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不要相信一個光說不練的巢都人——奧洛克諺語
涅克洛蒙達是一個充滿灰燼、塵埃和死亡的無情世界;它不求寬恕,也不留情面,貪婪地索取,卻從不回報。
要想從這個世界的枯骨中挖掘出任何東西,探礦者必須比他們挖掘的土地更不屈不撓,比肆虐天空的灰燼風暴更無情,並願意從千年的殘渣中篩選出他們祖先的遺物。當其他星球心甘情願地放棄自己的財富,為礦工們提供更深的礦脈,為農民們提供肥沃的黑土地種植莊稼時,這個滿目瘡痍的星球卻在竭力掩埋自己的秘密。在涅克洛蒙達上,只有鋼鐵家族掌握了荒原,即便如此,他們也在與自然界抗爭,以碎屑和殘渣為食,維持著巨大的巢都和工廠的運轉。
就像吃掉自己尾巴的毒蛇一樣,涅克洛蒙達在無始無終的死亡循環中不斷吞噬著自己。
涅克洛蒙達上的一切生命都始於鐵青的天空和灰暗的雲層之下。出生在穹頂的男男女女對於塑鋼牆壁之外的世界是什麼樣子一無所知,很少有人會冒險遠離自己的出生地,而他們的路程也不會超過自己所在巢都一個週期的距離。更別提有人會冒險離開巢都,進入外面的地獄般的荒原。有些人是因為被親族或帝國嚴苛的法律所驅趕,有些人則是因為相信在有毒的荒野中能找到財富。奧洛克家族的祖先就屬於後一類人,他們的故事中充滿了機遇、運氣和血性的決心。
鋼鐵家族
早在赫瑪爾總督授予奧洛克家族“氏族家族”的頭銜之前,他們就已經自稱為“鋼鐵家族”了。奧蘭杜斯·奧洛克(Olandus Orlock)是死海海峽冒險家氏族(duster clans) 的第一代族長,據說是他想出了這個稱號,並聲稱這是一個自我實現的預言。奧蘭杜斯相信,並且相當確信如果他能為族人樹立一個足夠大的名聲,權力也會隨之而來。這位族長領袖(patriarch boss)還負責將他自己的名字加到他所領導的氏族聯盟(alliance of clans)上,如今很少有人記得卡蒙德(Kamund)、辛德傑克(Cinderjack)或梅爾達納(Merdena)宗族曾經在氏族家族中擁有相同地位。到奧蘭杜斯去世時,他被安葬在死海不斷移動的灰燼沙丘下,奧洛克家族得到貴族家族的認可,鋼鐵家族的名字也開始在其他家族中廣為流傳。
近些年來,鋼鐵家族的頭銜有了不同的含義。幾個世紀以來,這個稱號一直暗示著氏族家族在採礦業中的統治地位,而現在,大多數人更多地將其與族人堅定不移的意志聯繫在一起。奧洛克人已經樹立了一種強大的聲譽,即使這意味著與敵人同歸於盡,他們也不會在戰鬥中退縮。在第41個千年的585年,貴族家族艾恩寇( Noble House of Ko’Iron)試圖秘密地將奧洛克家族的一份採礦合同賣給歌利亞家族,剝奪了奧洛克家族在大洞窟礦井的一席之地。奧洛克家族非但沒有放棄對礦場的控制,反而威脅要毀掉大洞窟本身,公路幫派塞滿了整個定居點,並在巨懸鎮及其工作營(the great hanging townships and its work camps)的下面設置了炸藥。這給艾恩寇家族傳遞了一個信息,奧洛克家族就算毀掉自己最賺錢的項目之一也不允許自己失去合同,更不用說它們還威脅要挑起一場足以引起帝國家族注意的衝突。不出所料,艾恩寇家族猶豫了,並決定如果歌利亞家族想要這份合同,就必須以自己掌控大洞窟這種傳統的方式來獲得它。
奧洛克家族的歷史
涅克洛蒙達上的一切生命都始於鐵青的天空和灰暗的雲層之下。出生在穹頂的男男女女對於塑鋼牆壁之外的世界是什麼樣子一無所知,很少有人會冒險遠離自己的出生地,而他們的路程也不會超過自己所在巢都一個週期的距離。更別提有人會冒險離開巢都,進入外面的地獄般的荒原。有些人是因為被親族或帝國嚴苛的法律所驅趕,有些人則是因為相信在有毒的荒野中能找到財富。奧洛克家族的祖先就屬於後一類人,他們的故事中充滿了機遇、運氣和血性的決心。
