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岁自传
(21世纪非洲某部)
墨绿色的越野车在田间地头奔驰,一路上坑坑洼洼,车轮也跟着上下翻滚。这些地方刚刚经历完战乱,原本生机盎然的土地变得荒凉破败,田野被炮火和坦克肆意践踏,曾经绿油油的庄稼也连根拔起,泥土连同着地也被翻滚起来,混合着未成熟的谷物和农具,一些地方形成了无穷的坏地和弹坑,像是大地的伤痕。
越野车内,收音机“吱吱呀呀”的播送着新闻,兴许是信号不好,声音断断续续的——
“从上世纪80年代至今,在袁老及其技术团队的帮助下,全球有40多个国家和地区实现了杂交水稻的大面积种植,每年种植面积可达到了700万公顷,普遍比当地水稻增产20%以上。。。为当地解决饥荒问题做出重大贡献。
对于这位和杂交水稻打了一辈子交道的科学家来说,除了让杂交水稻覆盖全球的梦想之外,还有另外一个梦想,即“禾下乘凉梦”。他曾梦见试验田里的超级杂交水稻长得比高粱还高,穗子有扫帚那么大,谷粒有花生米那么大,他和助手坐在瀑布般的稻穗下乘凉。。。”
车内有两名穿着浅绿色的军衣,戴着蓝色帽子,肩膀上贴有红色的国旗的军人并排坐在一起,其中一名军人,脸上有伤疤,发型干练,眼神犀利深邃,有着狼一般的狠劲,他叫良岁;另一名军人,倒没有良岁那么让人畏惧,他眼神飘忽不定,嘴角总是挂着贱笑,显得有些可爱,他叫牢兴,和良岁是同窗,现在他俩一起护送这批杂交水稻种子前往基地。
“饿殍遍野。。。岁大饥。。。”良岁望着窗外,窗外显现出瘦骨嶙峋的儿童,他们的肚子鼓胀着,却是因为饥饿而导致的营养不良。他们的眼神空洞而无力,失去了孩子们应有的天真与活力。他们的皮肤干枯,仿佛被烈日和风沙无情地剥夺了水分,显露出一种可怕的苍白。
在这片土地上,成年人也遭受着同样的苦难。他们的身体瘦弱,仿佛只剩下一层皮包骨。他们的脸庞凹陷,颧骨高耸,显得异常憔悴。他们的步伐沉重而无力,仿佛每一步都承载着无尽的绝望。
他们被汽车的噪音惊扰到,以为是叛军来了,纷纷躲到弹坑里头,这地方刚刚结束战乱,又遭遇极端气候,庄稼破碎,百姓流离失所,饿殍遍野。
牢兴见现场的气氛有些沉重,想了一下,拿出手机,调出之前早已存好的视频给良岁看“良哥可以啊,想不到你祖上有一个来自明末的大侠--良和穗。”
视频中是良岁接受采访,当时的文化局调查有关于我国古时候的著名的侠客,查到了在明末清初,有两名侠客行侠仗义,先后在陕西,洛阳,扬州,北京,福建,四川一带活动,一位侠客叫良,一位侠客叫穗,良本是盗匪,是穗的杀父仇人,后被穗感化,他们结为夫妻,协助李闯王,胖揍吴三桂,到清统一江南后,拒不剔发,在江南第一个举起反清义旗,最后隐居在蜀地,几百年后的他们的后人响应保路运动,辛亥革命,抗日战争,不愧为英烈之家。。。
他们的模样被当时的人们勾勒在驴皮上,后用刀子刻好,串到竹签上,做成影子戏的小人保留了下来。现在人们用高科技复原,穗的图画有两幅,一幅是身穿破衣,肌肤不黑,但也算不上白暂,她的衣服包着皮,皮包着骨头,手腕处可以看出凸出的骨,薄薄的衣服下可以看出骨的轮廓。
另外一幅是她打着一把伞,穿着水蓝色的长裙,腰间系着白色的纱带,头顶着瀑布般的黑发,似乎在笑,露出了双颊边上的两个梨涡。
至于良,个子高大,脸上有伤疤,发型干练,透露出沧桑的感觉,眼神犀利深邃,像狼一样狠。良岁出生后,家里人很惊讶,他似乎是祖爷--良的转世,无论外貌,还是神情。唯一不同的是,良岁的肩膀更窄一些,脸也比良圆润一些,如果良活在现代,那他和良岁绝对是个要好的双胞胎兄弟。
自己是自己的祖先的“转世”,是极好的新闻素材,视频中,良岁面对记者的提问时,这样说的
“我从小梦想着像他们一样,成为侠客,头戴斗笠,身穿蓑衣,手持一把单刀。策马于荒野之中,杀敌于落雨街巷。也想过要是穿越回那个年代,或许我可以和祖父祖母一起持剑走天涯,终结乱世,让天下不再饿殍呢。不过嘛,既然我是祖父的‘转世’也许,我的未来,就是侠客呢!”
