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不在相信童話口中關於幸福的謊言,現實的苦難就會親切告訴你真實的一切。
六月花病了,當杏仁幸運的搭上了一個好心人的倉鼠車時,她發現六月花的身體燙的嚇鼠。身上的傷勢和逃跑時所淋的雨水讓六月花發起了高燒,讓六月花的小臉變的通紅。杏仁望的六月花難受的樣子,一時之間慌了神急的在車棚裡手忙腳亂卻又無濟於事,好在駕駛倉鼠車的好心人拿出了一個毛巾,在外接了一些冰涼的雨水,打溼後鋪在了六月花的額頭上,又從車廂裡翻出了一些草藥,才堪堪讓六月花的情況暫時穩定下來。
倉鼠車是由一個體型巨大的倉鼠作為動力源,在其身上綁有駕駛繩,身前是彎曲形狀的車軛,身後則是一個帶有雨棚的車廂,車廂前頭有駕駛座,車伕坐在駕駛座裡操控的倉鼠前進的方向,從而構成一輛倉鼠車。倉鼠是鼠鼠王國最重要的牲畜力量,待其社會生產和運輸中擔任的重要的角色。六月花所搭乘的這輛倉鼠車的主人兼車伕是一名滿臉皺紋,皮膚黝黑,雙手也因常年的勞動長滿了繭子的老漢,而他的倉鼠也和他一樣蒼老,皮毛早已失去了油光,他原本打算帶的家裡鄉親們製造得皮革去往南方邊界最大的城市來恩城銷售為鄉親們和自己換些糧食過冬,而現在他因自己的良心則多了一項新的責任,照看的這兩個可憐的鼠鼠前往來恩。
倉鼠車在黑夜的雨裡前進的,老舊的車輪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掛在倉鼠前頭的兩展油燈照亮了前方的黑暗,但更遠處的黑暗卻照不進去一點光。雨漸漸大起來了,車停了下來,老漢下了車開始在倉鼠的身上搭起了一個支架,雨水打在車廂的車棚上發出沉悶的響聲,車廂裡杏仁正在給六月花換的額頭上的毛巾,邊和老漢訴說自己的情況,一陣又一陣的嘆息響起,支架很快就被搭好了,老漢從車廂裡翻出來了用油寖泡過的雨布鋪了上去。倉鼠車又前進了起來。
在黑夜的雨裡,倉鼠車的後面,一陣陣細小嘈雜的聲音在風中出現,杏仁注意到了這一情況,她爬到車廂的後頭,掀開了厚厚的車簾,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個手提油燈照亮的黑色人影在向行進的倉鼠車後方靠近,其中一個領頭人騎在馬背上將手中的油燈向前方舉起,照亮了他的臉,一個標準的國字臉,帶的狠毒與猙獰向的杏仁她們的倉鼠車靠近。
杏仁被那張臉嚇得癱坐在車廂的木板上,她認出來了那張臉的主人,是威利斯莊園懲戒隊大隊長亞里奇,專門負責處理莊園裡有罪的鼠鼠們,他最喜歡的就是將有罪的小鼠鼠們做成蛋糕享用,特別是在遇到母女鼠鼠時,他會將鼠鼠小女孩做成小蛋糕在其母親旁悠閒的享用,欣賞的母親臉上絕望的表情,在變態的慾望得到滿足後會將鼠鼠母親也做成大蛋糕儲存在冰櫃裡日後慢慢食用,被拉古拉斯稱讚為名副其實的蛋糕愛好者,因而大受重用。
亞里奇出現在這裡,只說明了一件事,杏仁攻擊拉利亞帶著六月花出逃的事情已經被發現。杏仁早就知道威尼斯莊園不會放過她們,但她沒想到追捕會來的如此之快,距離她和六月花逃離威尼斯莊園才僅僅過去了不到三個時辰,追兵就已經到來。她連忙從車廂裡爬著來到老漢跟前,不光光是對亞里奇的害怕,更是為了避免六月花變成小小的六月花蛋糕,她懇求著老漢能加快速度甩開後面亞里奇的追擊,老漢也知道威尼斯莊園的惡名,更不忍可憐的的六月花和杏仁落入後面追擊人的手裡。他開始催促倉鼠加快了速度。
倉鼠車的突然加速,引起了亞里奇的警覺,更加篤定他要找的鼠就在前方那輛破舊的倉鼠車上,他一向對追逃鼠鼠的遊戲十分熟悉,更別提這次是拉古拉斯大人重點指明的兩隻鼠鼠,他無論如何都不會讓她倆逃脫,他立刻下令所有人加快速度追上那輛倉鼠車。
倉鼠車和一群人就這樣玩起了你跑我追,你藏我找的遊戲,直到年老的倉鼠再也支撐不住這樣高強度的體力活動,倉鼠車的速度漸漸慢了下來,哪怕老漢已經儘可能的動用所有辦法,倉鼠再也提不起來一點速度。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在下個岔路口你們跳車吧!藏在草叢裡,夜色這麼晚,再加上有我去引開他們,你們不會有事的。"老漢提議道
"那您怎麼辦?"杏仁擔憂的說道。
"我不會有事的,他們不會對我這個老人家怎麼樣的,相信我,你們不在,反而是對我最大的幫助,時間來不及了,拿上這個!"
