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爾莫里斯】我的院長父親(艾利歐視角)|萬象物語


3樓貓 發佈時間:2021-12-23 10:59:44 作者:收集素材的海獺 Language


“卡拉同學!你怎麼在這裡?”艾利歐踱步到院長室前,看見卡拉在門前徘徊。
“艾利歐同學!見到你真高興,我是來找夏爾院長的,不過他好像有事出去了!我,這個實驗室本月的報告,可以拜託你幫我交給他嗎?我該走了。”卡拉著急地遞給艾利歐一本厚厚的冊子。

“好,我會轉交的。卡拉同學再見。”艾利歐接過報告,朝卡拉揮了揮手。
卡拉一邊鞠了一躬,一邊走:“再見!艾利歐同學!謝謝你!”
艾利歐抱著冊子,在門前等。
艾利歐想到父親,不免也有些嘆氣。父親又總是往外跑了,又或者忙事務,從不主動和他見面。
艾利歐也說不清為什麼,但他能夠感覺得到,父親每次都一邊對他滿懷愧疚,又一邊總是忙碌,以至於兩個人見面都很少,更別說照顧。四年前,夏爾著急忘了帶走掛墜,結果被艾利歐帶走,最後夏爾還哭了的那一次,之後夏爾對艾利歐好了一些,可是夏爾對這件事的記憶似乎都淡了。艾利歐原以為是夏爾過於迷糊,但他知道夏爾的記憶力非常好。
說不上有什麼不對,可是艾利歐卻覺得父親總是滿懷心事。偏偏平時看上去再正常不過,又溫柔又耐心,對所有人都很好,是個令人喜歡的長輩。
“要是能夠知道父親的心事就好了。”艾利歐心想。
“等我去幫助完女王……不如就和父親談談吧?等我回來,父親。”

“我記得我好像是暈過去了……”艾利歐迷迷糊糊地想。
“安妮同學!卡拉同學!貝蒂同學!”他睜眼一看,自己竟和安妮同學她們打起來了!
“這是……我的手腳怎麼動不了?”艾利歐掙扎了幾下,卻還是覺得渾身虛弱無力,什麼也控制不了,“我還在做夢?”
“住手啊!”艾利歐在心中大呼。
“我身體裡的另一股魂能,他用的術式怎麼這麼眼熟……難道是迪特里希老師?”艾利歐認真地觀察著現狀,不免覺得興奮。
很快三位同學就被打敗了,跪坐在地上抽泣起來。
“那艾利歐怎麼辦?夏爾院長一定也很擔心……”卡拉說。
“哦?這少年和夏爾有關係?”艾利歐聽見自己的聲音問。
“艾利歐他……是院長的養子喔。”蒂卡給那個正佔據自己身體的人解釋。
“先、先生,您可以把身體還給艾利歐嗎?夏爾院長他……其實一直都很後悔,沒有多照顧艾利歐一點……”安妮也急忙補充道。
“真的?那個夏爾?”那個人用他的聲音說。
聽到安妮的話,艾利歐心中頓時有些溫暖:“果然父親很在乎我。”
“是的……院長其實很關心艾利歐同學。”“這次艾利歐不見,院長急得四處找他呢!會辭掉院長的職位,也是因為這樣……”貝蒂和卡拉又繼續拋出了驚人的事實。
“父親……”艾利歐驚訝不已,“要是能早點和你談談就好了,也不至於害你這樣難過。”
那個人沒有說話。

“抱歉了,夏爾……我想知道。如果那些永生者,知道最亙古的知識……”
“……莫里斯,你……”
艾利歐看著明明不久以前還是闊別已久的好友團聚,眨眼間變成了好友的背叛!
“迪特里希老師,明明父親那麼信任你……你竟然還重傷了他!”艾利歐想看看夏爾的傷,正好莫里斯也控制著身體看著夏爾。
“父親!”艾利歐恨不得奔到夏爾面前,卻只能跟著莫里斯,看他斥責克諾維斯老師,看他燒了禁書館……
艾利歐擔心在舊倉庫裡的父親和老師同學們,希望莫里斯能夠去看一看。
“舊倉庫……”艾利歐記得這個地方……自從當年的事故發生以後,就被廢棄掉了,但父親總是愛去,“難道迪特里希老師也……”
莫里斯帶著柔菈去了舊倉庫,還把禁忌符文交給了柔菈。
“父親!”艾利歐不捨地看向夏爾,眼看著禁忌符文生效,父親神情痛苦。
“原來這就是迪特里希老師說的,生命學派的可恥實驗?用人來實驗?可是為什麼你也……”艾利歐痛恨著莫里斯的殘忍。
“……好不容易復活。我不會再讓那些既得利益的老頭,繼續阻撓這世界的知識曙光。”莫里斯忽然解釋起來。
“……我並不希冀你的諒解,夏爾。”這句話的聲音並不大,連近在身旁的奧斯塔也沒有聽見。
艾利歐暗想:“這是在和我說話嗎?”
“為什麼?”
只是並沒有人回答他。

