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維繫者站起來的同時,一把大劍向她砍下,她舉起光劍,勉強地擋了下來,但那大劍緊追不捨地向下壓著,逼迫著她將全部的力量用來支撐,緊接著,另一把長槍刺出,偏轉光劍,後退一步,大劍沿著面徑直地揮下,長槍劃破她的腹部,竟然流出了血,空出右手,抓住那把長槍,想要弄個明白,長槍迅速地收回,槍尖劃破她的手,帶來無法麻痺的疼痛。
大劍緊接著追來,使她不得不側身,將光劍抵住,擋住了這一下攻擊,可直劍又從另一邊揮來,毫不設防的她伸出左手抓住了那把劍,鮮血再次流出,寒冷侵蝕著她的傷口,一股緊隨著力量流失而感到的無力感,正慢慢地灌滿她的全身。
“你們做了什麼?”維繫者不解地問。
“只是拼盡全力。”越侵將長槍打下,迎著她的左手,鬆開了直劍,一個身體的微微回退,躲過了這一擊,然後用腳將長槍踩住。
維繫者冷笑,向前走出一步,大劍倒在長槍上,和揮下的直劍一起被她的光劍所壓制,無人注意到的變化,就像是時間被偷走了一樣,她腹部的血已經變得深紅,她手上的傷,流出血將光劍染,在頃刻之間,光劍變得無比巨大,突然地震顫,使三人幾乎同時鬆開緊握著的手。
“看來,竊賊不止一個。”她將插在地上的光劍推倒,藏在那裡的人迅速閃出,是離澤,水的紋絡在她的雙手上流動。
就那麼一瞬間,枷鎖被打開,她感覺到了力量,用力地向下踩去,由此而帶來的衝擊,將周圍的斷壁殘垣清空,只顯露出充滿裂紋的地面,上面刻著古老的禁忌咒文:“你可知道,代價是什麼?”她反問。
“本就短暫的人生,你還要如此浪費?”她想要將空之格召喚出來,被察覺到的離澤狠狠地壓了回去。
“好吧,看起來,怎樣警告都沒有辦法改變你的想法了。”她向右歪頭,一拳打在突襲的將馬的胸膛,將血噴灑出來,將錯愕的人遠遠擊飛,奪下了他的短刃,握在手中,神的血賜予萬物變化,短刃化作了佈滿血紋的直劍。
“不知道真相的你們,就會像飛蛾撲火一樣,奉獻出自己的生命嗎?”她這樣說著:“有人告訴你們要打敗我,可是為什麼呢?”
“世界正在崩壞,不要說得和你無關一樣。”越侵拾起自己的長槍,重新站起來,將槍尖指著她。
“證據是什麼?”她同樣也將劍指向了他們。
凱亞割開自己的掌心,鮮血流了出來,面面相覷的幾人,無以回答,。
“而我能夠證明自己,只是為了挑戰這個世界不公的準則,就要被處處阻撓,不論是你們還是他們,都將武器指向我。”維繫者停頓一下,繼續說:“呵呵,世界都與我為敵,我也要將全部的敵人擊敗。”
“誕生於此的萬物,被囚禁於此,無法逃離,卻讓外來的人,隨意地進出。”她說的有一種恨意,有一種咬牙切齒:“憑什麼,我也想要感受一下那種自由啊!我只不過是離開這來去見證一下更廣闊的風景啊!”
