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生者之魂,安死者之心,贖未亡之罪,輪未竟之回。
我連魂魄都是黑的,唯獨心尖上那一點點乾乾淨淨的地方放著你,血還是紅的,用他護著你,我願意。
能擊垮最堅硬的心的,從來都不是漫長的風刀霜劍,而只是半途中一隻突然伸出來的手,或是那句在他耳邊溫聲說出來的:“回家吧。”
那人的目光似乎一如往昔,戲謔去了,就只剩下藏得極深極深的溫柔,讓人吉光片羽的抓住一角,就忍不住溺斃在裡面。
可沈巍就像一隻蜘蛛,狠狠地把他粘在了一個說不得、罵不得、恨不得、也接受不得的地方。
他覺得自己心裡好像有一根弦,被人不輕不重地撥動了一下,並不激烈,餘音卻能繞樑。
我富有天下名山大川,想起來也沒什麼稀奇的,不過就是一堆爛石頭野河水,渾身上下,大概也就只有這幾分真心能上秤賣上兩斤,你要?拿去。
一顆糖紙,他藏了1萬年;一顆真心,他守了1萬年;一個人,他等了1萬年,只因為1萬年前他的幾句話,只因為1萬年前他曾許諾護世界安寧,這一諾就是1萬年。他們初見的那一天,我彷彿看到,對視的那一眼,望穿了1萬年。1萬年的風霜雪雨,1萬年的忍辱負重,他們終於走到了一起,一起走向結局。
從此以後,見山是巍,見水是瀾,白駒過隙,山河依舊,巍瀾可期。
願再見時,眉眼如故,歲月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