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不記後果的衝鋒,我揮舞著斧頭,一次又一次砍下,一次又一次的舉起,不停歇,不躲避……
那兩頭畜生付出了它們的“房租”和“餐費”,金額便是它們的生命。它們倒下了成了兩具屍體,而我依然揮舞著斧頭,一斧子接著一斧子,重重砸在那依然冰冷的屍體上,直到斧子崩碎在我的手裡,我一下子沒支撐倒下才停下動作。
我趴在地上,一股將人撕裂的疼痛瞬間席捲了全身,可我卻無聲地笑著,雖然這笑是的疼痛更深了一層,可我依然笑著,我不知道我為什麼要笑,可這笑我無法控制。我就這麼笑著,眼睛死死盯著兩具曾經昂起頭顱的傢伙,曾經霸佔這裡的傢伙,曾經高傲嘲笑的傢伙。
我……贏了,眼淚從眼睛中滑下,流過臉頰,滴在草地上……可這代價是多麼的大,現在的我哪怕稍微移動一下手指,那該死的疼痛便能讓我發狂。
我戰勝了對手,也讓自己變得如同一具屍體。這是多麼的可笑啊……
隨著時間的流逝,戰勝自己恐懼的快感逐漸消失。瀕臨死亡的恐懼如同一個隱藏在陰暗處殺手,當人們在最虛弱時,悄然登上心頭。
“該死的,我為什麼要出手!”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那群傢伙只不過是在這坐一會兒,可能明天早上就會走,我為什麼要出手!”
“不出手,只要默默在旁邊待著,我就不可能成了現在這樣……該死的!”
……
一時間,自責,怨恨,恐懼……一併隨著劇烈的疼痛沖刷的早已搖搖欲墜的神經。
人有時就會這樣,不管做什麼,結局怎樣,都只會怨恨當初做決定的自己,把希望寄託給沒有依據的另一種結局……這是一種恐懼,也是一種逃避。
我們還是把時間調回那個時候吧!我說過,在那個夜晚我經歷太多了,有著殘酷戰鬥,也有著對人的看法……
現實不像小說,有奇蹟。它只會在你受傷時大概率的再捅你一刀,就在我痛苦掙扎中。在篝火找不到的地方出現一抹火光,隨著時間的推移,那火光越來越近,而我卻只能無助的看著。
隨著沙沙聲響起,我此時最不願看到局面發生了,那是一個極為慌張的“老鼠”。是一個白人男性,穿著一身灰色大袍和一頂極為不搭花環,他的兩隻手緊緊的抓著一支火把不斷地在營地周身環繞著,如同一隻等待家貓離去的老鼠,時刻準備偷取美味的奶酪。
我想站起身宣誓我的**,可還沒移動分毫,劇痛便以襲來。
時間依然在流逝,火把的亮光在慢慢的消退,那隻“老鼠”也踏入的營地。他逐漸靠近著箱子,一邊挪動腳步一邊審視著我這隻依然半死不活的“家貓”。他的腳步聲也越來越大,頻率也越來越高。那隻該死的“老鼠”也確定了“家貓”的“死訊”,開始肆無忌憚了起來。
隨著一聲又一聲木板和木板的碰撞聲,那隻“老鼠”也動起念頭——成為這個營地的新主人。
他開始逐漸向我逼近,露出他那可笑的獠牙。
此時的我只能奮力在地上扭動著,試圖爬起,可無濟於事。我眼睛開始充血,憤怒的對著那隻“老鼠”怒吼著。那隻“老鼠”也被我的怒吼嚇到,後退了幾步,又好像感到羞辱般衝了過來,對著我的肚子便是一腳。也是因為那一腳,我被踢的向後滾了幾圈,直接撞在了篝火的石頭上,炙熱的火焰舔食著我的背部,我也因這陣劇痛站了起來。
還沒站穩身形,便怒吼著猛的向前衝去,如一頭髮瘋的野獸,一頭撞向那個傢伙。那個傢伙顯然沒有想到如今局面,便被我撞翻在地,我一把搶過斧頭直接向他砍去,他慌張躲過,向一隻斷尾的老鼠般爬向一旁,抓起火把跑出了營地。我站在營地中央,眼神死死盯著那逐漸遠處的火焰,一刻也不放鬆。就算那火焰消失在視野,我也佇立著,向一座銅築的雕像。
隨著“轟”的一聲,我最終還是倒下,並且我的意識也開始模糊了起來,甚至在我的眼前似乎出現了一些奇怪的黑影和一雙雙充滿著惡意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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