“我有錯嗎?我沒有錯。”黑色的焰附著在血劍之上,向前揮了出去,掀起灼熱的浪,將藤蔓點燃,狂涉踢起巨石,擋住了起浪,那劍穿碎巨石,直直地向著他的心臟刺去,越侵用槍尖一挑,將劍的軌跡偏移,但劍再次翻轉,又一次的方向偏移,迎著他衝來,火焰的溫度越來越高,也越來越冷。
將馬用另一把劍擋下,沿著劍面向下推去,也就將火引上了自己的身體,不同於羽的焰,它更加地具有侵略性,到達了他身體的每一處,在火焰之中,將短刃刺中了維繫者的胸膛,可哪裡似乎有什麼,竟然將短刃震碎,捨身的一擊,居然也只是如此地愚蠢,但那劍的目標並不是他們幾人,劍的舞,戛然而止,重重地向下劈去,氣浪包裹了無法防禦的離澤,將她擊飛,也就將鎖打開。
力量重新回到了維繫者的身上,用力地向下一踩,地面上的裂紋在瞬間延展,黑焰湧入裂紋的間隙之中,加熱空氣,將藤蔓燃燒殆盡,再次將遺蹟崩壞,同時這一踩,也將想要反擊的五人擊倒在地,振出風的將馬將黑焰熄滅,同時穩住了離澤,倒下的狂涉與地面融為一體,用自己的力量盡力地將崩壞延緩。
在越侵和凱亞想要再次撲上前時,空之格顯現,擋住了他們的去路,時間凍結,卻又突然解開,被反噬的凱亞吐出鮮血,是白色微粒都無法反應過來的損傷,冰從心臟開始一點點地凍住他,暗胭眾人同樣地也被深淵的反噬折磨得十分痛苦,彷彿在一瞬間,沉睡著的惡魔甦醒,開始向他們的主人討回代價。
“律,停手吧!”她的腦海中突然有聲音:“我們無法預約世界誕生時所立下的準則。”是秋荻的亡魂之音。
“要我停下?你們就如此願意永遠地被束縛於此嗎?”她大聲地喊了出來,安柏一個人站到了她的面前,血劍帶著憤怒揮了出去,卻功虧一簣地停下,她問到了一種味道,一種熟悉的味道,時之鐘倒轉起來。
“律,我知道,你很孤獨。”安柏抱著水晶,水晶之中有紅色的人影,紅色的人影在說:“他什麼都沒說就匆匆地離開,是為了保護我們。”
“分明只是拋棄,有什麼是我們幾人無法對抗的存在?”她的每一句反駁,都將廢墟震顫,遺蹟的邊緣開始脫落,重新浮在空中。
“你沒有見過,你不知道。”安柏並不害怕,心跳地越來越快。
“呵,秘密,就只有我不知道嗎?”她繼續說:“你們,果然是一夥的,要將我丟下,要將我拋棄。”空之格從空中墜下,打在整片遺蹟之上,讓崩壞加速,可它們全都避開了安柏。
“律,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你無法說服我,可我馬上就能夠證明他的錯誤,留下了世界的他,還有著殘念的他,會一無所有。”她邁出了第一步:“我是永恆的存在,即是這天理的挑戰者,只要我不會湮滅,就別想有人在我之上,欺騙我,戲弄我。”
“只是這樣,你就要將所有的人類,所有的生物,所有的世界,全都毀滅嗎?”安柏無法再沉默下去,也將自己陷入到了危險的泥潭之中。
“呵,那與我何干,我不曾犯錯。”律將血劍化作巨大的光劍,高高舉起,然後迎著安柏揮了下去:“我不是給了你們一個夢,一個從誕生到毀滅的夢。”
“即幸福,又美好,記憶,經歷,愛與和平,人人平等。”安柏沒有躲避,那光劍最終偏移了一點,“也將神之眼贈與你們。”
“可我們遇到的是疾病,痛苦,階層,統治,戰爭與死亡。”在狹窄的空之格的間隙之中,安柏根本無處可躲。
“那是你們人類自己不守本分的貪慾,毀滅了你們自己。”她這樣解釋。
“你不也一樣。”安柏一字一句地說出來。
“我怎麼……”她突然停下了,空之格墜下的轟鳴,逐漸消散,只剩下了安柏的呼吸。
“我不怎麼。”律向上躍起,將遺蹟最後的一片淨土也毀滅,沒有站穩的安柏墜下去,水晶從懷中掉落,凱亞抓住了她,是暗胭的眾人,一起用力將她拉了上來,這是狂涉拼盡全力保下的一塊遺蹟,足夠他們六人站立。
“看,那是什麼?”狂涉說,五人的目光便一起沿著他所指的方向看過去,那正是維繫者所前往的地方。#原神3.1版本同人徵集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