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
自由港是一個多樣化的社會。雖然說不上是大都市,但這座城市在最繁忙的幾個月裡會擁有超過一萬的人口。這些人當中包括了人類以及幾乎所有的類人或非人種族。
在冒險之城中,黃金就是一切。決定公民身份和地位的不是血統,而是財富。那些有錢人,尤其是大富豪,他們站在自由港的頂端,決定著這座城市的命運。按照以往的傳統,這些人都是富有的船長,而如今,任何職業的富人都可以成為統治階級的一員。他們會被提名為船長議會的議員,甚至渴望成為海軍統帥,尤其是現在這個放棄追求德拉克血脈的時代。
富人階級的下面的是眾神的僕從。神廟、聖殿以及教堂中的祭司或牧師可能並沒有多大的政治影響,但他們會受到民眾高度的尊敬。在這些神職人員中,有些人發誓要清貧一生,因此個人收入很低。但從總體上來看,神職人員大多都很富有,他們對城市各項事務的安排具有很大的影響力。
接下來是苦苦掙扎的中產階級,這一階級囊括了那些擺脫貧民窟,但還沒有完全走入波浪大道的人。許多船長屬於中產階級,他們和大多數小商人和店鋪的老闆一樣,這些雄心勃勃的人願意用努力奮鬥來為自己和親人爭取到更好的生活。有些中產階級可能是從更高的階級衰落下來的,他們大都期盼著自己能夠回到以前的地位。
最底層的階級是窮苦的勞動者,這些人包括住在甲板下的水手和大部分住在壞血鎮的水手,他們無論做什麼都幾乎不可能出人頭地。除了等待幸運女神眷顧自己,大多數人已經放棄了改變命運的念頭。
舉個經典的例子:一名水手在海上像條狗一樣連續工作了數週甚至數月。等到船隻靠港發放薪酬之後,他會把這些血汗錢全部都花在啤酒和妓女身上。當船隻再次啟航時這名水手已經身無分文了。上岸後大肆揮霍是水手們一直以來的傳統,他們中的大多數人都沒想過下一次出海時還能活著回來。水手的死亡率幾乎和冒險者的死亡率一樣高,因此自由港社會氛圍充滿了一種滲透到各個階級的“活在當下,及時行樂”的生活態度。
隨著血鹽新區的建立,一個比窮苦人更卑賤的階級出現了——野蠻的類人種族勞工。血鹽的居民主要由獸人、地精和大地精組成,他們已經成為了每一個自由港的民眾都能鄙棄的底層階級。
語言
不管你說哪種語言,你都一定能在自由港找到會說同樣語言的人。這座城市的文化多樣性達到了令人難以置信的程度,幾乎任何語言和方言都能在這裡找到一席之地。幸運的是,大多數人都會說通用語,這是一種由幾個不同語種人類語混合而成的粗鄙語言,通用語中夾雜著從矮人語和精靈語中拿來的單詞短語以及半身人的髒話,用詞遣句中到處到處都是水手的俚語和行話。對於第一次來自由港的遊客來說,通用語可能會讓他們感到不適,但大多數人很快就能學會這種語言並適應新的環境。
【火藥:是潛在的禍患,還是致命的威脅?——航運新聞】
貨幣
在自由港,只要有合理的重量和純度,無論在哪裡生產的黃金都是黃金。無論貨幣的來源如何,商人們都會接受交易,不過他們會對這些貨幣進行稱重和鑑定以確保其價值。雖然自由港擁有自己的貨幣“領主”,但是由於沒有金礦,議會只能從稅收中回收金幣並將其熔化,以鑄造出新的領主幣,這種貨幣的兩面分別印著象徵自由港的有翼沙漏和海軍統帥的肖像。收稅員基本上不會對收上來的貨幣挑三揀四,因此自由港鑄造出的貨幣價值往往低於外國貨幣,其原因是鑄幣廠在冶煉時幾乎不會去過濾雜質。
除了領主和其它金幣,自由港還流通銀幣和銅幣,這些貨幣也是在城市內鑄造的,使用的也還是稅收中回收的錢幣。通常被稱為“骷髏”的銀幣大多都會在交易的過程被汙垢染成黑色,上面印著一個粗糙的人類頭骨和兩根交叉的骨頭。一枚領主相當於十枚骷髏。
銅幣被稱為“便士”。十便士等於一骷髏,十骷髏等於一領主。黃銅便士比紫銅便士稍貴一些,因為它們經常會被處理成黑色的,這使得它們很難與一些舊的銀幣區分開來。自由港的民眾通常用“刮個銅幣”這個短語來祈求好運,因為一些人在刮開銅幣上的黑色汙垢之後發現這其實是一枚銀幣。紫銅便士質地比較脆弱,經受腐蝕之後會變成綠白色,不過民眾仍然承認它們的價值。