。。。
。。。
。。。
“咳咳咳,小孩子说着玩呢,兴弟可憋信嗷。”良岁满脸黑线,伸手要抓过牢兴的手机,上面的视频是良岁小时候的“黑历史”,现在是太平盛世,不需要“侠”,所以长大后良岁可没有成为“侠”,反倒碌碌无为,唯一说的过去的是参军,来到这里,做一个平凡的护稻员。
“哎哎哎,我就不给嘛,这是我手机,我爱咋咋地”争夺中,手机的音量调大,少年良岁的声音格外刺耳“头戴斗笠,身穿蓑衣,手持一把单刀。策马于荒野之中,杀敌于落雨街巷。我要成为侠!!!!”先前的沉闷气氛一扫而尽,车内又快活起来了。
。。。
“哎呦呦,良哥下手真狠,疼死我了。”牢兴捂着发疼的,肿起个包的脑袋,大声抱怨着“谁家没有个中二的年纪呢,真是的,不解风情。”
“叫你犯贱。。。”良兴抱着拳,刚刚倒是没有太用力,纯粹就是牢兴嫌气氛太沉闷所致。他看着手机屏幕上的人说“要是我穿越那个年代。。。”
“嗯。。。,兴弟你说,要是我真的能穿越明末,我能不能凭着我的智慧,去当个大侠,改变历史,拯救更多人,抵御满清,收复失地呢?”
“啊?你在开啥玩笑,明末是什么?小冰河时期,北方闹旱灾,南方闹冰封,赤地千里,堪称历史之最,旱灾后又有成片蝗虫,遮天蔽日,几千里下来土地一片赤脊,‘岁大饥,人相食’可不是开玩笑的,饿殍遍野,伏尸千里。甚至繁华的北京城,也成了人间炼狱。你确定,就凭你?能做的到吗?”牢兴一听,爱抬杠的脾气就犯了。
良岁指了指车后背的杂交水稻的种子,又指了指外面的饿殍千里,“如果这样,胜算几成?”
“好,你会怎么个种杂交水稻吗?”
“听说过,不清楚,不过可以试试找人实验。”
“你觉得乱世之下,有谁肯陪你做这些吃饱了撑了的事?”
“那我加上这个呢?”良岁指着腰间挎着的手枪,作为护稻员,配手枪倒也合理。
“行,你牛逼,那子弹可不太够。”
“我能不能造出来?假如我有图纸。”
“哎呦我的良哥,你不会看那些穿越明末的爽文看傻了吧,虽说明末有了火铳,但你的手枪更加先进,不可同日而语,就以古代那手搓技术,咋不说造个核弹呢,哦,天启大爆炸,不会就是你干的吧,哈哈。”
“得了,无解,刚刚谁说不解风情来着?”良岁摊了摊手,做出无语状。
牢兴见良岁躺平了,便失去了拌嘴的兴致,望着窗外,太阳要落山了,天边挂着彩霞,饥饿的人们返回了破败的大棚,几十个人挤在一起,任凭寒风穿过大棚的漏洞。
“不过。。。非洲的兄弟们还是幸运的,起码有那么多人在为他们不再饿殍而努力。”
“是啊,我想过,侠究竟是怎样的呢?倘若命运注定失败,那我有没有可能燃尽自己的最后一丝生命,唤起驱散饿殍的希望呢?那么,我是否,还算是侠呢?”