艾利歐對符文學院的大災難無能為力,只是每日都看著莫里斯的舉動,像是在做夢一樣。
莫里斯這些日子,就一直在看書。
果然很符合知識狂人的樣子呢……只是他對父親太熟悉了,連休息都是在父親的房間裡。
而且父親房間裡有很多書,他總是能夠一看就入迷,比起父親為了研究三天忘了吃飯,似乎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難怪你們是好朋友……可是為什麼你要背叛父親?”艾利歐在心中問。
莫里斯忽然合上了手裡的書。

“艾利歐·瑟雷斯,是嗎?”莫里斯忽然說到。
“我想你應該能夠聽到我的聲音,但沒辦法和我交流……沒關係,你只要聽就好了。”莫里斯的聲音有些無可奈何。
“我還欠夏爾一條命……這些年他一定過得很糟糕。說實話,我也沒有自信我這團魂能體能夠存留多久,如果你見到夏爾,麻煩告訴他……我很想念他。雖然我並沒有這29年來在魂石裡的任何記憶,醒來以後好似一切都還在29年前一樣,但我也有一種……過了很漫長、很漫長一段時間的感覺,我很想他。我不期待他能夠原諒我,但我相信他一定能夠看明白。”
“夏爾很迷糊,做飯又難吃,又不會照顧自己,是個白痴,所以我想他大概也不太能夠照顧好你吧?畢竟他自己都照顧不好。但他心裡的情緒也一定會收拾得很好。真不知道說他成熟還是幼稚才好。好了,我也沒有別的話了,剩下的話,我自己和他說好了。”
莫里斯笑了笑,站了起來:“走吧,我們去看看他。”
艾利歐聽完莫里斯一番獨白,幾乎無法言語,又是高興又是悲傷——高興是因為夏爾並沒有被背叛,悲傷是因為莫里斯是夏爾的知己、搭檔,可是兩人竟生死相隔!
現在的局面大概已經很好了……死而復生是多麼奢侈的一件事啊,竟能讓夏爾重新見到無比牽掛的好友。
之後夏爾和莫里斯默契配合,打了柔菈一個措手不及,這一刻艾利歐激動得幾乎要鼓掌了——可惜他現在只是一團魂能體,先前的鬱氣一掃而空。
之後柔菈自爆,夏爾開啟了結界獨自進去,莫里斯也毫不猶豫地衝進了結界,之後再發生什麼,他也都不知道了。