生於荒原
在第38個年的早期,涅克洛蒙達在很多方面都和今天一樣。這些巨大的巢都城市為帝國生產了大量的戰爭物資(以及數以百萬計的其他貨物),貿易從整個星球流向普里默斯巢都,再從那裡流向塞琳娜之眼。在涅克洛蒙達封建社會的各個階層,男男女女都在努力為總督和巢都盡職盡責,他們在製造廠、礦場和棲地(habs)工作,以確保這個世界的極端生產什一稅得到滿足。這種對帝國的義務延伸到了荒原,在那裡,拾荒者宗族(scavenger families)冒著有毒的大氣和野蠻的灰燼荒原遊牧民族的危險,希望能帶回下一個大收穫。與生活在涅克洛蒙達巢都中的臣民相比,拾荒者的生活甚至更加短暫和暴力。
在這些拾荒者中,有一位名叫奧蘭杜斯·奧洛克的年輕冒險家。奧蘭杜斯和他的大宗族(extended family)在冒險家氏族中算是富有的,他們擁有自己的灰燼爬行者(ash-crawler),並從廢石場邊境帶回殘骸賺取合理的利潤。如果不是第38個千年第三年的第三個大週期中,一場特別猛烈的灰燼風暴從涅克洛蒙達的北部地區席捲而來,年輕的奧蘭杜斯可能已經悄無聲息地消失在歷史長河中了。奧蘭杜斯和他的家人們在灰燼和塵埃的漩渦中迷失了方向,深入了廢石場。為了躲避風暴,他和族人躲進了一個因為狂風才得以重見天日的古老殘骸中。直到危險過去,奧蘭杜斯才意識到他無意中發現了什麼——那是一艘曲速飛船的殘骸,這艘船在阿蘭努斯還在延續的遙遠時代就迷失了。聰明的奧蘭杜斯對自己的發現保守了秘密,在接下來的幾年裡,他通過在普里默斯巢都的易貨市場出售撿來的遺物(archaeotech),變得越來越富有。在這段時間裡,他的宗族不斷壯大,直到奧洛克家族和他的爬行者車隊在整個蜘蛛節點都得到了認可,並與遠至北方大洞窟都簽訂了的合同。如果是其他人,可能已經滿足於建立這樣一個帝國,但奧蘭杜斯有更大的計劃。
當時,氏族家族奧倫德掌控著廢石場上絕大部分的礦場,併為穿越帕拉丁高原的金幣商會車隊提供保護。奧蘭杜斯覬覦他們的權力,並計劃取代他們成為荒原的統治者。奧蘭杜斯是一個精明而無情的外交家,他召集了拾荒者氏族中最強大的首領,假裝向他們透露了他長期以來謠傳的重大發現。在這艘古老艦船的船艙裡,他給他們下了最後通牒:要麼與自己分享這些廢料,要麼永遠留在這艘船裡。經過一番“談判”,奧蘭杜斯和他的新盟友卡蒙德、辛德傑克和梅爾達納氏族,以及那些拒絕他善意之人的財產、苦工和爬行者,一起走出了這艘船。
奧蘭杜斯的聯盟幾乎立即開始了對奧倫德家族的外域定居點和礦山的戰爭。起初,奧洛克族長小心翼翼地將他的襲擊偽裝成灰燼荒原遊牧民族、變種人部落或非法幫派的隨機襲擊,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變得越來越大膽。很快,在廢墟的峽谷中就開始了槍戰。裝甲履帶車和摩托幫派襲擊奧倫德車隊,搶走他們的貨物,原本的烙印圖章被燒燬,取而代之的是奧洛克緊握拳頭的標誌,然後再賣回給金幣商會。幾十年來,這場公路戰爭愈演愈烈,直到奧倫德家族向帝國家族請求援助。由於還沒有從雙面戰爭的混亂中恢復過來,赫瑪爾家族對小家族之間的爭吵不興趣,於是將奧倫德的使者拒之門外,告訴他們自己去對付這些後起之秀。