“但将行好事,莫要问前程是吧。我也不知道会咋样,还是希望普天之下再无饿殍。”
良岁伸了个懒腰,本想眯一会儿的,突然间眼前金光一闪,亮的他睁不开眼,“良哥小心!!!”牢兴赶忙抱住了良岁。
“彭!!!”爆炸声随之在良岁的耳边响起,他眼前由金色变为诡异的黑色,虚无之中,有几道寒星闪过,很快变得发黄,一幕幕场景走马观花似的在他面前划过。
其中一幅画面尤为深刻,那是关于“三英战吕布”影子戏,白布中有四根竹签,有两根带动张翼德的丈八蛇矛,操控着他挥矛作战,另外两根带动他的双腿和战马,操控他拍马前行。
“铛铛铛铛,铛铛铛铛--”
有节奏的锣鼓声在他的耳边响起
“白袍--乌甲素包巾!丈八蛇矛--手内握哎~”
唱词没啥问题,但是唱的人似乎是女童?声音不大,有些软糯糯的。
锣鼓依旧在响,接着从另外一边的吕奉先杀了出来,丈八蛇矛和方天画戟相交,两人来回冲杀,好不痛快。战至最高潮,白幕前是紧锣密鼓,白幕上是戟来剑往。上下翻滚。。。
此间画面,看的他如醉如痴,最后随着白布缓缓落下,他也慢慢的跟着坠入光影的幻梦中,也成为了幻梦的一部分。
。。。
“。。。啊!!!”良岁猛地惊醒,见自己趴在地上,挣扎着起来,身体酸酸涨涨的,像是被无形的力量紧紧握住。他环顾四周,牢兴不在身边,车子也不见了,周边不再是充满无穷的环地和弹坑,不再是被炮火和坦克践踏过的土地。而是一片茂密的森林,阳光穿过树叶的间隙,让他的身体变得斑驳。
地上散乱着杂交水稻的种子,大部分成了焦炭,少部分还算完好,还有一把他的手枪正静静的躺在他的身旁。他赶忙的用随身带的步包好水稻种子,捡起了手枪“咔哒”一声,检查了一下,手枪完好无损。
“哧.。。。”的声音响起,那是刀剑出鞘的声音,良岁警惕的看向声音的出处,有两个人,戴着斗笠,穿着蓑衣,有点像是渔夫,腰间别着刀鞘,生锈的刀身在阳光下显现出怪异的氛围,皮肤皱巴巴的,很黑,但不像是非洲人的那种黑。
良岁赶忙举起手枪,对准这两人,大喊着:
“What are you doing now? Please stop using violence and lay down your weapons!(英语:你们在干什么,请停止使用暴力,放下武器!)”
两人听了良岁的话,举着的刀停在半空中,面面相觑,满脸问号。
“听不懂?他们们是非洲人吗?再试试。”良岁想着,重新组织了下语言
“Me kuke yi yanzu don Allah ku daina amfani da tashin hankali ku ajiye makamanku!(豪萨语:你们在干什么,请停止使用暴力,放下武器!)”
“妈的,讲的什么鸟语,八爷,别废话,削了他!!!”为首的男人忍不住了,和同伙重新举起刀,对准良岁的胸膛,狠狠的劈下。
“砰!!!”
“砰!!!!”
偌大的森林像是平静的湖面,两声枪响像是投入湖面的石子,激起巨大的涟漪,“细细簌簌”的声音在树叶丛里震颤,里面的什么东西被惊吓到了,四散开来。
良岁捂着已经挂了彩的左臂,右手拿着的枪,枪口冒出阵阵灰烟,那两个盗匪已经倒在地上,额头上多出了圆圆的孔,露出红彤彤血肉。
“妈的,大意了,就不该和这些盗匪讲什么人道主义。”良岁往旁边吐了口血水,在简单的为自己包扎后,走到两人身旁,蹲下身,搜查着两人的身体,在过程中,他越来越感到疑惑,刚才他俩并没有听懂他说的话,证明他们了并不是非洲本地人也不是其他的西方盗匪,是自己国家的人吗?也不算,他们并没有说普通话,咿咿呀呀的像是讲方言,还有点像是讲古汉语。
“啊。。。头痛。”良岁捂了捂头,自从来到这里,他就一直感到不适。突然间,一位盗匪的口袋裂开,几枚铜钱掉在地上,良岁把铜钱捡了起来,认清楚了上面的楷书字体,自上而下从右到左读--
天启通宝
后面也搜出了一些碎银,被折断的短刀,还有一份地契,上面的内容看得出此人生前的身份
孙逢八于明天启六年八月十一日购置荒地文契
此外也没有什么了,东西不多,足以让良岁震惊许久,那些人绝不是非洲人,也不是西方人,更不是自己国家的人,至少不是现在的时间,是来自过去,来自明朝的崇祯年间,细细想来之前的不合理的地方都可以说得通了。
“我从小梦想着像他们一样,成为侠客,头戴斗笠,身穿蓑衣,手持一把单刀。策马于荒野之中,杀敌于落雨街巷。也想过要是穿越回那个年代,或许我可以和祖父祖母一起持剑走天涯,终结乱世,让天下不再饿殍呢。不过嘛,既然我是祖父的‘转世’也许,我的未来,就是侠客呢!”
