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內容根據現實故事改編,文筆粗糙稀爛敬請諒解,此外該文部分關於彩六遊戲內容介紹還請各位彩六玩家大神直接忽略)#彩虹六號圍攻# #彩虹六號#
不得不說彩虹六號:圍攻作為一個主打玩家對抗的遊戲,是存在難度梯度的,比如單人遊戲,多人組隊,遊戲內容和難度都大為不同。再比如殘局隊友麥死一般的寂靜和大家插科打諢報點對心態也會產生微妙的影響。很多人都有過這麼一瞬間希望自己可以一頭埋在遊戲開黑語音裡徹底逃避現實生活中的煩惱,可惜的是,並非每次我們都能如願。
而且現實生活中總是有這麼些個小插曲。
比如這次,奉好友之邀我前去廈門作為一場高中生模聯會的學術團隊,說好聽點叫學生活動指導,而實際上這一光榮的任務又被通俗的稱為“臨時工”。
這份小小的臨時工說不上有多累——真正費神的也就幾天之內,但是看著在場的其他指導西裝革履,意氣風發的嚴謹勁兒,臺下高中生們水靈靈的求知大眼睛齊刷刷看著你,學校領導在會場之間來回巡視,我緊張好似被外眼亂掃的進攻方,居然把想出來的一萬種摸魚請假的理由嚥了回去。
“大家都繃挺緊啊,要是到我這拉了,豈不是很尷尬”我這樣盤算著…也許,這就是羊群效應?
很快我就找到了這群羊的頭羊——在主席臺我右邊隔著倆屁股的地方,坐著一位西裝稜角分明,梳著大背頭的俊臉帥小夥。別的指導都是低頭俯看電腦或者在小紙條上寫寫畫畫記錄,只有他正襟危坐,目不斜視,說話也一板一眼,顯得很是正式。
嚯,優等生啊。
我想起來自己大學入學的時候,第一次去學校大禮堂聽年級長介紹自己獲獎經歷時候的表情,臺下的高中生看他和我當時大抵是相似的罷。
“這是他們的本地主席,臺下不少是他學弟學妹,算是個明星了。”我朋友不失時機地向我介紹他。
人越缺少什麼,其他人有這些東西時就越發眼紅。看著他在臺上面對高中生侃侃而談,我依稀記起曾經崢嶸歲月,奈何年齡增長,升學工作,步入社會成為了必須擔憂的硬茬,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開始不再自然,面對期待“指點”的小代表們居然語無倫次、邏輯不再清晰。我曾經十分熱愛這項活動,但是隨著我離開學校我愈發清楚的明白這種學生時期的愛好很可能都將被一一親手捨棄,於是我變得無法純粹投入。
想到這裡他在我眼裡倏忽變得有些的刺眼,那是曾經的我,比曾經的我更理想的我,他的時間甚至還充裕的很,還能走的更遠。
如果說過去我還幻想如果自己的生活邁上正軌就把自己的愛好刨回來,那一戰的挫折之後我能做到就只剩下讓自己忙起來,逃開這一團亂麻,複習也好,彩六也好,什麼都好。
可惜,並非每次我們都能如願。
會議結束前一天晚上,大家終於有機會鬆一口氣吃一頓時間寬裕的飯,幾個“同事”聊起了自己的愛好,不出意外優等生同學果然接過了話茬,成功把話題從遊戲帶到了遊戲中反映出來的哲學和政治問題。我暗覺不妙,對我朋友使了個眼色,這種對話我可憋不出幾個字。
“會議結束以後,大家都打算去哪裡玩啊”
還不待我朋友作出反應,有人已經拋出了新的問題。
“我嘛…我有點累,可能在賓館睡死過去,記得幫我補房費哈兄弟們。”我迅速接上話題,其實我只想去隨便找個地方上上網放鬆放鬆。
“我也是我也是,我現在也只想睡覺。”朋友一面和女生們招手致意,一面順著我的話往下說。
不愧是多年的老交情,雙人車這不就來了嘛。
然而事不遂人願,前一秒說和我一起偷摸上網,滿口假話半句不得信的哥們,居然真的誠實了一回。
這傢伙真的睡了一天!你敢信?
下午五點我最後一次試圖聯繫以電話未接宣告結束,現在壓力輪到我這邊,現在大家都規劃好了行程也就意味著我成為了真正的落單,我不甘心地往原來的工作群裡敲出一行字
“有沒有人出去玩可以帶上一個人的!”
一面轉身出門等電梯,盤算著晚上吃什麼,再看一眼群居然已經有人回覆了,消息來自那位優等生
“我已經約了兩個朋友去網吧了,打彩6,你還來嗎。”
女鬼俯身審問,突然發現身下猛男褲襠緩緩滾出一顆手雷,我當時的表情應該和這個類似。
緣,妙不可言
有那麼一瞬間我感覺自己的腳都變輕了,我感覺我好像一瞬間就到了樓下——最多也不到十秒。我火速搖來一輛出租車,拜通暢無阻的交通所賜,我終於在夜幕降臨後進城趕到了網吧。鄰近吧檯閘機,偌大的顯示屏後面一個熟悉的大背頭攢動著,只不過這次結結實實帶著一個閃著彩燈的耳機,倒顯得有幾分忍俊不禁。
“哇,你終於來了,快坐快坐這邊還有位置…馬德xxx你的機子怎麼這麼卡啊焯。”
我突然感到一陣熟悉的親切。
很多時候我們都不得不帶著面具,看到的也是彼此的面具。雖然假面舞會免去了不少磕磕碰碰,但是不摘下來的話,誰也不知道知音可能就坐在你的面前。脫下西裝,我們依然是那個普普通通的學生,愛打遊戲,會滿嘴跑火車,會給自己打雞血也會躺平,網吧裡,大家的不同就只剩下座位號了。
我剛剛坐定,離我右邊兩個屁股的位置突然爆發出一陣哀嚎。
“啊!我對不起你!”
聲音來自優等生的嘴裡,但是語調扭曲到我幾乎沒認出來。
“我心說你要來,給大夥兒點了杯奶茶,結果好像地址忘了換定位到我家去了!”
“你家在哪。”
“靠近集美大學捏。”
“感謝大自然的饋贈!”
短暫的沉默之後一陣響亮的笑聲爆發出來,我們幾個人趴在桌上一遍艱難的喘氣一邊笑,男生的快樂來的總是這麼突然,化作輸入法裡的一團亂碼出現在了各自的屏幕上。
“你真的嗷,理財大師。”
“小盧你爪巴!”
恍惚間一隻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是我旁邊一個前俯後仰快要憋不住第二輪笑的老兄,我不認識他,但我絲毫不反感,順手也拍了拍外賣翻車的這位可憐的主兒。
“好啦好啦蜜雪冰城走起吧,你也別改訂單了準備上號…對了,遊戲裡怎麼叫你。”
“叫他龍總!”
“厲害啊!那就龍總了。”
“別啊,我打的菜的…”
並非每次逃避現實我都能如願,但是,今晚說不定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