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哀傷與浩劫》帶給我這樣的手殘玩家一個如此的驚喜。本來以為這次的故事補充只是一個插曲,沒想到卻串聯起了整個故事線,把纏繞的一些始終無法解決的謎團都一一給解開了,這是一件讓大家都開心的事。
文章字數太長做過相應刪減,查看視頻版更佳:
在開始解說內容之前,我得向各位先立一個原則:這個遊戲並非根植於現實宗教的遊戲。雖然遊戲背景設定基於西班牙南部,特別是安達盧西亞文化和傳說——他們從基督教和該地區的民間傳說中借鑑了許多東西。它絕不是單純的批判現實宗教的遊戲,它有一套自己的神話體系,不要被宗教影射束縛了思路和眼界。
在開始解說內容之前,我得向各位先立一個原則:這個遊戲並非根植於現實宗教的遊戲。雖然遊戲背景設定基於西班牙南部,特別是安達盧西亞文化和傳說——他們從基督教和該地區的民間傳說中借鑑了許多東西。它絕不是單純的批判現實宗教的遊戲,它有一套自己的神話體系,不要被宗教隱射束縛了思路和眼界。
至於我考據這款遊戲的目的,首先是想讓大家瞭解晦澀難懂的遊戲劇情和人物角色;其次,是關於遊戲每個地點場景的設計和地理方面考究;最後,就是對遊戲借鑑的一些現實宗教和文化藝術活動進行考究。
也算是一次全方位的遊戲品讀吧,應該有大概六~七萬多字的內容,頗費心血。
古斯托迪亞是一個宗教信仰深厚的大陸,大教堂所在的神母教會的最高領袖是艾斯克裡巴爾教皇。在他的統治時期,就像近代早期的西班牙和其他歐洲國家一樣,這裡受到了嚴格的宗教律法的管治。
遊戲裡面會出現很多持不同主張的修會,比如屈膝者修會(朝聖派),默哀同道會(懺悔派)、真理神龕修會(骷髏會)、舔舐者聖會(救濟會)等等。
這種體系,是天主教的一種常規主會和分會的體系,遊戲裡面其實並沒有明確交代這種關係。
古斯托迪亞的人民在信仰上有個極端,就是把【苦痛即是救贖】的主題發揮到了極致。他們相信此生揹負苦痛,死後會前往天堂般的夢境。這種 “苦修”的宗教觀,在天主教,基督教,以及佛教裡都有體現,出現在遊戲裡不覺得新鮮。但是對這種苦痛無限放大,似乎是遊戲的一個特色。
在古斯托迪亞,疾病、苦難和超自然現象,都被認為和至高意志有關。這些都是隨著至高意志的喜怒哀樂,隨機降臨到人間的。但是當教會初來這裡的時候,似乎這裡還是一片荒原。
在遊戲中出現的聖父,聖母怎麼解釋呢?基督教“三位一體”的神學觀點認為神是獨一的,只有一位神;聖父完全是神,聖子完全是神,聖靈完全是神;聖子是聖父的化身和彰顯,聖靈是父子的實際和具體體現。
這句話怎麼理解呢?其實不難理解,它說的就是眾神平等,不管是聖父,聖子還是聖靈,都是至高意志。他們中任何一位說的話,都是至高意志所說的,與神沒有區別。但是遊戲裡的至高意志卻不這麼認為,它認為自己是唯一的神,其他都是它的創造物。聖父和聖母,絕對不能蓋過它的聖神光輝,這在羅拉德斯被封印的故事線中得到了淋漓盡致的體現——羅拉德斯瘋狂崇拜的聖父雖然是奇蹟創造的,但是羅對聖父的狂熱,卻遭到了奇蹟的嫉妒。
