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爾法銀河的戰船接近塔瑪星時,娜塔莎根據氏族傳統發起了挑戰,表明了己方的兵力。她還補充了一句,聲稱沒有人能打消她佔領塔瑪星的念頭。第26天琴座衛隊的指揮官——喬伊·科雷利(Joy Corelli)元帥感謝了娜塔莎的禮貌,然後在狼之氏族投放點與城市之間佈下了多道防線。
第一場大型戰役發生在肖尼克戴爾(ShonickDale),狼族軍隊最開始選擇分頭行動,試圖在第十三狼之衛隊的帶領下攻破第二十六天琴座衛隊的防線。在經過了六小時的截擊和反截擊之後,阿爾法軍團選擇撤退,重新考慮戰略。到了晚上,狼之氏族又發起了進攻,這次氏族星團選擇抱團前進,激烈的戰鬥結束後,第二十六天琴座衛隊不得不撤退。
斯彌敦(Smitton)是一個小型村莊,距離塔瑪城只有20公里。第二十六衛隊撤退到了此處,科雷利元帥將自己的部隊安置在一批茂密的叢林中以防止氏族戰機的騷擾,但她沒有想到,這也給了對手一個潛入的機會。最終,兩支獵頭行動星隊通過了防線,大肆破壞,造成了混亂,在騷亂到達最高點時,可汗娜塔莎·克倫斯基下令讓阿爾法銀河的其他部隊也開始攻擊,第二十六衛隊不得不再次撤退。
科雷利元帥命令部下撤退,在塔瑪城以及周邊地區中重組。然而,天琴座衛隊的第一批士兵被凱爾斯瓦公爵拒之門外。公爵已經發瘋了,認為自己和忠誠的塔瑪士兵才是這座城市的救星。
由於無法進入城市,第26衛隊只能在城市的大門之外進行最後一搏。一天之後,阿爾法銀河的“恐狼”(DireWolf)戰機分隊從空中猛烈的襲擊了天琴座衛隊。第13狼之衛隊突襲了天琴座衛隊,將他們從城牆邊上趕走了。天琴座衛隊選擇從雷區撤離,狼族部隊沒有貿然行事,跟隨他們進入自己不熟悉的雷區如同自殺。
第26衛隊決定撤出這顆星球,撤退到神戶星(Kobe)上,他們提出帶著公爵和他的家人一起離開。但公爵拒絕了,他表示:自己將留在塔瑪城,“直到趕出最後一個外星渣滓的時候。”不過,公爵還是設法說服了自己的女兒莫拉莎(Morasha),讓她與天琴座衛隊一起離開。
阿爾法銀河包圍了塔瑪城,凱爾斯瓦公爵總會在城牆上嘲弄他們,他認為氏族無法攻破這些圍牆。氏族本可以像以前一樣,制定一些華麗的策略擊敗敵人,但可汗娜塔莎·克倫斯基覺得時間緊迫,因此選擇正面出擊。那天晚上,恐狼分隊直接從空中擊垮了北部和東部的圍牆。
氏族裝甲步兵和超限機甲直接進入了城市,彷彿是在嘲笑公爵那“堅不可摧”的圍牆。在娜塔莎·克倫斯基的戰士進軍時,他們遭到了凱爾瓦斯衛隊和塔瑪戰爭學院學員的襲擊。從這裡開始,雙方的道德水準就降到了拉薩哈格之戰和拉德斯塔特之戰中的等級。這是一場徹頭徹尾的血戰,守軍拿起了那兩場戰鬥中的戰術,讓機甲戰士駕駛裝滿了炸藥的戰鬥機甲,徑直衝向敵人,希望能通過自爆消滅幾臺氏族超限機甲。令人毛骨悚然的是,許多機甲的駕駛員是來自戰爭學院的學員,只是一些少男少女。阿爾法銀河的戰士因此對守軍毫不留情。
在戰鬥進行到高潮時,凱爾斯瓦公爵駕駛著一臺老舊的“大力神(Atlas)”型突擊機甲親自上陣。他試圖憑藉自己的出現和大力神突擊機甲的力量扭轉戰局。剛開始時,這一戰略似乎湊效了。凱爾斯瓦衛隊和戰爭學院的倖存者成功的將第328突擊星團趕出了城市,與其他狼族部隊陷入了僵持,但第328星團又發起了反攻。在這輪攻勢中,公爵的大力神變成了一團燃燒的火球。但這場戰鬥並沒有隨著公爵的死而結束,一直持續到了11月13日,在那一天,戰爭學院的最後一批學員投降了。
因塔瑪星淪陷而產生的騷亂蔓延到了統合聯邦全境。許多人開始指責戴維恩與施泰納家族,認為他們要為塔瑪星的淪陷和被奴役的塔瑪人民負責。這種不滿情緒使波里瑪公爵(Duke of Porrima)——瑞安·施泰納(Ryan Steiner)得到了許多支持者,他是新任塔瑪女公爵莫拉莎·凱爾斯瓦(Morasha Kelswa)的丈夫,也是統合聯邦反對派的主要人物。
塔卡耶德
不要以交到的朋友來評判自己,要看你樹立的敵人。——第24版《聖布雷克的至理名言》,通訊之星出版社,3050。
氏族又發起了攻勢,而且漸入佳境。顯而易見的是,我們聖教團需要重新考慮對氏族的策略了,必須放棄同盟與綏靖政策。在與伊爾汗烏瑞克·克倫斯基的一場秘密會議中,曼多·惠特利團長和我從他的口中得知:地球是氏族的最終目標,不管發生什麼都不可能改變他們的心意。這場會議發生的時間是3052年一月初,舉辦地是狼之氏族佔領區的薩塔里斯星。
既然現在我們終於知道了氏族的最終目標,問題就變成了該如何阻止他們。在返回地球的路上,團長和我進行了許多討論,最後想出了一個策略。首先,我們要繼續與氏族合作,繼續擔任佔領區星球的管理者以爭取時間,好像他們征服地球的意圖沒有影響到我們一樣。與此同時,我們將重組自己的部隊,為不可避免的戰鬥做好準備。
我堅信擊敗氏族的關鍵在戰鬥的地點與對作戰目標的選擇上。只要在談判中利用氏族的習慣,讓他們自己限制用於戰鬥的兵力,確定戰敗後的條件,那擊敗他們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比如說,我們都聽過慄田和宏(Hohiro Kurita)在沃爾考(Wolcott)星上與氏族的談判,在談判中,氏族同意:如果戰敗將永不進犯沃爾考星。最後天龍座聯合贏得了戰鬥,氏族遵守諾言,離開了這顆星球。而且再也沒有進攻沃爾考星,儘管聯合已經開始將這顆星球作為中轉站,在此集結部隊以攻擊氏族軍隊。
交涉過程將成為關鍵。我們要找到一顆適合戰鬥的星球,在談判中說服氏族,讓他們將這顆星球作為對地球的象徵。如果氏族成功贏得了代理星球,那地球就屬於他們了,通訊之星也將成為他們的僕人。如果通訊之星贏了,我們要儘可能的爭取停戰時間。畢竟氏族不可能同意放棄入侵的請求。
在回到地球之後,我立刻讓桑德赫斯特軍事學院加快了對於氏族攻擊模式,領導者,戰略和氏族失利情況的研究。氏族是可怕的對手,但他們也曾被擊敗過,也可能被再次打敗。在我們進行這一至關重要的的軍事分析時,第一回路的成員們將通知內天體的領導者:通訊之星認為不能繼續保持中立,我們會為他們提供情報,作為交換,內天體軍隊也要支持我們。
