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離開了阿蘭的家後,繼續向著下一位騎士的家裡走去……
隨著天空之上陰雲散開,太陽太陽不斷向西偏移,洛斯塔裝著摩拉的揹包也越來越輕,直到下午三點時,就只剩下一位隊員的家裡沒有拜訪。
“我們是要先去威廉家裡拿信,然後再去“風之花”路的花店對吧。”
在清晨的時候,洛斯塔就將今天要走的家屬的情況全部介紹了一遍,包括這最後一份奇怪的遺囑。
“倘若我死了,請將我房間內放的信件,一併帶給風之花路的花店老闆,盲女瑪麗拉,她看不見,還麻煩都給她聽,對了,請不要把我的死訊告訴他,謝謝。
——威廉”
他的遺囑很簡短,僅僅只有上面這一兩句話。
“嗯,是的。”
空看向眼眸中透著悲傷和消沉的洛斯塔,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早在上午,空就勸過洛斯塔讓他休息一下,洛斯塔聽到他的話時並沒有出聲,只是仍然向著下一位騎士的家裡走去。
洛斯塔還真是一會兒就比前一會兒消沉了。
就這樣走著,二人走到了威廉的家口,不知為何,洛斯塔很熟練地翻開門口的地毯,拿起藏在地毯下的備用鑰匙。打開了門,一個很狹小的房間進入了空的視野,大概只有30平方米的樣子,室內只有一張單人床,一個衣櫃,一個小儲物櫃和一張有些破舊的桌子,房間內簡陋的讓空幾乎無法認出這是一位俸祿豐厚的騎士的家,反而應該是一個窮獵人家。
因為房間很小,空很輕易地就找到了威廉放在儲物櫃中的信。
一張用紅色郵戳的封住的白色信封。
再找到信後,空和洛斯塔就前往了風之花路的花店。
花店老闆居住在一個商戶一體的戶型裡,一層是她自己經營的花店,二層則是用於自己生活的客廳和臥室。
進入花店空和洛斯塔就聽到了風鈴清脆的碰撞聲
“叮鈴”
掛在門口的青色風鈴被二人進門帶著的一縷輕風吹動,發出的清脆的響聲吸引了在前臺坐著的店員。一頭棕色的及腰長髮和不算太精緻的淺綠色禮服將原本就年齡不大的外表襯托得更加年輕。如果要說有什麼不足的話,那就是店員眼睛綁著的灰色布條和她的衣服格格不入。
“你好,請問有什麼需要的嗎?”
空將目光放在了店員右胸前別的銀白色小胸章上。瑪麗拉,看來這位就是要找的人了。
瑪麗拉將放在她身旁的一根木質導盲杖拿起站起來
“您好,我們是西風騎士團的成員,受威廉的委託把信讀給您聽。”
空看見瑪麗拉沒有反應,便從包裡拿出了威廉那封白色的信封。
拆開信封,裡面是一張照片和一張照片。
“”親愛的瑪依拉小姐,近日可安好?上個月您的來信,說您想要張孤雲閣的照片來領略璃月的風采,正好前幾日我這種途徑在那邊,被傳說中的巖王爺一槍砸出的孤峰所震撼,順便拍下了照片,我會寄給威廉,再讓他帶給你的。
讀到這裡,空不自主地看向了瑪麗拉,這個棕色長髮的少女臉上的灰色布條,和遺囑中所說的一樣是一位盲人,根本是看不了照片的,但即使心中存有疑問,空也沒有降下讀信的語速:
“言歸正傳,我這幾天從孤雲閣回來後,在璃月看到了許多有趣的小商品,很明顯,璃月已從長達近百年的混亂中走出來,到處充斥著蓬勃的生機,仙人們也重新歸來,和璃月七星們共同治理著璃月……”
讀了幾分鐘,空才將這封信緩緩讀完。讀完信後,他拿著從信封裡取出的那張照片遞給了瑪麗拉,順便看了一眼照片的內容。照片之中有著一大片被海水淹沒的大陸,只有一個比較高的小山峰,形成了一個不大的島嶼,其餘的是淺淺的沙灘,裸露的岩石上幾乎沒有植被存活,給人一種寂寥的感覺。
看著這張照片,空中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他絕對在某本書上見過它。
將照片遞給瑪麗拉後,一直很安靜的瑪麗拉,突然開口道:
“威廉死了,對嗎?洛斯塔。”
空聽到這話,頓時有些驚訝和警惕,在洛斯塔沒有出聲的情況下,一個盲人居然知道進來的有兩個人!
