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是一隻貓,阿魯多是一個人類;雀不是一隻貓,但阿魯多,或者說奇洛斯確實是人類,至少在自我認知之中是個人類,可是奇洛斯,或者說阿魯多,腦中仍然有著作為一隻貓被菲奈呼喚的清晰回憶,這種感覺很奇怪,就好像站在水中看著岸上的另一個同名人扮演著另一種生活,或者用一種奇怪的表述,就像每次超越時空的過程中眼前流淌的幻景,莉卡和塞巴斯醬喜歡稱之為“可能性”,但奇洛斯並不理解這麼複雜的人類詞彙,奇洛斯只要知道吃睡和“摸摸”就足夠和菲奈一起生活了。
以一隻貓來說,奇洛斯有著太多的睡夢,在夢中他藉助著另一個阿魯多的幫助,與無數的奇人異士相遇,但總有一些人出現的頻率格外的突出,特別是某個能從那間名叫夢見館的各個建築角落的可開合機構包括但不限於窗戶、門甚至是天花板的活頁裡跳出來的武士,不過奇洛斯倒是不反感這個自願掏出小魚乾賄賂的東方人,貓的生活並沒有人類的複雜,既然能在睡夢中同時滿足小魚乾自由的兩大快樂,奇洛斯覺得也只有被菲奈抱在胸前滿足小魚乾後再夢到被紫苑喂小魚乾能比這更快樂了。
阿魯多最初和雀是相遇在林德的酒館裡,儘管那時雀還沒有展現出源自對金錢的貪婪的種種神技,但她的姐姐(更準確的來說阿魯多以為是她的飼主)燕卻在前一天還只當阿魯多是尋常食客,第二天卻彷彿見到了上輩子的朋友一樣熟絡的展示她的忍(藝)術·變身之術。但這一天發生了太多事,雕像被替換成了從沒聽說過的“時之女神”,米格蘭斯國王表示不知道什麼時候東方大陸就成了支配者但又清楚地記得半年前自東方來的軍隊入侵了西方大陸並簽訂了條約而同一時間魔獸王也從黑暗大陸入侵還燒了現在已經是廢墟的米格蘭斯城並把自己趕到了旅館裡被東方士兵監視著所以痛定思痛決定退位但在目睹了三名形跡可疑的眼熟的路過的劍客解圍後決定不再煩惱腐敗的貴族東方的軍閥和消失的魔獸王大軍到底有沒有先打一架決出勝者的千古難題,再次帶上了王冠並假裝除了一塊靈晶以外什麼都沒有發生。若不是當初米格蘭斯王這猶如精分一般的操作讓米悠公主牽腸掛肚得帶著保姆男女各一名離隊了半個月以至於隊伍在東方四處碰壁不得不求助於某個神出鬼沒的黑衣蒙面一人一貓的幫助,阿魯多未必還能在目睹了奇洛斯一家的愛恨糾葛後想起把村子東南角的雕像給搬回遠處。
多年以後,當阿魯多在未來東方的浮游演唱會救起不知是第幾個阿魯多時,可能也不一定會想起在紅葉街道上目睹雀的“有錢能使異獸化被壓制”神技時,自己心中那個混沌的疑惑被解答的明晰
——雀果然是人類嘛,因為奇洛斯就對金幣毫無興趣呢。
後記AKA作者的話:其實本來寫這篇腦洞的主要目的當然是為了騙一抽,說不定四捨五入就是個人魚弓呢?另一半的原因嘛,就是因為最近看到幾個關於“在虛構的故事中試圖尋找現實的逆映射”的帖子於是有感而發挑了幾個我找到的逆映射給串在一起湊了篇雜談(?)。請原諒我多年不寫應試作文而生疏的文筆,但私以為我還是做到了扣題和首尾呼應的(未東也是東方!),所以雖不指望抽獎,但還是滿足了條件有資格以勞動所得換取那100免費石頭的
正題說完了還是回到這篇夢囈一般的文章吧,其實善於思考的讀者一定發現了,標題中所指的意象並不單單是表面上的那個人和那隻貓,各種人與各種貓的互動組成了貓遊的核心,並且對哲學上的那個末日三問“我是誰”“從哪來”“到哪去”給出了各種答案。我也認為,能從看得見的東西中看出一些抽象的東西,這才是欣賞藝術或者說玩兒遊戲的意義,而不是從抽象的東西中捕風捉影出一些映射,再給映射的兩個集合中的元素找到所謂的“現實原型”。創作的過程不可避免的會經歷“夾帶私貨”的階段——因為創作追求的就是獨立的個性的表達,復頌集體的讚歌的作者並不是在創作,而是復讀機——但高明的創作者能成長到不再用自己的有限的筆觸去侷限作品內在的生命力的延伸,以小說而言便是筆下的人物會猶如活生生的人一般有自己的行動準則和處世之道,這就是栩栩如生的由來吧。
最後套用一句不一定合適的詩句作為總結吧:
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
(後兩句就是我想送給那些包括我在內熱衷於“在虛構的故事中試圖尋找現實的逆映射”的人的話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