關於奇蹟的概念,以天主教教義去解釋,可以暫時理解是聖蹟、聖痕或者聖傷的意思。結合遊戲內容,這裡的奇蹟概念被“神格”化了。聖痕的英文名是“Stigmata”【stɪɡ mɑːtə】,在天主教中,是與耶穌基督被釘死在十字架上的傷口相對應的身體傷口、傷疤和疼痛的外觀,比如手、手腕和腳。
在遊戲裡,也就是主角甦醒的幾個世紀之前:一個虔誠的年輕人請求至高意志懲罰他;他把一根木頭放在身邊。他祈求痛苦,以減輕他心裡的罪惡感。然後奇蹟就出現了,奇蹟讓根鬚長了出來,並且纏住了這個年輕人的手臂與腿腳,這給年輕人帶來了巨大的痛苦。但他既沒有喊叫,也沒有抱怨。這位年輕人後來被大家尊稱為 “扭曲聖父”,苦痛奇蹟之風驟然在古斯托迪亞大陸盛行。這棵在年輕人死後數年發芽長成一棵被命名為「三字之結」的樹木,就長在靜默臺階不遠處的大教堂入口處。
在“古斯托迪亞”信仰體系裡面,聖父因為苦痛奇蹟被奉為了神。這都是古斯托迪亞的人對奇蹟的一廂情願。至高意志可不這麼認為。奇蹟的苦痛聖痕,只不過是奇蹟利用傳播自己信仰和發洩慾望的工具罷了。
以埃斯克裡巴爾為首的教士們,以第一苦痛奇蹟為信仰基礎,壯大了神母教會的力量,以萬母之母教堂為信仰根據地。埃斯克裡巴爾在權力頂峰時期更是自封為教皇,教會各執事稱他為皇極天尊。他自己居於大教堂之頂的旋轉王座上,以至高意志的使者自居。
第一奇蹟發生之後,整個古斯托迪亞的人民和信徒都為之震撼。為了追尋奇蹟腳步,原本是【真理神龕修會】的信徒,大部分就像科里奧法斯一樣,離開阿爾貝羅,跟隨奇蹟的腳步,和骷髏修會的信仰漸行漸遠。
這一時期,焦容聖母,懺悔三姐妹的奇蹟,夢魘苦痛奇蹟相繼出現,古斯托迪亞的人民瘋狂追逐這些奇蹟,對其頂禮膜拜。神母教會利用這些苦痛奇蹟一步步確立了自己的統治地位。同時,為了徹底剷除異己,教皇埃斯科利巴爾開啟了殘酷的統治時期:
在信仰上,他禁止其他異端製作誦經的念珠,並把那些反對他的同黨關在禁忌之牆打造的監牢裡;
在文化制裁上,他關閉了圖書館,大肆沒收,銷燬了宣揚異端思想藝術作品。在宗教獨裁上,他剷除了異端修會的殘餘勢力,扶持支持神母教會的小教會勢力。他的宗教裁判所和聖膏軍,儼然成了他實施殘酷統治的檢察機關和暴力機關:
- 那些在古斯托迪亞被判處死刑的人通常會以扭曲聖父的方式被綁在木樁上,暴曬、飢餓、焚燒而死。這些異端刑罰處死的人,玩家可以在整個遊戲中找到,特別是在無盡黃昏山脈和埋葬教堂的荒原中。
- 那些被亂石砸死的褻瀆者,那些被砍掉頭的婦女,那些在禁忌之牆裡面被折磨瘋掉的異端者,那些被關在無言圖書館裡的異端亡靈;
- 那些被拆解,四散丟棄在整個大陸的異端骸骨,那些被四散荒野囚禁的神之子;
這些殘酷刑罰的證明,是否是觸犯了天怒?有一天,一位年輕的女子來到扭曲聖父的面前,她握著一尊扭曲聖父的雕像,並且用雕像猛力地敲打自己的胸膛。她一邊敲打一邊說,“這是我的罪過,快來我的身邊吧,苦痛奇蹟;讓悲痛傷害我的胸膛;鑄造你的懲戒,並深深地釘住它”。女子請求懲罰,奇蹟便在聖父的偶像中現了身,從雕像處伸出了一把刀鋒並深深刺穿了她的胸膛,後來又把她變成了一塊石頭。
