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去年被斃掉的一箇中世紀題材的劇本,這個要求是個沒有營養的傻白甜二次元中世紀,我覺得太沒營養,加之和測試的那家公司的確氣質不符,在一系列我看來蠢得很的限制下,寫了一個暗黑中世紀式的劇本。
人物傳記
騎士王·安德里亞·弗雷登
安德里亞並不是所謂的天選之子或者說天生為王。實際上,他從出生起就是一件任人予取予奪的“物品”——一個奴隸。
因為不順遂的童年和受盡剝削的少年,安德里亞形成了少言寡語,善於觀察的性格,也憑藉此個性幸運的成為了保衛沃爾登王室成員的【奴隸銀騎士團】的候補騎士。
安德里亞被分配到公主安妮麗絲的衛隊中,在此被烙印下“保衛安妮麗絲公主便是這一生所活的最終目標”的騎士訓誡。安妮麗絲公主是一個活潑,可愛的女孩,她對舞刀弄槍的熱情十分之大,在騎士們訓練的時候,公主也從來不會缺席,短短几年下來,她同安德里亞一樣成為了高超的劍士。
安妮麗絲公主在下嫁國內最具野心的強力封臣·米洛斯之時,安德里亞成為了公主為數不多的隨員中唯一的騎士。
封臣根本不屑於在公主面前隱藏自己的野心,並稍有不如意便會對公主拳腳相加,大加虐待。 安德里亞數次欲殺死封臣都被公主所阻止,公主哀求安德里亞以國家大局為重,安德里亞不得不允諾,年輕的騎士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以往美麗英武的公主在逆來順受中日漸憔悴。
安德里亞阻止了一次針對公主的刺殺,也救下了睡在公主身邊的米洛斯,自此米洛斯對安德里亞青睞有加,免去了安德里亞的奴隸身份引為心腹,並放心的將公主交給安德里亞守衛——或者說監視。
安德里亞當然不為封臣的青睞而動搖自己的立場,他如一地服侍著公主,直到安德里亞和公主兩人赫然發現他們兩人其實已經深愛著對方。當米洛斯再一次對公主拳腳相加時,安德里亞悄然出現並捅穿了封臣的身軀,安德里亞在這一夜帶著公主逃離魔窟。
不過安德里亞的一劍並未殺死封臣,反而讓他得到叛亂的理由,在安德里亞和公主出逃的第二天,米洛斯就拉起了叛亂的序幕,並在短短的時間內攻破了王都,加冕成為偽王。
而安德里亞和公主在不長的甜蜜生活後也被偽王抓住,安德里亞被偽王在臉上烙印上最低賤的印記並賤賣到遙遠國度,而公主則在目睹偽王處死自己的家人,再次被偽王玩弄膩煩之後,被下了一道惡毒的詛咒扔到無人知曉的荒野之中去了。
安德里亞並未如偽王所期待的一般死在惡臭髒汙的奴隸船上或者成為一輩子的奴隸再也無法抬起頭來,在奴隸船出航不久,安德里亞便抓住機會殺死了奴隸販子帶領所有奴隸重新獲得自由之身,並在靠岸後展開了轟轟烈烈的解放戰爭——打破奴隸制度,解放所有自由的戰爭。
安德里亞憑藉高超的武藝和天生的領袖氣度打敗了奴隸主和諸王國一次又一次的進攻,解放了一片又一片的土地,安德里亞被推舉為王,成立了行俠仗義的【安妮麗絲騎士團】,成為整片大陸遠近聞名的騎士王。
安德里亞掀起的風暴越來越烈,整片大陸幾乎都在附和他的起事,無數的奴隸變為自由人,無數的腐朽國度被安德里亞的騎士們擊得粉碎。不過在這一段時間中,安德里亞受了一次極其嚴重的傷,他的臉被毀容,失去了說話的能力。
自此以後騎士王出現在外人面前時總是戴著頭盔,讓首席騎士替他發聲。不過他的臣民們並不為他的這一點改變而失去對他的愛戴,並將他擁戴上了神的高度。
當安德里亞的劍刃終於來到偽王米洛斯的宮殿之中,他才得知自己的愛人遭受了異常悽慘的命運,知曉安妮麗絲身處何處的只剩下了偽王米洛斯,而他為了報復安德里亞至死也沒有透露半點消息。
安德里亞默然來到愛人舊日的房間之中,以其劍,以其盔,以其甲發下誓言,他會找到愛人,哪怕尋找到大地邊緣,哪怕尋找到他的生命終結之時。
外貌
