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Along
隨著 6 到 7 月梅雨季節如期而至，不少小夥伴又要陷入衣服晾不幹、被褥溼噠噠的窘境。說起雨，不知各位有沒有發現，無論敘事類還是恐怖類遊戲總會有那麼幾個場景中滴滴答答飄落著雨水，賽博龐克系的作品更是將東京雨夜霓虹燈視為“必備”要素，好像每當下起雨我們的心情也會隨之沉寂下來。那麼周遭天氣和環境真的會對心情造成影響嗎？在電子遊戲中它們又是如何影響遊戲氛圍的？
今天我們就來盤點一下那些令人印象深刻的氛圍與環境。
電子遊戲中總是充斥著陰雨天
近年關於天氣對情緒影響的研究越來越多，比如：陰雨天大腦松果體會分泌更多褪黑素、5-羥色胺等物質導致心情低落，而晴天裡皮膚暴露在陽光下，身體就會產生更多維生素 D，從而促進大腦產生血清素提升情緒積極性。此類研究學說還有很多，可見在現實世界天氣確實可以對人的情緒產生許多隱喻和誘導。那麼這些結論放在電子遊戲領域還有用嗎？
如果要找一款作品舉例論證，我想 2010 年 Quantic Dream 開發的互動電影遊戲《暴雨》應該再適合不過，遊戲中除室內場景外我們幾乎全程處在大雨之中。本作講述了一段關於“摺紙殺手”的故事，他專門在雨季綁架孩童，並且綁架後便會開始計算降雨量，當持續降雨量達到 6 英寸就將人質溺死。我們可以控制四個不同的角色，他們會分別從不同視角追尋神秘的“摺紙殺手”，最終解開其身份之謎。
《暴雨》的具體故事暫且不表，我想很多玩家在流程中都會感受到戰慄和焦慮的情緒，特別是當我們扮演主人公之一 Ethan Mars 的時候尤為明顯。本作有一個貫穿始終的問題：“你願意為了你的至愛做任何事嗎？”而 Ethan Mars 的答案顯然是不計一切代價救回被綁架的兒子。
所以當我們冒著大雨收集線索四處奔波的時候，BGM 減弱配合連綿不絕的雨聲，用不了多久就會讓玩家產生恐懼和憤怒的情緒。
其中恐懼是因為畫面裡陰雨天的低飽和度色彩，讓探索難度有所提升，從而注意力更加集中在屏幕上，既擔心錯過關鍵線索又害怕突如其來的 jump scare，滴滴答答的落雨更是擾亂心神的“必殺技”。而憤怒則是對綁架犯“摺紙殺手”卑劣手段的痛恨，以及對傷心老父親 Ethan Mars 的同情所致。
回到最初的問題：為何電子遊戲中總是充斥著陰雨天？我認為遊戲裡的陰雨天則扮演了人類情感共通的橋樑，它將玩家從現實世界切割，進而切實感受到了角色的緊張、緊迫感、驚喜和悲傷。上文提到的《暴雨》是我的互動電影遊戲“初戀”，能讓包括我在內的無數玩家給出好評，優秀劇本自然功不可沒，同時遊戲裡那連綿不絕的陰雨天同樣重要，它時刻牽動著玩家的情感狀態，並帶來無與倫比的沉浸感，或許這就是遊戲中天氣同樣影響情緒的有力論據之一吧。
黑暗環境帶來恐懼和神秘的遊戲氛圍
如果陰雨天還僅僅是讓人“emo”，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或無光暗房則帶來更多恐怖氛圍。克蘇魯神話之父洛夫克拉夫特曾說：人類最古老而強烈的恐懼源自未知。顯然黑暗很大程度上就代表了某種未知，我們無法看清必經之路上有什麼危險正埋伏著，甚至無法判斷究竟該如何前行。此外從弗洛伊德開始，有不少心理學研究者認為，黑暗會讓人產生焦慮情緒。那麼聊回電子遊戲領域，黑暗環境對遊戲氛圍又有什麼影響呢？