“呵呵呵,哈哈哈。。。唉。。。”良岁自嘲般的捂了捂头,到底是哪家神明那么闲啊,愿意听一个未经世事的小孩子随口胡说呢?明末是什么,小冰河时期,北方闹旱灾,南方闹冰封,赤地千里,堪称历史之最,旱灾后又有成片蝗虫,遮天蔽日,几千里下来土地一片赤脊,‘岁大饥,人相食’可不是开玩笑的,北方鞑子虎视眈眈,南方兵匪剥削百姓,饿殍遍野,伏尸千里。甚至繁华的北京城,也成了人间炼狱。穿越者不说改变历史,活下来都成问题了。
“咕噜噜”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考,摸了摸干瘪的肚子,“先填饱肚子先吧。。。”他边说着,边检查身上的的物品,一袋杂交水稻,但不太会种;一把手枪,子弹有限;一些绷带,不多;一把军刀,还行;搜刮的碎银,可用;盗匪们的衣服,先用着吧,掩盖身份。
良岁把军衣脱掉,正要穿匪衣时,发现自己的肚脐眼的地方变得金黄色的,一些像是稻穗的纹路慢慢的往全身蔓延,速度很慢,但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它在动。抠了抠那个点,并没有什么异样,这是什么倒计时吗?如果这些纹路把他的身体全占了,他是否也就迎来死亡呢?当下形式无法让他多想,只能草草穿好衣服,草草的将两人的尸体掩埋。
林间纵横交错,有很多脚印,他凭着从军的经验,靠路上的野果充饥,跟着前人的脚印,日夜奔驰。
(崇祯六年,1633年,解州城)
高耸的城墙,紧闭的城门,是良岁对解州城的第一印象,“今日城门不开,且回吧!”守卫的兵家没好气的回应他。
他在山林中行走多日,本来就饥肠辘辘,好不容易看到城市,却遭到如此对待。看着紧闭的城墙,也无可奈何。叹了口气,正要离开。
“大哥。。。别等了,城门一直关着,给点吃的吧,我给大哥指条明路!”城门下有个白发苍苍的乞丐,见良岁在这里徘徊,好心提醒道。
或许是可怜吧,良岁把剩下的果子给了老乞丐。
“说吧。”
“不知大哥知道北边的反贼吗?朝廷派了很多兵去剿,剿不完啊,反贼快从北边打过来了,上头怕了,关了城门!”
“这样啊。。。你说的明路在哪?”良岁并没有感到太惊讶,他猜测此时的时间段应该和闯军有关。
“哦,明路啊。。。大哥可以一直往东南方向走,走个两千步就会看见一座靠河的小山,绕着山转一圈,山下有个客寨,大哥可以去问问那里的老板,听说她神通广大,知道怎么进解州城!”
“。。。行,谢谢老伯了。”良岁朝着乞丐行了个礼,朝着乞丐所指的方向前进,解州城是相对较大的城市,他计划着进去寻找机缘,再做打算。
“哎,活了那么久,第一次见到如此相像的人啊。。。”望着良岁远去的背影,老乞丐喃喃自语。
(大概走了半个时辰)
客寨找到了,也出乎良岁的意料,不像是寻常人家待的地方,即便白天,也不怎么开窗,搭配天上的乌云,怪阴森的。
“喂!有人吗?”良岁朝着里面喊了一嗓子,很快
“客官久等了,来咯!”
店小二出来迎接,兴许良岁的斗笠太大盖住了他的脸,店小二没怎么认出,便热情招待边拉他进屋。
“客官喝点啥呢?龙井,虎丘,还是松萝?”
“不了,我喝口水就行了,话说,这里怎么这么少人啊?”