而洛斯塔仍是一副處變不驚的樣子,就像是一切都在預料之內那樣,他拍了拍空,讓空放下警惕,然後向前走了幾步。
“嗯,瑪麗拉,威廉他,犧牲了。”
“唉,”
瑪麗拉嘆了一口氣,說道:
“我們上去談吧,我知道你應該會有時間的。”
瑪麗拉支撐著導盲杖,一步一戳地走到大門口,用手在玻璃門上摸索了幾下,抓到了‘正在營業’的小木牌,將它翻了過來。
二人跟隨著瑪麗拉走上了二樓。
毗鄰樓梯口的,便是客廳,再往深處走走就有一個門,裡面應該就是臥室了。
客廳很簡潔,白色的大理石茶几,上面放著幾個玻璃杯和一個茶壺,邊上則是幾個木製的小板凳和一套灰色的布藝沙發。唯一奇特的就是,無論桌子,板凳的尖角,都被厚厚的布包裹著,人撞上去,也不會出現戳傷的情況。
隨著二人落座,洛斯塔向瑪麗拉簡單地介紹了空。
原來二人是認識的啊。空如此想到。
“……大概就是這樣。”洛斯塔很簡潔的就介紹完畢。
“榮譽騎士嘛,怪不得感覺他身旁的元素力那麼濃郁。不過,你也真是幸運啊。”
瑪麗拉拿起水壺,給兩人倒了些水,輕嘆道。
洛斯塔抿了一口茶水,將包裹裡的最後一份摩拉拿了出來,和神之眼同時放在了茶几上。
“威廉他之間跟我說過說,如果他死了,讓我把他的撫卹金直接給你。”
“不用了,錢,你看著辦吧,總讓你們照顧我這個殘疾人,總會不好意思的。”
瑪麗拉輕輕推開摩拉袋,僅僅收下了那顆空白的神之眼。
“威廉犧牲了,阿爾伯特也出去遊歷,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你總要有錢照顧好你自己。”
瑪麗拉聽了這話,卻不由得嘆了口氣,說道:
“威廉都死了,還有必要瞞著我嗎?”
洛斯塔的面癱臉在這時都有些不面癱了,他看起來很震驚的樣子,說道:
“你,知道了?”
“那麼拙劣的演技,我會看不出來嗎。”
瑪麗拉麵帶傷感地搖了搖頭
“那你”
洛斯塔並未將話說完,聲音就沉了下去,但瑪麗拉就好像知道他要問什麼一樣,給了他答案
“我只是不願意,不想相信他死了。”
瑪麗拉苦笑一聲,繼續說道:
“我真是卑鄙啊,明知道寫信的不是他,還是仍然不停地給他寫信,聽他的信,就好像他能收到一樣。現在,連以前阿爾伯特的小跟班都走了,還會在有誰會再孜孜不倦地給我寫信呢?唉,十年過去了,我也該正視事實了,你應該也知道,幻想終究只是幻想,再怎麼思念,人也終究不會回來?這,就像你和她一樣,不是嗎?”
聽了瑪麗拉的話,洛斯塔本就有些消沉的眼眸,再一次暗淡了幾分,開始陷入了沉思。
空看著面前突然沉默的二人,可以說是一頭霧水,只能想著哪張照片的來歷,想著想著,他突然想到了!那張照片,他在半個月前的雜刊上看過。
過了許久,寧靜的氣氛被洛斯塔率先打破。
“行了,我先走了。”
洛斯塔在雙方沉默了許久之後,選擇了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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