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冒險之城
“朋友們,歡迎來到自由港!人們常說這裡是一座冒險之城,既然大家都這樣認為,那我也沒什麼好爭辯的。等等,在你準備領略這座美麗城市的萬千風景之前,先讓我給你一些建議。首先,出行要走主要的街道。雖然警衛隊的工作做得很好,但他們不可能隨叫隨到。你知道嗎?那些小街小巷裡有不少喜歡冒險的人。而且這裡的商人,嗯……可能會有些咄咄逼人。還有可愛的小姐和女士們,她們可能會讓你度過人生中最美好的夜晚,但這是要付出代價的。哦,我想起來了,你們需要一位嚮導,對,一個活指南。相信我,為了你腰帶上的那個大錢包,我能保證你在這個城市裡玩得既開心又安全。最後再說一次,歡迎來到自由港!” ——嚮導“正經人”皮特
前言
用“冒險之城”這個綽號來概括自由港的風貌最合適不過。這並不是說自由港是一個閃閃發光的騎士們為了得到近親結婚的貴族女性們的青睞而在馬上比武的地方。在自由港,你看不到飄過天空的巨大氣球,也看不到四處飄動的魔毯,更看不到噴出火焰的巨龍。自由港是一個冒險之城,因為危險潛伏在城市的所有角落。從海軍統帥的辦公室到潮溼的下水道,無論哪裡都有危險需要避免,有財富需要創造,有生命需要消逝。
大多數時候的自由港並不是一個令人滿意的城市,但它是一個充滿機遇的地方。這裡是一座歡愉之城,一座罪惡之城。在這裡,每一秒鐘都會有交易在達成,有陰謀在策劃,有冒險在展開,有夢想在破滅。生意興隆的商人們會使用無情的手段來消滅競爭對手,小偷們在市場上徘徊,用鋒利的匕首去割破那些鼓囊囊的錢包。有錢有勢的人來到這座城市與其他貴族進行骯髒的交易(當他們離開自由港聲名遠揚的妓院時)。自由港充斥著秘密交易,黑市的商品源源不斷地從腐敗的港務長眼皮底下溜走。到了夜晚,刺客們開始行動,邪教徒們開始為瘋神舉行可怕的儀式,海盜們開始在碼頭遊蕩,尋覓合適的機會來花掉他們從受害者手中搶來的血跡斑斑的硬幣。朋友們,這就是自由港。這裡不是老實人該待的地方,只有那些機敏狡黠、殺伐果斷的人才能抓住這座冒險之城中最好的機遇。
城市的佈局
對於所有居住在這裡的人來說,自由港並不是一個不斷擴張的大都市。它只是一個位於海蛇之牙最南端的普通而又醜陋城市。這座城市的發展雜亂無章,每一個在這裡冒險的人都會發現這一點。儘管自由港有許多社區看起來像是用衝上海岸的材料拼湊而成的,但這座城市也有不少好地方。舊城區的城牆依然聳立,商業區的美麗莊園也不能忽視。總的來說,自由港沒有粉刷一新的建築和完全對稱的街道,這座冒險之城的發展完全沒有規劃可言。
城區劃分
自由港雖然擁有自己的特色,但它尊重在這裡度過一生的民眾,這座城市最初只是一座小村莊,但它發展的速度遠遠超過了其建立者的預期。因此自由港的許多社區都是隨意添加的,新的社區只是為了容納新的移民並符合他們的文化。隨著自由港不斷發展,這些社區被共同的利益、財富和影響力聯繫在了一起,最終形成了現有的城區格局。
碼頭
本地人把碼頭稱為通往自由港的大門,因為這裡是最適合停泊船隻的地方。無論是黎明還是日落,這裡都是整座城市最繁忙的城區之一。碼頭一半的區域是向外延伸的港口,用來容納來來往往的船隻。沿海的木製步行道橫跨整個碼頭,從貨棧區一直延伸至壞血鎮。你幾乎可以在這裡買到任何需要的東西,因為聰明的商人深知先到先得的道理。碼頭的其它地方主要用來迎合自由港特殊的顧客群體:水手。酒吧、旅館、賭場、妓院以及無數的娛樂場所足以讓任何一名水手沉淪其中。犯罪在這裡無法解決的問題,狹窄的街道上爭吵或鬥毆隨處可見,扒手和小偷混入人群尋找發財的機會,而殺手和惡棍則會潛伏在陰暗的小巷當中,等待著合適的獵物自投羅網。謀殺雖然不想某些人說的那麼頻繁,但港口上出現屍體已經屢見不鮮,人們很少會去特別關注這些事情。