首先恐怖氛圍是黑暗最明顯的標籤，主攻夜晚場景的遊戲也多以恐怖類作品為主，畢竟烏漆麻黑的前路確實很適合安置各種 jump scare……至於能想到的作品實在數不勝數，比如《甜蜜之家》《玩具熊的午夜後宮》乃至經典的《生化危機》系列都是在夜晚嚇人的箇中好手。
除恐懼之外，夜晚也會讓遊戲產生一種神秘氛圍，從而激起玩家的探索欲。以最近的《鬼線：東京》為例，雖然本作口碑談不上多好，但營造的“東京、雨夜、霓虹燈”環境和場景還是值得稱道的。那些混亂扭曲的日式怪物被鑲嵌在夜幕裡，不僅映射了人的思維世界中陰暗面，增強了主題的荒誕感，同時也刺激玩家不斷向前推進劇情，試圖尋找新的挑戰和敵人。或許《鬼線：東京》之所以出現那麼多差評，就是由於實際玩法和內容沒能跟上創意和美術吧。
當然，要說黑暗帶來的神秘氛圍，還是有很多遊戲將其呈現的非常優秀，比如黑白美術風格的《地獄邊境》，雖然本作的黑暗並非單純的夜晚，但流程中精心設計的重重機關和黑暗底色完美融合，從而形成了強烈的陰鬱感。我想親自試過的朋友一定會被歷經無數黑暗的主人公，最終站在一片光明中打破地獄藩籬的場景所感動。
總而言之，對於電子遊戲而言黑暗環境某種程度上是難以繞過的部分。有時它是恐怖氛圍的催化劑，當玩家因為黑暗而看不見前路時，他們通常會開始想象或害怕等待他們的威脅。有時它又帶來了神秘氛圍，激化玩家的好奇心，從而推動劇情發展。黑暗就是有著如此顯著地影響。
常常影響玩家心態的深海、雪地、森林環境
聊完了常見的陰雨天與黑暗環境，其實還有非常多影響我們情緒和心態的情況，常常聽到的深海、雪地、森林……恐懼症就是很顯著的例子。現實中這些症狀的成因基本有一個共性，如果在童年時期與此類環境的互動中有創傷性經歷，比如在雪地打雪仗被小夥伴砸傷等等，在成年後就可能形成針對此類環境的恐懼症。另一個更生理的原因是，人類在看到大面積明亮的色彩時，視覺神經會快速處理信息，從而導致眼睛疼痛。
在電子遊戲領域這些症狀似乎並沒有得到緩解，甚至有一部分玩家現實中並不恐懼某個環境，但在遊戲中卻完全接受不了身處其中。說出來不怕大家笑話，我自己就是活生生的例子。現實生活中我應該並沒有深海恐懼症，畢竟每年夏天吵著要去海邊潛泳的都是我，但遊戲世界的深海環境卻結結實實給過我當頭棒喝。
當年《深海迷航》剛剛發售時，似乎我幻想過無數次在廣闊海洋中暢遊的夢想終於近在咫尺了。而且平心而論水下沙盒生存+自由建造玩法著實吸引力十足，想方設法重回人類文明社會的立意也足夠浪漫。但實際嘗試過後我很快就頂不住了，3D 眩暈和深海恐懼瞬間席捲了全身，至今我也沒想明白這究竟是為什麼。類似的例子還有很多，介於篇幅這裡就不一一列舉了，難道電子遊戲中的環境比現實更容易影響情緒嗎？這個問題就留給屏幕前的各位吧。
結語
總而言之，無論在現實裡還是電子遊戲中，環境對人的情緒和心態都有著舉足輕重的影響。真實世界當然要學會趨利避害，遠離讓自己不適的環境。但在電子遊戲中，我們或許可以跟隨遊戲進程享受不同環境帶來的諸多刺激。畢竟體驗多巴胺分泌的過程，何嘗不是一種電子遊戲獨有的快樂呢~
好啦，那今天就聊到這裡。不知道你有沒有難以接受的環境和場景呢？期待在評論區看到大家的分享和交流。如果覺得我們做的不錯，可以點贊關注。當然，也歡迎提出意見和建議，讓我們下篇文章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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