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本文内容仅为基于官方剧情的二次创作,具体剧情请以官方为准。
含有部分OOC。
双狼向。
字数较多(7300字)。
(吐槽:为什么小黑盒这个电脑版文章编辑页面也把分割线取消了啊,这个改动好愚蠢啊)
叙拉古。
德克萨斯自那扭曲的梦境中缓缓睁开眼,这才发现太阳已经升起。
她从乱糟糟的被子中伸出一只手,拍了拍旁边的位置,发现那里空空如也,只留下某人的几根狼毫和一丝若有若无的体温:
拉普兰德确实信守诺言,她在天亮前离开了。
德克萨斯叹了口气 ,忍着背后火辣辣的痛感,慢慢支起身体。拖着沉重的步子慢慢走到镜子前,伸手按开了一旁的电灯开关,肩膀上两三处红红的牙印在灯光的照射下清晰可见。
转个身,曲线诱人的背上被某人的指甲扣满了红色的抓痕。
“啧……”
德克萨斯只能暗自祈祷,希望近期别再有什么家族聚会之类需要穿着晚礼服出场的活动。
困意渐渐散去后,她重新穿上那万年不变的红衬衫配白外套,随后冲了杯咖啡,一边小口啜着,一边放空大脑,享受着只在清晨才有的空闲时间。
她回想起刚才那令人不适的梦境:
梦中的拉普兰德终于知晓了自己身世的秘密,也意识到,她一直在寻找的仇人,竟然就在自己身边——
那是在一座小木屋里,德克萨斯总觉得熟悉,却说不上来到底是何处。
灯光忽明忽暗,拉普兰德站在床边,握着双刀,面对着自己……
即便在梦中看不清她的面貌,德克萨斯依旧能凭多年合作所培养出的默契,从一些细微的小动作中,感受到她的情绪。
愤怒,铺天盖地的愤怒,以及浓到德克萨斯从未在任何人身上见识过的绝望。
和后悔。
德克萨斯皱了皱眉,她惊讶于自己竟然会梦到那个女人哭泣的样子,更惊讶于自己居然会认为她还会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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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咖啡店内,拉普兰德坐在靠窗边的座位上,一口口抿着手中热气腾腾的浓咖啡。
忽然,一位披着黑色风衣、戴着黑色牛仔帽的人不知从何而来,快步走到大街上仅和拉普兰德相隔一面玻璃的地方,随后敲了敲那面玻璃,用手势招呼她出来。
“你终于来了……怎么样,找到了吗?”
拉普兰德跟着他走进咖啡店旁的一处暗巷,追问道。
“……不容易,但是有收获——我拿到了帕兰德家族的内部情报。你懂的,他们家主打情报交易。”
他拉开大衣,从内侧口袋中取出一本破破烂烂的记事本,一边骂骂咧咧地说道:
“该死……我从一开始就不该接你这单,现在我的任务完成了,你想要的都在这里面,以后别说你认识我!”
“证明一下你这消息的真假?”
“老子**的差点没命回来!”
他小声吼道:
“昨晚几乎整个帕兰德家族都被叫过来,就为了追我一个!”
“那本子末尾有上代帕兰德家族族长的徽印以及签名,你肯定认得那些玩意,这下该信了吧?”
拉普兰德接过记事本,翻了个面,书皮上烫金的印记即使在昏暗的小巷内也依然微微闪着光——那是只有帕兰德家族族长才掌握的法术痕迹,也是一种高效且足够有识别性的标志。
“谢了,保险箱密码是######,去领取你的报酬吧。”
拉普兰德一手捧着本子,用肩膀推开咖啡店门,心事重重地坐回刚刚的座位上。
这就是她一直心心念念的东西,所以呢?要打开它吗?
拉普兰德问着自己,这难道就是她想要的了吗?还有德克萨斯对这事闭口不谈的态度……
她不傻,隐隐约约能猜到这事肯定跟德克萨斯有相当大的关系。
德克萨斯也说过,如果她执意追踪这事,她们之间很可能会发生一些……相当不妙的转折。
虽然拉普兰德不肯承认,但她确实对自己和德克萨斯现在的关系……还算比较看重?
