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徑迷蹤》:關於六個小紅帽的故事


3樓貓 發佈時間:2023-01-20 21:42:18 作者:細草微風 Language

These Are Our Children
在1812年的格林童話中,格林兄弟收錄了一則講述年幼的女孩前往外婆家探病,路途中遭遇野狼的故事,也就是我們熟知的小紅帽的故事,相傳它最早是由佩羅在1697年的一本書中提到,這本書的名字叫做《附道德訓誡的古代故事集》,到了現在經過了數個版本的迭代,變得越來越往神秘和怪奇的方向發展,人們好像非常不滿足於一個簡單的童話
一些誕生比較早的童話警示色彩就濃重一點,現在的童話就很適合拿來作為日漫、輕小說和新怪談的載體了
受此啟發,在《the path》(中文譯作《血徑迷蹤》)中,六個姐妹住在城市的一個公寓裡,她們的母親一個接一個地派她們去探望生病臥床的外婆,於是少女們陸續前往森林深處的外婆家,她們很快發現一個事實:祖母的家在森林中,狼躲在森林裡,女孩走在穿越森林前往外婆家的路上
但前往外婆家的路不會一帆風順,大路是筆直的,大路安全的,她們必須離開大路,森林中到底有什麼在引誘著這些女孩離開她們安全的道路呢,難道只有經過森林才能抵達真正的外婆家嗎,其實無論如何,每一個女孩都會遇到自己命中註定的狼,六個小紅帽的故事就是這樣開始的:
“狼不是一個女孩能遇到的最恐怖的事情”

Robin

第一個姑娘是Robin(羅賓),她是最小的妹妹,只有九歲
羅賓是一個有著黑色短髮的年輕女孩,同時皮膚非常蒼白;她穿著紅色的連帽雨衣以及黑紅條紋的雨靴。
羅賓性格活潑,一下子就被路邊的野花野草所吸引了,她喜歡在森林裡玩,通過她的言語可以看出她非常純真的一面,對於生與死這種沉重的話題,羅賓也只是把它們與“生日派對”和“花朵”並列,並且希望天堂是一個足夠有趣和好玩的地方,如此單純的想法實際上看起來更像經典的"小紅帽"形象,包括裝束,畢竟在這樣一個年齡中還沒有什麼區分事物的必要,森林中的一切或大或小的事物都是有意思的,都很好玩,這就足夠了
  • People die. It's hard to imagine for a kid like me. They die and we put them in the ground, just like flowers.
  • Dear Lord. Make heaven be a fun place. Amen.
至於狼,羅賓喜歡狼,她很樂意養一隻狼作為寵物,在她眼裡,成年的狼就像是小狗一樣,而幼年的狼則更像是人,他們之間似乎是可以一起玩耍和相互溝通。在老墳場,羅賓遇到了自己的狼,它是一隻大黑狼,而且用後腿站立,像是人一樣行走,選擇讓羅賓與它互動,她會俏皮地跳到它的背上,因為狼帶著她到處跑,試圖把她甩掉,如此多次之後,然後屏幕會放大並漸漸變黑,然後看到羅賓躺在雨中不省人事。
  • Wolves are just dogs. But werewolves are like people.
畫面一轉,羅賓躺在外婆家的大門前,隨著鏡頭走進外婆家,家中的場景非常詭異(也可以說很抽象),樓道散發著藍光光,門板和牆壁上到處都是血跡和爪痕,通過長長的墓道一般的走廊最終抵達了外婆的房間,房間中間空空蕩蕩的,除了一張鋪著血色床單的床向著地面傾斜,背後的月光照亮了羅賓,她面前是一個開放式的墳墓,隨後羅賓一頭栽倒進去。
當羅賓在墓地遇到她的狼時,他看起來真的像一個狼人。往後對比我們會發現隨著姑娘的年齡越大,她的狼就越像人,某種程度上,說明女孩的世界正變得越來越真實。至於羅賓,她顯然沒有意識到“狼”的危險性,她跳到了狼的背上,急切地想把它當作自己的寵物——狼開始跑來跑去,顯然很生氣,最終她在房子裡醒來時,羅賓似乎受傷了。
羅賓的天真無邪似乎是一面盾牌,因為她還只是一個孩子,因此不會出什麼事的,她也不知道死亡的存在,這好像給予她某種不朽的力量。而狼人向她展示了死亡是如何無處不在,以及它如何影響每個人,甚至是她,當她意識到死亡的真正含義時,她的純真就破滅了。