到了3052年2月,我已經確定了代理星球。通訊之星衛隊將在這顆星球上與氏族戰鬥,以決定地球和內天體的命運。
塔卡耶德(Tukayyid)是最好的選擇,這是一顆平靜的農業星球,位於自由拉薩哈格共和國境內。塔卡耶德的北方大陸能提供多樣化的戰場,比如說,崎嶇的科科拉杜山脈(Cokoladu Mountain)或寬敞的坩堝谷(Crucible Valley)。這顆星球的人口較少,平民傷亡將保持在最低限度之內。塔卡耶德氣候溫和,能為空軍提供優勢。而且這顆星球有許多糧倉,我們可以用它們來貯存彈藥與補給。
不過,調動我們的部隊並把他們送往塔卡耶德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這意味著大量調用我們的資源,將運輸能力壓榨至極限。我們還得高效地協調運輸船艦,保證部隊按時,有序地到達塔卡耶德。最後,我們還要決定從哪些星球上抽調通訊之星衛隊。通訊之星衛隊一直都是保護通訊之星設施的關鍵力量,保護是他們的首要職責,我們必須在不會造成危機的前提下抽調部隊。
這是一項艱鉅的任務,但通訊之星有足夠的資源和堅定的意志。團長最終疏通了自由拉薩哈格共和國政府,承諾將派遣飛船接送那些希望離開塔卡耶德的平民。她還向塔卡耶德的農業聯合保證:通訊之星將賠償戰鬥中造成的一切損傷。
順利的談判
二月中旬,我們向伊爾汗派出了代表,試探性的提出要為地球的歸屬權發起競標。不久之後,伊爾汗同意會面。四月初,我又一次到氏族佔領區去見烏瑞克·克倫斯基。團長一開始反對這種將自己的軍事指揮官送進狼窩的行為,但我最後還是說服了她,我向她表示:伊爾汗會尊重這種行為,對氏族來說,這是一種勇敢的表現,也是對全氏族的挑戰。而伊爾汗正需要所有氏族成員的支持,這能增加我談成的概率。
伊爾汗烏瑞克·克倫斯基和我最後在恐狼號上見面,我們之間的談判取得了重大進展。當我提出用一場戰役決定地球和內天體的命運時,我高興地發現伊爾汗因我們的膽量而感到驚訝。我們就下述條件達成了共識。
塔卡耶德將成為地球的代理戰場,通訊之星衛隊將成為塔卡耶德和地球的守護者。為了使戰爭的結果更加明確,這場戰鬥的結果將由12場爭奪塔卡耶德主要城市的戰役決定。12支由通訊之星衛隊聯合組成的部隊將成為各城市的守衛者,抵抗在內天體中的氏族軍隊。這場戰鬥沒有時間限制,雙方的指揮官要自行把握退出戰場的時機。
如果氏族獲勝,那神聖的地球將落入他們手中,通訊之星也將成為氏族的管理部門。我成功讓烏瑞克承諾,如果通訊之星贏了,那氏族將在接下來的15年中停止一切敵對活動(Cease all offensive actions)。幾乎到了最後,我們才想到要約定開始作戰的時間,我們將開戰日定為五月的第一天。伊爾汗和我最後握手達成協議,此時我們兩個都無法想象即將到來的戰爭會為已知的宇宙帶來多大的變化。
最終競標
於是,可汗們在庫魯泰相會,討論贏下塔卡耶德之後該怎麼做。彷彿這顆星球是案板上的魚肉,送上門來任我們宰割。——追憶,第327章,第3節,5-8行。
在我離開一週後,伊爾汗召開了一場庫魯泰,以向其他氏族成員介紹我們剛剛達成的協議。有些人持懷疑態度,但許多可汗信心滿滿,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參戰並取得勝利了。不同的聲音也被他們壓了下去。新星貓可汗與煙虎可汗尤其急切,因為他們想以一次勝利抹去進攻拉辛(Luthien)時的失利。
六隻氏族又開始競標,以分配塔卡耶德的12場戰爭。根據地理位置,這12場戰役又被分成了六個戰略目標,以熱門程度排序,取決於戰鬥規模,周邊地形,越困難的戰役就越搶手。在完成競標之後,可汗又分配了每支氏族的登陸時間,六支氏族會週期性登陸。理論上來說,第一支氏族能取得最多的榮耀,他們在打敗自己的敵人後還能去奪取其他氏族的目標。
翡翠隼可汗與煙虎可汗對投標結果十分滿意,但他們沒有意識到:伊爾汗實際上建議娜塔莎·克倫斯基保持克制,讓其他氏族取得最好的位置,他知道塔卡耶德之戰大概會發展成一場持久戰,雙方都不會輕易放棄。最後一個登陸將成為狼之氏族的優勢,他們會得到兩天的觀察時間,能根據戰況針對通訊之星衛隊的特點調整戰術。
庫魯泰剩下的時間都花在討論如何確定伊爾氏族上。一半的可汗認為,由於地球是塔卡耶德之戰的獎品,在戰場上表現的最好的氏族應得到成為伊爾氏族的資格。另一些更傳統的可汗則充滿激情的爭辯道,要按照尼古拉斯·克倫斯基話語的字面意思理解。第一支踏足地球的氏族才能得到成為伊爾氏族的資格,傳統主義者最後贏得了辯論。
哈米吉多頓的日子
血脈遺產的兒女們,在我歌唱的同時激勵著我,讓我渡過塔卡耶德之上的死亡。我們的勇士浴血奮戰,使我畫出了一幅末日的景象。——追憶,第328章,第1節,第1-5行。
針對塔卡耶德的六場攻擊行動是完全不同的,和執行這些任務的氏族一樣,有著天壤之別。戰鬥展現出了每支氏族的強項,也反映了他們的弱點。地形因素極大程度上的影響了每場戰鬥的結果,這也在我們的意料之中。不過,戰鬥的結果是誰都無法預料的。我們在塔卡耶德星上奮戰了20天,全息卡帶詳細記錄了每場戰鬥的經過,我得以獨立分析每支氏族發起的攻擊行動。
煙虎
煙虎氏族的運兵船是第一批登陸塔卡耶德星的。他們的目標是町諸高地(Dinju Heights)地區和瑞瑟港(Port Racice)地區的兩座城市。為了迅速拿下這兩座城市,過度自信的煙虎可汗將部隊分成了兩股勢力,其中一組降落在町諸山脈,另一組降落在瑞瑟港以南30公里外的瑞瑟三角洲(Racice Delta)。分散兵力並不是明智之舉。
煙虎阿爾法銀河的猛虎突擊隊(Jaguar Gerenadiers)和第六猛虎龍騎兵(Sixth Jaguar Dragoons)在町諸山脈的山麓趕上了通訊之星衛隊第50分部(The Fiftieth Division)的士兵,這是一支由新兵組成的部隊,在該地區的其餘部隊趕來增援之前就被完全摧毀。煙虎部隊在戰鬥中幾乎沒有受損。