:總是穿著一身打造精美但是劈砍痕跡累累的馬克西米連式的板甲,頭戴鑲有金色荊棘王冠和按其未毀容之前樣貌打造的面罩蓋住的桶型頭盔,騎在馬上時常常會搭配一條刺有低賤奴隸印記,現今代表自由圖案的披風。
在左臂甲覆蓋心臟的位置,安德里亞懸掛著愛人留給他的唯一信物,也是騎士團的徽章——安妮麗絲的吊襪帶和安妮麗絲的半身像勳章。
性格:沉穩,冷靜,充滿慈悲但又異常決絕
沃爾登公主·安妮麗絲·沃爾登尼
安妮麗絲公主的笑能融化最堅硬的寒冰。這是見過她的人都會說的一句話;另外,公主英武如戰士的氣質也為他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雖然算不上傾國傾城的美人,但是無人否認安妮麗絲公主有著無與倫比的魅力,她的一顰一笑讓很多人為之神魂顛倒。
公主開朗,活潑,充滿同情心,似乎世間上一切美好的性格與特質都被天神贈與此人。不過,安妮麗絲卻生不逢時。
打她出生開始,沃爾登尼王室的統治就已經陷入風雨飄搖的情況當中,安妮麗絲自小的生活條件同一個普通的市民女兒也好不了太多,甚至她個人的奴隸銀騎士名額都因為拮据的經濟不得不大幅削減 。不過這也正好促成安妮麗絲同她的銀騎士們建立深厚的感情,其中,就有她之後的一生摯愛——安德里亞。
安妮麗絲與安德里亞的感情萌芽誰也說不清是在什麼時候種下的,可能是在小時候公主與她的騎士共同參與武技訓練,或者在大街上調皮搗蛋的時候?也可能是在競技場上捉對訓練的時候?但是它的發刱卻是在安妮麗絲人生最灰暗的那段時光中——安妮麗絲沒有渡過完自己的少女時光就不得不下嫁國內最有力的封臣米洛斯,希冀這樁政治聯姻能夠維持住沃爾登王室岌岌可危的地位。
這段婚姻是一個錯誤,錯誤之處不僅在於並沒能拴住封臣們對於王室的挑戰,更在於造就了安妮麗絲人生的悲劇。米洛斯是一個野心家,更是一個壞人,他甚至連做戲都懶得做,新婚的第一天,他就將自己的獸性全部的發洩在安妮麗絲嬌弱的軀體之上,似乎這樣就能使他成為國王一樣。
自此之後,安妮麗絲每天活得小心翼翼,整日以淚洗面,往日的王都小玫瑰逐漸枯萎。也是在此時,安妮麗絲與她隨性的唯一的銀騎士安德里亞變得無話不談,他們共同回憶王都的快樂生活,交換彼此生活中的趣事,只有在此時,安妮麗絲才會露出久違的笑容。安德里亞數次想要除掉米洛斯拯救安妮麗絲,但是公主牢記父王母后的叮囑,哀婉的阻止了騎士。
在一個悽風冷雨的下午,安德里亞帶著安妮麗絲悄悄走出了堡壘,米洛斯和他的手下奔赴另一位領主的狩獵之約,只留下了安德里亞監視安妮麗絲。公主再一次阻止了騎士想要帶領她奔逃的想法,但是並未拒絕同騎士共乘一騎在雨幕之中漫步。在此時此刻,安妮麗絲忽然明白了,她已經深深愛上了一直在身邊的安德里亞。
當米洛斯再一次對安妮麗絲施暴時,安德里亞悄然出現,用手中的長劍捅穿了米洛斯的胸膛,救走了安妮麗絲,這一次,公主並未阻止。
同愛人朝夕相處的短短日子是安妮麗絲這輩子最快樂的時光,他們浪跡荒野,夜宿農家。直到傳來米洛斯未死並發動叛亂的消息。
為了被囚禁的父母兄妹,安妮麗絲不得不和安德里亞自投羅網,承受最難以接受的命運。
為了報復安妮麗絲,米洛斯將安德里亞打上最低賤的烙印,送上奴隸船,安妮麗絲永遠也忘不了,愛人在重重刑具之下,依舊望向她的,那一片純淨如星海的眼神。
米洛斯顯然不打算就此罷手,他當著安妮麗絲的面處死了她所有的家人,並在令人髮指的暴虐施放到安妮麗絲的身上後,為她下了一道惡毒的詛咒,扔到了只有他知道的荒野當中去了。
安妮麗絲還活著,她陷入半永久沉睡,在生與死的邊界等待著愛人的歸來。
外貌:亞麻色的柔順長髮上彆著一頂小小的珍珠王冠,五官算不上特別好看,但是眉眼之間自有一股使人見之不忘的氣質。
當安妮麗絲笑起來的時候,雙頰會顯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配上明眸善睞的眼睛,讓觀者無不感受到溫暖。
