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爾提蘭邊境戰紀之佩爾篇|諸神皇冠


3樓貓 發佈時間:2021-12-17 09:25:09 作者:吾名沈豐,曾一劍阻擋百萬師 Language

節一 沒有聖痕的王子
佩里亞諾王國,傳奇大劍士基斯·佩裡的故鄉。關於他和紫澄騎士團的冒險故事,被吟遊詩人添油加醋改造了多個版本,廣為流傳。
雖然每個版本都有差異,但無一例外,在故事的最後,當基斯·佩裡隨著紫澄騎士團重歸故里,當他發現坐在王座上的阿戴爾並不是真實的,當他看到在裡德霸權下佩爾人民的慘象,這位年過半百的大劍士,最終還是殺掉了罪惡的裡德。

“現在的佩里亞諾,不需要聖劍納杜爾,它需要一個國王。”
阿戴爾·佩里亞諾·基斯對著眼前的歷史書典,輕聲地念道,然後轉頭望向圖書館外低聲交談的侍女,“如今的佩里亞諾,或許最需要的,是先祖最不需要的聖劍納杜爾……”
然後他自嘲地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眉眼:“連聖痕都沒有的王子,想這麼多幹什麼?混吃等死不香嗎?”
那些侍女所談論的事情,其實阿戴爾也知道——佩里亞諾與法拉希爾的邊境衝突愈演愈烈,隨時會爆發戰爭。至於雙方到底誰對誰錯,如今已經難以分辨。然而失去聖劍納杜爾的佩里亞諾,又該如何抗衡法拉希爾的聖弓鈴蘭?
思緒如麻的阿戴爾,忽然又想起了那個偶然聽見的瓦斯提亞宣言——佩爾弗因的宗教平等已經名存實亡,裡德家族的餘孽在陰影中蠢蠢欲動……
說不好,這次的邊境衝突,就是裡德家族挑起的。畢竟當年先祖只誅首惡,經過這麼多年的改名換姓,或許他們重新滲入了王國內廷。阿戴爾心中這樣想著,眼中亮起睿智的光芒。
就在這時,一名侍女慌慌張張地跑到他面前,“王子,國王急召!”
阿戴爾皺了皺眉,腦海裡浮現出一張蒼老的臉龐,有點膽怯:“父王找我?不會又要揍我吧?這幾天我一直在圖書館看書,也沒招惹誰啊?再說了,我不就在他的洗澡水裡抹了把米田共,至於這樣折騰我嗎?是米田共不好吃還是味道不好聞吶?”
侍女強忍著笑意,答道:“聽說……天衡堡有信使來訪。”
“葛裡菲茲大哥嗎?嘿嘿,不知道他還記不記得當年的約定,我可一直惦記著呢。”一邊說著,一邊合上書典,阿戴爾興奮地往門外跑去。

節二 天衡堡的信使
年邁的國王慵懶地坐在寶座上,昏黃的眼瞳注視著那位天衡堡信使,緩緩地說道:“你是說,他決定歸還聖劍納杜爾?”
銀灰色的長髮隨意地披落在他的肩膀,葛裡菲茲·基斯不卑不亢地答道:“是的,尊敬的國王陛下。自從希爾邊境一役,初代團長的身體已經接近極限,所以才向佩爾弗因王族發出聖劍試煉的邀請。”
“你沒有通過?”
葛裡菲茲淡淡一笑:“尊敬的國王陛下,我只是一名普通的傭兵,神器於我,並無作用。”
“那麼這次的邊境戰役……”
“紫澄騎士團現在不適宜出征,最近有一位故人逝去了,他們需要時間……”葛裡菲茲抬眼望向天花板,似在緬懷著什麼,“雖然我的內心同樣悲痛,但作為佩裡弗因王族,這是我無法逃避的使命。”
佩里亞諾國王似有所思地點點頭,“我也聽說了,希爾邊境的聖痕閃耀,只希望……”
後面的話他沒有繼續說下去,但葛裡菲茲還是從他眼中,看出了這次邊境戰役的嚴峻。
“放心吧,父王,同樣的悲劇,不會在佩里亞諾上演。”阿戴爾推開大門,一步步堅定地走進去。
就在剛才,阿戴爾終於下定了決心:他要前往天衡堡,帶回聖劍納杜爾!
葛裡菲茲轉身看向了阿戴爾,笑道:“你又長高了……”
“當年的約定,沒忘吧?”阿戴爾目光炯炯地盯著他,“你答應我,讓天衡堡鐵匠為我打造一把劍?”
葛裡菲茲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出來太匆忙,我忘記了……”
“那行,我隨你返回天衡堡,接受聖劍納杜爾的試煉。”阿戴爾輕描淡寫地說道。
葛裡菲茲愣了愣,下意識地看向了寶座上的老者,試探性地問道:“國王陛下?”
“阿戴爾想去……那就去吧。”佩里亞諾國王在那一瞬間彷彿蒼老了許多,揮了揮手,兩人連忙退出了殿堂。