瑞瑟三角洲的通訊之星衛隊利用地形優勢和許多在有利位置提前佈下的固定火炮痛擊了煙虎貝塔銀河(Jaguar Beta Galaxy),促使他們向沼澤地撤退。第五集團軍(The Fifth Army)的第367分部,第401分部和第207分部還多次運用打帶跑戰術,成功將煙虎部隊逼進了三角洲深處。在第三天結束時,貝塔銀河的第一猛虎鐵騎(First Jaguar Cavaliers)被完全殲滅,貝塔銀河元氣大傷,幾乎被全滅。這意味著煙虎氏族幾乎已經失去了一半的部隊。
第五集團軍的第323分部成功的將猛虎突擊隊和第六猛虎龍騎兵引進了町諸山脈的山口,第299分部的重型機甲部隊早已在此等候多時,立刻切斷了煙虎部隊的逃跑路線。這一戰略十分成功,山口內的煙虎部隊宛如俎上魚肉。在第二集團軍的數支分部作為增援到達,補充了首次交火中失去的第五集團軍士兵後,他們更是隻能任人宰割。但煙虎部隊並沒有放棄,他們展開了瘋狂的反撲,耗費了大量彈藥試圖逃出這個陷阱。
結果,雙方都在町諸山口損傷慘重,煙虎戰士成功突圍,但兩位可汗都死在了伏擊中,指揮鏈遭到破壞。這意味著煙虎氏族已經輸了,到了這個地步,伊爾汗克倫斯基只能讓煙虎氏族的運兵船降落,接走剩下的部隊。
然而,第六猛虎龍騎兵和猛虎突擊隊的大部分戰士都拒絕登船。這兩支精英星團不願面對在最後之戰中撤退到星球外的恥辱,發誓將在此戰死。煙虎戰士打起了游擊戰,在町諸山脈的陡峭峽谷中進進出出,通訊之星衛隊一直窮追不捨。煙虎戰士彈盡糧絕,戰鬥意志也被消耗殆盡。最後,倖存者們還是撤出了塔卡耶德。
煙虎戰士可能壓根就沒意識到第五集團軍在町諸山口之戰中得到了第二集團軍的增援,他們那時殺紅了眼,大概是覺得只要消滅幾個剩下的敵人就能勝利了吧。根據統計,最後只有22%的煙虎部隊——三支銀河的士兵逃出了塔卡耶德。
鋼蛇
在看到了煙虎氏族犯下的戰略性錯誤之後,鋼蛇氏族的兩位可汗決定採取一種更為保守的登陸策略,鋼蛇部隊將在科濟茲平原(Kozice Plains)抱團登陸。他們的目標城市是科濟茲牧場站(Kozice Ranch Station)和凱利泉(Kelly Springs)。
第六集團軍的數支分部採取了一種拖延戰術,試圖利用布好的間接炮火和自己的制空權,在鋼蛇氏族進軍時發起猛烈的襲擊。通訊之星衛隊的剩餘勢力將在鋼蛇部隊與他們的目標之間不斷來回,派出劫掠小隊在空襲停止的間隙中繼續騷擾鋼蛇部隊。
儘管不斷遭到襲擊,但鋼蛇部隊還是頑強地繼續行軍。第六集團軍成功減慢了鋼蛇氏族的進軍速度,爭取到了額外的時間,足以讓數支裝甲部隊埋伏在鋼蛇氏族的前進路線上。這些伏兵再加上一支精銳重型機甲在有利位置發起的襲擊,最後成功讓鋼蛇部隊在科濟茲牧場站以西20公里外的地方完全停了下來。
當鋼蛇衛隊(Viper Guards)重新開始前進,終於越過敵軍防線時,他們發現自己被一片叫做“魔鬼的澡堂(Devil’s Bath)”的田野攔住了。這片區域充滿了間歇泉,沸騰的泥漿,還有比任何機甲都要高的花崗岩柱,最窄的地方只有15公里寬。鋼蛇氏族壓根就不明白如何在這種地形中作戰,他們只能再次停下來,重組部隊,考慮對策。
第二天,鋼蛇部隊慢慢的將通訊之星衛隊趕出了魔鬼的澡堂,他們複製了狼之氏族用過的隊形,讓一支龐大的部隊走在前面,小心的清理伏兵。通訊之星衛隊在此損失慘重。
然而,為了在魔鬼的澡堂取得勝利,鋼蛇部隊耗費了大部分彈藥。在他們最後走出魔鬼的澡堂的時候,數支後備部隊——來自第二通訊之星衛隊和第五通訊之星衛隊的分部級部隊發起了反攻,而鋼蛇部隊此時已經彈盡糧絕。通訊之星衛隊打破了鋼蛇氏族的防線,甚至發起了更大範圍的反攻。鋼蛇部隊並沒有在這場戰役中全滅,但他們被困在了魔鬼的浴室中,無法越過這片區域的分界線。
通訊之星衛隊還更進一步,發起多次小規模突襲以繼續消耗鋼蛇氏族的彈藥,鋼蛇部隊的後備物資也逐漸消耗殆盡。最後,第六集團軍派出了第386分部與第1分部去攻擊鋼蛇的伽馬銀河(Gamma Galaxy),這標誌著戰鬥的結束。光是這支增援部隊的兵力就比被圍困的鋼蛇部隊全軍還要多,在經過數小時激烈的戰鬥之後。兩位鋼蛇可汗在戰鬥中負傷,鋼蛇氏族只好要求撤退。
新星貓
新星貓氏族的戰士想以雷霆手段迅速結束戰鬥,他們選擇一起在離兩座目標城市(位於洛西耶湖區(Losiije Lake District)的姚燁(Joie)市和陶斯特(Tost)市)都只有十公里的區域中降落。不過,他們為這一激進的策略付出了慘痛的代價,通訊之星衛隊戰機在他們降落時直接擊毀了一艘運兵船,乘客無一倖免。
新星貓戰士們在降落後立即開始向姚燁市進軍,但第七集團軍的第9分部和第417分部誤導了他們,他們最後只能被迫去攻打一個位於姚燁市北方,固若金湯的防守陣地。通訊之星衛隊通過提前安置的爆炸物和震動炸彈巧妙的改變了新星貓部隊的行進方向,他們還用星際戰機和裝甲部隊去不斷的騷擾新星貓部隊。在猛烈的炮火下,新星貓氏族只好減慢行軍速度,最後在離目標不到五公里的地方停了下來。
新星貓氏族試圖讓貝塔銀河的44新星貓騎兵(Forty-Fourth Nova Cat Cavaliers)沿著湖岸前進,去攻擊陶斯特市,藉此向通訊之星衛隊施壓,剩下的成員將集中火力攻擊姚燁市。然而,騎兵們在進軍時被打了個措手不及,通訊之星的後備部隊早在路上等候多時。在猛烈的炮火下,騎兵隊只能將湖中的山脈作為掩體。其他部隊曾試圖發起救援,但是失敗了。騎兵隊的倖存者們最後只能在霧氣的掩護下與大部隊會合。
儘管很快就在戰鬥中幾乎耗盡了彈藥,新星貓氏族還是成功渡過了湖區,包圍了姚燁市和陶斯特市,但他們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圍城者中只有比一支星團的數量多一點的老兵還能繼續駕駛著完好無損的戰鬥機甲,其他士兵的機甲都或多或少受損。通訊之星衛隊成功在陣地中堅守了幾天,甚至主動出擊以消耗敵人本就不多的彈藥。當陶斯特的守軍開始疲軟時,第417分部和第9分部被從姚燁市調回,他們的任務是攻擊新星貓氏族的貝塔銀河,以轉移敵人的注意力,讓城中的兩支分部得到喘息的機會。他們成功了,為了避免過度分兵,貝塔銀河撤退到了姚燁周邊,試圖先集中火力拿下一座城市。
