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於村落平凡人家的伶,從小身體素質遠超同齡人。上山劈柴,下水捉魚;上樹摘果,下地種田,凡事只要與體能掛鉤,伶總能拿出遠超同齡人的成果。
伶也是熱心腸,遇見路邊艾露貓商人貨物拉累了都會主動伸手相助,也因此村裡的七大姑八大姨們都很喜歡伶,對她愛護有加。
伶的父親曾是叱吒風雲的精英獵人,曾肩扛太刀,與其他村的王牌獵人並肩作戰,有幸經歷過與火龍的角逐,曾在其右翼留下巨大的X形傷口。只可惜在火龍奄奄一息之際,父親的左臂被火龍深深抓傷,毒液浸入傷口深處,無奈父親的隊伍只好匆匆撤退,加緊治療父親的傷口。好在處理及時,毒素未來及散步全身便受漢方藥攻克,只可惜父親肌腱受損,難以再續往日之輝,只好放棄討伐大型怪物,終日作駐村獵人。不過父親仍舊日復一日訓練著,並和曾經並肩作戰的奶笛結婚。不過,有傳聞村裡的獵人在東邊的森林狩獵毒狗龍時,曾被右翼有傷疤的天空霸主襲擊,險些喪命。
12歲那年,不知哪來的蠻鄂龍闖入村莊,像是在落荒而逃,腳步一瘸一拐的。村裡霎時間鬧開了鍋,村民們匆忙躲去專門的避難區,村裡的獵人們集結,準備解決這隻奄奄一息但作為災厄足矣的蠻鄂龍。
伶沒跟村民們前去避難。腦子發熱的她躲在戰場角落的草叢裡,正準備見證這場村莊保衛戰。只見父親和另一位太刀獵人從側面納刀,和蠻鄂龍眼神相峙。蠻鄂龍喘息兩口,眼神凜冽散發寒氣。霎時間,赤色的龍頭向上高高抬起,準備砸向兩位獵人。只見父親兩人手起刀落,“叮”,太刀的刀尖斬破堅韌的龍鱗,發出清脆的聲音。只見兩人同時兜斬,高高躍起,兩道紅光穿透蠻鄂龍的頭骨。蠻鄂龍倒下了。
看到這一幕的伶兩眼冒金光:“這也太帥了吧!我也要學用太刀獵龍!”,於是下定決心要和父親請教太刀技術,要做太刀高手。
父親聽聞伶的願望,低頭沉思了會,問伶為什麼忽然這麼想。伶頓時汗流浹背,害怕父親知道自己偷摸去戰場旁邊觀戰,要被叫端水桶罰站好幾個小時,只跟父親搪塞說想要保護他,保護媽媽。父親咬了咬後牙槽,然後像下了某些決心一樣,答應教伶狩獵,但是要求伶無論狩獵什麼怪物,都要以自己的安全為主,打不過一定要趕緊逃走。伶答應了。
從這天開始,伶踏上了太刀的歷練之道,日日夜夜操練著太刀。『踏步斬』,『袈裟斬』,『逆袈裟』,『氣刃斬』,『見切』,『居合』,『登龍斬』。18歲那年,伶註冊成為了正式的獵人,6年如一日的練習讓伶成為了獨當一面的太刀使用者,太刀彷彿自己的另一雙手,可以任憑自己的想法使出招式。也因此,剛開始的獵人生活總是簡簡單單,甚至有些乏味。
有一定狩獵基礎才能擊殺的狗龍伶殺他如呼吸,他們的頭頭毒狗龍王也是經歷一番角逐也能穩穩敗在伶的刀鋒之下。伶成了村莊的大明星,處處流傳著伶的英勇事蹟。“伶只要一刀就能擊敗眠狗龍王”“甚至天空之主也是伶的手下敗將”“真要打,傳說中的炎王龍應該和伶的實力差不多”諸如這些,有些是傳說,有些是跟伶說的笑話,伶聽見都是笑了笑,“別開玩笑啦,我最討厭的是火,跟他們對上手,我不分分鐘變成最討厭的東西了嘛”大家聽見也都是一笑而過。不過漸漸的,伶開始變得飄飄然,沉溺在自己的太刀技術裡難以自拔。
二十歲那年,伶從村中鐵匠那聽聞父親的事蹟。能讓如此實力強勁的父親駐兵村莊,寶劍不再出鞘,想親眼見識下名為“火龍”的龍的實力。鐵匠給伶牽線了一位實力不俗的奶笛妹妹,頭戴貝雷帽,帽下是一頭清澈的藍髮,髮尾泛黃;胸前的蝴蝶結繡在蕾絲花邊的襯衣上,褐色的洋裙飄飄,蕩起伶心中幾分漣漪。即使同為女生,這番可愛也讓伶三分激動五分熱情。
“嗨!你是蓮吧。”
“對...對”
“我是伶,以後我的背後就交給你啦~”
“好...好,我會盡力不拖後腿的...”