只是在艾利歐醒來的時候,發現身體又重新被自己控制,莫里斯就像是夢一樣,散了,就無影無蹤了。
艾利歐睜眼,旁邊坐著夏爾。
“父親……您的傷怎麼樣了?”艾利歐坐了起來。
“沒事。”夏爾溫和笑著解釋。
艾利歐仔細看著夏爾的神情,只覺得他似乎變了,整個人坦然了許多。
“艾利歐,對不起,以往一直對你疏於照顧……是我的失職。”夏爾率先道了歉。
艾利歐搖了搖頭:“父親,我沒有怪過您。您……一直都很辛苦。”
“父親,我能問您一個問題嗎?”
夏爾有些詫異,卻欣然同意:“當然。”
“您身上的那個平安符是您的好友做的嗎?”艾利歐小心地問。
“是啊,他送給我的。”夏爾取出那個掛墜,低頭往裡面注入了新的魂能,只見掛墜又亮起了光。
“那您有給他做過平安符嗎?”艾利歐問。
“做過……這個平安符能夠連接魂能反應,它壞掉的時候連接就斷了,這樣我就能夠第一時間知道了。我送他的那個在那年的事故的時候已經壞了,當時我昏了過去,沒有第一時間知道,但已經沒有任何魂能反應了。後來我做了新的,只是沒辦法再送給他了。”夏爾悵然地解釋著,目光在掛墜上久久不能挪開。
“那他現在……哪裡去了?”艾利歐觀察著夏爾的神色問道。
“他為了救我們,魂能耗盡,在那個結界裡消散了。”夏爾坦然卻又傷心地說。
艾利歐心中驚訝,最後還是決定把自己和迪特里希老師之間的關聯隱瞞起來。
“他像母親守護我一樣守護著您。”艾利歐安慰道。
夏爾笑了笑,說:“是的。他是我的平安符。”
“父親,迪特里希老……還和我說了些話。他讓我一定轉告您,他說他很想您。”艾利歐提起了莫里斯交待的話。
夏爾的笑凝住了,呆了一陣,才說:“他總要害我忍不住落淚。”說罷側過身體,把頭埋到袖子裡,嗚咽了幾聲。他很剋制地哭了一陣,才緩過來,重新面對艾利歐。
艾利歐拿夏爾沒有辦法,只是安靜地看著,對夏爾露出安慰的笑容。
夏爾又和艾利歐說了會兒話,之後就被學生喊走了。
艾利歐一個人坐在房間裡,拿出夏爾為自己做的平安符,注入魂能把羽毛圖案點亮,回想剛剛發生的事情,心裡覺得夏爾和往常果然差別很大。現在的夏爾更像是掃空烏雲以後的晴空,陽光穿透了雲層,讓人覺得毫無隔閡,有種之前一直在下雨,終於放晴了的感覺。
艾利歐忍不住替夏爾高興:“這麼來說,父親的心事果然就是迪特里希老師,現在父親和迪特里希老師重逢,心結解開了。雖然他們並沒有見面的暢談的時間,卻也算了了父親的一樁心事。如果我好了的話……就和父親一起做研究吧!這也是,迪特里希老師您的心願吧。”
End

後記
“父親他……怎麼會?”艾利歐吃驚地看著奧斯塔,希望他只是說一個玩笑。
但奧斯塔搖了頭,說:“我發現他的時候,魂能反應已經沒有了。他的魂能已經消失了,和……迪特里希老師一樣。”
艾利歐面上只是驚疑不定,心中卻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整顆心都陷入了悲傷中逐漸沉沒。蒂卡在旁邊難得地露出了悲傷難過的表情,沒有再咋咋呼呼。
室內三個人……哦,還有一隻水母獸人,一共四個人,此時都十分安靜。
這件事原本應該早早就通知的,但符文道具在東方聯邦過於引人注目,加上奧斯塔也不希望影響他們的旅途,所以並沒有人去通知艾利歐和蒂卡。
等艾利歐和蒂卡帶著研究成果回來想要和夏爾院長分享的時候,卻發現夏爾已經不在了。
奧斯塔看艾利歐和蒂卡消沉,正要安慰,艾利歐卻抬起了頭,說:“既然如此,我一定要繼承父親的志願,讓符文可以幫助更多的人!”
“克諾維斯老師、梨花老師、蒂卡同學,我想繼續研究氣脈之術和符文的共通之處,救助被魔物咬傷的人和變成妖人的獸人。你們可以幫助我嗎?”艾利歐堅定地看著三人。
“哇啊,當然啦,這種事情怎麼能沒有蒂卡呢!”蒂卡第一個笑出聲來。
“不愧是夏爾的兒子……沒問題。”梨花也笑了起來。
“克諾維斯老師……”艾利歐把目光移向唯一沒有反應的奧斯塔。
“……比當初的我……哼,有什麼問題就儘管來找我,我也不能叫迪特里希老師失望。”奧斯塔說完把頭撇到了一邊。
“謝謝你們!”艾利歐深深鞠了一躬。
艾利歐又取出了母親遺留的羽毛符文道具,說:“媽媽,您也會支持我的吧?”
“艾利歐同學,蒂卡也支持你哦!”蒂卡在一旁笑著插話。
艾利歐笑著點了點頭,在心中默唸:
“父親……請您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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