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将一个人的脖子紧紧抓住,将他举起,抵在诞生裂纹的墙上,这裂纹延伸到镜子上,破碎跌落,散在地面。
“景,你真是让我好找。”少年的声音中多了几分冷酷:“你以为你自己能够逃到哪里呢?东西呢?”
“放在一个你们永远找不到的地方。”他勉强地回答,那声音微弱又很细,仿佛在窒息的边缘摇摆。
少年用右手将剑拔出来,指向身后:“你来到这里是为了那个女人吗?”他用剑尖威胁着,从屋子里出来的人。“你怎么还不放弃呢?这种病治不了。只会一点点地拖垮你,也给她带来痛苦。”
“她是我的妻子,是我的家人。”
“真是让我厌恶!”少年将剑挥下去,砍断了他的左臂。
“搞不清状况吗?”少年继续说:“是你有求于我。”
“不,是你有求于我。”景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少年愤怒,放下去的刀抬起来,用力地砍下去。
“铛!”是剑与刀的碰撞,林站在了少年的身旁:“在医生面前杀人,也该够了吧!”他说得很平静,交错的刀却无法继续对峙,仿佛有什么在阻挡着他,在完全溃堤前,林用力地弹开。
“我像是承受力那么小的人吗?”钟说:“只是让孩子看到就不好了。”他将蝶护住,也将缄默护住&躲在一旁的孩子护住。
“你认识他?”少年看到了景想要逃避的眼神,一边说,一边将视线转向林。
“见过一次面罢了。”林毫不犹豫地说出口,丝毫不管景焦急的眼神,他在言语之后,得到了宽慰。
“我杀不了你,杀他总可以吧!”他松开抓住景的手,脚用力地一踩,是骨头碎裂的声音,景瘫软在墙边,剑挥了出去。
“和他没关系,住手,谷涸。”景大口地喘息,大声地喊出。
刀迎着向前,与剑再次碰撞在一起,对峙,有无穷的压力迫使林处于劣势,被一步步逼退,他的力气这么大的吗?林迅速抽走刀,侧身越过,躲开了打在墙上的一剑,令墙崩裂。
“哦,我懂了,就是他让你有了想要叛变的想法吧!”他将剑向着斜上拉起,挥空了,林的刀穿过防守的大空洞,砍中了他的手,却像是砍在了什么坚不可摧的事物上,两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下一秒是谷涸的手盯着刀刃翻转过来,劈了下去,林拉回刀,向后退去,躲过了这一剑,后背却碰到了墙壁。
谷涸笑了起来,同时右脚向前迈出,将身体拉动,回拉直剑,弹开想要挡住的刀,弹开从上而来的刀,弹开妄想抓住的手,创造了一个从左腹下到又肩膀的伤口,血迸发出来。
枪声响起。是钟接过双手忐忑的蝶,向着天上开了一枪,令鸟丛涣散。“停下!”他将枪指着谷涸。
“号称中立的医生,在这个时候倾向于自己的熟人了吗?”他收回剑,仍然盯着林,血染红了衣服,却又快速地愈合,不对,是被抵住,砍下去的感觉,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
“哪有什么中立之说,我只是不想惹祸上身。”钟大方地承认,脸上呆着微笑。
“情况好就不干涉,情况不对就出来维持可笑的公平正义。”他对着林笑了起来:“打得一手好算盘啊,医生。”
“不过,一切都是为了利益。”他转过头看向医生:“这个人到底给了你什么,让你愿意送命。”
“送命的这种说法可不对。”他继续说:“他可以给我一个答案,一个不知道正确与否的答案。”
“这就足够了吗?”谷涸将剑再次握紧。
“足够了。”在钟说出口的同时,谷涸向前双手握住直剑,用力地横挥,枪声再次响起来,打中了他,却像是失去了动力一般,子弹掉落在地上,但是同样地有什么让他的动作停了下来。
“是的,只要我想,你就无法碰到我。”他对略微呆滞在原地的谷涸说。
“不过,你也同样伤不到我。”谷涸调整姿势,转向景:“你要是敢逃,那个女人也活不了”。
“拿住!”钟将手枪推给蝶,从衣服中拿出了铃铛,向前冲去,挡在他的面前,再次将他停下,他的动作被终止。
“你也是感染者?”他将剑丢了出去,逼退钟的位置,露出了一个巨大的口子,钟还想上前,但是他已经抓住了剑,挥了出去,在铃铛响之前,剑刃破碎了铃铛,发出了无锈的白噪。
“小心。”林冲上来,将钟推开,继续挥舞的剑,弹开刀,划过双手,却因为侧身的躲避而挥空,接着,是变向的一刺,刺中景的心脏,攥心之痛,令他跪倒在地上,仅剩的右手不顾划伤,将破碎的镜子拼凑,铃声再次响起,林将捂着头的谷涸撞倒在地。
抱着的身体在地上翻滚,玻璃的碎屑喇开衣服,扎入皮肤,泛出鲜红的是林,但那声音一阵接着一阵,总能找到反击的机会,也就将手刺出血,沾染在谷涸的脸上,留下拳印。
紧接着白色的光从镜子之中亮起,将扭打在一起的两人,一同有些疯癫的景吞没,成为了凭空消失的三个人。#明日方舟2022感谢庆典征稿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