新星貓的伽馬銀河還開始用計鋪謀,他們在打了幾場低烈度的戰鬥後主動撤退,將追擊的第244分部和第467分部引入了貝塔星系的埋伏圈。在戰鬥中,兩支部隊直接擊潰了由新兵組成的第467分部,還將第244分部困在了他們之間。最後,兩支分部全軍覆沒,藉由這場勝利,新星貓氏族得以通過幾個通訊之星補給點重整旗鼓。
新星貓氏族又重新開始圍城,氏族戰士本以為這會是一場漫長的戰爭,但他們沒有想到的是,第七集團軍在黎明之前發起了猛烈的反攻,在氏族防線上打出了數個缺口,一些通訊之星部隊最終突圍,拿起了打帶跑游擊戰術不斷騷擾氏族軍隊,在與從缺口中湧出的裝甲部隊合作後,他們更是直接拿下了數個氏族陣地。接下來的36個小時中充滿了混亂,總而言之,最後新星貓部隊喪失了許多位於湖區的陣地(幾乎丟掉了一半)。
新星貓氏族最後又向姚燁市和陶斯特市發起了一次進攻,這次他們有先發制人的優勢,在剛開始的幾個小時中取得了不錯的戰果。不過,新星貓氏族此時幾乎已經彈盡糧絕,機甲,武裝載具以及各種武器的狀態都很差,戰士們也疲勞不堪。洛西耶之戰的最後一場戰役給雙方都造成了開戰以來最大的損失,第七集團軍的戰鬥力減少到了原來的30%,新星貓氏族還要更加悲慘,最終只有少於三支星隊數量的士兵一瘸一拐的登上了撤離用的運兵船。
鬼熊
鬼熊的目標是斯帕納克(Spanac)市和盧克(Luk)市,在目標以東50公里處登陸後,鬼熊戰士幾乎馬上就遇到了通訊之星第一集團軍的成員,遭遇了一系列伏擊和遊擊行動。
鬼熊戰士還是設法用第121通訊之星衛隊回防不利的弱點突破了第一集團軍的中心防線。就在鬼熊軍事要利用這一點進一步打擊通訊之星部隊時,第四集團軍的後備軍成員正好趕到,他們之前收到了增援盧克的命令,此時正是進攻的有利時機。第四集團軍衝破了鬼熊氏族的前方防線,直接開始攻擊鬼熊軍隊後方較為脆弱的部隊,促使鬼熊氏族放棄襲擊。鬼熊軍隊被夾在第99分部和第12分部之間,只能選擇撤退。
通訊之星衛隊早就在可能的逃跑路線上設下了埋伏,令他們始料未及的是,伏擊部隊並沒有截擊到撤退的鬼熊部隊,反而困住了前來掩護部隊撤退的貝塔銀河第七熊衛星團(Seventh Bear Guards Cluster of Beta Galaxy)。在接下來的戰鬥中,通訊之星衛隊通過放火燒燬一整座森林困住了敵人,第七熊衛最後全軍覆沒。
在斯帕納克市附近,貝塔銀河和德爾塔銀河的殘兵敗將聯繫上了試圖圍城的阿爾法銀河裝甲步兵。在得知通訊之星第一與第四集團軍正在向他們的所在地靠近後,鬼熊戰士發起了狂怒的反擊。鬼熊的攻勢甚至直接擊潰了通訊之星部隊,他們不得不暫時撤退,進行重組。這意味著白白浪費已經佔領的陣地,鬼熊氏族自然抓住了這一機會,他們將第1通訊之星衛隊的士兵趕進了斯帕納克市。
阿爾法銀河投入了突擊型機甲星團,讓他們牽制住通訊之星衛隊的大部隊,後來成功的突破了敵軍防線。
儘管鬼熊戰士也損傷慘重,但他們已經完全破壞了守軍的陣線。第一集團軍的士兵後來終於意識到了這點,選擇從斯帕納克市撤退,把它留給這場戰役的勝利者——鬼熊氏族的戰士。
當第四集團軍到達時,兩支鬼熊部隊已經佔據了城中最好的防守位置,還能使用城中所有的補給點。由於不願進入城中正面交戰,第四集團軍選擇用間接炮火對德爾塔銀河施行24小時轟炸。
那些沒有遭到炮火攻擊,在斯帕納克市之外的鬼熊部隊試圖攻佔盧克市。但就在他們開始攻擊時,第一集團軍的數支分部在第四通訊之星衛隊的支援下開始進攻最近的鬼熊氏族補給點。這使鬼熊戰士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他們要麼放棄攻佔城市的機會,要不放棄自己本就不多的彈藥。鬼熊氏族別無選擇,只能放棄大部分已經取得的陣地,前去增援補給點。
在他們放棄之前,鬼熊戰士們本來已經向盧克市推進了49公里,深入第一衛隊的防線,推進到了盧克市的郊區。可惜的是,他們本來也沒有戰勝的機會,還能工作的超限機甲實在太少,鬼熊軍隊不可能突破城市的守軍。鬼熊氏族是少數幾支起碼能奪取一個目標的氏族之一,雖然沒有拿下盧克市,但他們在斯帕納克市大獲全勝。
翡翠隼
翡翠隼戰士採取了最為謹慎的登陸方式,他們選擇在晚上悄悄的降落到普爾澤諾平原(Przeno Plain)上,同時採用多架翡翠隼戰機護航。兩位可汗不想冒一點風險。他們的目標城市是位於普爾澤諾平原的奧拉菈(Olalla)市和鬱金香崗(Hump tulips)。
翡翠隼戰士行軍時十分小心,將自己的偵察能力用到了極致。不過,翡翠隼緩慢的行軍速度也讓通訊之星衛隊第三集團軍與其預備隊第11通訊之星衛隊得到了佈置防線的時間。通訊之星還派遣騷擾小隊對翡翠隼軍隊發起了一系列襲擊,贏得了更多時間,足以讓他們佈下多重防線。儘管騷擾不斷,翡翠隼氏族的數支銀河仍在緩慢的向目標進發。
之後,翡翠隼戰士終於挪到了普爾澤諾河岸,他們派出了一支輕型銀河,試圖奪取橫跨兩岸的兩座橋,以渡過這道深不見底的大河。就在銀河中領頭的偵察小隊正試圖過橋時,它們爆炸了,通訊之星衛隊早就在橋上佈下了炸藥。
銀河中的其他成員立刻就遭到了攻擊。為了躲避炮火,整支翡翠隼軍隊只能撤回到離降落點只有20公里的區域中,此處離兩個目標都有幾乎50公里的距離。
翡翠隼戰士試圖找到一個能夠渡過的淺灘,但普爾澤諾河是一道湍急的大河,嘗試強行渡過只會損失慘重。翡翠隼空軍倒是取得了些許成功,翡翠隼戰機取得了制空權,開始掃射通訊之星衛隊的地面部隊。
翡翠隼氏族決定,他們必須不惜一切代價渡河,隨後開始突襲。首先,翡翠隼戰機開始轟炸和掃射河岸上的通訊之星衛隊陣地。然後,輕型超限機甲和裝甲步兵跳到了對岸,噸位更大的超限機甲緊隨其後,它們能靠自己的重量在湍急的河水中站穩腳跟。
為了爭奪灘頭陣地,雙方展開了激戰,最後都損傷慘重。在戰鬥中,一個翡翠隼補給點被通訊之星戰機完全摧毀。遊隼衛隊(Falcon Guard)一馬當先,突破了普爾澤諾河岸遠端的防線,翡翠隼氏族剩下的戰士也跟在他們身後,從缺口中渡過了普爾澤諾河。
翡翠隼戰士和通訊之星衛隊最後在另一側的河岸上陷入僵持,互不相讓。可惜的是,翡翠隼戰士的彈藥逐漸耗盡,傷亡人數也在增加,他們的敵人卻補給充足,事到如今,翡翠隼氏族只能召回所有銀河,承認戰敗。在翡翠隼戰士撤退的時候,通訊之星衛隊發起了襲擊,幾乎擊潰了整支部隊。但經驗豐富的遊隼衛隊開始熟練的掩護部隊撤退,阻止了通訊之星方的攻擊,最終翡翠隼部隊成功撤回了陣地。