一個包裹被老漢從座位旁扔到了杏仁的懷裡。
"這裡面是乾肉餅和一些草藥所製成的藥液,是我應急用的,現在大概能夠幫助你們走到來恩,如果我中途能夠再遇到你們,就還給我好了。好了,快到了,準備好!要跳了!"
杏仁還想說些什麼,想問他為什麼會對她們這個第一次見面還沒有多久的鼠鼠這麼好,為什麼……但最後只能化為一聲謝謝。
奔馳的倉鼠車,迅速經過了岔路口,隨後不久後方追擊的人影也快速的跑過這裡,向的倉鼠車逃離方向追去。在黑夜的掩護下,焦急追擊的人群裡沒人注意到在倉鼠車經過這裡時,一團黑乎乎的身影從上掉落下來,迅速滾向了旁邊的草叢裡消失不見。
年老的倉鼠再也跑不動了,徹底癱倒在地上,倉鼠車停了下來,身後的追兵很快趕到,把它圍了起來。人群翻遍了整個車廂,皮革灑落了一地,也沒看到杏仁和六月花的影子,亞里奇憤怒的一把將老漢單手提起,質問的老漢兩隻鼠鼠的蹤跡。
"大人,冤枉啊!我只是為了快點趕去萊恩城販賣皮革才加速的啊!大人,我冤枉啊!別說鼠鼠了,我一路上連只鳥都沒看到啊!大人,發發慈悲,放過我吧!"
這樣拙劣的謊言既然出乎奇蹟的打消了亞里奇的懷疑,他將老漢放下,目光轉向了那個癱倒在地上的老倉鼠,隨後邪魅一笑。
"既然這樣,真是抱歉啊,老人家懷疑你了。你看我們兄弟夥,也跟著你一路了,為了保護你的安全大傢伙肚子都餓了。這樣吧,我們也不要你什麼白銀補償了,把你這隻蒼老的老鼠讓給我們吃了,填飽肚子就行了。怎麼樣啊?老人家?"
"不要啊,大人!溫玲從小就陪伴我,是我唯一的家人了,求求您了,不要這樣,失去了它我就什麼都不剩了,大人,看看可憐的老頭的人生吧,我妻子年輕時,為了讓兒子活下去,被活活餓死了,兒子成年後被徵召服役後又沒了消息,溫玲是我的唯一家人了,求求您了,大人,放過我們吧!"老漢抓著亞里奇的褲腳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
"閉嘴,死老頭,我告訴你爺肚子餓了,你悲不悲慘的人生,又與我何關?又不是我讓你這麼悲慘的。sima的東西,跟你和氣一聲,你還蹬鼻子上臉了?滾一邊去!"亞里奇一腳把老漢踹到一邊,隨後,把貪婪的目光望向地上趴著的溫玲。
老漢被踹到一邊,吃痛的抬起頭來,看著像溫玲不懷好意靠近的人群和溫玲對他擔憂的叫聲,他不知從哪裡爆發出來的力量,不顧一切的站起來推到了他面前的亞里奇,向著溫玲跑去。
"ma的,死老頭!"一聲怒吼響起後,便是一聲槍響。老漢跑動的身體突然僵直,他黝黑的腦門上,出現了一個小洞,緩緩倒了下去,他的目光死死盯著地上的溫玲,在倒下之前,他用的最後的力氣喊了出來。
"快跑!"
在老漢倒下的身後,亞里奇正手拿著一把左輪,口裡面盡是對老漢的汙言碎語。溫玲看的老漢的倒下,雙眼突然變得通紅,這個一向溫柔到老的倉鼠,第一次發出了憤怒的咆哮,向著人群中的亞里奇衝了過去,靠近它的兩個人瞬間被巨大的衝擊力撞翻在地。
"找死,畜牲!"亞里奇驚慌的向溫玲開了兩槍,兩個小孔在溫玲的身上炸開,但阻擋不了它前進的步伐。亞里奇只能向後跑去,溫玲將人群裡面擋在它前面的人撞翻,追著亞里奇跑。
"大人,快來這邊!"就在這時,人群裡響起了一個聲音,亞里奇往那邊一看,頓時面露喜色,急忙轉向向那邊跑去。在他跑過一排人群后,溫玲也追隨的向這邊撞來,在溫嶺距離他們不遠時,那排人群舉起了手中的栓動步搶。
"放!"
杏仁揹著小小的六月花,一步又一步的跟隨的路標向著來恩城的方向前進。在來恩城,有著一位她曾經在莊園幫助過的醫生,那位醫生答應過杏仁,如果有困難就去找他,他會幫助她的,杏仁相信,到了那裡,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突然一排排槍聲在遠方響起,杏仁好像知道了什麼,她停下了腳步,扶著六月花一起跪下,向著槍聲的方向,重重的磕了三個頭,隨後她背起了六月花,頭也不回地向遠方走去。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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