不過這倒是引出了我的另一個觀點,姑且認為這位女士就是因為埃斯科利巴爾獨裁統治才祈求奇蹟來懲罰自己,希望奇蹟能降臨解決這場獨裁所帶來的哀傷與浩劫。結果呢?奇蹟確實出現了,也許這個奇蹟不是至高意志,而是比至高意志更高級別的神。總之,這位女士懺悔的結果就是孽刃的橫空出世,這正是我們將來在遊戲結尾斬殺埃斯科利巴爾以及他的主子的利器。
奇蹟是喜怒無常的,它擁有超出凡人理解能力的意志。它的奇蹟時而是恩典和祝福,時而是苦難和腐敗。可能是看到神母教會在古斯托迪亞的胡作非為。或者說奇蹟看到人間對扭曲的崇拜已經到了另一個極端。這時候,奇蹟之罰再次降臨。
遊戲裡的物品【乾燥丁香】提到,如今傳言已變成現實:疾病已在阿爾貝羅悄然蔓延開來。一天有一個年輕人滿懷憂慮地來到我們的教會,想知道自己究竟犯了什麼錯,要接受如此嚴重的責罰,自此之後,奇蹟之罰便降臨阿爾貝羅。
當奇蹟之罰降臨古斯托迪亞的時候。教皇埃斯科利巴爾,他聲稱奇蹟已經拋棄了人民,從而將他的寶座反轉背對著他的教眾。這一時期被稱為翻轉王座時代。不久之後,聖王苦修贖罪得到了奇蹟的青睞,他的手臂和身體開始長出樹枝;他的皮膚變成了樹皮,他的血液變成了汁液。他變成了一棵巨大的大樹,高聳在大教堂的上方,注視著腳下古斯托迪亞大陸的一切。
這棵埃斯科裡巴爾化身的大樹要麼是因為奇蹟自燃了,要麼被其他主教或者暴民縱火點燃了。
這句話怎麼理解呢?聖王就像焦容聖母一樣,經歷著身體燃燒的苦痛,化為了灰燼。但是空蕩蕩的王座像是一座權力之山,讓想要饗用聖餐儀式的信徒競相往上爬。灰燼就像聖王的化身一樣,貪婪地吞沒了想要爬上灰燼山的每一個人。並把這些人變成了阻攔那些想要爬上王座的野獸守衛。之後,大風再度揚起,灰燼開始瀰漫整個古斯托迪亞,越來越多的人加入到了野獸的行列。目前來看,這就是古斯托迪亞遭遇的最大的浩劫。
化為灰燼的獨裁者埃斯科利巴爾教皇怎麼樣呢?他因為這場浩劫因禍得福,經歷了三次苦痛的折磨。居然,浴火重生為奇蹟之子。
神母教似乎再次恢復了往昔的宗教影響力。但是現在,整個古斯托迪亞已經變成了哀鴻遍野,野獸和怪物橫行,只有阿爾貝羅還存有一線生機的古老大陸,也多虧了舔舐者聖修會。
經過了幾個世紀,現在就是懺悔者出場的時間了。
哀傷與浩劫資料片解鎖的條件,需要玩家在淨化【三位聖痕】之前,在雪鹽迴響找到佩佩塔的墓地,並與佩佩塔對話拿到她的貼身聖物【殘缺的肩衣】。這件肩衣是佩佩塔唯一的遺物。在骷髏地橋和她的哥哥見面時,哥哥會認出這間信物,並且選擇放過懺悔者,從而為懺悔者指明另一條懺悔的道路。
在佩佩塔的墓地前,我們會遇到很多聖墓守護者和揹著鈴鐺的麻風病人,這應該是埃斯科裡巴爾教皇派到這裡,專門阻止探望佩佩塔墓地的守衛。這個地方難道連她的哥哥也不清楚?還是因為奇蹟讓他忘記了他妹妹的葬身之處?這似乎暗示了這個墓地隱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我們看看佩佩塔的對話內容,我摘出關鍵對話,一句句分析:
佩佩塔說,我們是揹著奇蹟相見,雖然我們在彼此傷害時早已經認識,但是由於你那葬撞的信仰,我們如今有機會再次相遇。
佩佩塔的這次顯靈,是因為她知道主角已經越來越接近真相了,因為在這場瀆神的路途中,已經不止懺悔者一個人踏上過這條路,前者都無法終結這場浩劫。佩佩塔,她的哥哥,以及他們的長官都是這場浩劫的受害者。在這個萬劫不復的循環裡,一直被命運所裹挾束縛。這次揹著奇蹟兩個人會面,即是佩佩塔一直期望的。也是懺悔者的終極目標。
