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 · 小說】出征


3樓貓 發佈時間:2022-08-14 12:29:06 作者:Hr-Endymion Language

我想自己已經進到了監獄,昏黑的景象讓我回憶起了地底下水道的盡頭,雖這樣想,可盡頭卻只存在於想象之中,我從未見過,臭的,腥的?大概是那種模樣。我的鼻子一直像堵塞的馬桶,昔日裡的各種難聞氣味如今只覺得清淡,想起曾經一直想仔細品嗅花的芬芳,如果現在能聞到或許也不會有什麼感覺了。


而面前沒有花花草草,我除了在黑乎乎的油畫上欣賞過它們,便再也沒見過實在的花了。我生活在一處冬天為常態的地方,我因為殺人入獄,沒有緩刑,沒有日期。這段不明所以的時間對我而言實在煎熬,只因我不知要死在哪裡。在這裡我不能立即就去擁抱死亡的身體,甚至不能有死的念頭。

我覺得自己還算是幸運的,中午有面包,晚上有濾過米的稀水。

對面的人已經奄奄一息,卻還要在早上被人拖去幹活。能從牢獄內出去或許也是一件好事,他總在別人裝成傻子,一個能聽懂別人話的傻子。他在我來之後便跟我說了很多事情,其中有兩件最為重要,一件事是如何逃脫監獄,他說他總能從別人手裡弄來膠水,膠帶之類對越獄有幫助的物品。另一件是這所監獄的老闆要換下去,說是整個監獄會遷移到別的地方。

他和我說了其他的事情皆是不重要的,或已經是被我遺忘的了。在這整個房間內,除了我和他,便只剩下戒備在外的獄警。他每天中午都會過來,打開門,讓腐臭的空氣噴湧出去。

我開始與對面的人交流。他蜷在角落,腳上的血泡鼓地像刺蝟。我坐在了他的旁邊,他沒有任何反應。出於無聊,我便開始唸叨著我生活過的年代,過去的歲月。

那時我在大陸的北國,堅硬的雪飄飛漫天,如同修築在柔軟沙子上的城牆。長時間的停留,讓那裡的人對風雪不再畏懼,反而讓他們堅強,成為了他們的一貫作風。當然,這些說辭大部分是形容那群能看見的人。那群看不見的人如同地底水道,它的長度究竟有多深是未知,隱匿在陰影裡,也許是橫跨整個國家的碼數。

北國有一位英雄,是國王的得力助手。囿於他的身份與經歷,他並不受那裡的人待見,甚至可以說他是令人厭惡的,職位也頂多是大尉。外人傳言他很高,但若真拿出來相比較,卻還是差了很多。

這些事情都剛發生不久,或者說在國王認識到英雄的之前,國家和現在有著天差地別。大家對他的期盼像是篝火旁竄天而起的火苗,或是灰塵邊上焦黑的沙土。人們總是對這篝火有一種熱烈的期盼。但英雄是沒有名聲的,像是劍柄,或是劍鞘。他幫助國王解決了很多困難,尤其是那些我同他共睹的事情。

“雖這些事我已說的讓我起了臭繭,但我依舊要講述下去。誰讓時間總要跟我一直在夜晚談話,說你的時間剩不下多少,並且向我的骨頭插上一根尖刺。所以說,這種事會讓我痛苦減少些許,同樣你就當聽個笑話吧。”我對對面的人這樣說到。他仍舊一聲不吭。

對於那位英雄,博卓卡斯替,雖然他長相醜陋怪異,但他依舊是個活生生的動物,冰雪天會察覺到冷,酷暑天會感知到熱。面對任何波折,也會如一般人進行決定——逃避,或是面對。反反覆覆,直到人生結束。或許他死後的屍體被人丟在荒野由火焰變成飄零在天空上的黑色殘渣,散失所有溫度;亦或是單純在他人的腦中消失掉。但他自己絕不會忘掉自己所相信的。哪怕他並不願意去做他所相信的事情,如同他不願浪費時間去摘下一朵花,他所相信的,有著美妙味道的花朵。

而關於花,在他腦海中除了用來形容女性,便剩下了一種形似花朵的怪物。在若干年前,荒蕪之土一直震顫至他開口之後,他聲音雄厚,響亮。帶領著族人到達了皇帝的面前,只為尋求到一種根本上的庇護,城牆之外的硝煙在他的面前不再誘人,而旁人的譏諷嘲笑,也因博卓卡斯替的行動在慢慢變向。從他本身到他的種族,後到英烈之墳上,說著悲慘,唱著雨苦,以紀念他死去的前輩或是後輩們。博卓卡斯替在皇帝的面前活了下去,而其他人或許不曾這般幸運,墳下填充的只是一些沙土,軀幹早已沉積在恐慌之水的地底,接受命運的話語,慢慢成為天然的養料,亦或是名貴種族的裝飾品。