“這麼不自信的話,見切的時候我就要前戳你的後背咯”
“請務必不要這樣做!!”
以後要好好保護好蓮,伶下了這樣的決心。
狩獵火龍門檻過高,又介於害怕父親看見任務召集,強烈反對自己進行任務,於是兩個人收拾好,和公會報備後便開始這次狩獵。伶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對比起來蓮就像鄰家大閨女一樣,戰戰巍巍,看得出有點害怕火龍,不過手中的笛子對比起來握得很穩。兩人端坐在貓車上,靜靜等著抵達狩獵點的營地。
“我說...要是咱倆沒能打過火龍怎麼辦?”
“沒事兒,打不過打不了咱倆撤退,回去整頓,30年後還是一條好漢”
聽著蓮的隱隱不安,伶把手放在蓮的手背上。
很快來到目標的森林。伶拿礪石最後摩挲兩下刀鋒,放在腰間的道具包裡,試探似的朝天空揮舞了兩下
“天空的霸主嗎...”
伶也並毫無畏懼。無數獵人曾成為他的食物,化作糞土滋養大地,連蠻鄂龍面對火龍也要退讓三分,更別提身為剛當上獵人2年的伶了。心懷忐忑與敬畏,伶和蓮踏上這片土地。“6年前的蠻鄂龍會不會是被火龍打得遍體鱗傷呢?”伶在路上禁不住這麼想。
“這裡有腳印,跟我來這邊。”
進入狩獵狀態的蓮和日常判若兩人。少了幾分青澀,多了幾分果斷。雖然同為同齡人,蓮從12歲開始就跟父母學習獵龍知識,輔助公會的成員狩獵賊龍、尋找腳印了。雖然大型怪物的狩獵也是從2年前開始,但和伶的實戰經驗仍有著天壤之別。
隨著森林逐漸深入,四周漸漸變得悄無聲息,偶有蟲子低吟,彷彿在高歌生態的鬼斧神工。死寂的環境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兆。可惜不久後來臨的並非積雨雲,而是存在意識的,赤色的災厄。兩人探頭望去,致死的熱氣撲面而來。
再三檢查道具是否完備。
“鬼人藥,怪力種子,回覆藥,煙霧球,礪石,閃光彈都準備好了嗎”
“走.........快趴下!”
蓮用盡氣力大聲喊道。只見形狀凌厲的龍頭忽然出現在拐角,嘴角微微泛著火光,是準備吐息的姿態。
伶立馬翻滾到火龍的腳邊,蓮後撲,只見火焰從伶的貝雷帽上方劃過,貝雷帽如剛剛在開水中加熱過般炙熱,後方是一攤被燒的不知是什麼的植物。伶踏步斬斬向火龍的腹部,幾片龍鱗擦落。似乎是察覺有點疼痛,火龍一躍而起,雙翼展開,遮住樹蔭間廖廖穿過的幾束陽光,天空被火龍的雙翼籠罩。而令伶目不轉睛的,是這隻火龍右翼明顯的傷疤。“大概是這隻火龍了!”伶這麼想到。
“這隻火龍的姿態像是非常熟悉與獵人的作戰。小心,很有可能是火龍里的歷戰個體”蓮這樣老練的總結到。火龍,還是歷戰個體,伶變得略顯緊張。顯然這片森林正以獨特的方式展現著大自然的威嚴。
火龍的眼神忽然凌厲,散發著逼人的寒氣。眼眶的褶皺彷彿在告知獵人,吾雖年邁,箭矢猶鋒。眨眼的功夫,火龍便俯衝到伶的身旁,尖銳的爪子抓向伶的心臟。“見切,迴旋!”伶用高超的太刀技術正一步步解析著火龍的招式,同時積攢著氣刃等級,每一招都與見閻王僅有一步之遙。蓮在伶的身邊,時刻準備著給伶補充狀態,同時蹭著火龍的鱗片。削弱其氣力。出招,解招,回擊,森林的戰場上,這一幕被無數上演。從早晨打到傍晚,從午夜征戰到黎明,狩獵持續了整整兩天。第二天的傍晚,火龍終於架不住此番爭鬥,展翅飛向巢穴。
“回覆藥還剩最後兩瓶,漢方藥只剩最後一個,要不...這次就到此為止?”