Rose

第二個姑娘是11歲Rose(蘿絲)
蘿絲是一個有著中等長度的黑色頭髮的女孩,她把頭髮披在右肩上,前面的頭髮由兩個粉紅色的厚髮卡固定在一起。她還在紅色短袖連衣裙上穿了一條黑色長細帶連衣裙,裙子底部有蕾絲襯裡,另外穿了一雙紅色靴子。
就蘿絲這個年紀說,她很成熟了,但她身上還有著那麼一股子天真氣,讓人覺得既迷人,又困惑,她差不多是一個少女了——她用那雙清澈的雙眼不斷髮現新的世界,什麼看起來都那麼美:那掠過樹木的風,那空中的鳥兒,那路邊的鮮花……蘿絲盡情地享受著這一切。她是那麼熱愛自然,她願意會保護自然界中最小的生物,反對那些讓它們受到傷害的人,這種善意沒有任何來由,也沒有任何範圍,就這麼投射到一切她能看到的事和物身上。
  • The harmony of nature. The melody of a flower. From the darkness, in the light. Nothing is bad.
  • Everything is one. My molecules float in all direction. The trees, the clouds, we are all one.
蘿絲在迷霧湖中找到了她的狼,在湖岸邊坐上船後,她慢慢划著船來到了湖面中央。她的狼是一片雲,中間包裹著若影若現的肢體,看起來像是一個模糊的人。隨後她也被大霧包圍著,當船靠近雲狼時,人們看到它在原地轉來轉去,但當它發現羅絲時,就會開始在她身邊漂浮,使她漂浮起來,兩者都一起慢慢漂浮到了空中。接著畫面過渡到外婆的房子,蘿絲將躺在外面。
這,寂靜嶺……
隨後蘿絲走入了外婆家,房子之中正下著大雨,室內裡散發著夏季雨中白茫茫的景象,傢俱和佈置被顛倒了:貨車在地板上,桌子在牆上。隨著雨水越來越深,蘿絲經過了佈滿植物和花園的溫室,最終到達了外婆的房間,這裡好像是一個水的漩渦中心,櫃子、床、書桌都飛速的繞著房間中心旋轉……
  • One left bullet means one less dead.
  • The cycle of life and death knows no beginning and no end.
蘿絲的狼是一片模糊的霧氣,一隻“雲狼”,包圍著她的霧氣似乎暗示她被囚禁在一種虛假的安全感中,因為她並不真正瞭解這個世界和它的危險性,她的觀點完全被矇蔽了,任何事物都沒有真正確定的位置,秩序是一種幻覺。蘿絲突然明白,這個世界沒有詩意,比她想象的更無情、更殘酷——美麗不等於無害,投射到這個世界的想象也不等同於真實,理解這一點之後,“原始的純真”就離她而去了

