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輸出不僅要注意西方文明的輸入,更要注意將我國固有文化的輸出【1】。”
——1921年 北京大學 蔡元培
開頭引用大家名言,是為本文的主題有跡可尋。本文將針對遊戲中不太引人注目,但是同樣經典有趣的Neta,進行簡要敘述。
仔細整理了貝羅伯格主線任務名稱的考據,它擁有完整的線索脈絡,從沙俄到蘇聯,從詩歌到小說,任務名稱隨著劇情推進也在層層遞進,即使只看標題也能粗略獲知故事的脈絡或情緒。
中國的近現代文學與蘇俄文學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蘇俄作品也承載了一代人的回憶,能把這些作品雜糅進遊戲中,屬實可貴。
壹:雅利洛Ⅵ號
【如果在冬夜,一群旅人】
故事伊始,主角們登陸冰雪覆蓋的雅利洛星球,遇見引路人桑博,並觸發一些列故事。
此時,系列任務名稱為【如果在冬夜,一群旅人】,顯然,這neat了意大利作家伊塔洛·卡爾維諾(1923~1985)的同名小說《如果在冬夜,一群旅人》。
表象上看,遊戲中主角們空降冰雪星球展開冒險,似乎與任務標題十分契合;
然而內裡的,《如果在冬夜,一群旅人》是一部由框架故事和嵌入小說兩部組成,閱讀體驗奇特的小說。
框架故事以“你”的主角,你是整本書的“隱設讀者”,也是實際在進行閱讀的讀者(勉強理解為程序迭代嵌套),你在閱讀卡爾維諾的新小說《如果在冬夜,一個旅人》,正看到入迷之處,沒想卻因書頁裝訂錯誤而被迫中斷閱讀。於是讀者將陷入無數故事的嵌套漩渦【2】。
這種層層迭代的關係,可以用黑塔的光錐形象的表示。同時,故事的循環,讀者與角色的界限模糊,似乎也在與結尾,桑博的“演出致謝”相呼應,意義中Meta遊戲的玩味去“打破第四面牆”(觀眾代表的現實以及劇場代表的故事)
【捉迷藏】
開拓者于娜塔莎的診所清醒,為了找到丹恆的行蹤,不得不和虎克的“鼴鼠黨”玩起了捉迷藏~
這個任務標題言簡意賅,就是簡述本章節的核心任務:通過捉迷藏擊敗虎克。
(不太大的可能性)這是致敬了蘇聯兒童文學作家尼古拉·尼古拉耶維奇·諾索夫(Николай Николаевич Носов)的同名兒童短篇故事集【3】。與蘇聯教育發達且細緻,這個故事集語句簡短凝練又口語化,配合精緻的彩圖,用淺顯的故事給兒童傳達普適的社會道德觀念。
【第八條、也是最後一條規則】
隨著劇情的推進,虎克帶領開拓者來到“搏擊俱樂部”,終於找到丹恆。接下來,主角們和“地火”一起處理下城區的各種麻煩:面對滅頂之災,人性驅使著人群製造更大的混亂。
恰如其分,本任務標題Neat了大衛芬奇於1999年執導的電影【搏擊俱樂部】【4】,其中的知名臺詞:
“And the eighth and final rule -- if this is your first night at fight club, you have to fight.” 第八也是最後一條規則——如果這是你來搏擊俱樂部的第一晚,那你必須奮戰到底
【搏擊俱樂部】表象上是依託暴力,宣洩情緒的秘密結社,實際上應該是歌頌人性的解放(當然也包括陰暗的人格特點)。
遊戲製作者顯然沒有將這種“分裂人格”“人性探索”的深刻議題強行塞入遊戲。在我看來,他們迴避了經典俗套的說教橋段,在礦工小鎮為藍本的“下城區”,通過“虎克的禮物”和“風雪免疫”等角色支線故事(同行任務)來逐漸闡述(夾雜許多刻意戲劇性橋段的)現實主義基調。
於是,看過故事,我逐漸體會:相比於【原神】的奇幻冒險,【星穹鐵道】自從故事開始就濃重了寫實風格(值得一提,克拉拉同行任務有很多【尼爾 機械紀元】的Neat)
【她等待刀尖已經太久】
與布洛尼亞談話,一眾繼續探討關於“星核”的秘密,不過可以確信的是,所有人即將面對暴風驟雨。
任務標題很好的映襯了“山雨欲來風滿樓”的事前緊張寧靜。它取自蘇聯女詩人瑪琳娜·伊萬諾夫娜·茨維塔耶娃(Марина Ивановна Цветаева,1892~1941)【5】的同名詩集;在詩中,她如是寫道:
“你無法奪走我活的靈魂 / 不會輕易受騙的靈魂 / 生活,你總是與C押韻:虛偽地——傳來準確無誤的啼囀聲音!我並不是老住戶的臆想!請放開我去到彼岸!生活,你公然與脂肪押韻 / 生活:抓住它!生活:壓板。腳踝上的腳鐲多麼殘酷,骨髓滲進了鐵鏽!生活:刀尖,愛人在上面 / 跳舞。——她等待刀尖已經太久!”