矛盾,拉普兰德同样无法忘记那晚惨死在自己眼前的家人。
她也无数次涌现出过放下那段过往的念头,但每到那时候,她就好像能感受到他们,慢慢爬上自己的后背……
那一双双黝黑而空洞的眼眶中,盛满着的是无尽的怨恨,甚至那些张成“O”字型的口中还在喃喃着什么……
她想放弃的念头愈强烈,他们的呢喃声就越清晰:
报仇……杀了……恨他们……
她的神经早已无法再承受更多这些,她乞求梦魇放过她,但毫无作用,只有不断地愤怒、不断地追查相关事件,似乎才能暂时逃避。
如今 ,一切的源头、痛苦的根源就摆在她眼前。拉普兰德再也忍受不住了,她仿佛能听到那些怨魂的声音萦绕在她耳边:
翻开它吧,你想要的都在这里面……
拉普兰德在心里喃喃自语道:
[我想要的……]
[是的,你想要的……]
她寻着声音猛然抬头,发现母亲居然正坐在自己对面。
“妈妈——”
拉普兰德呆滞地伸出手,那个“母亲”的形象却握住她的手掌,将它放到笔记本上。
[打开它,为我们报仇,好吗?]
“母亲”和蔼地问道。
拉普兰德喘着粗气,用尽全力想要说服自己,不要这么做,但一切都是徒劳。
她颤抖着,轻轻翻开第一页,其中的字符与贴着的照片瞬间钻进她的眼中。她感到自己如同被闪电击中一般,大脑只剩一片空白。
“啊……原来,一直都是这么简单的事啊……”
被欺骗的愤怒,对这个社会的恨意,如同干燥山岭上迅速蔓延的野火,一步步占据了她的思维。
拉普兰德一页页翻下去,速度越来越快,动作越来越粗犷。
她渐渐笑了起来,表情像是在嘲弄某人一样,周围人的目光都被她逐渐癫狂的行为和瘆人的笑声所吸引。
他们不知道的是,拉普兰德在嘲笑的其实是被愚弄了近十载的自己。
终于,她翻上了最后一页。
从外表看来,拉普兰德好像是恢复了正常。
她拿起笔记本,塞进衣服内兜,随后抬头,缓缓看向围观着自己的人们,异常平静地说道:
“抱歉,打扰到了各位……祝你们能有……美好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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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你的那个朋友,之后到底为什么背叛了你啊?”
能天使坐在货车副驾驶上问道。
德克萨斯握着方向盘,平静地看着前方不断延伸的道路,回答道:
“她急于复仇,最后中了敌人的圈套。”
“不过……这都是迟早的事情。倒是我,我一直在自欺欺人罢了。”
德克萨斯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继续说道:
“我没能做到我对父亲承诺的,‘照顾好她’,这是我伤她最深的地方。”
“你对她感到愧疚?”
“……是的。”
能天使罕见地沉默了下去,这令德克萨斯感到有些意外:
“勾起你的什么不愉快的回忆了吗?”
“没什么,只是关于被朋友背叛这件事,我也一直在寻找着类似问题的答案。”
“是莫斯提马……?”
能天使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她一直不告诉我,可能就像你担心你的那位朋友一样,怕我一时冲动起来吧……”
二人相继陷入了沉默。
“如果你需要帮助,我可以帮你把消息撬出来。”
德克萨斯率先打破了沉默:
“没人有权替另一个人规划人生,这是一种傲慢。”
“哈,饶了我吧……”
能天使笑了笑,打住了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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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的下城区中,大部分居民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人流量倒是不多。
陈走在冷清的街道上,警惕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城巷战中,最复杂的莫过于立体的战场环境以及大量视野狭窄、机动受限的拐角,再加上周围有不少民居,动起手来相当麻烦……
她按下别在耳朵上的小型通讯器,汇报道:
“这里是陈,前方五十米情况确认完毕,可以推进。”
按照作战会议上的行动安排,此刻陈率领A队,在前方探路。由她和红豆打头,灰喉和蛇屠箱在队伍后方待命,同时进一步检查周围的情况,避免有遗漏。
而砾则需要不断利用自己的机动优势和隐蔽技巧,游走在最前方的暗巷内,为队伍头部的陈和红豆提供第一手情报。
后方的B队负责货物运送,在收到情报后,一步步进行推进。A队每一百米汇报一次情况,随后原地待命,在B队前进五十米后重新开始向前侦查。
两支小队就这样在迷宫般的小巷中穿行着。
“收到,B队开始前进。”
雷蛇的声音自通讯器中传出。
陈不安地把手搭在刀柄上,不断模拟着敌人可能在什么时机入场……
如果是她来劫货的话,一定会充分发挥情报上的优势,在发生正面冲突前先用远程火力突然袭击,给予压力……
但是,自从行动开始一小时以来,一路上意外地顺利,完全没有任何异常状况。
越是顺利,她的心里就越没底。
“嘁……”
十分钟后。
“……队长,已经到规定时间了,B队还没有发来定时联络。”
灰喉的声音夹杂着些微电流声,通过耳麦传入陈的耳中。
“收到……B队?收到请回答,B队……”
陈将频道调回去,呼唤着身后的运输队。
然而,耳麦中只有杂乱无序的噪音。
她的瞳孔瞬间缩紧,像是想到什么一般,立马调回队内频道:
“砾,小心周……”
但她还是慢了一步。
耳麦另一端,是兵器挥舞在空中的呼啸声,以及不时传出的金属碰撞声。
敌人没给她时间多想,一支暗箭自她右上方落下,一头扎进地里。
“蛇屠箱!架盾掩护灰喉!我们需要火力压制敌方狙击手!”