Ginger

第三個姑娘是13歲的Ginger(金吉爾)
金吉兒是一個有著一頭鮮紅短髮的女孩,有兩根深藍色的羽毛,戴在頭髮後面,同時脖子上還有一個吊墜。她還在左手腕和右腳踝上分別戴了兩個手鐲和兩個腳鏈,另外穿著一件寬鬆的黑色短袖T恤,黑色短褲,以及兩條紅色腰帶。
對於金吉爾來說,森林是個冒險的好去處!這比去外婆家有意思多了:去田間歡跑,去爬古怪的老樹,找被人丟棄的玩具玩,撿些小石子,用樹枝到處敲敲打打……長大?聽起來就很無聊……她就像是田間的一朵鮮花喜歡沉浸在遊戲之中,遊戲就是她的生活,她知道這個世界上很多東西會被翻來覆去的改變,但她堅信自己不一樣,那些東西永遠也改變不了自己現在的熱愛
  • Feather, flowers, stick and stones. You can grab my skins but you'll never get my bones.
  • There is always a door and a door can be either open or shut. The difference is me!
在“花田”中金吉爾遇到了她的狼,一個穿著紅色長裙的陌生女孩子,這個地方非常多姿多彩,陽光明媚——當金吉爾試圖接近她時,穿紅裙子的女孩似乎消失了,然而,當金吉爾遠離穿紅衣服的女孩時,穿紅衣服的女孩會接近她,從背後捂住她的眼睛,隨後他們會開始在花田中互相玩耍,過了一會兒,女孩倒在地上,拉著金吉爾一起走。當他們躺在一起大笑的時候,鏡頭拉遠並漸漸變黑,之後,金吉爾將躺在外婆的房子前。
當金吉爾走入外婆的房間之中的時候,她發現暗紅的牆面上纏繞著許多頭髮,無人的躺椅不斷著搖晃著,床的底下塞滿了玩具和烏鴉的屍體,在爬行穿過柵欄和鐵絲網後,她來到了外婆的房間,裡面烏鴉黑色的羽毛不斷著飛舞著……
金吉爾的狼是唯一的一隻女性狼,很容易讓人好奇為何這樣選擇,通過金吉爾的自言自語不難看出她對於改變這件事情有著強烈的牴觸情緒,並且堅持這一點,但在13歲會有一些不可避免的變化,我們不清楚是不是在這個過程中金吉爾對於自己的認識和興趣產生了矛盾。