壞血鎮
壞血鎮就在碼頭的東面,多年來這裡一直是城市中最簡陋的地方,這裡是一個由惡棍和黑幫控制的大型貧民窟,哪怕是海軍統帥衛隊也不會輕易冒險進入這裡。儘管血鹽在暴力犯罪和違法行為方面讓整個壞血鎮都黯然失色,但這個城區仍然十分危險,碼頭相對乾淨和安全的街道到了壞血鎮便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擠滿了老舊的房屋、破敗的商店以及正常人不會光顧的酒吧的腌臢之地。壞血鎮的居民是一群冷酷無情的惡徒,他們習慣了殘酷的街頭環境和犯罪組織的統治。這些人並不信任自由港的精英階層,當他們遇到商人或者貴族時會表露出毫不掩飾的怨恨。
東區
一部分擁有能力和野心的人可能會想要離開壞血鎮的貧民窟,來到東區過上稍微好一點的生活。然而東區的中產階級日子也並不好過,因為他們被其它五個城區圍了起來,其中兩個區還是血鹽和壞血鎮。東區和舊城區基本上一樣大,但它沒有高聳的城牆來隔絕安全隱患。警衛隊的確會在執行任務,但這裡的居民都知道真正的統治者是黑幫頭目芬恩。
德拉克的盡頭
居住這裡的居民遠離混亂的濱海城區,他們一直過著樸實無華的平淡生活,但想在自由港做到一點並非易事。初代德拉克船長曾計劃向叢林深處擴張城市,然而他的前海盜工人們在這裡永遠地停下了腳步——大多數工人被棲息在叢林中的生物殺死。由於德拉克的擴張計劃只進行到此處便戛然而止,“德拉克的盡頭”這個略帶諷刺意味的綽號因而得名。
【血鹽的新暴亂導致四人死亡——航運新聞】
在自由港可以看到來自世界各地的船隻,這座冒險之城是許多重要的貿易路線(合法或非法)的主要港口。
宗教區
自這座城市建立以來,水手們一直都很迷信。因此自由港有一個繁榮的宗教社區也就不足為奇了。無論初夏秋冬,自由港的人們都有充足的理由來這裡祈禱。在經歷了一場致命的颶風、一次野蠻人的入侵、一場大火以及一個瘋狂的海軍統帥之後,自由港的民眾從未如此清晰地認識到他們的命運盡在神明的掌握之中。自由港沒有官方宗教,儘管人口的多樣性導致這座城市擁有許多不同神明的信徒,但海盜之神的信仰仍然是絕對的主流,其信徒數量遠超世界上其它的地方。
商業區
與德拉克的盡頭的貧窮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商業區。這裡是自由港最富有的人居住或工作的地方。這裡的商店只迎合最高級的顧客,街道兩旁是保養得當的寶石、漂亮的路燈以及茂盛的綠色植物。“波浪大道”是最重要的地點,這條大街正好穿過商業區的中心,如脊柱一般維繫著整個城市的經濟。
貨棧區
作為重要的貿易中心,一個能夠方便存儲各種貨物的地方是對於自由港來說是必不可少的。與碼頭和壞血鎮的港口不同,貨棧區的港口戒備森嚴,運作良好。這裡的交易涉及大量的現金,服務費也更高以彌補額外的安保成本。這裡與商業區相鄰並非巧合,有錢有勢的人不喜歡走很遠的路來看管他們的活物。
舊城區
這裡是初代海軍統帥德拉克統治下一切開始的地方。儘管自由港早已向外擴張,但曾經環繞著這座城市的巨大城牆依然聳立著。控制舊城區交通的五道大門仍在正常工作,一旦暴動和入侵到來,它們會立即關閉並設置路障來保護舊城區的安全,不過這項安保措施最近一次使用還是在野蠻人入侵期間。儘管部分舊城牆已經鬆動或倒塌,但這裡仍然是自由港的統治中心,海軍統帥的宮殿和法院都在這裡。