節三 那些墓園的王子
佩爾弗因王家墓園。
夜深人靜。
阿戴爾輕輕地擦拭著墓碑上的灰塵,露出了“歐布·佩里亞諾·基斯”幾個字眼。順著這個墓碑望去,七八個墓碑排成一列,無一不是銘刻著“佩里亞諾·基斯”的名字。
在這些墓棺裡躺著的,是他的“哥哥”,那些在邊境之戰獻出了生命的王子。
沒錯,“哥哥”,作為佩里亞諾國王的最後血脈,他是被領養的。
更重要的是,他是因為魔法而誕生的。也就是說,他生來沒有父親,只有一位高階精靈的母親。
歐布·佩里亞諾·基斯從一座燃燒的村莊將他帶了回來,以國王之子的身份,在這個國度生活了許多年。
所以,對於邊境之戰,他一直是排斥而矛盾的。而哥哥們的離去,讓他矛盾的心更加地厭惡戰爭。
也就是在聽到葛裡菲茲決定不依靠紫澄騎士團,決心獨自參戰的同時,他發覺自己已經睡得太久了。
“我已經做好覺悟了……”阿戴爾低聲呢喃道。

“你還沒有準備好。”葛裡菲茲靜靜地站在他的身後,皎潔的月光照在他的眼瞳反射著光芒,“你自以為的‘覺悟’,在殘酷的戰爭面前,不值一提。”
“希爾邊境的聖痕閃耀,我就在那裡。當時那道無可匹敵的光芒席捲一切的時候,我在0.01秒內作出了選擇——閉上眼睛。在聖痕閃耀的偉力面前,個人的力量是緲小的。”
“結果,我奇蹟般地倖存了下來,希爾的士兵也毫髮無傷。如果你要問我,格羅奧當時會不會想著將所有人一起隨著聖痕閃耀而焚滅?”
“我的答案是——我寧願相信,在最後一刻,他藉著神器的誓言,將聖痕閃耀的鋒芒對向了他的敵人,而不是自己的手足同胞。”
“他的形體或許焚滅,聖盾阿什昆或許碎裂,但他的英靈,會永遠駐守在塞赫邊境……”
“確實,如今的我,只有渴望聖劍的覺悟……”阿戴爾笑了笑,“我還年輕,我不想死……”

