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不是和平让人们忘却了战争”
“Never peace makes people forget war”
(嗯……这个片段看得人倒胃口,因为也算是我自己小说与光遇风格差异最大的例子之一,而且预设定很多都没解释,所以读着很难受(º﹃º )
稍稍解释一下吧。永无使徒——没有光翼的光之子;守卫者——暮土;暮光要塞——暮土的一座非暮土神庙的重镇。
如果有兴趣的读者可以看看之前发过的两条帖子,不过其实也很难受╯﹏╰
最后感谢所有愿意与我讨论光遇已经贡献稿子的“光之子”们。)
“二、三、五弓箭队,立刻前往北城墙。”一位面具已裂作碎片的先祖在孤兀的阴灰色高堡上嘶声呵斥。
狂风是黑暗的战鼓、极夜是恶魔的旌旗,茫茫一片,整整茫茫一片的黑暗生物携着恐怖至极的压迫疾驰而来,排山倒海的邪暗浪潮席卷天空,吞噬大漠,直逼暮光要塞。
“死守东、北城门,听从号令,死守……”
“嘶——”一柄足有利矛大小的锋利黑棘径直贯透先祖的铠甲,将他单薄的身体活生生钉在厚壁墙之上。狰狞的卷云扭曲着阴暗的翼端笼罩城市,仿佛那传说中陨落的光灵身影,宣告着来自地狱的沉吟——末日降临。
“死守……城门……”
……
“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么了?!”迪露西娅惶恐地冲出房间,街上已满是混乱一片,同伴们也推搡着疯蚁一般四处逃窜的人群找到自己。
“一支黑暗生物的军队昨晚袭击了足足十多处瞭望哨所”,木岭竭声呐喊,只有这样才能让伙伴们在纷乱的嘈杂与鸣钟的震响中听清自己。
“唯一一位幸存者刚刚才逃至这里,但敌人已兵临城下,看来他们的目标很明确,就是暮光要塞。”
“而且黑暗生物早在冥海岬湾便已兵分两路。”
“瑞馨说过永无使徒警告过我们……”雨藿害怕到颤抖起来。
“谈这些都为时已晚了,现在想想该怎么办吧。敌人似乎一直在远程消耗,城楼上还未爆发战斗。迪露西娅!我们要不要前去帮忙守卫要塞?”
“隐蔽!全员隐蔽!”守卫在碉堡上疯狂地撞击铜钟。再一阵黑棘箭雨梭然落下,与此同时,数十枚燃烧着血红暗火的巨大石块如陨星般划破长空——那是狱兽掷出的庞大尾骨。“重型投石机,强弩炮,准备反击!点火,预备,拉,放!”又是十几道撕裂云霄的耀眼火光升入天空,正在奋战的先祖与光之子守卫用仅存的重装武器全力抵抗。
“不行,要塞久经休战,武器装备极度紧缺,我们这样赤手空拳无异于白白添乱。”
“那只有先撤了,必须赶快去传送神坛那儿回到遇境。”查尔斯痛苦地捂住双耳,撕心裂肺的黑暗呻吟围攻着古老的要塞,几乎快要压垮这摇摇欲坠的坚壁高墙。
“从小巷穿过去,那会快很多。”
“大家在掩体下快速步行,切记不能飞行。”雨藿痛心地凝望着仓皇逃窜的遥鲲无辜落难,真正的光遥骑兵早在战斗开始时便已损失殆尽。
(与此同时,城墙上)
“守卫们还没有到齐吗?”一位背负巨弩的精甲先祖满心忧忡地询问副官,他的右臂已经负伤,简单包扎的血脓伤口随时都可能再次破裂。
“人群太过骚乱了,从空中路线飞往几乎是自投死路,大家预估还有至少半个小时才能全部到齐。但好在敌人似乎并没有急切攻城的迹象。”
“这未必是件好事,”指挥先祖久经沙场的经验告诉自己这次袭击远不仅仅只是规模的特殊,“暮土长老守望者刚回神庙,即使能立刻得到消息,至少也得一天先锋部队才能赶来支援。”
“将军,小心!”伴随着不远处数位光之子守卫的倒身,敌人的火力愈发猛烈。
“砰——轰——”震撼的巨大焰火在楼宇错落的暮土堡垒城内炸裂出更为骇人的冲击与爆破,无数先祖与光之子在慌乱中不幸遇难,哭喊、怔恐、绝望,无尽的黑暗充斥在死亡气息统治下的暮光要塞。天际上满是双方交战留下的烟云,纵横的火光像利刃般深深割裂着夜幕,硝烟弥漫、刀光闪烁,久经和平的生灵们难以置信地体验到战争的恐怖与残酷。
指挥想起了曾经那场逃离伊甸园的那场战争,辛酸与苦楚让他不禁落泪,腐臭、腐臭的黑水酸味笼罩着他的心头,那位恶魔的**和狂妄面庞刹一下划过先祖面前,吓得自己的匕首从手中滑落。
“怎么了,将军。”
“不,没什么,专心守城,不要管我,明白吗?”