血鹽
血鹽是一個意外。這個地方是在山火事件和法師公會只僱傭非人類種族的招募要求宣佈之後才形成的。血鹽一開始只是一個營地,但這裡很快就發展為了自由港的附屬城區。血鹽更像是半獸人、侏儒和哥布林的聚居地而非真正的城區。這裡幾乎沒有任何秩序可言,暴力在這裡才是絕對的正義,任何明智的人都會遠離這個無主之地。
許多在航行路線上出沒的危險生物已經成為了航海知識。強大的深海巨龍就是其中之一,很少有目擊者能活著講述它的故事。
自由港的出行指南
自由港的發展從來沒有做過規劃,因此整個城市以一種幾乎雜亂無章的方式向外擴張。一位海軍統帥可能會制定宏偉的城市規劃並花費大量的黃金來擴建城市,然後在工程開始幾個月後放棄原有的規劃。社群和城區的建立是由那些定居在自由港的人們根據自身的習俗文化發展而來的,並沒有經過那些只關心自身地位,無視治下民眾需求的城市領袖的指導,因此自由港內幾乎沒有捷徑,從一個城區到另一個城區都可能會遭遇危險。
城市的街道
最能說明自由港缺乏規劃的例子便是它的街道。由於大多數道路都沒有名字,因此遊客會發現自由港的道路如同迷宮一般讓人暈頭轉向,某些小巷甚至只是兩個靠得太近的建築物之間的縫隙。主要的街道都有名字,但它們並不是全都擁有清楚的標識。所有的本地人和大多數長期居住在這裡的人都能分辨不同的街道,但對於那些不清楚城市佈局的遊客來說,這些街道看起來都差不多,這會使得他們經常迷路。
有明確路標的街道通常都在較為富庶的城區,這些城區的十字路口會設立一個指路牌。例如波浪大道在穿越商業區最繁華的地段時,整條街上到處都是指路牌。城市裡的精英階層可以通過維護這些路標來表明他們並不歡迎自由港的其他人。在壞血鎮、血鹽和德拉克的盡頭的部分地區,一些街道從未有過正式的名稱,人們會根據這些街道的特點來起一個約定俗成的綽號來稱呼它們。例如一條有兩家麵包店的街道可能會被命名為貝克街,一條以廢水或臭氣聞名的街道可能會被稱為股溝。
其它的道路多以人的名字來命名,這些名人可能在那裡居住或去世,更多的情況則是他們在那裡做了某些重要或可笑的事情。然而很少有證據能夠證實這些故事的真實性,因此在大多數情況下會有兩個甚至三個完全不同的地點聲稱發生了同一件事,其結果就是這些地點擁有一樣的名稱。例如有兩條短街、一條小巷和一條土路都叫“彌爾頓的嘴”。每條路上的人都說彌爾頓·德拉克曾在附近的水坑飲水解渴。
雖然找到想去的道路很有挑戰性,但大多數人不需要太長時間就能適應這裡並掌握在城市中快速穿梭的訣竅,剩下的一小部分人可能永遠的迷失在交錯縱橫的街巷之中。瞭解這座城市最好的方法就是集中注意力,自由港擁有許多地標,本地人在指路是很可能會以這些地標作為參考物。例如“嗯……順著海盜之神聖殿的方向走三個街區,然後向右走兩個街區,看到斯萊的香腸攤後左轉就到了。”
小巷和近路
由於主幹路上總是擠滿了人,因此除非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外出,否則想要快速到達任何地方都是不可能的,但夜晚出行可能會遇到各種各樣的難題。瞭解這座城市的人知曉繞過擁堵地段的捷徑,位於建築物之間的陰溼小巷可以為那些願意在黑暗中行走的勇敢者節省十分鐘左右的時間。大多數黑暗的小路隱藏著各種噁心的東西,包括但不限於腫脹的屍體、成堆的垃圾和糞便以及在這裡安家的殘疾乞丐。只有那些擁有強大意志和勇氣的人才能有資格節省趕路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