四下眺望,英烈的過去,與埋沒的姓名。博卓卡斯替並不知道自己到底失去了什麼,得到了什麼,就像是念死之人的離去,那種東西在推動他的思想到達人生的彼端。而在博卓卡斯替那裡這樣的思想卻早已被他掐死在了手裡,身上的痛苦,與現實的失落,處處衝擊著他的內心,自他年幼時就已知道的殘酷早為他鋪好了後路。

他投身戰場,回憶著從前,心中所謂的總結只不過是對自己自以為相信的事物進行背叛。而放在現實,戰爭的血與水並沒有欺騙他。皇帝對他的讚揚與嘉獎亦是如此。他有時覺得自己擁有了一切,可回過神來卻是鼓掌與祝賀曲相互交融的噪音。分不清、也不知道對與錯。

四下爭奪,教皇的短暫輝煌年代,恰好降臨。信徒遍佈在荒蕪紊亂的時代,他們嘴裡的皇帝為能夠正常生活的人們帶來了精神上的安慰。而博卓卡斯替作為他們的一員,僅僅是把他們當作一般朋友對待,心中自己架構的“教堂”抵禦了教皇的長篇大論,但博卓卡斯替本身對皇帝有與眾不同的敬畏之感。雖從未真正面對過皇帝的面容,可膝骨早已為他墜到了地面。

遵循古老是苦勞的傳統,只得忍受皮肉之苦的人們成了教皇發展的養料,精幹的留下,其餘按索求分配或是處死。審判,審判之外的手段,斷斷續續......成為了教皇維持機械的資金鍊。他們曾經有過反抗,卻也如夜中沙啞的風聲,無用,也的確沒有用處。囿於教皇與皇帝的關係,他們有過人民從未接觸過的真相,而那所謂的真相自然不會被流傳,僅是以虛假的傳說形式最終在人民的曲解間消逝。能知道遙遠北方真相的人,除了久坐在宮廷之內的他,就剩下一代又一代的他了。

兩者相互歌頌著,可現在不為傳說那樣大同。他們披上了動物的皮,帶著動物的眼睛,噴著花的氣息穿越在森林中,走到小溪流去的頂端,佔據一方,也斷了他人姓名,雜碎般的文字沿著河流邊岸被蝸居在一旁的物種撿走。

遠遠望向山下,花草樹木盡收眼底,但他們所眷屬的人們,嘴裡的菸蒂卻不停如同水流往大地的每一個角落。如今兩人,剃去了眼眸上的灰塵,回到了曾經的水源處,望著那不停舞動的危險。遠方的冰原與未知的秩序。他們急需一位能夠為他們出生入死的勇士。

他自單膝獻給皇帝之後,便已把族群交給了那個素未謀面的男人。他內心緊張,或許有那麼一瞬感覺到了後悔,可數年以來的打造的心臟總是反抗著他,族群內大大小小的溫迪戈都隨他的身姿匍匐而低頭在皇帝的面前,他不知也不認為這個男人有如何特殊,只是覺得,如果沒有跟隨他,族群的未來不會有什麼後路。禮服端正,面容嚴肅,官員們注視著這突兀的族群,像是注視著未來的子嗣一般,他們不敢觸碰,也不敢吐露話語。唯一能讓博卓卡斯替發現的信息是他們漆黑的眼神,與僵硬如鐵的四肢。皇帝的吞吐的氣息,他總是聽不見,如同他鐵一樣的嗓子,在無數次的怒吼與咆哮中漸漸無力,是他已壞掉了物件。皇帝心中深切地知道他的困苦。於是在他的喉嚨裡放進了藥液,教皇在角落邊注視,他沒與大臣們坐為一排,只是看著曾經的帝皇,在等他親自給外來人下達指令。一個古老的咒語。

【明日方舟 · 小說】出征-第0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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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做夢的傢伙從枯槁的地方鑽了出來,他們做了夢,也實現了夢。沒有咖啡與高湯,唯有的是如夢幻一樣的景色。簡直像是在做夢一樣,“他們”不是人,“我們”也不是人。生在這土地上,卻與土地一直隔閡保持著界限。

白日做夢的傢伙鑽了出來,“他們”眾說紛紜,擾亂著皇帝的內心。唯獨見到最忠誠的臂膀才能得以獲得內心的寧靜。但這段時間就像看著蛤蟆從井底爬出來那樣,博卓卡斯替的軍隊已經出發。教皇在那裡有一處天然的據點,是在百年前建立的城鎮,曾經那裡的海口有海風的哭泣,而如今它卻永遠閉上眼,眼角永遠落著一處無奈且無法消融的淚疤。