“是”,副官立刻起身去组织防线。
“鲜血再染暮土……,难道预言成真了?”
“传令员,传我号令,让所有投石机与弩炮阵地全力回击,用最猛烈的火力告诉敌人我们守卫誓与城池共存亡!”
“是,将军。”光之子用黑石机关传递暗语,时长时短的光芒闪烁告知着所有部队坚守阵地。划破阴霾的光亮为战士们惊惶的内心带来一分慰籍,但却没能平复更多逃离者的心情,因为他们见证了死亡、见证了末日。
“这是我的使命,”先祖扛起镶嵌着秘银的弩炮走出塔楼,固定扳机,拉上弓弦,与随同的护卫前往已是硝烟密布的前沿敌墙,荒漠上死蓝与猩红的辉光正在排列方阵,残云般的冥龙和噩梦在空中焦躁不安的穿梭游荡,然而,最令人恐怖的还是那缓缓蠕动的庞大陆地黑暗生物,让所有人都屏息凝神,握紧武器。
“为什么这群家伙身旁的沙丘……”指挥突然意识到什么。
而在透过尸体、黑骨、恶魂的敌军阵地山岚上,暗祷者精心计算着自己的计划。
(先祖语)“时候到了,准备攻城。”暗祷者长爪一挥,负责协管进攻的噩梦便立刻飞散四周,碎裂的口器嘶哑着总攻的号令。
“我即将夺回暮光要塞。”
……
(暮光要塞城内)
“所以为什么黑暗生物的军队会毫无征兆地突然袭击?”迪露西娅在疾步中回头问道。
“对,即使它们能在短短几天内绕过监视聚集起来,同时让这么多哨所一齐瘫痪未免也太诡异了。”
“说明这群失去理智的黑暗生物一定是多条战线同时发动的进攻”
“那么敌人一定是蓄谋已久,还有永无使徒和那个暗祷者,木岭,瑞馨到底告诉你什么?”
“这件事太过复杂,等逃离这里后我们再从长计议。”
“为什么不能现在解释,那个该死的堕落者究竟知道些什么!”查尔斯咆哮道。
“我说过了!这件事太复杂了!”木岭转身低声自语,“它势必将颠覆我们对天空之国的认知啊。”
“木岭,小心……”查尔斯一跃扑倒木岭,一块巨石粉碎了在众人头顶紧急掉头的浮船。
“没事吧,木岭”,查尔斯扶起同伴,“抱歉,看来现在是只有以后再说了。”坍塌的楼渣落入微微翻腾的星泉,木岭早已没有初来时的闲心欣赏这些联通冥海地下河的泉眼。
除了最后零星的几对匆忙逆行的武装守卫,所有人都逃向城市中心,迪露西娅尽力安慰自己,安慰自己他们将会活下来。昨晚的那个梦境渐渐重现眼前。
“余晖、余晖?”另一位头扎高马尾的永无使徒面貌越发清晰,黑羽的战袍剥落下沾满晕光的碎片,她负伤了,同样的黑棘刺穿已经折断的双腿,身后的祥和伊甸幻化作风暴眼的恐怖景象。
“隆——隆,隆——”,响彻全城的高昂号角回荡在暮色色荒漠中,整齐划一的擂鼓声似连彻的惊雷般焕发着灰暗的光芒——黑暗生物终于攻城了。
“黑棘停下了,这是好事吗?”