安妮麗絲喜歡穿著修身的宮廷禮服,這是她自小喜愛劍術的結果,長裙按照安妮麗絲的要求被裁短成只到膝蓋的長度,同時為了在保守的宮廷中看起來不那麼驚世駭俗,安妮麗絲穿著長度到大腿的長馬靴。
安妮麗絲自從將右腿的吊襪帶送給心上人之後,她的左手臂膀上便掛起了另一條吊襪帶,上面牢牢地鑲嵌著安德羅斯襯衫上最貼近胸口的一顆紐扣。
性格:開朗,優雅,但是又小心翼翼,憂愁
醜陋陰險的冒險者·帕奇
帕奇不是生來就是既醜陋又陰險的人。
帕奇小時候,他的村子就被戰爭所焚燬,他的父母也死在亂兵的手上。年幼的帕奇哭幹了淚水也沒能換來奇蹟,於是他抹抹眼睛,拿著從廢墟中找來的口袋在屍橫遍野惡臭難忍的戰場上四處尋找還有一點價值的東西去換一口飯吃。
帕奇不記得遭受了多少苦痛,當他流浪到城裡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與同齡人相比,又瘦又矮完全是個侏儒,不過這也沒有什麼。帕奇迅速適應了城裡的生活,同小偷們做交易,同一群飢兒爭搶發搜的食物,在鬧鬼的屋子居住,在好心人的手上接幾個活兒……在帕奇看來,日子似乎越來越好。
直到他被人打斷了右腿並毀了容。
帕奇不願意回憶起那件事的細節,因為所有的回憶都是萬千鋒利的劍刃,每每想起就讓他錐心刺骨。
他唯一願意稍稍透露的,就只有他的傷痛只是因他為了做一件好事而留下的;這也讓帕奇自此以後的人生再也與正面,陽光,希望等等一切好的世界徹底決裂。他陰狠,狡詐,骯髒,心如鐵石,欲將自己所受的一切還給整個世界。
直到世界毀滅,或者自己毀滅。
外貌:佝僂著身子,顯得比常人矮小許多,右手因為受過傷的關係,有些變形,雙手的骨骼粗大,皮膚上附著著怎麼洗也洗不乾淨的汙漬。右腿斷過,走起路來一瘸一拐。
帕奇的左臉整個被毀容,從左眼下開始整個往外翻著粉紅的肉瘤,額頭上明顯缺了一塊頭骨,以觸目驚心的角度內陷下去。那完好的右眼閃爍著如老鼠一樣的精光。
性格:自卑,自負,狡詐,自私。
首席騎士·費雷登
費雷登年紀不大,但是他已經作為“國王之舌”已經很有些日子了。
費雷登的人生簡歷實在很簡單,他出身奴隸,自小就被奴隸主從父母身邊剝奪,但是年幼的他正遇到了安德里亞騎士王解放了他所在的城鎮,他就順理成章的獲得了自由身,並加入了騎士王的隊伍。
從馬伕,軍營裡的小鬼頭到成長為合格的自由騎士,每一個人生的重要路口,騎士王安德里亞都為費雷登指明方向,對了,費雷登的名字也是騎士王贈與的,在通用語中,是指“自由”。
費雷登依靠自身的聰明,努力迅速成為騎士王的侍從騎士,並在騎士王失去聲音之後,通過察言觀色準確的表達騎士王的所思所想而成為騎士王的另一套喉舌,“國王之舌”。而長久的侍從生活,也讓費雷登幾乎完全壓抑了自己的性格,思想。
外貌:全身籠罩在馬克西米連式板甲之下,很難得看到脫下的時候。
性格:忠誠的工具人
劇情梗概
冒險者帕奇與公主因為搜刮戰場,侮辱了戰士屍體,被逮住押送到騎士王面前聽候處分。
安德里亞已經知道了米洛斯的惡毒詛咒,卻只能眼睜睜看著愛人移情別戀。冒險者帕奇雖然不知道騎士王與他所救的公主的關係,但是他為了活命不斷利用公主,並且意圖訛詐一筆。
而公主在往日記憶與現實世界中不斷迷失。
騎士王最後還是殺掉了帕奇,公主卻也為帕奇殉情。
但是公主死後破除了詛咒,她的靈魂再度與愛人相遇,她附身在了吊襪帶之上,永遠的和愛人在一起。
臺詞
1、費雷登(朗聲道):奉全境的解放者,安妮麗絲騎士團大團長,瓦……
騎士王揮手打斷了費雷登的話語,騎士王透過厚重的頭盔,目不轉睛的凝視著下方的安妮麗絲公主,公主穿著破敗,灰頭土臉。
2、費雷登(理解騎士王的意思後,略略驚訝,對著灰頭土臉的公主):你是不是沃爾登王凱恩三世陛下之女,安妮麗絲公主?