鑽石鯊
鑽石鯊氏族在科濟採峽谷(Kozice Valley)降落。這支氏族本來只是氏族方的後備部隊,但是,隨著戰局的發展,伊爾汗為他們分配了幾項任務。鑽石鯊氏族的首要任務是與通訊之星第三集團軍交戰。
剛開始時,鑽石鯊遇上了第三集團軍的第85分部和第182分部,他們是離降落點最近的部隊。阿爾法銀河的第19重型機甲星團在戰鬥中痛擊了第85分部,不過,敵人在烏爾庫納特鎮(Urcunat)附近得到了增援(第182分部),鑽石鯊氏族的攻勢也因此減弱。第85分部得以重組,開始騷擾第19星團後方的裝甲步兵。第三通訊之星衛隊的其餘部隊及時趕到,阻止了貝塔銀河對峽谷中央發起的集中攻勢。
鑽石鯊氏族開始與整支第三通訊之星衛隊代表團作戰,雙方旗鼓相當,戰鬥陷入了僵局。第85分部直接中斷了鑽石鯊軍隊的補給線,但是隻堅守了一天。作為報復,鑽石鯊氏族直接摧毀了整支第85分部。第三集團軍剩下的部隊也進入了山中,建立起了多道防線。
雙方在科濟採峽谷僵持了幾天。最後,第二集團軍和第五集團軍也趕了過來,這意味著鑽石鯊氏族的戰敗。他們直接切斷了鑽石鯊氏族的補給線。通訊之星軍隊聯合起來,用間接火炮和導彈對鑽石鯊氏族的防禦工事展開了狂轟濫炸。鑽石鯊氏族在撤退之前損失了多支星隊。
第二集團軍進入阿爾法銀河的陣地時,一切都已經結束了,他們沒有遇到任何抵抗。伽馬銀河擊退了第八集團軍的首輪攻勢,但第二集團軍從側面襲擊了幷包圍了他們,伽馬銀河最後投降。貝塔銀河嘗試突圍,卻被第五集團軍消滅。最終,科濟採峽谷中的鑽石鯊戰士全軍覆沒。
狼
狼之氏族的運兵船在目標(斯波庫市(Skupo)和布爾佐市(Brzo))以西40公里的地方登陸,他們是所有氏族中最晚登陸的,在所有其他氏族登陸5天后才終於降落在塔卡耶德的土地上。在下船之後,狼之氏族馬上組成了戰鬥陣型,而不像以前一樣組成鬆散的行軍陣線,彷彿是在期待著立刻遇到戰鬥一樣。
狼之氏族的對手是第十集團軍,這支部隊由通訊之星衛隊中的一些最強大的分部組成。在確認了敵人的登陸位置之後,五階先行者瑪格·科伊武(Precentor V Margo Koivu)沿著博羅季斯陀山脈群(Porozistu mountains)鬱鬱蔥蔥的山麓部署了自己的部隊。
狼之氏族經過森林盡頭的小村莊時,交戰自然而然地開始了。通訊之星勢力開始與貝塔銀河的第三星團和伽馬銀河的第七星團正面交戰,還分出第283分部去抵擋阿爾法銀河的第四狼之衛隊。儘管第283分部沒有多少作戰經驗,但他們取得了超出預期的表現,狼之氏族本想形成一個包圍圈,困住激戰中的通訊之星主力部隊,但第283分部挫敗了這一陰謀。
就在第283分部與第四狼之衛隊交戰的同時,氏族軍隊右翼的裝甲步兵也與一支精英部隊——第66分部陷入了苦戰。狼族的兩位可汗發現自己沒有捷徑可走,只能帶領部隊集中攻擊敵軍防線的中央。這種集中性帶來的壓力擾亂了通訊之星衛隊的陣型,第278分部不得不放棄位於山頂的陣地以進行支援。
在重壓之下,通訊之星衛隊開始在間接炮火的支援之下撤退。雙方的空軍都束手無策,因為這是一場大混戰,只有能夠根據座標進行精確打擊的間接性炮火才能起效。通訊之星方井然有序的撤退了,第十集團軍在斯波庫市(Skupo)和布爾佐市(Brzo)20公里外的地方重新集結,還建立了一道全新的防線。
先行者科伊武起了疑心,氏族居然如此輕易的就放他們離開了,甚至沒有派出追兵,她本以為會受到氏族軍隊的不斷騷擾,畢竟狼之氏族在剛才的交戰中重創了數支分部。可她在把部隊調動到斯庫波市(Skupo)和布爾佐市(Brzo)之外時卻沒有看到任何狼族部隊。
不幸的是,先行者科伊武的預感成真了,狼之氏族竟然繞過了他們,試圖直接拿下斯庫波市,之後再從後方襲擊通訊之星軍隊。科伊武派出了多支偵察小隊和戰機,想要重新找到狼之氏族,但偵察戰機遭到了狼族戰機的不斷騷擾,而科伊武的探子們除了樹和山以外什麼也沒找到。
就在通訊之星衛隊開始撤退時,阿爾法銀河的第13狼之衛隊從後方襲擊了第166分部。先行者立刻命令後備部隊上前攻擊,讓老兵分部——第282分部去與第13狼之衛隊交戰,他們成功擊退了狼之衛隊,促使他們放棄攻擊,離開了斯庫波市。
接下來的兩個小時至關重要。通訊之星衛隊試圖從陣地中撤離,卻遭到了其他狼族軍隊的襲擊。如果不撤退,他們的部隊就會分散,陷入困境,如果不撤退,狼族部隊又會溜過他們的防線。先行者命令後備部隊站穩腳跟,堅守陣地以掩護撤退。
第282分部開始與第十三狼之衛隊交戰,在隨後的戰鬥中,儘管損失慘重,但他們還是成功的阻止了狼蛛(Wolf Spider,第十三狼之衛隊)。在狼蛛撤退的時候,大多數第十集團軍的成員都被趕到了一系列陡峭的山坡上,幾乎能一眼望盡兩座城市和連接著它們的道路,此時他們距離兩座城市只有不到5公里。
在通訊之星衛隊挖好戰壕之前,狼之氏族就又發起了一輪攻勢。這一次,通訊之星的防線又遭到了全方面的襲擊。在守軍力量減弱後,狼族軍隊幾乎是帶著一種復仇的心態集中攻擊防線的中央,終於擊破了整條防線。在成功突破之後,狼之氏族的戰士站在了兩座城市之間的道路上。
現在看來,狼之氏族似乎包圍了布爾佐市,困住了第十集團軍的大多數成員。然而,狼蛛卻得到了一個“驚喜”,就在他們接近看起來什麼都沒有的山坡,準備逐步消滅被困住的守軍時,許多戰鬥機甲,坦克和步兵小隊突然從戰壕中升起,開始向震驚中的狼蛛戰士開火。原來,通訊之星衛隊早就挖好了一個複雜的戰壕系統,剛剛只是在演戲。戰壕中的戰鬥激烈而無情,但是狼蛛具有鋼鐵般的意志,而且不願意撤退,最終甚至在伏擊中取得了勝利。
在一個小時的近距離交戰後,通訊之星的數支分部開始撤退,狼蛛窮追不捨。他們跑到了道路上,準備繼續北上,包圍斯庫波市。但是第九集團軍的部隊突然從西北方向出現,還有星際戰機和間接炮火作為支援。他們直接衝進了狼之氏族在兩座城市之間建造的防禦工事中,第九集團軍的士兵也開始支援從山丘上撤下來的第138分部。
到了午夜,這條戰線的形狀變成了“M”型。狼之氏族本想直接包圍其中一座城市,但他們失敗了。通訊之星衛隊損失慘重,但這仍然是一場勝利,因為他們已經爭取了足夠長的時間,第九集團軍得以趕來增援。
