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
OOC預警,
德克薩斯中心向,
含輕微擦邊成分,
未成年人請勿模仿文中的不良行為,
圖源pixiv,侵刪。
陰暗而寬敞的浴室內,
德克薩斯閉著眼,靜靜躺在潔白的浴缸中,
窗外,陽光透過層層烏雲、又穿過拉下的浴簾後,早已微弱無比,點點光斑破碎在漣漪微泛的水面上,反射起來的光線照亮了她佈滿血跡和傷痕的臉頰,
碎裂的光點與擴散的水紋,恰好將那之下的重點部分所掩藏,但僅僅只是她那身材的朦朧的輪廓,也足以讓人浮想聯翩。
[一百三十二……一百三十三……一百三十四……]
“滴噠……嘀嗒……”
水珠順著節奏,一滴滴自高懸著的淋浴噴頭上滑落,
德克薩斯默默數著,微睜開眼,瞥了眼一旁被披在椅子上的、同樣被濺滿了血跡的白色長款西裝,和與那西裝上的血,顏色相近的紅襯衫,
她數到第一百四十下,便停了下來。
一百四十個人,
那對冰冷的琥珀色雙眸,盯著自西服口袋中滑落出一半的金屬標牌,
昏暗的光線並不能完全照亮血跡斑斑的銘牌,但她似乎仍能夠看清其上雕刻的家族名稱,
她感到一陣無趣,那個標牌上的名字已經沒有意義了,
那個家族在一小時前,剛被“大名鼎鼎”的德克薩斯女士親手從敘拉古家族名單上抹去。
————————————————————
“德克薩斯……德克薩斯……?”
伴隨著一陣推搡和催促聲,德克薩斯不情願地睜開了雙眼,
意識並沒有跟著她的大腦同步甦醒,剛剛夢境中的場景似乎還殘留在眼前,
她摸了摸身下柔軟的沙發,終於回過神來,
紅髮的薩科塔正抱起一疊快遞箱,略顯擔心地看著自己,
“唔呃……是有任務嗎……”
德克薩斯扶著腦袋,含混不清地問道,頭頂的那對耳朵也像是在抱怨著夢境被打斷般,不滿地抖了兩下,
“倒不是……任務!”
能天使費力地將快遞箱裝進停在據點內的汽車的後備箱中,隨後嘭地一聲,用力蓋上箱蓋,
她擦了擦頭上的汗:
“呼……只是德克薩斯你剛剛睡覺時的表情,我說不上來,雖然平常戰鬥時你臉色從來沒好過,但剛剛的那個表情……”
她頓了頓,繼續道:
“我怕你做噩夢,所以,感覺怎麼樣?”
“不算噩夢,只是關於些過去的事。”
德克薩斯嘆了口氣,乾脆坐了起來,
牆上鐘擺的指針懸停於“2”之上,而窗外,高懸於空中的太陽則幫她完成了對白天或黑夜的判斷。
“我怎麼……睡在這裡?”
她看了眼地上散落的酒瓶和彩條,
“啊,昨晚我們送完了一筆大訂單,為了慶祝一下,我就小小地辦了個派對……”
能天使神采飛揚地說著,之前臉上的擔憂一掃而空:“老闆說,在場的所——有——人,如果有誰能喝倒他,那這個月工資超級加倍!我就想,德克薩斯你以前不是混黑幫的嘛,酒量肯定不會太差,我不經常喝酒,空是藝人,可頌碰一滴酒就醉……那個會計出去忙別的去了,莫斯提馬又不在,所以只好你上啦。”
“所以……我喝了?”
“呃……但你昨晚真的很帥,尤其是喝完最後一瓶,然後狠狠把酒瓶摜在桌上那一下,太有氣勢了。”
德克薩斯扶著沙發背,搖晃著站了起來,勉強說道:
“你……不會還錄像了吧?”
能天使的眼睛不經意地向右上方瞥了一下:
“沒,沒有啊?”