3、安妮麗絲(惶恐的):我是……
4、帕奇(突然出聲):不不不,她是我老婆,名叫瑪喬麗的。
5、費雷登(威嚴的):閉嘴!陛下沒有問你。
6、安妮麗絲(躊躇了一下,順著帕奇說道):我……的確是叫瑪喬麗的……我……
騎士王突然走向安妮麗絲,沉重的盔甲發出摩擦聲,騎士王在離安妮麗絲三步遠站定,接著單膝跪了下來。費雷登隨著國王向前走動,停在國王側面。
安德里亞從左胸上解下吊襪帶和安妮麗絲的頭像勳章,雙手捧著送到安妮麗絲面前。
7、安妮麗絲(直愣愣的看著褪色的吊襪帶,右手伸了出去又迅速縮回):……我……我好像以前有一對一樣的……
8、安德里亞(輕輕地點了幾下頭,帶動頭盔作響):……唔……
9、安妮麗絲(伸出手將吊襪帶拿在手中,食指拂過金線編制的兩個花體字母,喃喃道):AW,這是……特麗莎嬤嬤為我縫製的……我的姓名首字母……後來……後來我送給了……(沉浸在回憶中的安妮麗絲不由露出一絲微笑)
10、費雷登(站得筆直,向安妮麗絲行了軍禮):看來您的確是安妮麗絲公主殿下,公主殿下,請接受您的騎士團成員的致意!
帕奇趁著三人沒注意到他,悄悄地往後退,想要尋找機會趁機溜走。突然感覺到身前銀光一閃,一柄雪亮的手半劍筆直的插進他身前的土地中,費雷登不知何時出現在帕奇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瑟縮成一團的帕奇。
安妮麗絲的回憶被打斷,她迅速將吊襪帶還給騎士王,隨之拉住帕奇骯髒的手,向後退去。安德里亞高大的身軀猛然一顫,幾乎倒下去。
11、費雷登(急忙跪下輔助騎士王,一邊驚訝的詢問):公主殿下,您?!難道是這個卑鄙的小人救過您嗎?
12、安妮麗絲(惶然的看了一眼安德里亞,又回頭深情的看著帕奇):帕奇是我的英雄,是他拯救了我,我們……很早……(安妮麗絲突然想起了什麼,皺著眉頭回望著安德里亞,又回頭看了看帕奇,突然陷入了混亂中)我們……我……
安德里亞站了起來,左手還是緊緊的握著吊襪帶,騎士王對費雷登做了幾個手勢,費雷登會意點頭。
13、費雷登(威嚴的):那麼現在,開始審理賊人帕奇侮辱戰士屍體,非法偷竊軍械之罪!
14、帕奇(僅剩的右眼骨碌一轉):等一等,我只是一個幫忙打掃戰場的平民,並沒有偷竊軍械,所謂侮辱戰士屍體,我只是將他們不在要的東西拿到需要的人手中罷了。
15、費雷登(看了一眼騎士王的指示,朗聲道):辯駁無效,罪人帕奇,我們在你的口袋中發現了我軍戰士的甲冑以及戴著戒指的斷指,鑑於你隨身攜帶,有理由相信你是以非法手段獲得。
16、帕奇(獨眼微眯,牽動嘴角笑了笑):啊,那麼,其實你們也沒有證據是我拿到的吧?