很明顯的“你無法奪走我活的靈魂 / 不會輕易受騙的靈魂”是對布洛尼亞身世和未來遭遇的暗示,隨著布洛尼亞幼年記憶的展開,故事即將添加新的變量。
【他們有多少人已掉入深淵】
深入礦區,一行人協助地火竭力阻止混亂,顯然危機更加臨近了。
顯然,標題名稱更深刻描述了下城區的危機。它同樣取自茨維塔耶娃的同名詩集(製作者中絕對有蘇俄詩歌愛好者),短詩節選如下:
他們有多少人已掉進深淵, /這深淵在遠方張開! /那一天終將來臨:從地球的表層我從此消失不再。 /...(筆者省略中間段落)... /為了疾速運轉的事變之速度, /為了真理,為了遊戲…… /“你們得聽一下!”——再給我一份愛, /因為,我最終必死無疑。
這詩歌飽含情緒的張力,寫於俄國的1913,歷史節點似乎也與故事中貝羅伯格面臨的危機異曲同工。
顯然,標題蘊含著裂界擴張、民不聊生的恐怖場景。雖然筆者曾說過鐵道更追求故事的寫實質感,但是,編劇顯然沒有將真實慘烈圖景,直接血淋淋的展現在玩家面前,剋制的書寫讓災難簡化為遊戲對話和任務關卡。我們依舊能從文字中尋得隻言片語的黑暗。
【相會在日落時分】
平息了下城區礦區的混亂,眾人來到下城區的【歌德大飯店】開拓者在夢境中彷彿看見可可莉亞的過去。
應該是出自俄國詩人亞歷山大·亞歷山德羅維奇·勃洛克(Александр Александрович Блок,1880~1921)的詩歌《我與你相會在日落時分》(Мы встречались с тобой на закате)【6】,他是俄羅斯象徵主義的代表人物,他的文字充滿了浪漫主義氣息和神秘主義氛圍。詩文節選如下:
我與你相會在日落時分,你用槳盪開了河灣的寂靜,我捨棄了精妙的幻想,愛上你白色的衣裙。
這是一首很浪漫的情詩,不像前文中提到的茨維塔耶娃詩文包含滾燙的情感,本詩確實浪漫舒緩的,確實,在經歷追捕和戰鬥後,遊戲來到了一個稍顯平緩的間章,開拓者終於可以好好休息一番(不是指躲在櫃子裡嚇人)
【已故去的必如雪崩再來】
大家前往【鉚釘鎮】搜索廢棄孤兒院中殘存的物資,希兒在這裡度過了童年時光。布洛尼亞似乎也有關於這裡的回憶(紺海組萬歲~)
這出自蘇聯詩人鮑利斯·列奧尼多維奇·帕斯捷爾納克(Борис Леонидович Пастернак,1880~1960)【7】所著詩歌《夢魘》。節選如下:
在離窗一步之遙的地方,他撣去鬥蓬上的毛髮;他指著冰峰起誓:“睡吧親愛的,我必如雪崩再來。”
顯然,這裡指代布洛尼亞回憶起孤兒院的童年。帕斯捷爾納克是一位經歷傳奇,著作等身的文學家,也是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他的人生與作品都值得讀者再探索。
這裡再借用帕斯捷爾納克另外一首短詩來讚歎紺海組:
你那美麗的面容,將在我的心中永駐,因此,我不再過問人世間的殘酷。
【躺在鐵鏽中】
遇見克拉拉,將物資分享給她,隨後一行人返回與奧列格會和。為了與史瓦羅交涉,眾人經歷三次奇怪的認證和戰鬥,最後將史瓦羅說服。
“躺在鐵鏽中”出自茨維塔耶娃所著的詩歌《Неподражаемо лжет жизнь》(生活說著無與倫比的謊言)節選如下:
彷彿你躺在鐵鏽中:振響,靛藍……(你躺在鐵鏽中也沒有關係)——熱氣,巨浪……數百根尖針——透過忍冬花——嘟噥著……快樂起來吧!——有人在叫嚷!