“刪掉,謝謝。”
———————————————————
在對著鏡子將臉上的最後一道劃痕用創可貼蓋上後,德克薩斯散著長髮,終於披著浴袍走出了浴室。
豪華如宮殿般的別墅內,卻只供她一人居住,
當然,這是家族首領的地位和實力反映於現實中時的一種形式,
她走入臥室,拉開衣櫃的門,裡面掛著無數件一模一樣的白西裝、白領帶與紅襯衣,
當然,“首領”這一職位也迫使,並將她固定為家族需要的樣子,
就比如掛滿這一整個衣櫃的衣服,對她而言,衣服只是傳遞必要信息的手段,簡單來說就是告訴外人:我不是普通人,不想死就滾遠點。
而對自己人,如此固定與冷淡的穿衣風格則是為了努力營造一個冷靜、穩重、可靠的領袖形象。
白色的浴袍順著她潔白如玉的背部一路褪下,落在地板上,
突然,臥室外傳來一陣開門聲,
短暫乍洩的春光迅速被日常不變的穿著所掩蓋,她熟練地將披在背後的那襲長髮挽起,紮成一個幹練的高馬尾,然後戴上了那副從不曾換過的黑墨鏡,
隨後拾起地上的浴袍,走出了臥室。
就在這短暫的後院的大門敞開著,一陣陣穿堂風將後門兩側的門簾高高吹起,
正對著大門的客廳中,不知何時起多了一個人的身影正靠在沙發上,
“喲,德克薩斯 女士~”
那人抬起手,笑嘻嘻地打起招呼,
她並沒有理會白髮魯珀的問好,徑直走向浴室,從沾血的白外套口袋中摸出標牌,轉身向浴室外沙發上的拉普蘭德處扔去,然後將那堆衣物連帶著浴袍一併抱起,塞進了洗漱間的洗衣機裡,
“我和你說過,沒事少來找我。”
德克薩斯扭動洗衣機上的旋鈕道,
拉普蘭德一手接住從側面飛來的標牌,對在陽光下細細打量起來,
“呵,我可不是你家族的人,想去哪……沒必要經過你的批准吧?”
她斜過臉,以一種挑釁的眼神看向德克薩斯,
“今天不行,你挑錯時候了。”
又是這句答覆,拉普蘭德無奈地靠回沙發背上,終於坦白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埃米利奧家族剛剛有些動作,他們似乎盯上了你們家的賭場,還有酒吧……你家的那些人都已經被扔進湖裡餵魚去了,所以只好我來跟你說一聲……”
她說到一半,咧嘴笑了起來:
“呵,注意你的身邊,德克薩斯,特別是多在背後……留雙眼睛。”
德克薩斯點了支菸,走到拉普蘭德身邊,
她注意到,對方心愛的刀上還殘留著斑斑血汙,
“這次算我欠你的,謝謝。”
“你知道我渴望什麼樣的回報,德克薩斯。你遲早會給我的。”
“但不是今天。”
她吐出煙霧,回應道,
“擦一擦你的刀吧,趕路再急,也別虧待了自己唯一能信任的東西。”
“誒——我明明也很信任小德你呢?真是冷酷啊。”
拉普蘭德一臉委屈道。
德克薩斯無視了她那撲閃著的大眼睛,伸出手,向她討要自己家後大門的鑰匙,
“哈哈,你是認真的嗎,德克薩斯?你知道我有更多把備用鑰匙的。真想拒絕我,為什麼不換個門鎖呢?”
拉普蘭德愣了愣,隨後笑了起來,
“因為很麻煩。”
“嗯哼……那我就姑且相信你這個藉口。”
她說著,拉開了自己的黑色外套,將手伸進抹胸內衣中,摸出一把黃銅小鑰匙,隨後將其輕輕放在德克薩斯的掌上,
德克薩斯皺著眉頭,掌心間還能感受到那把鑰匙上殘留的體溫,
“我下次還會再來,這也就意味著……嗯,你可以開始期待下一把鑰匙了。”
拉普蘭德笑著站起身,擺了擺手,從敞開的後門處走了出去。
德克薩斯看著地板上的泥腳印,頓時感到一陣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