松樹,漆黑的木頭。話語的節奏斷斷續續,他們有生存的機會,卻不是確切的把握。恐懼的氛圍在他們的眼前逐漸發燙,整個族群的人都前往了這場冷酷的遠征。博卓卡斯替身旁有皇帝的親信,一是為了鍛鍊他們,二是讓他們幫助這個族群找到前進的方向。

莫約橫跨的三分之一的國家邊境時,眼臨海岸旁。他們似乎見到了教皇所庇護的城鎮,可那裡唯有如同枯槁的屍體骨架般稀鬆立著的房屋。似乎沒有人在那裡存活過,建築物的堅硬程度也僅僅像腳下的雪棉一般。

皇帝的內心猶豫不決,他並不能如歷代先祖那樣有英明的決策,或是大膽的內心,即使犯錯也不懼怕的勇氣。他害怕失去,更害怕患得患失的感覺,有時他想成為平庸的人,安安穩穩地度過與世無爭的一生。但自從他擁有這一想法時,他的內心便被別人操控住了,他的心臟被別人握住,在需要的時候拼命鼓動。像是博卓卡斯替如鐵般的心臟與四肢。

教皇與皇帝在一個夜晚傾訴了各自的煩憂。那時的他離開了王座,面對頭戴與他相似皇冠的教皇時如同孩童一般向他請教。教皇的心境也如剛剛打磨過地板,能夠容忍下一切。

“我害怕,我恐懼,我想拋棄一切。可他們一直在注視著我,直至我打開那本書的一瞬間。”

“黑夜會清理好這一切,白日會將他們惡罵到無人的洞穴之中,我親愛的皇帝,請你不要為本屬於先輩們的詛咒而苦惱。人民會相信你的,我也會給予你我的一切,就算這個世界極力地想找到我們清算些什麼。

度過黑夜的人總能知道白日是有如何惆悵的感覺。像是那偉大前行的戰士,他本屬於黑雪夜中的泥濘,卻向身處白日的你伸出了請求的手掌。這是如何的榮耀啊?請您大可不必為此擔心。”

“世界本來是屬於您的美夢,可不要為這種小事而侵擾了你的內心。即使對方是何如深邃的黑夜,也請不要懼怕。”

他停止了浮躁,那個夜晚清掃了他的一切。但在內心中他最清楚的東西依舊在鼓動不停,那本指向過去的書籍混淆了他的眼睛。遠古預言中的怪事在漸漸地發生,詞曲堆疊的安慰劑在不斷消失在他的眼前。耳中盡是空洞,內心亦是自我的絮念。其中就常有“博卓卡斯替”的名字。他是整個戰爭的定心丸,他會把這一切清掃出去。

從遠處歸來,在冰面上前行,腳步沉重並能見識到海水中存活的巨大魚類,它們的尾巴浮騰在溫熱的海水中,周旁的親信早已丟失了腳步,在動物拉物的木架上打著無盡地寒顫,無人理會這群貴公子的身體狀態,而他們的眼神也在接近著冰封著的海水色,深黑無比,如同放大百倍的瞳孔。來自於他們最熟悉的器官之上,這望而生畏的感覺一直沒有消失,同皇帝一樣,兩人不知會面對什麼。靜靜等待時間的流逝,收穫到死寂的屍首。

皇帝在圖書館裡呆了三天,眼神如奄奄一息的動物般。

他昏迷在一本書的下面,而後在僕從的動作下活了下來。勉強維持住了生命的體態特徵,但他那張老臉始終沒有原先的精氣神。在教皇的眼中,他這類軸心零件似乎已經報廢,而後在他眼中塗抹上了滴加在博卓卡斯替喉嚨中的藥液。

“你能把握住什麼呢......”兩人相互念道。

他繃裂了腰桿,被風雪遠遠吹去,他的四肢在寒夜中漸漸僵硬,碰撞在石頭般的水面,化為一灘黏膩的紅液。他在人們的眼中漸漸消失,被黑暗空虛吞噬清掃。博卓卡斯替看見了一切殘忍的景象,他心中的憤怒像時而熄滅,又時而迸發的火苗那般激烈。敵人沒有具體的形態,卻讓他們困擾了一整個無情的夜晚。冰痛,寒冷地不間斷,一次次在身體上再現出,像是酷刑般的折磨,而人群在無用的吼叫中逐漸沉寂,恐懼在內心中根植,彷彿是凍僵的內心突然被人敲碎的感覺。大家已消失了信念,只有死時屬於自己;自己帶不走任何事與物。僅僅是死一般的恐懼將人弄成了碎片,成為冰海上一處處漆黑的養料。

