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達尼亞,崔託格。這是個繁華的大都市,儘管比不上有著世界之都之稱的諾維格瑞,但對於這位遊歷四方,甚至還和獵魔人結伴而行的吟遊詩人來說仍然算的上數一數二的大都市。
“你們知道的,我喜歡崔託格。”詩人抹了抹嘴上的啤酒沫,“所以我很樂意,為大家用詩的語言講述這麼一個故事。這個故事是我在崔託格郊外的一個小村裡的見聞。”
同桌的幾個人聚精會神地聽著,他們知道詩人只要一到酒館這種地方就會滔滔不絕,但他們也樂於在喝酒的同時聽一個人講個故事,更不用說是遠近聞名的丹德里恩!
“哦,在我開始講述之前有個請求,啊對,是你,美麗的麗芙,我希望你也能聽到我的講述!”說罷,酒館的服務員轉過了頭羞怯的笑了起來,但她正要放下拖把時,酒館老闆發出了極小的咳咳聲,麗芙立馬收起笑容繼續著自己的工作。
“好吧,不過沒關係,美麗的麗芙小姐,我想我的聲音和故事將是會讓你的工作一點也不感到勞累。”詩人又喝了一口啤酒。
“天下之大,人人皆爭利。就像鳥兒爭奪著不多的樹梢。”這句話在詩人最珍重的魯特琴聲中發出。
“就在那個小小的斯達村,是的,在座的各位都知道的,這麼一個安靜祥和的小村莊,卻發生了一件令人大跌眼鏡的事。”
“什麼,你們在等我說出獵魔人的名字,不不,不會的,這件事並不是我丹德里恩和獵魔人同行時發生的事,請大家不要急,在啤酒喝完之前請聽我慢慢道來。”詩人又喝了一口啤酒。
人群發出了唏噓聲。
“好吧,不要急,我早就該進入故事的!你們不要打斷一個詩人的藝術的講述!”
“斯達村是一個安靜祥和的小村。它依著一個珍珠般的湖泊而建,湖邊有著磨坊,太美麗了不是嗎?”
“淳樸的村民們有個習俗,那就是每年評出‘最佳村民’,每年都有,從未中斷。”
“可就在今年,村長萊特賈卻覺得是時候修改一下評價規則了,他覺得任何事情都應該改變,不然就會被淘汰掉。就像我一直在創作新的詩歌一樣,不過我覺得我的詩歌永遠不會被淘汰掉!”
有更多的人湊了過來,包括幾個本來在打牌的矮人。
“其中幾個評價規則我還記得,比如幾個村民一起參加的某個農作物比賽,取得了一等獎,按照以往,這肯定會獎勵每個人,但萊特賈不覺得這樣,他覺得應該給這幾個人一個團隊分數,然後由人數平分。再比如,村長曾經寫過一本書,而參與幫忙編寫的村民可以獲得大量分數,比辛苦培養農作物的村民得到的多的多!那我想問一下各位,你們識字嗎?”
“不認識。”人群異口同聲。
“是的,一個村裡識字的人本就不多,而就是那幾個人得了高分。”
“於是村民們開了會,商討怎樣改變規則。可是事與願違,這次會議成了村長的一言堂。”
“有村民提出:‘我是咱們的豬圈長,村民們能吃的上香噴噴的豬肉,都是我的功勞,以前還給我加分,但是今年為什麼改了?’”
“村長勃然大怒:‘你擔任這個職務難道就是為了這點分數嗎?這是你的職責!不要再說了’。”
“村民們的會議就在這樣的草草而結。此後,村裡本該張貼各種委託的告示欄出現多個表達不滿的告示。於是村長下令不準再在告示欄上張貼除了委託以外的任何文字。”
說罷,丹德里恩搖晃著空蕩蕩的酒杯,麗芙為他再次倒滿了啤酒,他趁機摸了她的大腿一下。
“不久,有幾個村民來到村長那裡,說是舉報另一夥村民作弊,不按規則多加了幾分。而被舉報的村民則矢口否認,兩夥人吵了起來,若不是村長阻攔,一場鬥毆在所難免了。”
“這件事剛過,又有一夥村民來舉報另一夥村民作弊。那一夥村民聽到後來到村長家,可是你們猜怎麼著,被舉報的村民裡有一個人直接說這全部不關他的事,然後奪門而去。剩下的人則吵個不停。”
“就這樣,原本親如一家的斯達村分成了好幾夥村民,他們各自為了爭取自己的那幾分而爭的頭破血流。”
“村長髮覺了事情的嚴重性,於是他將為首的幾個村民召集過來開會。然而正如你們所想的那樣,村長淪為了勸架人。”
“最後的結果出來了,似乎沒什麼變化。但這確實是各個村民吵出來的結果。”
“哦對,想起來了,我住在其中一個村民的家裡,毫無疑問,這個村民也參與了作弊行為,我剛到的時候他還說等評上了‘最佳村民’,會請我喝他在鮑克蘭拿到的原產冬之冬!天哪,這種酒我在鮑克蘭時由尊貴的女公爵請我喝過,你別提有多美味!然而等有人把他的作弊行為揭露出來時,他嚇得要去自殺,最後眾人攔住了他。”
“最開始我說到那幾個村民,他們參加了農作物大賽,卻沒有得到應有的分數,在最後的結果出來時,他們發現本來就不多的分數竟然又折中了。憤憤不平的他們去找村長,然後村長卻說‘這本來就不算大賽,我是可憐你們才給你們分的’。”
“是的,故事就這樣完了。正如我一開始所說的,”詩人開始撥弄魯特琴絃,“天下之大,人人皆爭利,就像鳥兒爭奪著樹梢,就像樹蔭下的小草爭奪著不多的陽光……我喜歡崔託格,這個城市,帶給我無數的樂趣,敬崔拖格!”說罷,詩人一口喝完了啤酒。
正當酒館裡沒盡興的人們等著詩人講下一個故事的時候,詩人已經和矮人們玩起了昆特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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