“好嘞客官,最近淡季,人少嘛”店小二边说着,边给良岁倒上热水。
“你知道如何进解州城吗?”
“知道!当然知道,进不去的客人,在楼上呢。”
良岁皱了皱眉,楼上阴森森的,不像是充满人气的样子。
“那这里有什么吃的吗?”
“哎,本店没什么余粮,客人有钱,还是可以买一些酒肉的。”
“怎么算?”
“猪肉三块,六钱白银。”
“。。。这么贵?那住一晚多少钱?”良岁捂了捂口袋里的碎银,明显的不够,有些许尴尬。
“一两二钱白银。”店小二也不客气,仿佛看穿了良岁,直接加价。
“不是,兄弟,一两二钱,你这是黑店,别的客寨都比不上你这儿。”
“客官先考虑下嘛,方圆五十里,可没有地方可住哦,若客官想走,先把这壶龙井的一两钱给结了吧。”
果然是黑店,良岁冷笑一声,脑子飞快旋转,这是个黑店,借着解州城封城,大宰旅客,怪不得这里阴森,恐怕有不少被宰的旅客丧命于此,他想着便微微后退,握住藏起来的军刀。
“哼!别想走,要么交钱,要么挨打!”一壮汉从不知从哪里出来,从后面包围住良岁。
“好好好,我有说我不交钱吗,我交便是。”良岁把一袋布拿出来,当众晃了晃,碎银在里面发出了声响,接着放到桌面。
布包裹着碎银,看不出具体的数目,接着他慢慢的朝着两人的另一个方向慢慢退“钱在这里了,你们自己去拿吧”,店小二狐疑的掂了掂里面的重量,壮汉的注意力也被转移。
“这么轻?不对,数目不对!”壮汉听闻赶忙转向良岁,见他朝门口方向退,赶忙大吼“不许跑!”抄起擀面杖,朝良岁冲过来。
“大哥,谁说我要跑了?”良岁一抬脚,碰倒旁边的凳子。
“碰!!!”
凳子腿顺势绊倒壮汉,原来良岁确实没有想着跑,而是趁两人的注意力被分散,悄悄挪动凳子的方向。
随机良岁快速绕道壮汉身侧,壮汉本来要伸出手扶着自己起来,却被良岁狠狠腕住转到身后,用脚固定好壮汉的手,接着再用手肘抵住他的后背限制他的行动,然后掏出军刀抵在他的脖子上。
“都不许动!把老子惹急了,可不介意再添几条人命!”
“好,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 壮汉认了怂。
“大大大爷,有话好好说啊”店小二也吓尿了,跪在地上连连求饶。
“住手!”一声清脆的女声响起,一名女子一边走,一边用手抚过楼梯,看起来二十多岁,头上的发簪表面已经出嫁,与此同时,她的旁边还跟着一个女娃娃,她身穿破衣,肌肤不黑,但也算不上白暂,她的衣服包着皮,皮包着骨头,手腕处可以看出凸出的骨,薄薄的衣服下可以看出骨的轮廓。
良岁抬起头,斗笠跟着往后一翻,露出了他的脸,他的四目和那个女娃相对视,他睁大了双眼,恨不得多揉几下眼球,好确定是不是幻觉。
那个女娃,无论外貌还是身型,完全和他的祖母一模一样,哦不,也许确实是。
“祖!。。。。”良岁激动的喊了出来,但把“母”字咽在嘴里。
“良,良爷?你不是。。。去投了李闯将吗?怎么,会在这里?”女娃的眼神复杂,可以从里面读出惊喜,嗔怒和不解的情感。
(未完持续)
Ps:可能各位还不太看得懂把,我就先简单介绍一下本篇的主人公良岁,他是明末的良和穗的后代,当年良和穗隐居到四川,再也没有回过陕西那一带了,他们的后代就是良岁。良岁还有个暗线我没有写,就他是烈士之子,他的父母在支援汶川大地震时牺牲,此后带着父母,先祖的信念参军。
在本篇是以良岁为主视角去写他的穿越,下一篇是穗为主视角去写她和良岁合作劫持豚妖的车队,以及逃到苏州的生活,再下一篇是以良的视角去写良岁在闯军的生活,之后会咋写,暂且保密(笑)。
本同人是一个阶段一个阶段去写的,每一个阶段一般会耗费大量精力,所以我一般不会更那么快(哭),可一旦更新,必量大管饱,敬请期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