谎言,只会带来更多的谎言,除非在此之前撒谎者已经编织了足够多的事实,使得别人在这谎言的任一环节都无法窥知真相。希金斯的秘密,便是一场弥天大谎。
“这是希金斯唯一的使徒,逮捕他,我们能从他嘴里问出许多来。”
直到霍恩被打得遍体鳞伤按在满是积水肮脏的地上,祂也没有吐出一个有效的字眼。祂喘着粗气,粘稠的血从祂的头发里、嘴角淌到地上那摊浑浊的液体里。
“霍恩,告诉我们,耶库伯之印的咒语”
“我真的不知道。”祂再次重复这句已经重复过不明次数的话语。
“你别以为我们不知道?希金斯和你天天黏在一起,他的事情你不可能不清楚!!!”
“我不清楚,祂有很多事…并不告诉我。祂也会欺骗我,我不再受信赖。”祂感到心跳因为身体力量的流失正在加速,脑袋也逐渐眩晕起来,祂害怕自己会因为失力而无力思考对策交出真相来。
“不可能!他会告诉你!”审问者抓住霍恩的领子把已经伏在地上的他继续往地上摁。
“污秽…也许正是因为祂受污秽侵染,所以心智不同往常…”…
“霍恩,说出来,你以为你在帮助你的老师吗?不,你在害祂!祂已经堕于污秽,只有查清这一切,才能拯救祂,才能维护赐福之地乃至索拉斯大陆的光明。”眼泪在霍恩的眼眶里酝酿,祂似乎开始思考对方的话。“你爱着祂,不是么?”眼泪终于从祂的眼中流下来。
“希金斯最终堕落的结果也是你不愿意看到的,包庇祂会因小失大。”
是的,希金斯已经沾染污秽,污秽…是必须被清除的。但是…祂多么痛苦啊,霍恩理解希金斯作为教宗的孤独,孤独使祂变得软弱,希金斯和维伦特的契约…开启巨像墓地,这些祂都清清楚楚。还不到时候,祂告诉自己,这不是我考虑的,我承诺希金斯大人会为祂保守秘密。既然生命已经献出,秘密又有什么不能保守的呢?服从,服从,服从…
“对不起,我不知道,对不起。”
“混蛋,你会吃苦,因为我们正是清楚确认你掌握信息才会带你到这溶洞监狱来。你最终会吐出所有,只是时间问题。”审问者从身后的刑具中拿出一根细长的铁棍来。
“你最后一次与希金斯见面是什么时候?”
沉默。对方把棍子往霍恩身上的伤口里探。霍恩的身体伴随着搅动抽搐。
“是三天前对不对?祂是那时候交给你卷轴,还是更早?”
“我该回答什么时候。”
“是什么时候就是什么时候,配合我们。”
“希金斯没有指示我回答的内容,所以我无可奉告。”这果然使得对方更为恼火。
“你在害所有人,霍恩,你在做错误的事,保守错误的秘密,醒悟吧。你还是议会的成员。”他似乎是劝告,又带有一丝惋惜和恼火。
“你知道圣剑的存在对不对?”
“是的我知道,在三圣所的圆台之上。”
“是果真如此,还是希金斯叫你这么说的?”
“果真如此。”
“谎言!我们怀疑你知道那把圣剑是无效的。”
“我不知道,我不清楚这些。我只是侍奉祂的生活起居…”
“谎言!你们的口中都只有谎言!你们也不把索拉斯大陆的安宁放在心上,你们都是叛徒!叛徒!”审问者猛的扔出铁棍砸在砖墙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我们会抓住希金斯那个恶魔,还有你,你也会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