又是茨維塔耶娃的詩文,依舊是包裹在文字中的熾烈的情感。遊戲中開拓者們在拾荒者營地奔走,見證著生活艱辛,當然還有八十八度礦底的精彩Rap。
【腐爛或燃燒】
整合了下城區力量,大家決定一齊摧毀星核,旅館休憩時開拓者又陷入有關可可莉亞回憶的夢境,隨後大家商討接下來的計劃。
任務標題出自蘇聯作家馬克西姆·高爾基(Максим Горький,1968~1936)【8】在 1896年所著散文《Часы》(時鐘)的第八小節。節選如下:
只有兩種生活方式: 腐爛和燃燒。膽小鬼和貪婪之徒選擇前者,勇敢和慷慨無私的人選擇後者;每個熱愛美的人都清楚,偉大寓於何處。【9】
就像《童年》中描述社會底層的生活艱辛,《時鐘》則用散文的形式抽象了生活的形制,以時鐘滴答作為段落,不斷輸出著情感壓抑和生活壓力。然而在第八段,高爾基卻峰迴路轉的去歌頌起了精神堅強,勇敢的人們,他們獻身於正義和真理,為社會和人類而奮鬥,彷彿黑暗隧道盡頭的一束光亮,美好的人性讓他們在“腐爛或燃燒”的抉擇面前,毅然選擇了無私奉獻的光明。
這似乎在暗喻每一代大守護者在與星核之間的博弈與抉擇,一代又一代的守護者繼承意志選擇存護,直到可可莉亞~~
【我們不擅長告別】
我們不擅長告別——日影西斜,我們仍四處徘徊,肩挨著肩,你若有所思,而我不發一言。
節選自俄羅斯女詩人安娜·安德烈耶芙娜·阿赫瑪託娃(А́нна Андре́евна Гóренко,1889~1966)所著詩歌《Мы не умеем прощаться》(我們不擅長告別)【10】,阿赫瑪託娃是俄羅斯白銀時代的代表性詩人,曾被譽為“俄羅斯詩歌的月亮”。
劇情中,布洛尼亞重拾童年記憶,決定不辭而別找可可莉亞理論,一行人決定立刻動身前往上城區。可以說編劇很淺顯的引用了詩句來概述劇情,沒啥好說的。不過阿赫瑪託娃的詩句擁有獨屬於女性細膩情感下的溫柔筆觸,值得閱讀。
【在屋外的黑暗中洗滌】
與希露瓦交涉,說服她後一同前往鐵衛禁區。
這個標題取材自俄羅斯詩人奧西普·埃米爾耶維奇·曼德爾施塔姆(О́сип Эми́льевич Мандельшта́м,1891~1938)所著詩歌《我在屋外的黑暗中洗滌》【11】
曼德爾施塔姆是俄羅斯白銀時代詩人,這首詩是他在得知好友古米廖夫(阿赫瑪託娃的丈夫)被處決之後所寫。節選(開頭)如下:
我在屋外的黑暗中洗滌,天空燃燒著粗糙的星星,...(省略中間段落)星鹽在水桶裡溶化,凍水漸漸變黑,死亡更純粹,不幸更鹹,大地更移近真理和恐懼。
結合詩文撰寫期間的詩人情緒和時間節點,不難體會詩文所傳遞的壓抑、黑暗和恐怖,這正好與開拓者們前往裂界前線的心態如出一轍,就像希露瓦所說,裂界侵蝕蔓延已經如此嚴重。
【不可製造偶像】
為了潛入禁區腹地,一行人試圖破解銀鬃鐵衛陣地上的控制終端。
這個標題出自俄羅斯女作家維多利亞·託卡列娃(Виктория Токарева,1937~)於1995年發表的作品:《Не сотвори》(不可製造偶像)【12】 。
原文中點題的段落為:
“不可製造偶像”這條戒律與“不要殺人”、“不要偷盜”並列。這意味著,製造偶像和殺害生靈是同樣的罪過:獻出自己的一部分用於供奉偶像。就是說,一半屬於自己,一半不屬於自己。整整少了一半。