“一点钟方向。”
灰喉快速反应过来,顺着箭矢来袭的方向瞄去,待视野终于稳定后,这才发现刚刚的袭击竟然只来自一块潜藏在高楼阴影之中的弩炮台:
“不,敌人狙击手位置不明,刚刚的只是佯攻——!”
不等她说完,四周的小巷内顿时响起阵阵杂乱的脚步声。
数十名扛着巨锤与大刀的武装暴徒纷纷自拐角处涌出,瞬间形成了个包围圈。
“(龙门粗口)!”
陈怒骂道,手掌搭上另一把红色的刀柄……
她的目光瞄准了一个没稳住动作的家伙,下一秒就几乎凭空“消失”在原地,殷红的长刀拖着如龙似的残影,瞬间逼近目标。
“唔呃——”
刀刃划过躯体,那人闷哼一声,突如其来的攻击和惨叫顿时吸引了不少注意力,其余敌人纷纷转过目光,妄图跟上那条残影的速度,却没想到暴露出了更多的机会。
红色的刀光穿行于四周,激起的尘埃翻腾在小巷中,小队的其他成员一时间竟也无法看清烟尘之后的情况。
整个过程只持续了十几秒,随着一道悠长的刀鸣声终于结束,褐黄色的烟幕才缓缓散开。
那把红色的长刀静静插在鞘中,似乎从未被拔出过。而陈的身边,却横七竖八地躺着八九名敌人。
她的手依然搭在刀把上,目光转向剩下的敌人……
“*的,快撤!那边已经结束了!”
敌人中传出一声怒骂,随后,那剩下的几人便只得悻悻离去。
陈的耳麦中,突然爆发出两声刺耳的电音,随后响起了雷蛇的声音:
“A队……陈小姐,收到请回复。”
“这里是陈,我们的通讯受到了干扰,刚结束战斗……抱歉。”
忽然,街角处传来一阵推搡声,随后,一名通讯员打扮的人“扑通”一声自角落中跌出。
砾走到他身后,拔起插在他脖子上的小刀,擦了擦上面的血迹,随后重新插回腰间。
“……通讯干扰已解除,我已按照计划放走了一部分敌人,B队那边的情况如何?”
陈顿了顿重新汇报道。
“B队也按照计划,把假货让给了他们……接下来就不是我们的工作了。各位,辛苦了。”
博士的声音意外出现在频道中,顿时令所有人一振,但更多的还是疑惑:
“博士?!你怎么还在这……”
陈不解道,她在带领A队率先进入巷区后就以为博士该转移到安全的地方了。
“嘛……别忘了我是罗德岛的战地指挥官,既然名字中包含‘战地’二字,那就应该是要亲临前线的,对吧?”
