问地切城事件里,对外的目标就是攻击龙门、引发战争。对内的目标就是裹挟皇帝与保皇党,让他们被迫改变政策,从休养生息进入到战时状态,最后的目标会不会是更进一步地击败保皇党、架空皇帝呢?
这就是不可得知的了,但是我们可以更进一步地设想,如果如今的乌萨斯皇帝与保皇党被清算了,那么谁最有可能成为最有话语权的那一个人。
所以另一个名字就又出现了——黑蛇的科西切,他并不需要成为权力的正面形象,他并不需要成为皇帝,但他要成为背后掌权的那一个人。
那么这个博弈到这里就结束了吗?
当然没有,所以我们再看游戏里的一段对话,皇帝在询问维特,这一次的事件的谋划里,是不是只有一个长生者科西切牵涉其中了。
维特如此回答道:
“陛下,我只想指出一个事实。即使是近数十年来,有明显卷入这些事件迹象的长生者,自始至终也只有科西切公爵一人。何况在他死后,我们也没有办法验证她的身份。这说明,即使乌萨斯依然有长生者在.....他们依然畏惧您。或者说,畏惧您和您的睥睨。我们推翻骏鹰的统治,此事距今已经近千年。乌萨斯民族的韧性并非一两个垂老的怪物可以比拟。它们想做的,让它们做。它们会失败。我们终将找到它们,也将毁掉它们。您不该操心。”
所以你看自诩乌萨斯意志的科西切,他根本就是骏鹰时代的遗老,他的言语究竟代表了乌萨斯、还是更久远的骏鹰,亦或是谁也不是,他代表的只是他自己的利益。
当然我们在这里可以用更为统一的语句来说,他代表的其实是自己在脑中空想出来的那个世界。鹰角故事里的每个群体,都在为了自己脑中的空想世界而自主行动着,黑蛇是、内卫是、塔露拉是,我们下一期看到的魏彦吾、陈、与阿米娅同样也是。
我们之所以愿意为我们的空想而行动,不是因为空想可以实现,而是因为只要我们不行动,空想就只能停留在空想中。
而我们下一期,就要说的是另一个在切城里出现的空想与行动者们——阿米娅与罗德岛。
我是狗哥,感谢你的阅读,我们下一期再见,8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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