節四 聖劍納杜爾
阿戴爾在很多書典都看過天衡堡的插圖,也聽過吟遊詩人描繪的天衡堡——當他站在天衡堡的庭院時,這座城堡的瑰麗,讓所有的語言和圖畫都變得蒼白。
“咦,佩里亞諾的無聖痕者,你在這天衡堡幹什麼?觀光嗎?”那人說著做出一副誇張的表情,“不會是來接受聖劍試煉的吧?”
他身側那幾名身著華服的貴族,毫不留情地笑了起來。
“布魯斯·切瓦利·索弗利夫,你這只不知羞恥的豬!”阿戴爾憤怒地吼道。眼前的貴族,是切瓦利王族的一員,在某次舞會上向露西婭公主求婚被拒以後,就給他起了個“無聖痕者”的蔑稱。
“我的母神奈莎,這個無聖痕者竟然將我比喻成豬?”布魯斯抖了抖腹間的肥肉,“阿戴爾·佩里亞諾·基斯,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身上的血脈,完全是骯髒的加爾提斯。”
“這是真的嗎?”另一名瓦斯迪亞貴族誇張地叫道,“我為佩爾人民感到傷心,他們的王權繼位者竟然是純粹的加爾提斯血脈!看來我國的預言並沒有出錯,裡德家族確實應該捲土重來了……”
他的背後,忽然有人輕咳了一聲,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那是一個看不出年齡的***,歲月的痕跡在他的身上隨處可見,他的眼瞳渾濁不清,雙手握著一根精金的手杖。
“聽說,你們瞧不起加爾提斯血脈?”這個慈祥和藹的***微笑著看向布魯斯·切瓦利·索弗利夫,眼中卻湧動著強烈的殺機。
身側一頭墨綠長髮的精靈姑娘隨意地挽著他的胳膊,“團長,別激動,這是加爾提蘭諸國前來接受試煉的適齡者。”
“好像有這麼一回事,你看我,老糊塗了……”
布魯斯等人如蒙大赦,大口大口地喘息著——這個不知道活了多少歲月的老怪物,只是一個眼神就幾乎讓他們獻聘寶貴的膝蓋。
這時一個稚嫩的聲音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您就是紫澄騎士團的初代團長,克魯修?”
克魯修一臉和善:“小夥子,你叫什麼名字?”
“阿戴爾·佩里亞諾·基斯。克魯修團長,聖劍納杜爾是我族神器,為什麼要邀請他們前來試煉?”
精靈姑娘艾瑪瑞·星引笑著答道:“他們只是備選,你才是第一個接受聖劍試煉的適齡者。”
“那麼,現在就來吧!”阿戴爾踏前一步,斬釘截鐵地答道。
克魯修眯了眯眼,“不急,再等等……”
阿戴爾還要再說什麼,銀灰長髮的葛裡菲茲·基斯緩步走來,將一口嶄新的巨劍遞給了他:“當年的約定,天衡堡鐵匠打造的門板劍。”
“門板劍?好古怪的名字。”阿戴爾嘴上嘟囔著,但還是利落地背上了巨劍。
“鐵匠大叔特別交待,誦其真名者,將會遭受聖痕閃耀的焚燒。”說完葛裡菲茲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聖痕閃耀,那是一個悲傷的故事……”克魯修惆悵地說道。
艾瑪瑞·星引狠狠地瞪了葛裡菲茲一眼,對著阿戴爾一笑:“年輕的王子,你是否決定,現在進行聖劍的試煉?”
阿戴爾點了點頭,手中已握住了門板劍。
“我會以琴聲將你們引入歐辛的夢境,雖然可以避免試煉中的肉體損傷,但會不會因此產生精神損傷,那就要看你的意志了。”
“明白。”
看到阿戴爾一副躍躍欲試的架勢,艾瑪瑞·星引纖白的手指輕輕地撥弄著琴絃,你若聲吟唱道:“舞樂之神克莉娜,請聆聽歐辛的召喚……”