要就此停止狩獵嗎?火龍明顯已經有氣無力了,即將可以成功狩獵打傷父親的仇敵了,馬上可以證明自己是可以獨當一面、萬裡挑一的精英太刀俠了,馬上就能挑戰成功所有獵人夢寐以求的戰績了。真的...要就此打住嗎?但是補給已經不夠了,再這樣打下去很有可能我們倆都會喪命...
伶思考許久。
“繼續吧,火龍已經奄奄一息了,我們...應該可以解決這片天空的威脅。”
“...我知道了”
路上蓮沒說什麼話,可能是在思考是不是該否決這個決定。就這樣兩個人走到了火龍跟前。蓮放好了爆桶,伶居合開眠,一擊就了結了這個天空的霸主。
“拿下了!火龍!!”
“還好,有驚無險呢~”
“我還以為要再和他角逐三天三夜”
“別!這我可受不了,還想快點回去洗澡呢”
兩個人剝取著火龍的素材,歡聲笑語聊著天。
赤色的天空,四周仍然寂靜。往前不遠已經是一片荒蕪,沙子與仙人掌遍佈。不覺間已經快穿過整片森林了。
“火龍應該已經年邁,8年前的蠻鄂龍即便已經奄奄一息,仍能看出正是生在壯年,實力應與火龍相差無幾。這樣怎會...”
伶這樣想著,火龍素材剝取好了,僅剩部分需要回供自然的養分,正準備班師回朝。
四周的溫度仍是詫異般的高溫。
“火龍已經被擊敗的現在,為什麼森林溫度還是這麼高?有點不對勁...”
憶起那隻蠻鄂龍,伶背後忽然湧現一股惡寒。
霎時間,惡寒變成一片炙熱。這是遠超火龍的溫度,熱量宛若太陽,空氣中的水氣彷彿都要被燃燒殆盡。
“!!!!!”
“炎王龍!為什麼會在這裡!”
只見炎王龍從高處優雅飛落,低頭啃食著火龍的殘軀。
“快走,在他注意我們之前!”伶這樣喊了一句,本能驅使她向遠離炎王龍的方向逃跑。
“別!這樣會——”
炎王龍抬頭蹬了伶的背身一眼,嚥下口中的火龍肉,只聽一聲摩挲牙槽,伶的背後感覺溫度驟升。不知是不是命運使然,一塊石頭將筋疲力盡的伶絆倒在地。憶起父親曾說的要重視生命,狩獵以性命為主,心中懷揣著無盡悔恨。伶正準備閉上雙眼,迎來將至的終焉。
“下一次,一定不要逞強狩獵,真的會沒命的。”
蓮緊握伶的雙手,將她甩到粉塵觸碰不到的地方。
粉塵爆炸,硝煙味夾雜著血腥,衝進伶的鼻腔中。
“!!!!!”
伶看著粉塵煙霧的餘煙中,蓮的身姿搖搖欲墜。伶立馬吹了口哨,艾露貓把精疲力盡的兩人踉踉蹌蹌推回營地。
“回覆藥,回覆藥...!”
伶慌忙把剩下兩瓶回覆藥餵給蓮心裡默默祈禱著...
回村的路上,伶一直守在蓮的床邊,未曾離開一刻。
緩緩的,蓮的雙眼露出一個縫,然後半睜開來。
“蓮!終於!!”
伶立馬抱住剛剛懵懂初醒的蓮
“你已經昏睡了2天了!我們已經回村了!”
蓮環顧四周,然後長嘆一口氣。
活著真好,伶和蓮這麼想著。
兩個人就這樣相擁在一起,時間彷彿被靜止,如此許久。
太刀應是守護的刀,而非挑戰的刀。如此想法埋進伶的心裡,伶浮躁的心逐漸變得平靜。
毫無疑問,父親在伶回來以後怒斥伶不重視自己的生命,也在慶幸她能安全回來,並戰勝自己未能奪取的成就,誠心為女兒感到驕傲。
將炎王龍的出現報備給公會以後,公會將其設為古龍禁區,禁止其他獵人前去附近狩獵。村子暫時迎來了和平,不過公會在這麼考慮著決定是否妥當,源於炎王龍的棲息地和村子雖有一段距離,但並不算路途遙遠,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
公會曾邀請伶和蓮前去村子西邊的新大陸參與調查,被兩個人婉拒了。
此後的每次狩獵,伶與蓮總在一起組隊。與先前的火龍狩獵不同,伶開始秉持穩健的狩獵節奏,疲憊就撤退,也因此狩獵生活中,安全感包裹著兩人。
雌火,角龍,雷狼龍,轟龍,在不斷的披荊斬棘中,兩個人成了摯友,被村裡的朋友們被戲稱最美的狩獵風景線,兩人貨真價實成為村中歷代實力最強悍的獵人。
一次次的狩獵讓兩個人感情步步升溫,兩個人逐漸成為靈魂相融的伴侶,終於在一天夕陽下,結成眷屬。被赤紅染盡的湛藍之下,兩個人回憶著屬於她們的物語。兩人也將命中註定的火龍採來的材料作為定情信物,為雙方締造了屬於對方專屬的武器。
然而,大自然不會讓村子如此風平浪靜,就好似河水表面的平靜不代表河水深處沒有暗流湧動。
“所有村民!快前往避難區避難!”