先行者和她的幕僚在戰鬥中也發現了關於狼之氏族的幾個重要特點:狼之戰士會有意識的去節約彈藥(和其他氏族成員不同),狼族配備的超限機甲還傾向於裝備能量武器。而且,許多裝甲步兵脫下了戰甲標配的短程導彈發射器,補給用列車緊跟在一線部隊後方。種種跡象表明,通訊之星衛隊不能指望敵人耗盡彈藥。
在短暫歇息之後,狼之氏族又開始進攻兩座城市。狼蛛是這波攻勢的領導者,他們在與第138分部的戰鬥中改變了戰鬥策略。在氏族猛烈的炮火下,這些士氣低落,缺少戰鬥經驗的戰士崩潰了,他們開始逃跑。儘管第九集團軍開始派遣後備軍支援第138分部,但狼蛛還是完全吞下了自己的獵物。就在可汗克倫斯基(娜塔莎·克倫斯基,狼蛛的領袖)大快朵頤的時候,德爾塔銀河的第十一狼之衛隊和通訊之星衛隊第278分部也在激烈的交戰中,第166分部對第13狼之衛隊採取了游擊戰術,戰鬥逐漸白熱化。
通訊之星衛隊最終被擊潰,斯庫波市幾乎成了狼之氏族的囊中之物。第13狼之衛隊還繼續北上,與其他部隊會合,而通訊之星衛隊對此無能為力。結果,狼之氏族形成的包圍圈直接將多支通訊之星衛隊分部困在了斯庫波市中。比起放棄如此多的戰士,通訊之星更願意承認戰敗,讓斯庫波市落入狼之氏族手中。
但是,就是撤退也困難重重,因為狼之氏族幾乎又同時發起了一次大型攻勢。這使得撤退中的部隊陷入了巨大的混亂。值得讚賞的是,分部指揮官們成功控制住了自己的部隊。即便如此,狼之氏族還是在斯波庫之圍中俘獲了近200名戰士。
第四狼之衛隊和第三戰鬥星團這時又回到了兩座城市之間的防禦工事中,在過去的兩天中,沒人看到過這兩支部隊的蹤影,不由得令人懷疑狼之氏族是不是又佈下了什麼計策。這些部隊的出現令人驚懼,因為,很明顯的是,狼之氏族將集中兵力再攻下布爾佐市。氏族的重型超限機甲和突擊型戰鬥機甲彷彿在布爾佐城外開會,這是一幅令人窒息的景象。最後,第十集團軍崩潰了,我不會責怪他們,要是換做另一支部隊,可能還不能堅持這麼久。
第九集團軍的數支分部自作主張,在沒有收到命令的情況下發起了進攻,想要去支援第十集團軍,削弱狼之氏族的攻勢。兩支氏族突擊機甲團直接轉移了目標,集中攻擊第九集團軍。第九集團軍的進攻不僅沒有達到預期效果,反而還讓狼之氏族突圍了,本來第九軍應該在指定地點與第十軍會合,形成一個包圍圈,現在兩支部隊被雜亂無章的分成兩組,陷入了困境。
為了救火,第十一集團軍也被派到了布爾佐城附近,以加固已經搖搖欲墜的防線。他們本來以為狼之氏族會先集中火力殲滅第九集團軍,但根據前方偵察小隊的報告,狼之氏族並沒有這麼做,他們正集中襲擊通訊之星衛隊的補給點,甚至已經將物資轉移,建立了數個隱藏補給點。
儘管狼之氏族可以用自己的機動性不斷攻擊通訊之星衛隊的陣地,但他們卻選擇留在博羅季斯陀山脈群中。第十一通訊之星衛隊被派往該區域,他們要與伊爾汗烏瑞克·克倫斯基的部隊正面交戰。
慢慢的,狼之氏族軍隊紛紛從各種小型戰役抽出身來,在山中集結以準備最後一戰。此時,天空中雷雨交加,最後一戰將在暴風雨中開打。狼之氏族選擇緩慢前進,同時不斷髮起佯攻,以保持自己的優勢。狼之氏族的補給線堅不可摧,通訊之星衛隊一直在試圖切斷他們的補給,但從未取得過成功。即使狼之氏族佔優,他們在佔領每一寸土地時還是要付出沉重的代價。甚至可汗加斯·瑞迪克(Garth Radick)都在指揮貝塔銀河進攻時死去。
狼之氏族對通訊之星衛隊造成了巨大打擊,第十三集團軍甚至被逼到了山頂上。不過,在狼之氏族能發起進攻消滅他們之前,塔卡耶德之戰就結束了。
戰爭的啟示
15年,我的戰士同胞們,我們要在恥辱和沉默之中渡過15年,忍受敵人的嘲弄和笑聲,他們也許以為我們已經被擊敗了。但是,戰士們一定要記住,我們是氏族。那些殺不死我們的東西只會讓我們變得更加強大。未來的西布科學到我們時,他們會明白第十六年是施達克-諾曼(Stacalkas-Nomen)——我們開始懲罰敵人的那年。——追憶(煙虎氏族版),第329章,第53節,141-150行。
塔卡耶德之戰是一場大屠殺,只能這麼形容。我們近40%的士兵都在21天的戰鬥中死去,還有42%的傷者。各氏族的死傷情況各不相同,死傷者最多的是煙虎氏族,30%的戰士死亡,還有60%的傷者。鋼蛇氏族的死傷者最少,只有9%的死者,29%的傷者。儘管狼之氏族取得了最為輝煌的戰果,但他們也在塔卡耶德星上留下了20%的死者,帶走了15%的傷者。
狼之氏族是唯一一支攻下兩座目標城市的氏族。翡翠隼氏族和鬼熊氏族都各自取得了一座城市,打成平手。剩下的氏族只能用“慘敗”來形容。
氏族戰士能輕而易舉的擊敗最強大的內天體戰士,但他們最終慘敗,這似乎毫無道理可言。也許,用伊爾汗本人的話開始總結最為合理,他曾說過:“氏族的投標系統讓戰士們變得英勇無畏,聰明絕頂,同時還能減少戰鬥帶來的損失。”氏族精心設計的戰鬥儀式限制了戰士的數量,只有最優秀,最願意戰鬥的戰士才能為氏族的生存而戰。但是氏族不會讓戰士白白失去性命,這套系統也不鼓勵他們去這麼做。這是一個為了復仇的滿足感和仇恨本身而戰的時代,而氏族戰士無法像這樣去戰鬥。
氏族的這套系統非常出色,他們上次參與的,令他們始料未及的戰鬥還是250年前的“流亡者內戰(Exdos Civil War)”。氏族戰士在戰鬥儀式中明白自己會在什麼情況下戰鬥,因此,他們全部都是戰鬥大師,但他們無法做到奇招頻出。
塔卡耶德之戰中,大部分氏族都是因為後勤問題失敗的。只有狼之氏族在出徵前帶足了彈藥,其他氏族只帶了戰鬥三天就會被用完的彈藥,這還是在最理想的情況下做出的估計。氏族戰士急於證明自己,以兩倍的速度耗盡了自己的彈藥。儘管有些氏族在戰鬥中取得了額外的彈藥,但他們也不明白補給的重要性,沒有保護好自己的補給站,更不會在前線設置補給點。大部分氏族都把自己的物資留在了投放點,隨著他們的持續進軍,補給線也被拉的越來越長。這使得一些行動,比如說給超限機甲更換配置,變得不切實際,甚至根本不可能做到。氏族戰士每走一公里,他們的修理能力和換裝能力就要變得更弱一點。