除了金屬貨幣,自由港的民眾還經常以物易物,用自己的商品或服務來交換需要的商品或服務。自由港銀行開據的信用憑證很可靠,一些信用評級比較高的本地人甚至開始用木質代幣來當做欠條,這些代幣通常可以換取一枚骷髏,少數情況下甚至能換到一枚領主。
自由港的權力象徵:旗幟和貨幣。
【自由港的顏色】
自由港是一個獨立城邦,因此有自己的專屬顏色。自由港的旗幟由一個帶翼的黑色沙漏和深紅色背景組成。
工業
自由港對商人的吸引力在於這裡一年四季都有外國人在兜售從世界各地買來的商品。此外自由港的鋼鐵、木材和石頭等工業資源十分匱乏,這意味著直接購買需要這些原材料的商品要比在城市內製作更便宜。正因如此,自由港的工業基礎薄弱,大多數人都在從事服務業,比如經營店鋪或在碼頭工作。那些以生產各類商品為生的工匠和手藝人在海濱市場和夢幻大街佔據了一定的市場份額,然而即便如此,他們仍然需要和其它地方的商品進行激烈的競爭。
教育、科技和魔法
自由港學院是這座城市中的最高學府,這所規模龐大的綜合性大學不知為何獲得了大陸國家學院的認可乃至尊重。自由港學院的成功很大程度上要歸功於知識之神聖殿。它為這所大學資助了大量的資金併為學者和學生提供了額外的培訓和材料。頗具諷刺意味的是,自由港學院位於德拉克的盡頭的中心區域,生活在這裡的未受教育的民眾永遠也支付不起高昂的學費。
雖然自由港可能擁有傳說中存在於遙遠國度的奇蹟,但它已經取得了許多科技方面的進步,火器、印刷機、鐘錶和望遠鏡都在此列。黑火藥武器直到最近還是比較稀少的,製造它們的技術掌握在侏儒發明家科爾特手中。然而其他人最終還是通過逆向工程獲取了這項技術,如今的火器已經變得十分普遍了。大陸上的矮人工程師們已經發明瞭大炮,在一些船隻上可以看到它們的身影。
“航運新聞”完善了活字印刷工藝,如今他們能夠以驚人的速度批量印刷報紙,此舉推動了印刷機的革新。雖然其它出版社也在使用這種新型設備,但他們並沒有掌握活字印刷工藝,因此印刷的數量要比航運新聞小的多。
自由港幾乎每年都會有新的設備從無數失敗品中脫穎而出,這座城市正在以創新之源、工匠和科學家的港灣而聞名世界。誰也說不準自由港會出現什麼新發明,潛水艇、飛行器、火球投射機以及其它稀奇古怪的設計層出不窮。
自由港也是一個富有且極具影響力的魔法社群的所在地。雖然自由港對魔法實踐持自由主義的態度鼓勵創新者在這裡學習,但真正會使用魔法的人並不多。大約四十年前由海軍統帥批准成立的法師公會歡迎任何有天賦和守規矩的人來學習魔法。法師公會每年都會接收一批來自世界各地的新學徒。
儘管法師公會是這座城市中唯一一個獲得官方批准的魔法機構,但還是會有很多其他的法師和術士招收學徒來傳授他們所掌握的魔法知識。船長議會不認可這種私自收徒的行為,法師公會也表示強烈反對,但議會發現他們在控制和監督這種行為上缺乏行之有效的手段,因此他們只能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然如果魔法使用者違反了自由港的法律,比如在城牆內使用破壞性魔法、召喚惡魔或其它不屬於這個世界生物、對民眾造成極大的傷害和痛苦,那麼犯罪者會被逮捕並受到嚴厲的懲罰。有傳言說這些罪犯的手指和舌頭會被割下來,然後被進扔進“囚艦”。
鄉野法師和巫師在城市的街道上找到了好活計,他們中的很多人經營著售賣魔法材料的小店鋪,比如奇怪的原料、充當助手的動物使魔以及其它被施加了次級魔法的小飾品。預言者和占卜師在這座城市隨處可見,他們的生意範圍很廣,但其中至少有一半的人都是江湖騙子或冒牌貨。總的來說,自由港的民眾對魔法使用者沒有偏見,本地居民們可能更謹慎一些,比如用某種手勢或觸摸龜殼來避開厄運,但他們並不會反對魔法使用者主持自由港的事務。
習俗和節日
自由港的民眾會承認任何屬於他們信仰中的宗教節日,因此許多人會參與海洋之神和海盜之神以及其他神明的節日。這也導致宗教節日變得非常頻繁,每週至少有一天是一種或多種宗教的重要日子。實際上在有爭議的日子裡,宗教區內敵對的宗教之間有時會爆發衝突,獲勝者將在一年內享有這一天的所有權,直到明年的這個時候再次爆發衝突。