“避難區承受不住他的襲擊,疏散村民們前去隔壁村避難吧!”
“不行,集體活動會引來森林裡的其他捕食者伺機而動,而且村莊路途遙遠,咱還沒準備好必須的補給”
“那就給村民分成小組,每隊派一個精英獵人保護他們的安全”
“我們沒有那麼多足以保護村民的精英獵人。更何況如果獵人們不派遣作戰,我們賴以生存的土地就——”
“那也比全村人被烈焰吞噬、被捕食者捕殺要強的多!”
午夜將至之時,警報響徹整個村莊。炙熱的溫度彷彿要融化陶瓷的杯具,赤紅色染盡天空,宛若將盡的幾粟生命。明明已是金秋時分,溫度卻是遠超三伏天的酷熱,宛若身處四面熔岩的火山口。
未來及疏散居民,烈日般炙熱的天災—古龍炎王龍,從天空而來,俯衝向地面。貓貓一樣的頭由於慣性向地面前伸,又雙爪發力,優雅的挺直身軀,端莊站在村莊門口,宛若曾經歷貴族教育的大小姐。
“為什麼炎王龍會出現在這裡??古龍不是大多不屑於攻擊人嗎?”
“天曉得這天災光顧咱村想幹什麼,趕緊來人給他轟走吧...”
“會不會是村裡宴會的餘火和透過藍色玻璃發出的火光,讓他以為這裡有炎妃龍出沒?”“不會吧,炎王龍身邊多伴有炎妃龍,脾氣跟潑婦似的,他也應該不敢搞外遇”
“總之先避難,看怎麼讓他離開這裡吧,再這樣下去村子的設施和村民都要遭殃了...”
“我們全村的伙食、工具和補給都在炎王身後不遠的倉庫裡,要是被他襲擊,我們...”
“沒有補給也趕不到最近的村莊公會請求救援...總而言之先看看他的行動動向吧”
兩天,三天,避難區本就無幾的食物,終於消耗殆盡,炎王龍仍然端坐村莊中央,偶爾出門捕食,不久便會盤旋飛回村子。村民們漸漸陷入絕望的心情。
幸運的是,雖然炎王龍伴隨著好奇,試探性的玩弄著村莊的重要設施,最重要的倉庫並未遭到破壞,避難所也一直和他留有一段距離。
“讓我和蓮去試試趕走它吧。之前見過他一面,雖然最後落荒而逃了,哈哈”
伶如此說到。
村裡的獵人們再三討論,默許了伶和蓮此番衝動的決定。這也是目前最可能避免村民們無一幸還的選擇。
“一定視安全為第一目標,村子可以再建,方法也能另想,生命只有這一次。”
父親站出來,如此跟伶說道。
“儘管想與你們並肩作戰,我的刀鋒早已被歲月磨平,恐怕會拖累決鬥的節奏。期待兩位村莊保護戰的凱旋。”
伶和蓮輕輕點頭,轉身面向活著的天災。
手握火龍刀,伶和蓮進行著與炎王龍角逐的準備。
如同當初面對火龍一般,兩人熟練的檢查了裝備是否齊全。與此前不同的是,炎王龍似乎察覺到兩人的殺氣,先行一步衝向兩人。健碩的身軀與炙熱的高溫襲來,彷彿空間要被融化一般。好在伶已經身經百戰,不再如過去般對炎王毫無招架。前戳後接了嫻熟的見切,嫻熟的完成了三段開刃。
“阿蓮,鬼人藥和攻大!”
“收到,小心粉塵小伶!”
兩人操演著熟悉的配合,在炎王龍面前翩翩起舞。似乎是有些不耐煩眼前的兩扇蝴蝶,一聲怒吼,炎王龍高高飛在空中,頭埋進胸前,身旁聚滿金色粉塵,似趨光的蚊蟲般,極為密集——硬吃下這一招一定會沒命的。
“快趴下!”