節五 克魯修的全盛時期
眼前,是白濛濛的。
阿戴爾緊張地握著門板劍,小心翼翼地移動著腳步。
這時,克魯修的聲音好無縹緲地傳了過來:“請選擇難度:少年期、青年期、巔峰期、中年期、年邁期、垂暮期。”
“巔峰期。”阿戴爾不假思索地答道。
“小夥子,你很有勇氣,作為獎勵,我就讓你看看全盛時期的加爾提斯神族!”
迷霧逐漸散去,出現在他面前的是一位金光閃閃的披甲騎士——他的頭髮有如太陽般耀眼,聖劍納杜爾在他手中散發出力量的華光,背後的金色光點凝聚成一對虛幻的羽翼。
他的聲音有如天神審判般沉重:“跪下吧凡人,這就是我的全盛時期!”
整個空間劇烈地顫動著,彷彿就連歐辛之力編織而成的夢境也承受不住他那股可怕的膨湃力量。
阿戴爾死死地拄著門板劍,口鼻溢血,膝蓋微彎。
“跪!”
又是一聲斷喝,整個空間呈現出道道裂紋,阿戴爾狂吐一口鮮血,搖搖欲墜。
這就是加爾提斯的力量嗎?阿戴爾眼中,沒有畏懼,反而流露出一種狂熱。
“這眼神不錯,看來你戰意正濃啊!”克魯修抬手,金色光點在空氣中凝聚成一柄無堅不摧的巨刃光劍,“絕望吧,這就是加爾提斯,神的力量!”
說話間,金光巨劍重重地砸落在他的身上,瞬間爆起一道閃亮的光柱,阿戴爾發出了一陣陣撕心裂肺的慘嚎聲。
“沒有肉體損傷 不代表不會疼痛。”克魯修一臉淡然地負手而立,“你應該選垂暮期的。畢竟……我的全盛時期,加爾提蘭也沒人見過。”
“是嗎?那我可太榮幸了。”紛飛的碎屑重組為一道身影,阿戴爾滿不在乎地提劍,“死亡的感覺,真可怕……”
“加爾提蘭之劍。”白茫茫的空間之中,克魯修雙手緊握聖劍納杜爾,背後浮現出一道龐大的虛影,眼眉口鼻清晰可見,隨著他的一聲厲喝,雙手握住了一道龐大的光柱,哧啦啦地斬了下來。
碎屑再次飛舞,克魯修撤去了身上的光點,又變回了那個拄著精金手杖的***。
“我失敗了,是嗎?”重組後的阿戴爾沮喪地跪倒在地,有氣無力地問道。
克魯修緩步走來,“第一劍,粉碎你的身體;第二劍,瓦解你的意志;第三劍,焚滅你的靈魂……”
“哪來的……第三劍?”阿戴爾困惑地抬關注,正好看到克魯修顫抖地抬起手指,輕輕地點在他的額上。
克魯修渾身綻放出耀目的光芒,阿戴爾感覺到一道道強勁的力量就像火焰般灼燒著他的靈魂,雙手情不自禁地握住了他的手臂。
隨著時間的推移,克魯修身上的光芒越來越黯淡,整個人也化作光點消散而去。
“我已經將神器之力注入門板劍,但要完全發揮威力,必須誦其真名。它的名字是……”
阿戴爾猛地一睜眼睛,手中門板劍流動著湛藍色的光紋。面前的克魯修,躺倒在艾瑪瑞·星引的懷裡,已經失去了生命的跡象。
艾瑪瑞·星引擦了擦眼淚,“最終,他還是變成了先祖……”
葛裡菲茲按了按阿戴爾的肩膀,“沒有時間感傷了,邊境需要我們……”
“不,是我。”阿戴爾目光炯炯,盯著葛裡菲茲。
這種眼神,他太熟悉了。
“葛裡菲茲,你是佩爾弗因王族最後的血脈,請你一定要銘記先祖的格言。”
“現在的佩里亞諾,不需要你的劍。”