拿到三枚聖痕之後,聖容大門開啟。這時候我們見到了埃達斯,如歷次見到他一樣,他發表了一番戰前懺悔。
妹妹,你走之後,該輪到我了,我要證明自己不會辜負長官的信任。我不會讓克蘭莎失望的。如果我的懺悔之辭洩露出去,那便讓無盡的痛苦將我吞噬吧,務必當心,懺悔者。
埃達斯確實向我們揭露了兩件事,他和盲眼克蘭莎的任務一致,兩個人的目的都是阻止那些試圖進入聖地的懺悔者。此外,正因為聖王或者奇蹟交付的這個任務,有時候會讓埃達斯萌生懺悔之意。但是這是他內心的秘密,只有妹妹知道。基於人物角色的心理變化,這是一句合理的臺詞,也體現了遊戲編劇對細節的把握。
剛說完,正要進攻我們的埃達斯,突然看到懺悔者頭上有一道聖光閃現,是妹妹的身影。他先是不可思議,在確認自己沒看錯之後,停下了即將展開的攻勢。這裡我摘選出他隨後的幾乎關鍵性發言,給各位分析:
埃達斯為何看到妹妹的光影,會有這麼突然的轉變?關鍵所在正是我們佩戴的佩佩塔的肩帶。埃達斯雖然佩戴著同樣的肩帶,但是那塊肩帶,已經被奇蹟控制了,那個佩佩的分身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意識,只能聽命於意志之命。但是,當懺悔者佩戴著另一塊自由的肩帶回來時,埃達斯聽到了沒有被奇蹟裹挾的妹妹的自由的聲音。這聲音已經告訴了埃達斯真相。這才喚起了埃達斯內心的真實想法:他有必要,也應該幫助懺悔者,進入至高意志的夢境,結束這一切苦痛的輪迴。
我們現在馬上跟隨他的腳步進入兄弟會的小教堂,這時候這扇門才是開啟狀態。埃達斯把這枚他一直保管的鑰匙給到了我們,我們打開鑰匙一覽究竟,“這是一把笨重的鑰匙,直接生於樹幹之上。它的表面經過拋光,像是一個神奇的雕塑。上面有三個顯眼的結,是用來做鑰匙齒的。鑰匙頭上覆有熔金,這是對古斯托迪亞地下囚籠中的叛徒僅有的尊重。
看來這把鑰匙是打開地下囚籠的鑰匙,而且囚禁的是一位叛徒,這位叛徒原來就是埃達斯剛才提到的“聖潔”之人。
根據向這位黃金罪人上交完眼睛後的對話,我們知道,他是從夢境被流放到人間的。看來,當初奇蹟用聖徒的熱情創造了不止三個黃金面容,而是四個。並且曾經把它安排在大夢境裡守護著聖痕或者其他道具。黃金罪人拿的是孽刃真正的劍心,這是否是懺悔之母或是另一個奇蹟在某個時間交給他保管的,以防被奇蹟派人拿走。奇蹟當然會知道它背叛了自己,於是乎,派三名黃金守衛流放了它,並且挖掉了它的雙眼,關在此處。
在接下來的任務,我們要幫助這位可憐的黃金罪人找回自己的兩隻眼睛。關於眼睛的詳細任務我在之後的視頻會說到,為了整合一個完整內容,我們先接著繼續說找到眼珠子之後,和黃金罪人的對話,老慣例,我直接挑重點:
有了這顆真心,你就可以喚醒你寶劍的真罪了,這可以刺穿神蹟之幕所籠罩的心臟。克蘭莎靈魂信仰的告白刻在頭盔上,是所有人心中最為真實、正義、堅定的信仰。現在讓它從枷鎖中解脫吧。克蘭莎,束裹之痛的靈魂。如此一來,你就會對她造成最大的創傷,對靈魂的創傷。