Ruby

第四個姑娘是15歲的Ruby(魯比)
魯比是一個有著黑色長髮和劉海的女孩,暗紅色的嘴唇和蒼白的皮膚。她穿著一件合身的、有條紋的、紅色和黑色的T恤,以及一條黑色的短裙,引人注目的,她的左腿則有一個支架。
其他女孩叫她“哥特”......在魯比看來這是殺人的一種方式:對他們進行定性和分類,就像是把他們放在一個個盒子裡,然後打上標籤,這樣人們自己就已經死了,只有那些序號和分類還替人們活著。但是,魯比的情況並不像人們看到的那樣,她並不追求死亡,就像是一位前蘇聯女高中生所說的,追求平靜的死亡只是逃避痛苦的一種方式,她15歲了,生活向她敞開了大門,如同一朵腐爛的花朵;當人們問及她的腿部支架時,魯比說她很痛苦,但說不出是哪裡痛苦。
魯比感覺到自己生命中有一種殘缺,但她也不知道到底缺失了什麼,只有一種過去的創傷慢慢的隱在心靈深處,哽在喉嚨,奮力尖叫,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 Cut my veins and make me bleed. A valley or ocean. Desire or need?
  • A scarecrow. And no birds. Efficient! Wish I had one like this to keep the idiots away.
  • There's such beauty in decay. Rust is lovelier than paint. Though I doubt old age will happen to me.
魯比不喜歡與他人交往,因為她無法與他們溝通,在四下無人的森林,她能感受到一個人的安靜的愉悅;看到一輛汽車的時候,這引起了她痛苦的回憶,她的腿也是因為一場事故而受傷的,突然她又感覺所謂的朋友似乎就像是汽車引擎一樣,你把他們打開了,它們就來了,你把他們關掉了,它們就走了,來來去去,熙熙攘攘,所謂的人生不就是這個樣子嗎?
  • Don't come close if you want something from me. Whatever it is, I probably don't have it. Just leave me alone.
  • Engines. And friends. Turn them off. Turn them on. Life. Death. Are they so different?
魯比在廢棄的操場上遇到了她的狼,這是一個看起來很陰險的年輕人,金色的頭髮,穿著黑色的襯衫和褲子,以及一條有銀扣的皮帶。第一次相遇的時候,可以看到他拖著一個卷在地毯上的東西,裡面似乎裹挾著什麼東西,然後可以看到他在一張長椅上坐下來。魯比隨後也會坐在長椅上,當看到她這樣做時,他試圖用左手摟住她的肩膀,起初,她迴避了,然後他給她一支菸,魯比沒有拒絕,然後他們坐在那裡抽了一會兒煙,畫面逐漸退遠,魯比與狼的身影越來越小,隨後轉到了祖母的房子外面,魯比躺在那裡。
魯比走進了外婆家,她走過排列滿儲物櫃的走廊,另一側是正面的玻璃窗,就像是學校的場景一樣,鏡頭擺放著一些漏油的汽車油桶;經過一個轉角,魯比發現自己走進了學校的體育館,在巨大而空曠的場地一角,擺放著一輛冒煙的汽車,二層有一個巨大的鳥籠在慢慢晃盪,魯比發現自己不受控制的走了進去,隨後鳥籠重重的摔落在地上,在角落裡外婆的房間中,她只看到一個不斷轉動的圓盤,像是旋轉木馬的底座,上面是一張不斷轉動的床。
魯比的狼顯然是一個非常危險的傢伙,狼似乎想要把魯比帶到一條更加黑暗和具有破壞性的道路上。有兩件事會讓魯比回到現實,學校的環境和車禍的災難,這兩個東西不斷壓迫著魯比的精神,給了她太多的壓力,她無法理解為什麼年輕人就應該是陽光而開朗的,沉浸於這種情緒的她已經被她的狼所完全操控了,就如同籠中鳥一樣,從學校到金髮狼,只是從一個牢籠走向另一個牢籠。

Carmen

第五個姑娘是17歲的Carmen(卡門)
卡門有白皙的皮膚,豐滿的嘴唇上有一個黑色的點;她的顴骨自然很小,鼻子很細,她的身體略微彎曲,胸部有些平坦,一頭黑色短髮的髮梢染成了霓虹紫色,給她天生喜歡紅色的特點增添了色彩。卡門經常穿著一件合身的黑色緊身長袖襯衫,上面有一條粗大的紅色條紋,從左下角到右肩,背部被紅色覆蓋。
卡門一眼看過去就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顯然已經經歷了青春期了,不再是一個孩子,與她的姐妹相比,她顯然更加喜歡得到別人的在意,通過與外部的互動來得到肯定和滿足;在森林中,看到一個破了口子的鐵絲網,她立刻鑽了進去,動作間透露出一點嫵媚,她樂此不疲,直到玩膩了為止。
  • The warm glow caresses my skin. Peels me layer by layer. Until I am pure. For you.
  • The man who would save is the destroyer, but the tenderness of giving in can defeat any power.
在經過一團篝火的時候,她蹲下來將其點燃了,一種新鮮和熱度立刻包圍了她,好像自己的身心都變的更加純粹了,卡門很喜歡他人的注視,但對於身處一個六口之家的人來說引人注目是有點困難的,她可能會覺得在她所有的姐妹中有點不顯眼。
在營地裡,卡門遇到了她的狼,一箇中年樵夫。卡門可以偷他的帽子自己戴,但樵夫不會介意,每當卡門接近樵夫,他就會停止砍樹;當卡門在篝火旁坐下時,樵夫會接近她並坐在她旁邊,他將給卡門一杯啤酒,自己也喝了一杯,之後屏幕就會變黑,畫面一轉,來到外婆的房子前,卡門正躺在地上。
卡門隨後走進外婆家中,她發現原來的吊扇變成了鋒利的圓鋸,走廊已經被拆散了:許許多多鋸子正在毀壞牆壁,畫面中切過樹木被鋸倒的畫面,她經過了一個泳池裡面浸泡著幾把椅子,而在岸上有一把椅子偏置在幾層床墊上,最後她來到一條許多原木鋪作的走廊,另一邊的大火正在熊熊燃燒著,在盡頭,是外婆的房間,一張血色的床擺場在正中,但是一棵樹從中間長了出來,貫穿了床身。
不做解讀
卡門顯然非常在意別人的看法,甚至有點一定要從外部去尋找自己可以投訴或者依賴的傾向,這種關係吸引來了她的狼,並對之產生了傷害,可以說她存在於社會的觀念之中,像是在某種集體關係下成長起來的人,但很多時候只需要沉澱下來做點自己的事情,也許人都會有所歸屬,但也沒必要一定向外部去索取歸屬,其實還存在其他方向,這不是對外部世界冷漠,一樣可以對每個陌生人溫暖相待。