有些宗教活動比其它宗教活動更受歡迎,比如夏至和冬至的晚上,海洋之神的信徒們會開始遊行並前往商業區西部的海岸邊。當他們到達那裡後,信徒們會自願在海水中進行象徵性的游泳以表達對神明的尊敬。雖然冬天的海水會更冷一些,但在信仰面前這點困難就變得不值一提了。游泳期間和之後舉辦的慶祝派在自由港非常出名,因此這座城市經常會招待許多來自遙遠港口的海洋之神信徒。
自由港還會用一些迷信行為來確保城市的好運。每隔十年,海軍統帥都會在港口舉行一次祭祀活動以安撫沉睡的猛獸,據說整座港口就修建在它的背上。本地的水手們會為了讓猛獸心情愉悅而將酒倒入海中,而漁婦們會為了讓猛獸吃飽而將動物內臟倒入海中。
其實自由港的民眾都很迷信,他們每天都會花費一部分時間來驅散厄運或安撫神明。自由港的民眾可能會在木頭上敲擊三下、在地上吐唾沫、彈牙齒、扯耳朵或眨兩下眼睛,具體做出什麼樣的行為取決於該地區的在不速之客到訪後用於驅散厄運的方法。某些手勢具有侮辱性的含義,一個人的性別、國籍甚至身高都會被當作侮辱的對象。這類手勢大多都是祈求好運的變體,它們起源於一種觀念:為自己祈求好運是以犧牲另一個人的好運為代價的,因此在被人注視時做手勢通常是不禮貌的。
除了其它用來逃避工作的藉口,自由港的民眾普遍承認四個主要的節日:分贓節、船長日、劫掠節和德拉克之死。
分贓節
分贓節是一年當中最激動人心的一天。兩百多年前,自由港的第一批海上霸主德拉克船長和弗朗西斯科船長帶著他們麾下的海盜艦隊開展了為期三個月的瘋狂掠奪,這次行動後來被稱為大劫掠。海盜艦隊返回自由港分享戰利品的那一天被定為了分贓節,整座城市會在這一天舉辦最盛大的慶祝活動。雖然節日只持續一天,但幾乎所有人都會在第二天臥床休息以恢復他們在狂歡中耗盡的體力。分贓節會在颶風季節開始之前的仲春舉行,它標誌著旱季的悠閒日子即將結束,暴風雲團開始在地平線上匯聚。
船長日
船長日是為了慶祝初代德拉克船長的生日。德拉克船長還活著的時候,整座城市都會為他慶祝生日。儘管德拉克船長早已逝去,但這個傳統一直延續到了今天。德拉克的生日在隆冬時節,大約在冬至前後。
出掠節
出掠節與分贓節完全相反,這個節日最初是海盜艦隊告別自由港的日子,因為他們即將起航出海,投入到危險的劫掠生活之中。出掠節會在颶風季節即將結束的時候舉行,此後出海的船隻將會安全許多,不用再擔心遇到狂暴的颶風。雖然自由港對海盜行為的公開支持已經成為了歷史,但海事傳統依舊佔據著十分重要的地位,出掠節至今仍是自由港重要的節日。
德拉克之死
最近形成的一個節日是紀念彌爾頓·德拉克政權被推翻的日子,慶祝活動會在他忌日的兩天前舉辦,大量自由港的民眾會參與這個節日。人們會在節日前的幾周製作彌爾頓和他親信的雕像(梅爾基爾·梅爾根是例外,原因顯而易見)並把它們擺放在屋外,這些雕像會以猥瑣且下流的姿勢展現在所有人的面前。
德拉克之死會持續三天。第一天,本地居民會給一些動物穿上黃色的斗篷,它們會被放到街道上供所有人獵殺,到了晚上,人們會把這些動物做成美食並享用它們。第二天,本地的宗教和表演團體會進行演出和遊行,街道上充滿了熱情的狂歡,到了晚上,法師公會會使出渾身解數,用絢麗的煙火填滿整個夜空。第三天,人們會開始縱情飲酒,音樂聲傳遍大街小巷,所有人都會放下最後的矜持,一起加入到放肆的淫樂當中,許多年輕女子都會在這一天懷孕。到了晚上,所有的雕像都會被集中起來並放在柴堆上焚燒,這對大多數人來說是一段提心吊膽的經歷,因為自由港曾經發生過無法控制的毀滅性火災。第一次舉行德拉克之死時壞血鎮便了發生火災,因此船長議會下令以後必須在在港口的木筏上焚燒雕像。
航運新聞讓自由港的民眾得以瞭解到城市內外的最新情況。
又一個夜晚,又一次鬥毆。許多人都在抱怨說警衛隊總是無法在民眾需要他們的時候趕到,而更多的人則會只會無奈地嘆氣,然後繼續為這場爭鬥下賭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