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建國來到那個曾無數次越過的門口,他每隔三十秒就要解鎖一次手機,每隔一分鐘就要擺弄一下行李箱。
不覺間,張建國已經退到了角落,鈴聲乍響,靜靜的長廊被人影充滿,他扔下行李箱來到了門口,在搖晃的人群中間,張建國感受著嘈雜,感受著擁擠,他撥開人群逆流而上,越過門口,穿越長廊,又來到那個無數次佇立過的門口。
張建國站立如鐵,雙手下垂,他想起那個熟悉的聲音,“你咋在這裡呢?走吧!”,張建國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注目發呆,一點點消失在樓梯的盡頭,他想起和她路過霓虹,走在街上,他想起穿越路口,不知所措的手,他想起分別時支支吾吾的自己。
“還有人嗎?鎖門了。”保安的聲音從樓下響起,擊穿了這場稍縱即逝的夢。張建國落寞地走下樓梯,六月的月光,照著長長的門廊,張建國恍然大悟,他懊惱的遺憾,看似只差一點,其實差了很多,“其實沒錯過,是我想錯了。”,張建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