節六 誦我真名
佩法邊境。
依舊是一望無際的平原。
佩里亞諾的大劍士和長弓手嚴陣以待,隨時準備迎接對面的魔法與箭矢。
阿戴爾亮出聖劍納杜爾,在太陽的照耀下,它彷彿重獲力量般奪目。
“佩里亞諾的士兵,隨我衝陣!”
隨著這一聲吶喊,阿戴爾身先士卒地疾衝而出,迎向了法拉希爾部隊最前方的狂戰士。
那些狂戰士渾身肌肉虯起,聚精會神地凝視著他們,手中的巨斧亮起了血紅的光芒。
“放箭!”
長弓手搭箭上弦,斜指向天,動作一氣呵成,無數利箭化作漫天白光,向著法拉希爾部隊落去。
由於狂戰士幾乎沒有任何防護,在這一輪箭雨的洗禮之下頓時死傷慘重,而德魯伊看著佩里亞諾的大劍士越來越近,不慌不忙地吟唱著咒語。
無數魔法藤蔓從地底生長出來,牢牢地纏住了他們的雙腳。
只有少數經驗豐富的老兵避過了藤蔓的纏繞,掄舞著巨劍斬向了隊伍前列的狂戰士。
結果可想而知,這些狂戰士的反射神經十分驚人,搶先一步將他們砍為截,鮮血內臟灑滿一地。
長弓手紛紛踏前五步,凝神狙擊,箭矢化作道道白色,將狂戰士射倒在地。
阿戴爾掙脫了藤蔓以後,接連招架對方遊俠軟弱無力的箭矢,一步步逼進了法拉希爾的軍陣。
他們的狂戰士已經被長弓手狙殺得所剩無幾。
“藤蔓之御!”
“自然之火!”
大劍士的腳步再次停滯,甚至有人喊了出來:“這該死的植物……這火……我好舒服~”
雖然對方遊俠一箭緊似一箭,無奈阿戴爾屬下的大劍士都是招架小能手,轉眼間他們的腳下就散落了一地箭矢。
就在阿戴爾即將衝入法拉希爾軍陣的時候,後方的長弓手忽然發生了混亂,原來是一支訓練有素的大劍士部隊切開了他們的陣型,如砍瓜切菜般收割著他們脆弱的性命。
其中一名長弓手好像發現了什麼,高聲喊道:“他們是……裡德……”
自從這支大劍士部隊出現以後,法拉希爾軍陣在一位銀髮遊俠的指揮下,後退了幾百米。
來不及細想,阿戴爾立刻回軍救援,第一眼卻看到了那個熟悉的灰髮大劍士。
“葛裡菲茲大哥?”
灰髮大劍士滿臉是血地回過身來,戲謔地一笑,隨手扔出一顆頭顱:“送你的禮物!”
看到那張蒼老的面容,阿戴爾彷彿失去了所有力氣般跪倒在地,那些大劍士也一臉震驚之色:“他殺了……國王?”
“為什麼?”
“這確實是個好問題。”葛裡菲茲擦了擦臉上的血液,一步步走到阿戴爾的面前,“這是個很遙遠的故事,遙遠到我幾乎忘記了自己的真名。”
“裡德?你是他們的餘孽?”
“好一個餘孽,我真是愛死了這個稱呼!”
“果然,我當初的猜想並沒有錯。只是沒想到,裡德家族的勢力已經不知不覺變得這麼龐大了。我們這些守衛邊境的士兵,應該是最後的基斯勢力了。”
“沒錯,為了這一天,裡德家族策劃了太久、太久……久到我差點忘記了,自己是裡德……”
“為了說服法拉希爾進犯邊境,你們肯定割讓了不少土地吧?這樣做,值得?”
看著阿戴爾平靜似水的模樣,他的面容忽然變得猙獰:“拔劍吧,基斯!”
阿戴爾緩緩地站起身來,往後退了幾步,低聲念道:“瓦……提……肯……”
“不會吧?你把我的玩笑當真了……”
後面的話葛裡菲茲說不出來了,因為他明顯地看到門板劍亮起道道湛藍色的光紋,然後順著劍柄蔓延至他的全身,然後整個人爆發出強烈的光芒。
“糟糕,真是聖痕閃耀!”
阿戴爾感覺到戰場的廝殺聲逐漸變遠,眼前的葛裡菲茲也漸漸消失,他好像又回到了那個白茫茫的空間,蒼老的克魯修正笑吟吟地看著他:“你……還是念出了它的真名……現在,你可以藉助加爾提斯血脈的力量,強行激發一次性的聖痕閃耀……”
阿戴爾目光如炬,“我不需要聖痕閃耀,只需要聖劍納杜爾。”
克魯修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然後打了個響指:“崩壞吧,瓦提肯。”
本來在所有人眼中發光發熱的阿戴爾,忽然撤掉了身上的光芒,門板劍喀嚓一聲碎裂成無數光團,只聽他夢囈般地念道:“吾,阿戴爾·佩里亞諾·基斯,聖劍之持有者,以開放包容之意志承接聖劍之仁,今立誓如下:有生之年,對不平之事不得坐視不管,不得以強欺弱,不得主動排擠非我族類;如違此誓,得黯淡之劍!”
那些原本四處消散的光團,如慢鏡頭般重組成一柄銀白色的大劍,落入阿戴爾的手裡。
“為了科內塔!為了佩里亞諾!為了基斯!”
阿戴爾握緊聖劍納杜爾,領著殘餘的大劍士,向著葛裡菲茲的部隊衝殺而去!
“愚蠢的阿戴爾……”葛裡菲茲看了看身後數百名大劍士,迎向了聖劍納杜爾的光輝。
這場戰鬥,根據那位銀髮遊俠的描述,最後阿戴爾突出了重圍……
雖然葛裡菲茲掌控了佩里亞諾王國,但阿戴爾的聖劍納杜爾,卻時刻高懸在他的頭頂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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