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流群:八九四九零一八五二,在番茄上寫了12w字沒人看所以來小黑盒發發~)
(因為前面三十多章寫的太唐,在小黑盒上就不發了,感興趣的可以去番茄~)
(對前面的劇情做個省流:良覺得自己罪孽深重想紫砂被穗攔了下來,兩人目前暫時住在鳶的茶樓裡)
清洗完茶具後,我從後廚走了出來。屋外忽然電閃雷鳴,下起了大雨。
茶樓的客人早已離開,街上的店鋪也紛紛打了烊。
我走到門口,正準備關上茶樓的門,卻看到一個姑娘,頭被面紗包裹地嚴嚴實實,急匆匆地跑了過來。
她跑到茶樓門口,摘下面紗,低著頭大口喘氣。
她抬起頭,看到我之後,明顯愣了一下。
像是反應過來一般,她使勁搖了搖頭,然後乞求我能讓她進去避雨。
我皺了皺眉,仔細地打量著她。
她的皮膚白皙如雪,面容卻滄桑憔悴。她的雙眉如精心修剪過的柳葉,卻因緊鎖的眉頭而顯得凌亂。她長髮及腰,卻被雨水打溼,一縷縷地纏在一起。
她穿著一件淡紫色的絲綢長裙,上面繡著精緻的花紋。儘管現在被雨水和泥濘玷汙,失去了往日的光彩,但那細膩的質地和精美的工藝依舊可見一斑。
她精緻的容貌和衣著,無不彰顯著她的尊貴。可她面色的蒼白和衣裝的汙漬,又透露著她的無助。
真是奇怪的姑娘。
猶豫再三,我還是讓她進了茶樓。
鳶,紅兒、翠兒、滿穗圍著桌子坐著,見到來人,紛紛向她投來目光。
那姑娘似是被看得不好意思,一直低著頭,站在一旁,像一個生怕做錯事的孩子。
鳶
“這麼晚了,還有客人?”
奇怪的姑娘
“我不是,我只是來避避雨。”
那姑娘抬起頭,慌忙地擺擺手,因為急切,顯得語無倫次。
鳶
“不用這麼緊張,來者皆是客。”
“坐吧。”
鳶微笑著為她挪開一張椅子。她躊躇了一會,還是坐了下來。
奇怪的姑娘
“謝謝。”
她們就這樣靜靜地坐著,誰也不說話。
那姑娘一直低著頭,而鳶和滿穗悄悄打量著她。
片刻後,雨停了。但那姑娘並沒有離開,仍舊坐在椅子上。她為難地抬起頭,看向了鳶。
翠兒
“這位姐姐,雨停了,你不回去嗎?”
奇怪的姑娘
“我...”
鳶
“翠兒,我渴了,去泡壺茶。”
翠兒
“哦。”
鳶
“小姑娘不懂事,客官別介意。”
奇怪的姑娘
“沒事。”
“那個...”
她微微張嘴,像是想說些什麼,卻又立刻閉上了。
鳶
“客官,有什麼事就說吧。”
那姑娘抿了抿唇,為難地開口。
奇怪的姑娘
“您是這裡的掌櫃吧?”
鳶
“是。”
奇怪的姑娘
“我可以留下來...做幫工嗎...”
她的聲音越來越輕,聲若蚊蠅。
鳶
“我們這裡不缺人手。”
奇怪的姑娘
“我不需要工錢!管吃住就行。”
“雖然我沒做過夥計,但我會努力學的!我讀過書,識字,可以幫忙算賬的!我還會些樂器,可以在茶樓裡彈琴的!”
見鳶一直默不做聲,她慌了神,越說越激動,急得快要哭了出來。
鳶擺了擺手,示意她停下。
鳶
“你不像出來討生活的,倒像個富家小姐,還不是普通的富家小姐。”
“為什麼想要在我這裡做幫工?”
那姑娘又低下了頭,沉默不語。
鳶
“不說的話,只能請你離開了。”
奇怪的姑娘
“我說,我說,掌櫃的不要趕我走。”
“我不是什麼富家千金,父親只是一個教書先生,家在江都。”
“父親的收入不多,脾氣也不好。他總是酗酒,喝醉了便罵我,說我是個賠錢貨,總說想要個兒子,好替他考取功名,光宗耀祖。”
“因為父親總是罵我,我經常有離家出走的念頭。但父親有個學生,下了課就來偷偷找我,教我識字。我和他年紀相仿,關係也好,我害怕我走了後,他會找不到我,所以一直在家裡待著。”
“後來,他中了秀才,又要去考舉人。他走之前,特意來看我,說他一定會考中,然後回來娶我為妻。”
“他做到了。他中了舉人,回來向我父親提親。但父親卻不答應,反而要讓我嫁給一個富商。他的父親也不同意,覺得我配不上他。”
“為了娶我,他給我父親送禮,又是跟他父親說好話,我也一直嘗試說服他們。可他們仍舊沒有鬆口。我們沒有辦法,只得逃出家門,私定終身。”
“後來,他娶了我,做了官。剛開始他對我很好,很照顧我。可沒過兩年,他就像變了一個人。他變得小氣,易怒,暴躁,完全沒有了幾年前溫柔體貼的樣子。他開始經常喝酒,也開始打我罵我。我以為他只是一時仕途不順,以為他還會變回來,所以一直忍受著。”
“可我錯了。有天晚上他醉醺醺的回來,說要取一個官老爺的女兒為妻,要貶我為妾。我以為他是喝醉了說胡話,可他們卻真成了親。”
“我受不了,一氣之下跑了出來。我不知道該去哪裡,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到了這裡,我的銀子花完了,就想找一個營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