“当然不是,因为这意味着敌人会将全部的怒火倾泻向城楼的守卫。”迪露西娅沉痛地喘着粗气,在她看来,刚才的号角与其说是反抗的冲锋呐喊倒不如说更像最后的牺牲嘶吼。
“赶快吧,大地都在震动了,”雨藿诧异着那些敌人是有多么庞大的身躯。
“守卫们会没事的,至少城楼的防御还算艰险。”
“而且即使城门失守,要塞里还有错综复杂的暗道与高堡,只要他们能及时撤退,就能利用城防困住敌人。”
“希望吧。”迪露西娅轻叹道,尽管她也相信布满铁笼的高耸城墙能万无一失地抵御敌人的攀缘进攻,但黑山山脚地的踪迹至今令她心有余悸。
“大家快看,神坛就在前面了。”透过尘霾与残布,蜂拥而入的光之子在被挤得水泄不通的广场上惊恐地传送离开。
“永无的警告,永无……”木岭若有所思。“暗祷者?”大地的颤抖更加强烈,连石砌的要塞神像也摇动起来,“不对劲。”
“终于能够回去了”,雨藿已将近哭出来。
“一旦回到遇境,就得立刻找到储虹他们。”
“还有那个小女孩,希望他们在雨林能安然无恙。”
“这就是战争吗?”迪露西娅咬牙说。
“迪露西娅,你刚才在说什么?”
“什么?”临近神坛,哄闹和喧哗声几乎盖过了众人的声音。
“我说这就是战争吗?”
“战争?”
“对,自从过去先祖们的文明陨落后,天空之国便再也没有爆发过这么大规模的黑暗侵袭。”焦烟从四面八方汇入要塞中心,木料、布缕乃至骨质物器焚烧的难耐气味灌入迪露西娅的胸膛,刺鼻呛耳,她简直不敢想象这骨焦的气息来自什么。
木岭突然驻足,一个恐惧至极的想法印入他的脑海。
“等等,同伴们,你们有没有发现一个很令人疑惑地地方?”
“什么?”
“为什么敌人的进攻会如此有组织?它们只是一群失去理智的黑暗生物而已。”木岭的发问立刻吊起来了所以人的心,他的语句中蕴含更加深层的不安。
“是啊,”查尔斯发现东面的城墙上只有笨重的冥龙和多翼陨鲲充当前锋。“悄无声息地挨个拔除所有哨所、有进次地消耗战术,以及极其统一地发动总攻,这绝不是一向孤影游荡的黑暗生物的作风。”
“查尔斯,你的意思是这一切侵袭都有幕后主使。”
“而且那个人一定素有战争经验和谋略,”迪露西娅补充道,“而这也就意味着TA或许对一切都了如指掌,包括……”她惊恐地回头,望向城楼。
“我们都中计了”,绝望与恐惧瞬间填满众人的内心,他们最后的希望伴随着跌入底谷的心绪石沉大海。泉水睡眠再次激荡、地面震动愈加猛烈、数不清的焰石瞄准城内已暴露位置的防御阵地精准直袭。
“他们在地底!!”
无尽的二翼、四翼陨鲲从星泉泉眼喷涌而出,仿佛黑暗的血路迸裂,顷刻间,这些遮蔽天空的至暗身影如浓烟般分流,一股部队扑向腹背受敌的要塞守卫,另一股则汇聚扫荡着神坛上手无寸铁的先祖与光之子。
“吼——”整个要塞又听见这震耳发聩的颤抖咆哮,重型黑暗生物深渊鲎从半身隐于沙海中的伪装中怒吼冲锋,它们用厚甲作护板,以附肢作云梯,充当血肉攻城锤逼近暮光要塞。再高的壁垒优势也顷刻瓦解,无数黑暗生物沿着深渊鲎的身躯登上城楼,淹没在夹击下阵型濒临崩溃的城市守卫。
“哦,不”,雨藿还惊恐地不知所措,迪露西娅与查尔斯却已各自抄起火炬与木梁准备与把他们团团围住的陨鲲战斗。
“唔——”木岭利索地抽身拔除佩剑,曾经再犀利与镇静的目光此刻也几近黯淡,“决一死战了吗?”他切齿问自己……
……
在发布几篇帖子后,就正式正常顺序更小说了,嗯……大概三部曲的第一部《Score》/《伊甸乐章》要两三年才能写完。(我也不想水文章,所以需要时间修改和构思。这话真不要脸,对吧(╥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