Scarlet

第六個姑娘是19歲的Scarlet(斯嘉麗)
斯嘉麗是一個高大的女孩,順滑的長髮紮成一個髮髻的形狀,皮膚暫白;她喜歡穿著黑色襯衫,紅色披肩和紅色髮帶,搭配黑色褲子和紅色禮服鞋。斯嘉麗走路的姿勢非常優雅,緩慢而有條不紊,跑步也是如此。
斯嘉麗是六個女孩中年紀最長,是家中的老大,這為她帶來一種無形的責任感,一個家裡的,看不見的母親。這種對於“母親形象”的關懷和負有責任的期待會更早的落在斯嘉麗的身上,她19歲了,照理正該享受她逐漸步入成年的花樣年華,可下面還有五個妹妹呢,一個比一個難管,總得有人維持家裡安安定定的,去扮演那個不變的“家庭背景”,去開火做飯,去負責事無鉅細,這一職責就應當由“母親(父親)”來擔任。
  • The panic that consumes you is the fear of order.
  • I don't understand people who think nature is lovely. It's messy and it smells and it makes you get lost.
斯嘉麗認為自然是混亂和無序的,她很難去想象如何去喜愛它們,就像她不喜歡野花,而喜歡紮成一束的玫瑰和百合——從對於自然的態度和衣著可以看出斯嘉麗很有條理,討厭任何看起來很亂的東西,這種對於秩序的接受甚至不能說是主動去接受的還是被被動改造的,某種程度上,這種孤獨是她將要帶進墳墓的秘密;另一點是斯嘉麗對於藝術的熱愛和痴迷,但是這種熱愛也難免為其他事物所束縛:洗不完的衣服、打掃不完的衛生……就像許多無形的手在指導她,去割捨掉“多餘”的部分,這種責任和追求之間的矛盾一直在拉扯著斯嘉麗。
  • Art is where the nobility of humanity is expressed. I could not live in a world without it.
  • Man can be such monsters. It's simply disgusting. Whatever happened to elegance and sophistication?
斯嘉麗在一座廢墟劇院裡遇到了自己的狼,他不斷地在舞臺和紅色長椅後面的燈架之間移動,似乎戴著白色的長假髮,穿著黑色的長衣服,每當斯嘉麗在舞臺上接近他時,他就會走到燈臺前,靠在上面。當斯嘉麗選擇走近鋼琴時,狼會走到她的肩膀上,在她彈奏時指導她。當劇院的窗簾開始落下時,鏡頭將開始放大,遊戲也漸漸轉為黑色
斯嘉麗在外婆家前醒來,走進去後發現室內的一切都蓋上了白布,另一個房間中排列這整齊的玻璃杯,這種整齊的秩序讓人窒息,樂器無序的漂浮在空中,隨後她又走在一條綠色的走廊中,兩側擺滿了從書架上取出的書籍,在走廊盡頭的房間,空空如也,沒有任何東西。
這座廢墟劇院也許可以代表著斯嘉麗的夢想被毀,狼是一個斯嘉麗的靈魂伴侶,長長的袍子看不出性別,但也喜歡藝術和音樂——他好像代表了斯嘉麗極力想生活的藝術世界。最後,她放棄了自己的責任,加入了狼的行列,認為自己最終會茁壯成長,找到自由,但她錯了——這個新世界也成了她的監獄:最後在房子裡閃過的畫面中,我們可以看到舞臺上的斯嘉麗被鋼琴絃勒死,她失去的純真象徵著幻滅。
一位up主在談到斯嘉麗的時候,談到了一部土耳其的電影,野梨樹,主角是一個二十多歲堅信自己是由作家天賦的小夥子,他偷偷把父親的愛狗賣給了狗肉鋪子,拿到了自費出版的一筆錢,但最終一本也沒有賣出去,到最後他唯一的讀者就是自己的父親
斯嘉麗幾乎是個成年人了,她很快就會離開青春期和童年,由於她不得不扮演母親的角色,但這種看護人的生活讓她很痛苦。她覺得自己好像被困住了,正在浪費自己的才能,當她遇到她的狼時,她終於有機會追隨自己的夢想,成為一名藝術家,但是,她沒有得到自由和快樂,而是再次被困住了,這可能代表了成年後的墮落。斯嘉麗不得不接受一個事實,即完美的、理想的生活是不存在的,她必須學會更加謙遜,在幸福和責任之間做出妥協。