氏族根本就沒有意識到要保護自己的補給點和車隊,甚至在競標時都不會去考慮那些後勤部隊。因此,補給點是重要軍事目標的觀點也被從氏族的軍事概念中抹去了。但是,在內天體,摧毀敵軍的補給基地幾乎和摧毀敵方戰鬥機甲一樣重要,當我們的指揮官發現氏族壓根就沒想過要去保護補給點時,它們自然就成了攻擊的目標。在氏族觀念中,這是可恥的,懦弱的,不講武德的,但是這種戰術十分有效,這才是最重要的。
在無法直接攻擊氏族補給點時,通訊之星衛隊總會採用各種戰術間接攻擊氏族補給線。氏族戰士在面對不願光明正大的戰鬥的敵人時總會不惜一切代價,為了消滅或俘獲敵人,他們往往會耗盡彈藥。在意識到這點後,通訊之星衛隊開始儘可能多的發起小型戰役,而且總能在被逼得不得不正面對敵之前迅速脫逃。在通訊之星衛隊不得不與氏族進行長期作戰的時候,氏族往往已經幾乎耗盡了彈藥,只能在彈盡糧絕的挫敗感中戰鬥,甚至在敵人進入射程時花費更多彈藥以求儘快消滅敵人。
只有狼之氏族與眾不同。他們在登陸的時候就帶上了充足的彈藥,備件以及足夠多的技術人員,準備長期作戰。隨著戰線的推進,狼之氏族的物資也緊隨其後。他們建立了一個系統,保證至少一半的物資都在運輸狀態中。而且,狼之氏族的每支補給車隊,每個補給點都有足夠多的二線部隊看管,他們足以抵擋任何形式的攻擊,至少也能爭取到時間,等到一線部隊的增援。
這些系統正是伊爾汗烏瑞克·克倫斯基一手造成的,他也是個與眾不同的可汗,對戰爭背後的機制抱有濃厚的興趣。其他可汗剛愎自用,甚至在死前最後一刻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犯下的錯誤。
在侵略的過程中,氏族很多時候都要花上三週以上的時間才能拿下某顆星球,補給問題始終存在,但他們最後還是勝利了。為什麼塔卡耶德之戰會有所不同?有許多可能的原因。首先,確實有很多星球在氏族的攻勢中堅持了數週,甚至是數月,但守軍的戰術受到了許多因素的影響:有些是受到了軍事因素的影響,這些星球背後的政府因為某些原因盲目的加強特定星球的防禦力量,從其他星球抽調部隊。氏族此時往往會先繞過這些星球,先拿下那些防守薄弱的星球,在有空的時候再帶著足夠多的星團強攻這些星球。有的則受到了其他方面的影響,有些內天體指揮官輸給了政治事實和背後人民的數量帶來的壓力,無法完全意識到氏族的補給線正是他們的阿基里斯之踵(譯註:致命的弱點)。
儘管也有例外,但是大部分內天體指揮官都被氏族軍隊的各種優勢矇蔽了雙眼,無法意識到打敗氏族的關鍵正是奪走他們的武器。
未來的教訓
內天體中的許多人都在想:氏族真的會遵守塔卡耶德協議嗎?這個問題的答案是明確的:肯定會。氏族是肯定不會進犯佔領區之外的星球,畢竟他們的榮譽已經和塔卡耶德之戰的條款綁定了。煙虎氏族和翡翠隼氏族尤其惱怒,夢想著15年後復仇的情景。但就算是他們也不會冒著被趕出氏族的風險貿然違反條約。
在接下來的15年中,氏族會開始同化佔領區的人民,分配剛剛到手的資源,重建自己的部隊。最後一點(譯註:指重建軍隊)令內天體最為不安。氏族將忙於解決自己的問題,但未來的15年中肯定會出現各種摩擦。氏族將繼續進行各種戰鬥儀式,大概還會不斷騷擾佔領區邊緣的星球以試探內天體的力量。不過,只要各國政府和通訊之星都保持冷靜,不草率行事,和平就不會被打破。
氏族之間的關係大概會更加惡化。有些氏族在這場戰爭中顏面掃地,他們可能會想用戰場上的鮮血找回臉面。氏族之間肯定會發生戰鬥,現在就有許多可能成為戰爭導火索的事件。比如說,翡翠隼氏族一直在散佈流言,表示伊爾汗烏瑞克·克倫斯基在拉德斯塔特以某種方式暗殺了伊爾汗里奧·紹爾斯,狼之氏族不可能置之不理,這是最可能挑起戰爭的事件。還有,那些一起戰鬥的氏族(比如說,翡翠隼和鋼蛇,煙虎和新星貓)之間也可能爆發衝突,至少會進行佔領審判。翡翠隼氏族和煙虎氏族在入侵的最後一年中不得不接受其他氏族的幫助,還要和他們分享佔領區的星球,本就顏面掃地的兩支氏族不可能忍氣吞聲。
氏族對內天體各國的影響則是個未知數,只能隨著時間的流逝揭示。在短時間內,氏族入侵肯定會讓他們暫時放下幾個世紀來的仇恨,甚至,他們可能會開始合作,要是換做幾年前,沒有人會意識到還有這種可能。特別是統合聯邦和天龍座聯合,幾年前沒人會想到這對長期敵人會握手言和,在戰爭中,他們幾乎變成了同一個國家。但這並不意味著內天體已經團結一致,準備好對抗任何外部威脅了;根本不是這樣,仇恨還在內天體中流動。比如說,最近統合聯邦的軍事情報主管賈斯汀·阿拉德(Justin Allard)遭到刺殺,幕後黑手——卡佩蘭聯邦的議長羅馬諾·廖(Romano Liao)也遇刺身亡。這一系列謀殺造成的後果撕裂了內天體,卡佩蘭聯邦的新議長廖孫武(Sun-Tzu Liao)宣佈將與伊西斯·馬里克(Isis Marik)完婚。如果托馬斯·馬里克那個得了白血病的兒子約書亞·馬里克(Joshua Marik)輸給了病魔,那這場婚姻將成為兩國領導者的聯姻。
內天體的未來想必會在接下來的幾年中變得清晰可見,統合聯邦暫時沉浸在漢斯·戴維恩(Hanse Davion)意外去世的悲痛之中,需要時間重振旗鼓。漢斯幾乎是在氏族戰敗的幾天後就因心力衰竭去世了,他的死令所有內天體人民大吃一驚。現在,他的妻子,天琴座聯邦的執政官——梅麗莎·施泰納必須成為這個龐大帝國的領導者。既然現在氏族已經戰敗了,她將決定是否繼續與天龍座聯合保持合作關係。
入侵的失利對氏族人民來說一定是一種苦澀的經歷,但也是一種對未來的教訓。對氏族人,不管是佔領區人民還是家園星球的人民來說,被他們眼中的野蠻人擊敗一定是個令人厭惡的打擊。有些氏族會把內天體當作死敵,但也有些氏族會跟隨狼之氏族的步伐,重新認識到內天體人民的潛力,意識到他們的力量和智慧。比如說,鋼蛇氏族似乎已經開始接受狼之氏族的建議。
儘管復甦行動對氏族來說是一次慘痛的教訓,但他們在戰爭中取得了無數新領土,大概能緩解失敗的痛苦。已經有報告表明,氏族已經開始向家園星球運輸物資,第一批低種姓的平民估計很快就會到達內天體。我十分肯定,一年之後內天體商人就會開始和氏族商人做生意,這會讓我們更加了解氏族的日常生活。不過,我要強調的是,即使在未來的15年中,雙方都賺的盆滿缽滿,他們也不可能放棄征服地球的使命。即使是最為叛逆的氏族成員也會懷抱著光復星盟的夢想。
