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问我这辈子害怕过几次,
我说我只害怕过一次,
你会不会觉得我在说谎?
“士兵?士兵?你的状态还好吗?你还记得些什么?当时地表发生了什么?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我....我记不太清了”
“没事,慢慢来,从你还记得的说起”
爆炸,在面前突然成碎渣的队友,赶来执行撤离任务的战舰被无情击毁,脑子里最后一句话是我们的增援在哪里,我的眼神又逐渐空洞了。
运输船内,灯光忽明忽暗,投射在每个士兵的盔甲上,船舱狭小而拥挤,震动感从甲板传来,仿佛整个空间都在微微颤动。
每个士兵的盔甲上反射着微弱的光线,他们的肩膀上佩戴着蓝色的肩带,除了联邦国徽还写着:联邦伞兵,共筑荣誉。
我们正离开Satan行星轨道3的集结舰队,前往远处距离星球表面更近的目标前进号。
她将带我们去更近的低轨道战场,我们将在那里被投送。远处低沉的爆炸声不断响起,通过舰船表面,穿过盔甲,直击我们每个人的内心,你问我害怕吗?我不害怕,内心更像是有一股觉悟一般,像是要去建功立业的激动,也像是利刃终于要出鞘的释怀,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利刃。
年轻的小伙子们终于要去真正的战场了,不再是模拟舱或战斗室内的小打小闹了,虚拟的战斗环境再拟真也比不上这里的一切,你曾问我害怕吗,我说我不害怕,我说我更害怕老死在这里。
“目标舰体,还有5分钟抵达,所有人再次检查自己的护盾情况,供氧情况,下船后跟着我还有副队领取枪弹。”
一批批战机编队快速飞过,在高轨道以整齐的编队姿态快速移动着,又在抵达目标上空后快速略进低空与目标缠斗,挟着怒火朝着地表俯冲飞去,落下一串串等离子轨迹,一连串庞大的电浆炮火又从地表朝着高空飞去宣泄着怒吼着,好几发与目标前进号擦肩而过,缓慢的电浆有几束甚至差点撞到了运输船编队。
“好了女士们,别磨叽了,下船下船,a队跟我走,b队跟副队,跑跑跑!拿上你的爱人!!!给我在60秒内整备好你的家伙事儿!!尽可能的塞满你的弹药,鬼知道….”
电子传动将又一批武器传至面前的武器槽,拉动枪栓,检查枪膛,能量通道正常,系统读数正常,瞄准器电子系统运作良好,冷却系统工作正常….
迅速系紧战备腰带,尽可能多的抓上几个弹夹,领队带着我们又跑起来了,大家拼命跑着一边跑一边检查弹夹情况,有的人腰带都没挤紧。
“伞兵二营七班,所有人最后检查一遍,准备登舱,牢记训练内容,别的不想啰嗦,我只说一句不要退缩…”
黄灯闪烁,登陆舱打开,保险杆落下,手心不知为什么湿了,(个人通讯21:“34,怎么样,怕不怕。”)
连队通讯:联邦伞兵,共筑荣誉,我们地表见。
(个人通讯34:我看你才是那个尿裤子的吧)
红灯闪烁,登陆舱下的甲板打开了,气流是那样的强烈,舱体们立刻晃了起来,目标前进号已经突入至目标位置,四周尽是电浆,等离子炮与能量护盾反应的奇异美妙的光,猛禽形态的外星战机三两交错围绕着前进号快速扫射后又立刻离开与我方战机接触,手心的汗流得更厉害了。
红灯闪烁,登陆舱下的甲板打开了,气流是那样的强烈,舱体们立刻晃了起来,目标前进号已经突入至目标位置,四周尽是电浆,等离子炮与能量护盾反应的奇异美妙的光,猛禽形态的外星战机三两交错围绕着前进号快速扫射后又立刻离开与我方战机接触,手心的汗流得更厉害了。
(舱体准备弹..磁注意ciiccuu)
三点钟方向,一架外星战机没有射击,但却径直朝着她撞了过来,护盾没有发生反应,甲板猛烈爆炸,更多的火炮集火,两架我方战机躲避不及时,一架撞向了舰桥,一架及时修正姿态后却又撞上了边上的电浆流。
舰体立刻倾斜,开始旋转
(连队通讯:立刻弹射!立刻…)
砰的一声,然后是一整剧烈的旋转耳鸣,舱体们如同炮弹一般被发射了出去,努力睁开眼睛,只有坠落的战舰,爆炸,相撞的登陆舱,上苍也许在这一刻才是仁慈的,你的脑中一片空白,也十分安静只有耳鸣声,顾不上害怕,眼前却是真正地狱般的场景。
砰的一声,舱门弹开,接触地面了,仿佛在接触地面的瞬间,分不清是肌肉记忆还是突然清醒,瞬间抬起枪,击毙了阵地中一个又一个慌张的敌人,边上的同伴在落地后立刻被炮火击中消失,我头都没有转便立刻朝着烟雾冲去,立刻朝着射击点冲去,立刻朝着准备与我白刃战的敌人冲去,扣动着扳机,一枪,两枪,一枪,再补一枪,侧身躲避,两枪,一枪,再补一枪。
风挟着沙尘敲打着盔甲,空气中只有焦烟,尘土。
异星的暮色笼罩着战场,紫色的天空中闪烁着陌生的星光。经过整整一天的激战,我们终于得到了片刻的宁静。战甲布满了激光烧灼的痕迹,盔甲下的皮肤早已被汗水浸透。
暮色渐渐笼罩了异星的战场,四周只剩下战斗后寂静的残骸。我躲在一块巨大的岩石后,手中的战术光刃在昏暗的光线中闪着微弱的光芒。队伍已经被打散,通讯早已中断,周围除了几个不相识的伞兵和普通士兵外,没有一个熟悉的面孔。我用手语示意他们,简单的交流让我们明白了彼此的状况。
正当我用手语表达继续搜索其他幸存者的意思时,我突然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低头一看,发现我的左手被打穿,鲜血染红了手部的盔甲。疼痛如潮水般涌来,我迅速取出医疗包,准备进行包扎。
就在这时,不远处有脚步声传来,抬头望去,隐约看到一个人影向我走来。那个人渐渐走近,我盯着他,全副武装的身影让我一时间无法辨认他是谁。直到他走到我面前,伸出手敲了敲我的头盔,发出清脆的声响,我才意识到这是一个熟悉的人。
他俯下身,在地上用手指画出了“21”的字符。我瞬间松了一口气,尽管周围仍是陌生的士兵和破败的战场,看到这个标志的一瞬间,仿佛一切都变得不那么糟糕。
我艰难地用一只手比划着手语,向他表示我的受伤情况。21迅速从他的医疗包中取出绷带,熟练地帮我包扎伤口。虽然我们看不到彼此的脸,但他的动作轻柔而迅速,仿佛这一切他已经做了无数次。
包扎完毕后,21用手语问我接下来的计划。我用眼神示意四周,表示我们需要找到更多的幸存者并重新建立联系。各类武器的声音仍在远处此起彼伏,21则在地上写着什么,我以为是他有什么好点子,原来是一句“scar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