雷蛇在一旁附和道:
“多亏了博士提前预料到可能的失联情况,我们这里并没有出现伤亡……”
“砰……”
一颗红色信号弹伴随着沉闷的爆破声,缓缓自后方小巷中升起。
“信号弹已升空,接下来的任务,就是近卫局负责的部分了。”
雷蛇总结道。
另一边,企鹅物流面包车后方。
拉芙希妮俯身骑在摩托上,默默跟着眼前的货车。
她们已经驶出移动城市,开始进入荒野之中。这是拉芙希妮上岛半年来第一次正式进入荒原,以往,她都只是在罗德岛的甲板上,或者在自己的宿舍内,透过小小的舷窗眺望着这一望无际的黄色漠地。
最近龙门周围没什么天灾预警,因此龙门城此刻并没有处于移动状态,加之时逢假日,因此驶上荒原公路的车流量,勉强可以掩盖拉芙希妮追踪的身影。
此刻,她担心的并不是来自自然界的天灾,而是从十分钟前就已经断联的通讯信号。
虽然内心焦虑,但拉芙希妮还是强忍住掉头回去确认博士安全的想法,一路跟着企鹅物流。
摩托引擎震耳的轰鸣声与风被撕裂后灌进斗篷的呼号声混淆在一起,化作周边不断变化的荒山的背景音,如影子般跟随拉芙希妮一路,而她则同样如影子般,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跟在企鹅物流的面包车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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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普兰德坐在大桥栏杆上,烦躁地扣弄着眼前的手中的黄铜钥匙。
脚下,万丈深渊里,只听得一片浩荡的水流声。
“原来你在这里。”
一个陌生的男声自她身后传来。
“谁?”
拉普兰德警惕地转过身,只见眼前站着个健壮的中年男子,穿着笔挺的黑色西装,杵着根同样笔直的手杖,全身的上下整洁得如同广告里的模特一样,不禁让人怀疑他是不是有强迫症。
“我只是来代为传达那位女士的意思,你知道我说的‘她’是谁,我在外面也不好说……不过,你最近和你那个‘侦探’闹出的动静可不小,帕兰德家族都已经一纸诉讼告到她那儿去了。”
男人并不在意拉普兰德的目光,慢慢走到她身旁,一手扶在栏杆上,向远处眺望道:
“放心,她对你和你那位朋友之间过去发生了什么其实并不关心,那是德克萨斯老头造的孽,现在报应来了而已。”
“所以你们——不,是所有人,其实从一开始就什么都知道?只有我一直被蒙在鼓里?”
拉普兰德死死盯着眼前的男人,若不是忌惮西西里女士的权势,她早就死死扼住这西装男的喉咙,把他摁在地上,从他喉咙里挖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男人依旧不动声色,只是淡淡说道:
“如果一个村子里有条臭水沟……它本来是静止不动的,突然有一天,某个人说这水沟里有他丢的一枚戒指,然后突然开始搅动水沟,令人作呕的臭味顿时充斥整个村子,熏的所有村民干呕不止,你说,那个搅水沟的人,是深爱着自己的老婆,还是单纯闲的没事干,打破了大家的清闲?”
二人之间,忽然传来一阵指关节攥紧时发出的噼啪声。
“别急,听我说完。”
男人不疾不徐道:
“德克萨斯家族……它的身影太过庞大,甚至足以影响叙拉古的走向,叙拉古如果离了德克萨斯家族,当下各大家族互相掣制的局面,将会瞬间瓦解。”
他转过脸,一字一句道:
“这就是她要我告诉你的,如果你要复仇,就请做好……”
“余下的人生被笼罩在叙拉古之追杀下的准备。”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拉普兰德听见一声熟悉的惨叫声从桥下响起,慢慢溶进那大桥黑色的阴影中。
她认得出来,那声音正来自于她之前雇的私家侦探。
“扑通……”
水花声响起又消失,汹涌的河流声依旧响彻不停。
看着男人一步步渐渐离去的背影,拉普兰德感觉自己的理智,如蚁群中的干酪般,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烂。
拉普兰德紧紧攥着铁栏杆,力道之大甚至整根杆子都微微颤抖起来:
“德克萨斯……我果然,很不喜欢你们这种满口谎言的混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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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克萨斯站在办公室的百叶窗前,两指扒开窗叶,神情凝重地注视着大街上的人群。
现在已是叙拉古当地时间下午两点半,今天还没有任何人来敲响她办公室的大门来汇报各产业的状况,或是其他家族的动向……
