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亡
“孩子,強者在暗處不斷磨礪自己的鋒芒,只有弱者才會鼓吹自己那點可憐的功績,卡魯斯只會讓卡巴爾們蒙羞,只有你才能帶領族群走向榮耀!”
無垠的宇宙之中,一個登陸艙孤零零地漂浮著,燃料早已經耗盡,艙中的年輕卡巴爾的仇恨似乎要將他的胸口炸開,無法復仇和自己即將死亡的現實讓他喘不過氣來。
“卡魯斯!!!”他猛地砸向操作檯,其中的火花迸濺在他的拳頭上。也正因為如此,一艘破舊的飛船捕捉到了信號,而一個人影則是露出了陰謀的微笑。
在登陸艙的那點食物對於蓋歐來說就是羞辱,他不願在這種可悲的施捨下苟延殘喘,意識也慢慢地變模糊,慢慢的,陰影籠罩了蓋歐的視線。
“這就是,死亡?”他自言自語。
“也是重生,我的孩子。”一個沉悶的聲音回應道。
蓋歐驚醒,回過神來,自己已經躺在了一張床上,床邊則是坐著一位老者,他端來一碗熱乎乎的卡巴爾多旋蛋白。
出於謹慎,蓋歐強壓住自己的飢餓。
“你是誰?”他問。
“只是一個幽靈,被虛偽的卡巴爾帝王驅逐的死人而已。”那個人影掀開斗篷,這讓蓋歐心中一顫。
“普睿阿克瑞特(Praetorate)?你不是早已經……”蓋歐驚訝地問道,“你是怎麼……”
這位老先王搖了搖手,“我的孩子,那已經成為無人問津的故事,我也是,那些都已經是過去。”
“他們說你死了。”
“哦,這是虛偽的政客說辭,只是為了取悅他們的帝王。”
“為什麼?”
“孩子,你不也是被他們驅逐了嗎?”
蓋歐低下頭,拳頭慢慢握緊。
“我的孩子,”他握住他的手,“我在你的身上看到了卡巴爾的未來,那才是正路。”
“可我已經被流放了。”
“不不不,那只是他們懦弱的手段,他們對於恐懼的事物只有這些,這不是流放,這是他們的逃避。”
“…”蓋歐冷哼一聲。
“孩子。”普瑞阿特瑞特站起身,“真正無畏的戰士不會被任何事情束縛住手腳,這只是你短暫的失利,你依然可以選擇再次站起。”
見蓋歐依然心情低落,他則將手中的木碗摔在地上。
“你這算什麼?你也已經與他們同流合汙了嗎?站在太陽的勇士會被所謂的貧窮出身絆倒在地?當他成為傳說?誰會在意他光輝下的汙點?”
蓋歐被這些話語打碎了最後的桎梏,他的目光變得無比兇狠。
就像一頭暴虐無道的野獸一樣。
在普瑞阿特瑞特的訓練下,蓋歐變得如鋼鐵一般堅韌,沒有猶豫不決,沒有優柔寡斷,他的拳頭充滿力量,甚至可以輕易捏碎卡巴爾的頭盔,他的槍法出神入化,百米之外槍槍致命。他沒有慈悲,沒有憐憫,眼神冰冷。
普瑞阿特瑞特笑了,笑聲陰險狡詐。
卡魯斯自睡夢中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