17、費雷登(森然道):軍法面前,證據並不重要。
18、帕奇(斜睨了身邊的安妮麗絲一眼):但是……但是就算如此,獲得這些東西的主意,是這位安妮麗絲公主的主意。(帕奇伸手牽了牽安妮麗絲)是吧,親愛的。
19、安妮麗絲(錯愕的看著帕奇,旋即回過神)是……是的……是我的主意,我……
20、費雷登(勃然大怒):罪人你竟敢嫁禍……
騎士王安德里亞伸手攔下了費雷登,費雷登注意到騎士王的手正微微顫動,這是他從來沒見過的。
安德里亞緩緩走到安妮麗絲身邊,在安妮麗絲警惕又慌亂的眼神中輕輕拉開蓋在安妮麗絲左臂上的破爛衣衫,裡面赫然是鑲嵌紐扣的另一條吊襪帶。安妮麗絲看到吊襪帶時再一次猶疑愣住了。
21、安妮麗絲(迷茫的):這是……在韓登的山谷……我……還有他……這是……這是……他的紐扣……
22、帕奇(突然將安妮麗絲拉在身後,獨眼閃爍著惡毒的光緊緊盯著騎士王沒有表情的面具,大聲叫喊):這不重要,親愛的,是吧,現在你有了我,這只是過去的破爛!
23、安妮麗絲(慌亂的):啊……是,是的……這……但是……但是這是他……
24、帕奇(得意的):沒關係的,親愛的,我有很多釦子,你無論要多少都有,只要咱們出去,(帕奇特意停頓)咱們出,去,我就給你。
25、安妮麗絲(慌亂):好的,只要我們……啊,你們能放我們走了嗎?
26、帕奇(得意的):陛下,你聽到公主殿下的話了,我們能走了嗎?
帕奇見騎士王毫無動靜,得意的拉著安妮麗絲就想走,費雷登搶先一步衝上前揮舞著手半劍向帕奇劈砍,卻被安妮麗絲一腳踢中手腕奪過長劍架在費雷登的脖頸。
27、安妮麗絲(凌厲的):不要對我的愛人動手!
安德里亞伸手抓住劍尖,指引著鋒利的劍刃到達胸甲和臂甲的銜接處,便放手靜靜地看著安妮麗絲。
28、安妮麗絲(眼睜睜的看著劍刃在板甲之上劃出火花,她直視著安德里亞鐵面具上的容貌,記憶的閘門突然打開):你是……安德里亞……
29、安德里亞(緩緩點頭,掙扎著想要發出完整的字句):唔……唔唔……
30、費雷登(聽懂了騎士王的囈語向公主轉述):陛下說,非常對不起,公主殿下,他沒能保護好你。
安妮麗絲淚水湧上眼眶,拿劍的雙手再也支持不住,長劍隨之落地。帕奇奸詐一笑,鑽到安妮麗絲的前面。
31、帕奇(對著騎士王):陛下,很高興公主殿下想起了你,不過……公主殿下是我救下的,那麼……
32、帕奇(更加有恃無恐):那麼,憑著這件功勞我是否可以自由的離開,並且……並且獲得你足夠的感謝呢?
33、安妮麗絲(驚訝的):帕奇……你……
34、帕奇(回頭對安妮麗絲小聲安慰道):沒事的,親愛的,只要我安全離開這裡,我就能帶你出去,並且有了一筆錢我就能迎娶你了。
35、安妮麗絲(愈發的混亂,淚水不住地滴落):我……我……
36、帕奇(奸詐的對著騎士王問詢):如何?陛下?只要還我自由身,和一筆小小的報酬,你就能帶回你的公主,購划算吧?
騎士王沉默不語,隨後出乎意料的往後退了一步,帕奇以為安德里亞做出了退讓,得意的桀桀怪笑。
騎士王輕輕抬起左手向費雷登做了幾個手勢,費雷登會意。
37、費雷登(威嚴的):侮辱我軍戰士屍體是重罪,特別由於罪人帕奇割裂戰士屍體,情況特別惡劣,騎士王秉神之意志,判處帕奇,死罪!