其实她完全不必过于操心生意上的事情,她手下的那些干部和身边的秘书总能把这些问题处理得很好,那些报告送上来也仅仅只是走个过场,只是让她了解一下家族状况,毕竟她也算一族族长……
即使她是所有家族中最年轻的族长。
真正轮得到她出场的问题,是只有需要战斗才能解决的问题。
在外人看来,她坐在最高权力的交椅上,拥有着一切。
而她只觉得这交椅像是座囚笼。
终于,她放弃了等待,于是坐回办公桌前,抓起桌上的座机话筒,拨通了秘书的号码。
话筒中,略显漫长的去电铃声后,只有提示对方未接电话的急促提示音。
德克萨斯心中一紧:他从来没有在白天无视过她的来电。
她重新拨通管理酒吧和赌场的负责人的电话,依旧无人接听。
接着是运输业负责人、巡查组负责人、警界联络人、政界合伙人……
她努力克制住自己想要捏爆话筒的欲望,耐心拨完所有号码,终于确认了那个最坏的可能性。
能在半天内做出如此程度事情的人,在她印象中不超过两位数,而能做到这一切且途中不被别人怀疑的……
“不……别这样……”
德克萨斯尽力保持着冷静,手指略带颤抖地拨响了最后一个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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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拉大路上,一般前往临近移动城市或村庄的交通手段,是一些中小型交通工具,比如私家车或是大巴。
再往远点的城市去,就该轮到更大、更坚固一些的载具,比如一些小型客运船。
若是要前往别的国家、跨越一望无际的荒地,就只有各种大型舰船才能胜任。
企鹅物流的面包车此刻已经驶离前往相邻城市的车流,拐进了另一条人迹罕至的小道。
“这次的任务路线,怎么想都很奇怪啊……”
能天使看着平摊在腿上的地图道,不过她很快便放弃了试图去理解对方:
“嘛,算了,毕竟有钱人的思维总是和常人不一样。”
“前面的路口是左拐还是?”德克萨斯问道。
“左拐。”
面包车颠颠簸簸地拐进又一条岔路。
“总~感~觉……这~趟~下~来……车~子~要~出~问~题~啊——”
能天使一边吐槽着,身体一边随着车身的震动上下起伏着,声音也颤了起来,听着相当有趣。
突然,二人屁股底下传来一声像是篮球被扎漏气了般的响声,接着,车的左前方缓缓沉下了一点。
“爆胎……”
德克萨斯皱了皱眉,略显不爽道:
“让你说中了。”
“诶嘿~”
一旁的萨科塔吐了吐舌,没心没肺地装乖卖萌起来。
“算了……你留在车上,我下去看看前面的情况。”
德克萨斯说着,翻起手刹上的储物格翻盖,抓起放在里面的剑柄,拉开车门道。
“哈哈,就知道小德最可靠了~”
说是路,其实就是一堆由光秃秃的碎石铺成的小道,两边长满了郁郁葱葱的桦树和银杏树。
德克萨斯蹲在那个漏气的轮胎旁,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观察起来:大部分石头表面尖锐,说明这路近期才铺好,还很少有车驶过。
她将石头扔到一边,用手在干瘪而粗糙的胎面上摸了摸,她很快便意识到这举动相当多余,便准备起身去车后仓取备胎。
忽然,一旁的树林中传来了些响声,德克萨斯的耳廓动了动,捕捉起那些破碎的声波:
“救……命……”
几乎是下意识地,她站起身,看向身后。
“怎么了?”
能天使见德克萨斯这一举动,便探身摇下驾驶位左侧的车窗,趴在窗边问道。
“有人在那林子里呼救,距离大概……七八百米。”
“这种地方?我们正好爆胎,那里就正好有人遇难?”
能天使显然有些话想说,但还是改口:“那我陪你去?”
“不用,你守着车就行,左前胎会换吗?”
“喂,我平常只是有些抬不动轮胎而已,这种小事肯定会啊。”
德克萨斯对她点了点头:“那交给你了,我稍微去看看情况。”
面包车后方一百米处,拉芙希妮站在树后。
耳中的通讯器一直嗡嗡响个不停,她嫌吵得慌,便取了下来,想看看到底是哪出了问题。
刚准备细看,那手中的通讯器反而不响了取而代之的是博士的呼叫声:
“苇草?能听到吗?”
拉芙希妮凑近通讯器,小声道:
“之前通讯中断,刚刚才恢复,抱歉……”
“不是你的问题,我们这里信号刚才被拦截了……先说下你那里的情况吧。”
另一头的博士也压低了声音,轻声道。
“目标车辆在距离交接点三千米处抛锚,原因暂时不明,可能是由于恶劣的路况……德克萨斯干员准备独自进入树林勘察,能天使干员留守车辆。”
“好,没问题的话就请跟着德克萨斯,遇到紧急情况,一定要先向我汇报,这个频道接下来会一直保持开放,所有行动请在你能确保自身安全的前提下进行。”
“收到,干员苇草,结束通讯……”
(未完待续)
图源Pixiv,侵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