兩個人伏地避傷,彷彿要把兩人吞掉般的衝擊波湧上前來,背後餘下一片火海,地面燒融,泛出微微的金光。以炎王龍為中心,周邊半徑10米的東西霎時間燃燒殆盡,只剩幾塊不可名狀的黑色焦炭殘存。顯然端坐沙漠的炎王此刻已經怒不可遏了。“果然不該和他打嗎...這招吃下來肯定要見太奶了”伶後怕著,繼續用氣刃斬消耗炎王的體力。
“叮,叮,叮”,宛若打鐵的聲音,這是太刀在於炎王龍的利爪比拼和謂鋒韌。面對古龍的鱗片,火龍的材料彷彿原石般難以匹及。居合著一次又一次的烈焰與頭部的麟角,刀刃逐漸變得扁平、粗糙。炎王似乎看出伶的小心思,一次又一次的攻擊及超高的攻擊頻率壓的伶喘不過來氣。勝利的天平似乎在傾向炎王。起身的吐息,爆破般炸裂的粉塵,蓄力的爆炸,任意一擊都是致命的,兩人彷彿在炎王的刀尖起舞。
經過6個小時的死鬥,炎王龍已經精疲力竭,翅膀也滿是登龍帶來的坑洞。伶和蓮的狀態更是半隻腳踏進閻王殿。扛不住高溫炙烤與持久戰對付炎王,伶終於是用出最後一個見切以後用盡氣力,只好用那把將要折斷的太刀抵住地面。伶眼前的光景如蒙了一層霧一般,眼皮也若掛上千斤重的石頭般沉。搖搖欲墜的身姿終於是倒在地上,伴隨著太刀清脆的落地聲,炎王飛到伶的跟前,決定以熱吐息燃盡伶的獵人旅途。
“我這一生,都做了些什麼呢?”
“從小樂於助人,收到好多叔叔阿姨們的喜愛;之後磨礪技術,成為獨當一面的獵人;在然後和最愛的另一半做著最愛的事業,過著最愛的生活。而現在,正手握著守護的刀刃,保護我最愛的家人們。雖然刀刃現在也不在我手上就是了。”
“...好像這輩子過的還不賴。能敗給這樣的對手,這輩子也算值了...”
看著眼前的火龍刃,忽然回想起曾經心中埋下的信念
太刀,是守護的刀
“還不能完,我還有深愛著的人,我還想揮動刀刃保護他們,我不能...”
然而伶的身體像背了三頭大象那麼沉,根本動彈不得
“一定要趕上!!”
蓮這麼想著,一邊大口喝下最後一瓶回覆藥G。
廣域化的藥效傳遞是需要時間的,顯然炎王不會給伶發揮藥效的時間。
伶伸手緊握太刀,想緩緩起身。
眼前隱約看見一個背影。這個背影高大得令人不熟悉,可散發的氣場仍能看出,這就是伶的父親。
身披下位雌火龍套,以傷殘的身軀,怎麼想都沒法承受居合時襲來的炎王烈焰啊。
“爸,快走,這招你受不住...”
父親望了一眼身後的女兒,微微一笑,然後側面納刀,準備擊停炎王的吐息。
只見火焰放出之際,父親的刀鋒斬斷烈焰,順著烈焰向炎王龍砍去。熱浪產生的衝擊波,衝散了父親的雌火龍鱗片,內襯被暴露在熱浪的核心部位,熊熊烈火開始吞噬父親。刀鋒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利刃劃過炎王的嘴和角,下頜骨和麟角終於承受不住刀刃的斬擊,雙雙裂成複數個。父親緩緩倒下,只留烈焰獨自燃燒。炎王龍被砍倒在地,痛苦的呻吟著,掙扎著。伶摸索起刀,踉踉蹌蹌站了起來,走向炎王,將太刀深深插進炎王的太陽穴,磨損的部分隨著清脆的金屬迸裂聲,斷進炎王的頭骨中。
炎王見閻王了,災厄終於告一段落。
父親的墓旁,放著幾束白花,父親的利刃,以及炎王的角。
火龍的刀沒有修好。伶把斷面修整,太刀修成短劍,配套一面單手盾,準備專職用片手,說想要擁有保護寶物的能力。
葬禮並不宏大,有伶、母親、蓮和幾個父親的老朋友。緊握住母親和蓮的雙手,伶暗自下定決心
要磨礪守護的劍刃
下一次,一定要好好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