在狼之氏族內部,守望者運動本來已經接近失敗,但入侵的失利似乎讓守望者們重新崛起,甚至有與十字軍分庭抗禮的態勢。與此同時,這場戰爭讓狼之氏族回到了以前的地位:克倫斯基之氏族(Clan of Kerenskys)在入侵中最為高效,佔領的星球最多,還是唯一一支在塔卡耶德之戰中勝利的氏族。
氏族新星(RISTARS)
狼之氏族的成功從某種程度上都要歸功於氏族中升起的兩顆新星(Ristar)。
第一顆新星叫做娜塔莎·克倫斯基,在離開狼之氏族時,她還只是詹姆·沃爾夫和約書亞·沃爾夫手下的一個年輕戰士。在回到狼之氏族時,她已經成為了一位非凡的大師,很快就贏得了可汗的位置,還統率著狼之氏族中最強大的銀河。除此之外,所有人都知道她的立場,她成為了最為直言不諱,也是影響力最大的守望者派發言人。娜塔莎·克倫斯基在內天體中生活了數十年,知道我們並不野蠻,是一群堅強,文明的人。既然她成了狼之氏族的可汗,十字軍派就不太可能像入侵前那樣分裂整支氏族了。
第二顆新星是現在的可汗佩蘭·沃德。在氏族的第一波攻勢中,他被氏族抓獲,成為奴隸,他被迫生存在一個極度排外的社會中,在這樣的社會中崛起是一種非凡的成就。他還更近一步,成為了社會中級別最高的指揮官之一。就算是最具想象力的作家都不可能寫出這樣的情節,但可汗佩蘭·沃德還是做到了。在塔卡耶德之後,佩蘭·沃爾夫(Phelan Wolf)通過一場特別困難的血權審判變成了佩蘭·沃德(Phelan Ward),取得了沃德(Ward)血姓。在一場令人影響深刻的表演後,狼之氏族提名佩蘭·沃德,讓氏族成員決定他是否能成為新的第二可汗,補上在塔卡耶德之戰中陣亡的可汗加斯·瑞迪克的位置,最後全票通過。佩蘭獲得了貝塔銀河的指揮權。僅僅三年,佩蘭就從一介奴隸變成了一個精英戰士,這讓他幾乎成了氏族人民的精神象徵,他的競爭者(比如說,氏族典故師科諾·沃德(Conal Ward)與許多其他候選人)壓根就沒有獲勝的機會。
可汗佩蘭·沃德在5月23日,伊爾汗在恐狼號上召開的大庫魯泰中為內天體做出了巨大貢獻。可汗們在會議中齊聚一堂,以決定氏族該如何應對曼多·惠特利團長的背叛(毒蠍行動(Operation Scorpion)),以及是否在敵人違約的情況下繼續遵守15年的停戰協議。許多可汗要求廢除塔卡耶德協議,重新發起進攻。惠特利團長試圖從氏族手中奪取佔領區的控制權,這是可恥和愚蠢的,即使他們直接廢除條約,開始進攻內天體,我也無話可說。不過,可汗佩蘭·沃德向聚集在一起的可汗們描述了一個基本事實:儘管氏族戰士技藝高超,但他們剛剛才輸給自己的敵人。這些敵人雖然不是優秀的戰士,但他們有自己獨特的優勢,還在不斷進步。說這話的人原來本就是一個內天體戰士,現在卻和他們一樣,是一位可汗,這讓佩蘭的話語顯得更加有力。許多可汗發起抗議,但最終還是同意要遵守塔卡耶德協議。
通訊之星的未來
在剛過去的日子裡,入侵對我們神聖教團的影響也逐漸顯現了出來。先行者惠特利發起的毒蠍行動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第一回路無法再忍受她的肆意妄為了。惠特利團長必須辭職,她的退位程序是迅速且不失禮節的。先行者德莫娜·阿濟茲(Precentor Demona Aziz)認為自己不能真誠的為新任團長夏利拉·莫里(Sharilar Mori)服務,因此選擇自行辭職,她的退位程序也是一樣的,迅速而不失禮節。令人痛心的是,有人一直在散佈謠言,說他們在退位後就被處決了,請各位放心,我最近才跟他們見過面。
在我們於塔卡耶德取得勝利後,通訊之星又意外得到了一份大禮——我們發現了傑羅姆·布雷克本人寫下的技術入門手冊。這本書是在希爾頓黑德島上的通訊之星站點中找到的,此處是通訊之星建立的首個站點,手冊就藏在作為地基的石塊中。這份手冊十分簡單,平鋪直敘,是對如何運作HPG站點的詳細說明。即使是我這樣的,沒有接受過技術性訓練的人也能輕易理解手冊的內容。標題頁上的文字也許比手冊的內容本身還重要,這是聖布雷克親自寫下的告誡,我在此引用一下:“不要讓任何人或組織影響知識的普及過程,我們要成為全人類的保護者和啟蒙者,這是我們的任務,也是我們後代的任務,我們是一群科學家,這是我們的本質,我們要堅守到人類開始進步,重新統一回到星盟時期輝煌的那一天。”
這一告誡將驅散那些籠罩在教團內部,讓我們變得低效的神秘主義儀式和廢話。我們將不再隱藏自己的學識,我們不能在內天體的兄弟姐妹自我毀滅的時候袖手旁觀。這一天終於到了,我們將自由的分享我們的知識。我們的軍隊將變成一支強大,高效的,為了保護知識而戰的部隊。布雷克的聖言來的正是時候,他又一次指導了我們。儘管我在試圖將自己學到的,與氏族有關的知識(特別是與狼之氏族有關的知識)毫不保留的傳授給你們。但我必須強調,這些知識並不能讓我們對氏族瞭如指掌,只能讓我們勉強推測出氏族可能做出的舉動。我相信,在未來的15年裡,這本書中沒有提到的許多東西都能夠得到補充,但我也明白,這需要時間,我們在氏族佔領區的探員還可能失去自己的性命。在我們瞭解氏族的同時,氏族也在瞭解我們。同學們,你們面對氏族時最強大的武器就是自己的想象力,不要覺得你在讀了這本書後就能輕易擊敗氏族。你永遠不知道誰和你讀過同一本書。(Warriors taught from a book can be read like a book by enemy)。
永遠不要忘記,有一些人曾為了阻止氏族而戰,也為之而死。我們無法記下每一位死者的名字,但希爾頓黑德島上的塔卡耶德紀念碑會永遠訴說著在塔卡耶德星死去的千萬戰士的事蹟。這座巨大的方尖碑由神戶星的大理石(Kobe Marble)製成,也是獻給所有在保衛內天體時死去的英雄們的。氏族是內天體自星盟隕落以來最大遇到的最強大的敵人。入侵只是進入了中場休息。他們的野心還是一個重大威脅,我們無法阻止時間的腳步,最後和平一定會被打破。我只希望,15年後警報響起時,我們已經做好了準備。
——通訊之星衛隊軍事先行者,第一回路成員阿納斯塔修斯·法特,地球,北美洲,希爾頓黑德島,3052年12月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