克蘭莎原本是真實,正義和堅定信仰的化身,這和我們懺悔者作為罪孽的化身似乎有些大不同。我們後面會知道,只有克蘭莎和懺悔者在一起作伴,才能摧毀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克蘭莎也是被鎖鏈所束縛住的不願意被至高意志控制的人。似乎她之前覺醒過,但是當鎖鏈置入她的身體後,她再一次被奇蹟控制住了行為和意識,只能聽令行事,陷入一個死循環。
在揹負了古斯托迪亞所有的罪孽化身的罪孽荊棘之後,懺悔者是該去聖王迴廊照會克蘭莎了。
再次被打敗後, 這個時候懺悔者會用孽刃的真心劈砍掉束縛在她身上的奇蹟鎖鏈。這也幫助她擺脫了奇蹟的控制,身體終於有了知覺,這種知覺是久違的痛苦。克蘭莎說她也會去元初教堂等懺悔者。
場景切換,我們來到懺悔之母的面前,這時候的克蘭莎正依在雕像面前休息,旁邊站的是她的老部下,口中唸叨著,克蘭莎似乎有些變了。
現在你有了第四傷痕的標記,終極登升就在王座之外等待著,那就是夢境之外。
物品【克己聖痕】記載:這是放逐面容/黃金罪人賜給克蘭莎的標記,試圖向她揭示真相併且最終打開她的白銀之眼。但是至高意志鑄造的沉重枷鎖不久之後又將她的雙眼矇蔽。可以使你走上反轉王座之外的道路,這是向絨羽國度朝聖的最終階段,艾斯克利巴爾教皇對此地可謂百般拒絕。
難道這才是叛徒放逐面容本該保管的第四塊聖痕?《哀傷與浩劫》原來就是挖掘隱藏的第四聖印記,這第四塊印記不是開啟骷髏地橋的鑰匙,而是打開前往絨羽國度的鑰匙。
艾斯克利巴爾真的會拒絕來絨羽國度嗎?它在和懺悔者的戰鬥中已經從鐵甲中逃逸而出。當我們成功登上灰燼山的反轉王座的時候,真相揭曉。
艾斯克利巴爾被劈成兩半之後,克蘭沙出現了,她和我們一起穿過刺繡的披風,一個懺悔者,一個也是懺悔者。共同走向至聖三一,這是一個有三副面孔的意志。
在這個神域裡,信仰會凝聚在一個單一而不間斷的崇拜之中;它會給我們光明和時間,它會讓我們化為永恆; 你們來到這裡是為了贖罪,是為了做個了結;毀滅我們的肉體,那曾經是神諭;現在只是沉默,讓我們閉上眼睛(Making us cast town our eyes),讓奇蹟黯然失色;所以我們最後的意願就是你永恆的罪責;讓你永世不得翻身,這是對終極褻瀆的代價。
至高意志知道我們要來找她/他們算賬,同時她/他們知道一旦我們來了,她/他們是沒有辦法阻止主角的。所以在發完一番牢騷和惡毒的詛咒之後,似乎心甘情願等待主角的孽刃一揮。
不過從至高意志的對話中我們明白了,古寺託迪亞的苦痛奇蹟,確實是人們的一廂情願。苦痛奇蹟不是神諭,不是什麼身體受苦就能變成聖人的神諭。這只是至高奇蹟的私慾罷了,他們需要人們的熱情,對他們信仰的熱情,這樣他們才能一直在這個國度永恆的活下去。她/他們是有力量的具有私慾的神,不是具有無私愛意的純潔的神。她/他們似乎再向懺悔者懺悔,她/他們本無罪,有罪的是古寺託迪亞那些一廂情願的狂熱信徒。死到臨頭,都還要狡辯。看俺老孫一棒….
《瀆神》與其說是通過最高的褻瀆洗刷世間的罪孽。不如說是通過世間的罪孽,最後通往弒神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