由於希露瓦曾經是搖滾歌手,還有著自己的樂隊,銀鬃鐵衛的警衛隊長鄧恩似乎曾經是樂隊的“王牌鍵盤手”,希露瓦似乎在當年一票人中有著類似“強尼銀手”的號召力。值得注意的是,1962年,託卡列娃第一部短篇小說《沒有謊言的一天》(День без вранья)的出版社就叫做“青年近衛軍”(Молодая гвардия)。
【青年近衛軍】
經歷一系列的解密和戰鬥,一行人在打敗和說服傑帕德之後,終於邁向禁區最前線。
標題蘇聯作家法捷耶夫(Алекса́ндр Алекса́ндрович Фаде́ев,1901~1956)所著長篇小說《青年近衛軍》(молодая гвардия)【13】。這部小說曾經在國內相當流行。
小說講述的是一群年輕人在敵後組建“青年近衛軍”,與德軍艱苦鬥爭,最後幾乎全員犧牲的悲壯故事。映射在遊戲故事中,銀鬃鐵衛面臨裂界侵蝕,每天也在承受著巨大的傷亡。蘇聯故事都或多或少的有著低沉深邃的基調,那裡的人就像那裡的雪。
【兵士們沉默無言】
在銀鬃鐵衛的掩護下,大家衝向最兇險的禁區深處。
任務名稱源於約瑟夫·伯格(Иосиф Берг)在2019年創作的小說《О чем молчат солдаты》(士兵們為何沉默無言)【14】
用最死寂的沉默形容最殘酷的戰爭,這是俄羅斯文學的慣例。
【星星是冰冷的玩具】
以遺落的物件和殘影為線索,一行人一邊對抗裂界生物,一邊步入殘響迴廊更深處
該標題顯然俄羅斯科幻作家謝爾蓋·盧基揚年科(Sergey Lukianenko,1968~)所著科幻小說《星星是冰冷的玩具》(Звёзды-холодные игрушки)【15】。故事描述了人類在宇宙秩序下的渺小無力,以及對強大種族和烏托邦世界的見聞。故事帶有強烈的反差和樸實的質感。
而在遊戲中,這無疑是指代“星核”為雅利洛6號所降下的無盡冰雪。也許在星核和星神眼中,群星就是海灘上堆砌的沙礫和碩石。
【過去早已無路可通】
劇情中,眾人直面可可莉亞,多說無益,大戰一觸即發。大家已經沒有退路可走。
依舊是取自前文所提到的女詩人阿赫瑪託娃所著詩歌《Эхо》(回聲)。節選如下:
過去早已無路可通,回憶於我又有何用?那裡——不過是喋血的石板路和一扇砌死的門,還有,我苦苦哀求,也無力緘默的回聲……那回聲迴盪著的,我心裡同樣迴響。
這個就沒啥隱喻了,幾乎就是平鋪直敘的訴說故事中角色們的面臨大戰的境遇,只是詩文更顯得壓抑苦澀。
【這裡的黎明...】
布洛尼亞勸說可可莉亞無果,面臨危局,開拓者加入戰鬥
顯而易見,這是個送分題,標題取自蘇聯作家鮑里斯·利沃維奇·瓦西里耶夫(Борис Львович Васильев,1924~2013)於1969年所著小說《А зори здесь тихие…》【16】(這裡的黎明靜悄悄……)但是相信老一輩的人對1972年的同名電影更為熟悉。
故事舞臺很簡單,一座森林中,准尉和他帶領的女兵們與一群德國傘兵戰鬥周旋,蘇聯文學在中國傳播程度最廣最深刻的作品之一,故事不是靠宏大的場面去烘托可歌可泣的戰鬥英雄,而是把斯拉夫人的民族氣節和愛國情懷揉碎了,在士兵們的言行中一點點抒發,一如既往的深沉內斂且值得回味(看過央視版的電視劇,片尾曲太美了)