帝國家族拒絕提出援助產生了無法預料的後果。赫瑪爾女士幾百年的統治已經讓她變得年邁且疲憊,她對公路戰爭熟視無睹,並默許了氏族家族自己選邊站。沃薩克家族(House Vosak)和埃舍基家族一直以來都是奧倫德家族的敵人,他們很快就站到了奧蘭杜斯和他的冒險家聯盟一邊。奧洛克公路軍隊十分歡迎埃舍基化學戰士的加入,很快奧倫德家族在巢都內外都處於守勢。幾十年的衝突使奧倫德家族瀕臨滅族,但最後的打擊不是來自冒險家氏族,而是他們內部。在第38個千年的111年,奧倫德家族領主維特里斯·奧蘭德(Vetrix Orlund)的小女兒凱拉娜·奧蘭德(Kaylana Orlund)秘密向奧蘭多斯的長子卡瓦爾(Kavar)求婚。在蜘蛛節點的荒原中,灰燼大教堂殘破的拱門下,他們舉行了婚禮,在一個週期內,他們開始宣稱擁有奧倫德剩餘領土的所有權。女兒的背叛讓維特里斯傷心欲絕,他失去了往日的風采,遊蕩在荒原之中。而卡瓦爾和凱拉娜·奧蘭德則成為了新批准成立的鋼鐵家族的第一個宗族。
坩堝裂隙
隨著時間的推移,奧洛克家族的勢力不斷壯大,到第38個千年結束時,他們的存在幾乎遍及涅克洛蒙達的每個巢都。卡瓦爾和凱拉娜結合所產生的血脈也同樣強勢,奧洛克大宗族統治著十幾個較小的宗族和數百萬的苦工——這些人是氏族的奴隸,在眾多的礦山和工廠工作。然而,時間讓奧洛克家族變得軟弱無力。曾經的冒險家宗族因為在荒原上的艱苦生活十分堅韌,如今卻沉溺於底層人民提供的財富中變得自滿。這些宗族讓自己看起來如同貴族家族,甚至以“新貴”自居。他們驕奢淫逸,甚至打扮成荒原遊牧民參加灰燼荒原的主題舞會,卻從不會真正的踏入真實的荒原。隨著這些宗族逐漸從他們帝國的日常管理中退出,苦工的控制權交給了受僱的槍手,這些人只知道拿錢辦事,毫無忠誠可言。
在第39個千年早期的某一時刻,巨大的生產配額、過多的貴族和不值得信賴的安保部隊這種組合迎來了終結。當大洞窟懸崖礦井的一名工人連續第六個週期被命令回到礦渣表面時,事情突然失控,一名年輕的苦工走上前,把她的鎬頭鑿進了監工的頭骨。苦工的舉動點燃了大洞窟叛亂的導火索,在一個週期內,人數遠超衛兵的苦工階層攻佔了定居點。當最後一個邊境領主(Edgelord)尖叫著被扔出大洞窟的龍門架堡壘時,暴亂的消息傳到了奧洛克家族。他們沒有更多地瞭解叛亂背後的動機,甚至沒有試圖與苦工們講理,而是集結了一支龐大的僱傭槍手的軍隊,並派他們去殺雞儆猴。不幸的是,奧洛克家族的叛亂者現在已經掌握了大洞窟的財富,並且以更高的價格收購了他們的軍隊。叛亂一波一波地在整個廢石場蔓延,奧洛克殘酷地重演了自己征服奧倫德家族的一幕,帝國家族拒絕出面干預:赫瑪爾總督的立場是一個家族工人的反抗就等同於家族本身的反抗,因此要麼他們自己解決問題,要麼他找人解決他們。比起收入上的損失和狂暴叛軍對他們生命威脅更糟糕的是,起義對奧羅克家族的聲譽造成了損害。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其他氏族家族也開始加入進來,以利用這種局勢製造混亂。當然他們中沒有人會公開支持叛軍——這會違反涅克洛蒙達嚴格的封建法律——但他們會確保奧洛克氏族的苦力階級在解放戰爭中不會因為武器或補給發愁。
目前還不清楚如果任由起義發展下去會發生什麼,不過如果涅克洛蒙達的生產受到嚴重威脅,那麼帝國家族很可能會介入並清洗起義者——在此過程中奧洛克家族將被一鍋端,其宗族也將重新淪為冒險家氏族。幸運的是,奧洛克家族並沒有走上這條道路。在氏族宗族的隊伍中,不滿家族腐朽現狀的人越來越多。他們希望回到家族由荒原上堅毅的勘探者領導的,人人都敬畏鋼鐵家族的時代。起義成為他們行動的機會。他們聚集在一起,在蜘蛛節點灰燼荒原深處建立了坩堝鎮,並宣稱自己是奧洛克、卡蒙德、辛德傑克、梅爾達納和其他氏族宗族的真正繼承人。然後,他們與最強大的叛軍首領達成交易,承諾讓他們在新的氏族秩序中佔有一席之地。 這就是著名的坩堝分裂,也是奧洛克家族重生的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