“該怎麼辦......”說話的人被扯掉了下巴,鮮血淋漓隨後僵硬。

博卓卡斯替走在最前方,他身體比其他族人要更加堅硬,從前幾日到現在,他沒見過任何人,彷彿站在對面的人就是自己。他將所有人帶向了死亡,而這種結果也是獨屬於自己的。沒有任何人會與他傾訴。

清算著一切,喉嚨再次因寒冷與破裂而沙啞,冰面開始碎裂,時間的身影一直在他的身旁略過與翻回。他彷彿與自己跳了一整晚的探戈舞,內心糾結於過去,手指向了不成人樣的巨物與糾纏在屍首衣物的殘肢斷臂。他們這群死物沒有停歇,只感到自己的地盤正受到侵略,而對方的那個人也如異類般地清掃著他們的一切成果。內心在下沉,博卓卡斯替看著族人在丟失中死去了自我,斷裂與殘肢,他在單刀赴會。為了清除剛剛的景象,為了族人的未來,他自我的病症在加劇,內心的恐懼在放大,手中的利器在變得沉重,可那種機械的動作沒有為他增加負擔。

病症過後是後悔的感覺。皇帝的眉白的樣子始終纏繞在教皇的內心,彷彿有雪花開在他的眉毛上。他無聲卻也在夕陽磅礴下沉沉睡著,他站起身來,拉開其餘的窗簾。皇帝的腦袋依靠在陰影中的軟墊子上,遠處的無窮光芒,彷彿是通往另一個世界的道路,他似能隱隱約約地看見勇士勝利的模樣,看見他生理中無限的興奮。這完全是屬於國家的榮耀,也是皇帝將會獨有的感覺。

詞語的重複,坦白了他有的感覺。那信念不再是由美好事物支撐的,而是來自於黑夜陰影的死亡氛圍。他似乎想明白了什麼,乾燥寒冷的空氣卻不再想給他喘息的溫熱。他流不出眼淚,眼睛乾燥如同懸崖的裂土那般固定。他收起了自己的思緒,博卓卡斯替勝利了,他在面對未知的恐懼的戰爭中勝利了,可他也失去了曾經的全部,又煥然一新、得到了一切。

種族無一倖免,親信苟活了一人,但死在博卓卡斯替的利器下。他的頭顱切割完整,他吞入了這人的臟器與骨。在腥冷的白日與黑夜中,對方像單純的惡念一般湧來,沒有具體的形狀,卻也能摧毀任何一個人的內心。博卓卡斯替的內心到達了極點,但他還在火苗湧起的一瞬間用手掐滅了它的蔓延。

這是糟糕的一天,也是值得慶幸的一天。他活了下來,沒人能在這種環境中活下去,千年前消失的可汗亦不能,沒人能聽出死人說了什麼,只有想象,似乎在靈魂深處與之相伴舞蹈,這場戰爭中只剩下了他的身影。前往別地的路依舊向他敞開著,遠方國度中的美酒與美食似乎在歡聲笑語,唯留他一人孤傷在屍首遍地的地方欣賞雪景,或是雪跡。

窮盡了一切,他面對著皇帝,嘴中無言,而皇帝也無聲無神。沒人知道這位戰士到底經歷了什麼,但在街道上,皇帝的幾位親信的悼念早已開始了許久。

皇帝在他的面前。

“偉大的戰士。”

“博卓卡斯替,你是英雄。”

夜晚與白日相互銜接,他走到了墓地裡,那似乎是目的地的開始。遠方的夕陽刮來一陣迷路的群鳥,他單膝跪地,族人的遺物藏在貴族的底下。而最大的遺憾就是博卓卡斯替沒有一同在內。

他在許久的時間中沉浸思考,他在這段時間內聽見貴族們酗酒的聲響。墓地上黑夜依舊,冷風像從前一樣吹拂他的臉龐,他也許回憶到了什麼,但那感覺已被扭曲在了剛剛的回憶,這是否是真實的,如何才是正確,自己的路究竟如何走下去,早已困擾了他許久。思考了一陣,卻像是在沒有意義地發呆。

孤獨的風打造了這位戰士,他見到了所有人的態度。群嘲與嬉笑沒有隱秘,大家為他傷心,大家因他而振奮。

孤獨的風,吹著海鴿的羽毛,聆聽海浪與樹碎的空靈。他屬於哪裡,他到底失去了什麼,他一無所知,感覺什麼也沒得到。但自己仍活在這個迷途在雪霧中的島嶼。他想撿起沉重的利器,拖曳著步伐,踏實地走向只有殺戮與困苦的未來。

他這樣想,興許會這樣。但他們的確是離開了,遺物僅留在那石磚底下。一切都沒有停止,一切都猶如雪中的飄絮在浮動一二。

他始終患得患失。

他將頭轉向別處,他依舊在出徵......

【明日方舟 · 小說】出征-第1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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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夏狂歡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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