帕奇聞言笑聲卡在了脖子裡,沒等他回過神,騎士王龐大的身軀如風一般衝到近前,雪亮的劍鋒麻利的劃過了帕奇的脖頸,帶起一捧熱血。
38、安妮麗絲(臉上閃過絕望):不!不!帕奇!我的愛人……
安妮麗絲絕望哀婉的抱著帕奇身首異處的屍體,充滿無助地望著安德里亞。
39、安妮麗絲:為什麼……
安妮麗絲突然撿起費雷登掉落的佩劍,深深地割開了自己的喉嚨。
事出突然,騎士王與費雷登反應過來之時,安妮麗絲已經氣絕。
騎士王拋下了佩劍,幾步並作一步衝到安妮麗絲身邊,像是珍寶一樣將安妮麗絲從帕奇的屍體上捧起,安妮麗絲汨汨留出的血液很快將安德亞斯的盔甲沾染的血紅。
騎士王冰冷的頭盔下傳出瞭如野獸一般的怒吼,帶著不甘,憤怒與令人心碎的悲傷。
騎士王緊緊摟著安妮麗絲的屍體,突然掀起長久佩戴的頭盔,露出了沒了半個下巴的久違真容,安德里亞輕輕地將公主逐漸冰冷的臉龐貼到自己臉上,淚水大顆大顆的滾落混入安妮麗絲殷紅的血液中。
騎士王用另一隻手顫抖的舉起佩劍,準備刺向自己,費雷登見勢不妙正準備攔住騎士王,卻意外的停住了。
40、安妮麗絲(溫和而充滿愛意的):聽我說,安德。
騎士王轉過頭,發現自己拿著佩劍的手再也不能移動分毫,一隻白皙的,散發著輝光的手緊緊抓住了手腕。安妮麗絲的靈魂微笑著跪坐在一旁,伸出了另一隻手輕輕撫摸著安德里亞的臉龐。
費雷登雖然被震驚的無以復加,但是還是悄悄地離開,到門口站崗去了。
41、安妮麗絲(溫柔的):安德,這是我第一次見到你流淚呢。
安妮麗絲的手撫過騎士王充滿傷痕的臉龐,帶起一陣波紋,傷痕隨著撫摸開始向內翻動,長出新肉,迅速的填補了駭人的溝壑,缺失的下巴也隨著安妮麗絲的手重新生長,填補窟窿。
42、安妮麗絲(溫柔又歉意的):對不起,安德,我不知道為什麼醒了之後,就……愛上了別人,但是我心裡很清楚,我真正的愛人叫做安德里亞,他是一個勇敢,高貴的騎士……他為了奮不顧身,可以對戰全世界……
安德里亞呆呆的看著輝光中愛人的靈魂,淚水如決堤一般滾落。當新的下巴和舌頭再次長出之時,騎士王低沉難辨的聲音終於明晰。
43、安德里亞(悲傷的):對不起,安妮,我沒能保護好你……對不起……
44、安妮麗絲(輕輕地擦去愛人臉上的淚水):沒關係,安德,你現在不是還在保護我嗎?
安妮麗絲從地上撿起騎士王的吊襪帶,仔細的將它在盔甲上繫好,再解開自己屍體上的另一隻吊襪帶,輕輕地捧在手中。
45、安妮麗絲:安德,從今天開始,我們再也不會分開了,答應我,好好活下去。好嗎?
46、安德里亞(騎士王緩緩點頭,伸出手想要撫摸愛人的臉頰卻抓了個空):安妮,我……
47、安妮麗絲(微笑著主動抓住愛人的手,放在臂甲上的吊襪帶上):我在這裡,以前一直是你保護我,現在,該輪到我保護你了,我會在這個吊襪帶上,在你的盔甲上,默默地守護你。
48、安德里亞:安妮……我愛你……
49、安妮麗絲(笑著):好好活下去,安德,去做你該做的事,帶著我的那一份,好好地活下去。
安妮麗絲的靈魂散發的輝光越來越淡,隨著她的最後一句話說完,已經不見了身影。騎士王悲傷的撫摸著肩甲上的吊襪帶,發現自己的紐扣和安妮麗絲的半身像勳章緊緊地長在一起,渾然一體。
50、安德里亞:我答應你,安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