經典不需要解釋。
【迴歸】
危難之中,開拓者瞥見過去守護者們的記憶,最終獲得【存護】克里珀的眷顧與賜福。
這個標題有可能參考了蘇聯作家安德烈·普拉東諾維奇·普拉東諾夫(Андрей Платонович Платонов,1899~1951)於1946年發表的小說《Возвращение》(迴歸)【17】
但是,結合遊戲劇情中開拓者獲得“存護”的橋段,我認為這個標題有著“雙重性”隱喻,首先,是表象上開拓者通過星神賜福,得到力量的迴歸,另一方面,也可能在指代蘇聯文學解禁之後的"迴歸文學"浪潮。
這個我實在說不準,但是有感覺有隱喻~
【從兇險和泥濘的沼澤中】
向下城區的大家轉告戰勝的喜訊
依舊是來自前文提到的詩人奧西普·埃米爾耶維奇·曼德爾施塔姆所著詩歌《從兇險和泥濘的沼澤中》(Из омута злого и вязкого)其實也可以翻譯為“來自粘稠和邪惡的漩渦”。節選如下:
從兇險和泥濘的沼澤中我悄悄長大,像蘆葦般沙沙有聲,既迷戀,懶散,又溫情地呼吸著被禁止的生命。
顯然,危險散去,大家終於可以將喜訊傳遞給下城區翹首以盼的眾人。我幾乎查不到《Из омута злого и вязкого》的更多解讀.
【時不我待,我的朋友】
上下層區的隔閡被打破,一行人乘坐有軌電車來到上城區,圍觀布洛尼亞的講演。
這個的致敬實在太明顯了,出自俄國偉大的詩人亞歷山大·普希金(Aleksandr Sergeyevich Pushkin,1799~1837)所著詩歌《我的朋友,時不我待》(Пора, мой друг, пора!)【18】,節選如下:
我的朋友,時不我待!心兒祈求安寧——日子一天天地逝去,我們的生命隨著歲月點點滴滴地消失,我同你才要去享受生活,可是餘生已所剩無幾。世上毫無幸福可言,但寧靜與自由還有。我早已嚮往得到這令人欽羨的自由——我這個疲憊不堪的奴僕早曾想過,要深居簡出,生活安樂,從事創作。
這個簡直不用解釋,因為這是我在中學就讀過的普希金詩詞名篇,以至於只要一看到這詩,腦裡就浮現青春、快樂和活力。這標題非常契合劇情中開拓者們見證布洛尼亞的上位和貝羅伯格充滿希望的未來~
【靜靜的星河】
回到列車,與姬子和瓦爾特分享本次開拓的見聞
這個標題依舊好猜,它Neat自米哈伊爾·肖洛霍夫(Михаил А Шолохов,1905-1984)所著小說《Тихий Дон》(靜靜的頓河)【19】他以此獲得諾貝爾獎,這本書也收錄在魯迅編輯的“現代文藝叢書”中。故事講述了頓河畔世代生活的哥薩克人在社會動盪和戰爭疾苦之間不斷的掙扎和生存,歌頌了苦難民族的艱辛、不屈、勇敢、善良。
這本書在國內影響同樣巨大,是蘇聯文學的典型代表之一,也只有在遊戲故事的末尾,玩家看著舷窗外的冰雪星球,會一瞬間回想婆娑撫摸泛黃舊書的午後。
整理的文本遠超過預期,仙舟任務名諱考據將會在劇情結束後整理(並沒有)
南大鳥
2023年6月25日 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