迴歸

safe song
在官方網頁上對《血徑迷蹤》是這樣介紹的:
There is one rule. And it needs to be broken. There is one goal. And when you attain it, you die.
這裡倒不一定是“死亡”的意思,更接近於成長中所必須經歷的挫折吧,現在我們可以再回看六個女孩子的故事了,其實就是六個不同年齡段的經歷:
  • 狼人—— “死亡的含義”
  • 雲中狼——“自然並非善惡的概念”
  • 紅衣女狼——“成長和自我認識更新”
  • 魅力之狼——“逃避和厭世情結”
  • 樵夫狼——“他者的注視”
  • 白髮邪狼——“理想和社會秩序的馴化”
當然作者似乎並不想給這種暗示一個清晰的回應,所以現在會有各式各樣的解讀,因為對於人格成長的過程其實是一類通用的情感,大部分人都會在某一階段中有所體會,類似的還有關於“成長的離別”“xx綜合徵”等等,這個在動漫作品中已經用了很多,但一直都好用。
關於表達,坦白說,對於《the path》,稱之為互動媒介可能更加合適,雖然筆者之前也推薦過遊戲性並不強的作品諸如《肯塔基零號公路》,但它們在其他方面做了比較深入的刻畫,比如故事劇情和人物塑造,就這兩點,《the path》似乎也沒有做出什麼,特別抓人的地方,看來製作者估計完全沒有往這個方向努力——可能有人問上邊講的難道不是劇情嗎,其實個人認為這個更加接近“立意”,製作者對於不同成長的“立意”是蠻有意思的,但是立意需要有一個講故事的方式來承載,就像《小小夢魘》,而《the path》處理的非常直球,就是把一個個抽象的要素羅列出來
因此,對於要不要《the path》放到安利大帝這一欄其實是有遲疑的,但退一步說,一個人可以因為任何一個點而喜歡上一部作品(不管是不是遊戲),就像四十二老師說的,只要濃度足夠,就可以忽略掉其他的不足——比如筆者玩《血肉混凝土》,就是喜歡Ni ka,真的非常喜歡;玩《愛麗絲瘋狂迴歸》,就是喜歡愛麗絲,也是非常喜歡,啟動遊戲根本就看不到其他東西,你看,一切問題迎刃而解
“迎刃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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