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良,第五年了,你却没来....”
“如此,我把自己嫁给了你,把你永远的锁住了。”
具体写的是第五年满穗来到洛水边上却未看见良,所以按照我的想法来写了。这段会多少有一点点借鉴冥婚的流程
是年,是如期约定之年
终于是等到今日了,满穗迫不及待的起床整理起了妆容,一袭青衣盖住了满穗粉娇的身躯
花银钗,同心锁,同寺庙求得的护命铃也都精致的带在了它们该在的地方,本是与世仇约定之日,但今日的满穗怎的却心跳如脱兔,脸上也微微传来阵阵滚烫...
提着一支花纸伞,满穗照着铜镜看着镜中的自己:
此刻,妆容精致,蓝瞳朱唇之人立足于镜前,也同样的看着。。
她真的想见到他吗?
意不知
心不知
情不知
如若真不想见,她还捯饬这趟做什么,这般想法,她倒是被自己给笑到了,笑面如桃花般绽于脸上。
歪了,银钗倒是歪了,犹如此刻她脸上因笑所致的眉眼一般,歪了。
出了门,向早就招呼好了的那车夫说道:
“我那约定之人今日就要来了,你可还记得?可还有给我留着空车?”
“怎能忘呢?特地留好嘞那最好嘞马,最好嘞车,上车吧姑娘,还记得你说的地方是那个...瀍河里头那个边儿上社不设?”
“还真是记性好呀,那便出发吧”
路途颠簸,但那佳女的心却未曾动摇,此行可见?不可见?但都无关紧要了,此时此刻,她只知道,她正在履行那约定。
…
……
“姑娘,贼剩下嘞路程我这马车可开不进去,你这里头嘞河,也没个路,要不你赏个脸,你走过去行不行?”
“好,真是麻烦你了,不必过多歉意,我自己过去便好”
话毕,满穗从车上掀起帘子下了车,独自向那瀍河边儿上的小路深处走去
本以为这几年天景会好些能下些雨,但这景却和五年前几乎并无二致,依然是树皮被剥了去,野草野花被摘了去
正值中午,天上这太阳倒是越来越大,晒的满穗有些难以招架。撑开伞,在这小河边儿上独自踱步
也时不时向着四周看去,生怕错漏了那人的身影,
也时不时照着不多的河水,整理起自己的那妆容,
也时不时回想起,自己与他近三十天的千里之行。
就这样,时间也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一时一刻的过去了。
从正午等到了下午,一丝焦急,一丝不安,也缓缓爬上女子的心头,但只有丝毫
“不会的..他肯定会来的,我们说好了的...”
这焦虑感是从何而起呢?我明明是来取他性命的,他还是我曾默念百次千次姓名的仇人呢...
但此时的焦虑,却不像是那想杀死仇人的仇愿而起的,倒是像......
就这么等至傍晚时,女子却依旧不见约定之人,但
“今日...已剿.....”
瀍河边的大道上似乎有人在大声的宣读军报,满穗边悄悄地赶了过去,趴在那树上听着,但接下来的通告,大抵是她此生最不想听到的一次,往常她都是耳闻官军商路来的消息,
听得反军大胜时,便会笑面大放,笑的花枝烂颤。
而听得败时,便会无声空饮醉至不省人事。
可今日的通告,是此般深杀人心,犹如晴天霹雳一般扎在了满穗的心头:
“今日官军有报,反贼将领在商洛山已被尽数清理殆尽!从今日起,洛城百姓再无忧患!”
满穗听后一下跌坐在地,豆大的汗水从额上滑落,眼神也逐渐空洞迷离,一阵绞痛直至心头,一阵酸涩爬上眼框,一行温热从眼角滴下,她此刻仿佛一条被丢在地上的鱼儿,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不会的
“不会的,他不会死的,明明都说好了的,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你...你怎么能,我还...还要杀你报仇呢”
不知不觉,那哭泣声裹挟着满穗的话语也一同抵达。
顷刻间,泪水如梨花暴雨一般滴落而下,他死了,这杀父之仇向谁报呢?但此刻落下的泪水真是因不能报仇而流吗?
悲痛与无力也一并爬上满穗的脊背,越过肩头直达脑海深处,流泪许久,似是泪水哭尽了,她颤抖的胳膊撑起浑身无力的自己,慢儿慢儿的走到了那河边儿上:
“呵,我还真是好心...”
“把命借给你五年...”
“你却自己不知珍惜,不知珍贵,不知守约....”
“罢了,这杀父之仇无以为报,爹爹,满穗来了....”
由于从小的营养缺失,即便时隔五年,满穗的脚也没太过变化
原来,那双足上,还穿着那双鞋呢。
“鞋是浅蓝色的,鞋的两侧绣着亮银色的牡丹,像是两只收紧羽翼的青鸟”
“君不知我为何来
千里饿殍千里行
洛阳城上璀璨起
赠卿青鸟意偿罪
心有千结仇难释
织履步步刺足心”
扑通!一步步向那河心走去后,便一下扑在河水中....
血仇也不在了。那活着等待那约定的意义又何在呢?
....
.......
“小崽子,小崽子?”
一阵呼唤响起,是熟悉的声音?是那立下约定之人的声音?满穗想开口,但似是有什么东西堵住她的口鼻,使她发不出一丝一毫声音
“你这便就想赴死了?你和我立的约定不想赴了?我还等着你来杀我呢”
满穗虽然说不出话,却流着泪紧紧抱着那人的腰肢,
“你这反应,看来是那帮该死的官兵通告说我们全军覆没了?呵,真是好生不知廉耻”
满穗的眼眸浮出一丝惊诧
“我们只是被埋伏逼入了商洛山,虽说没彻底死尽,但也仅剩几十人,我们已想好逃生之策,你快些回去吧,我这条命,还是你的呢。”
满穗的玉珠如潮水般流下,但眼前之人的身影却渐渐模糊,声音也慢慢消散....
“不,不要!”
“噗!哈!!咳咳咳...”
满穗把头从河水中一下抬起,大声的咳嗽过后,便是一阵惊慌,所幸还没离岸过远,活下去的欲望使满穗一下一下扑腾回了岸上。
抵达岸边后,满穗望着这条小河眼眸一阵颤动:“你真的没死吗?这十年的约定,你真的会赴吗?”
这仇,她真的能报吗?她还能报吗?为何却因这不存在之人的三言两语就让她回了岸上
“好...我等,十年,十五年,二十年,一百年,一千年....”
满穗歇息了好一会儿,身上这名贵的衣裳也尽数湿透,但这胸前的同心锁却依然借着月亮散着银光,有些晃眼。
满穗低头看了看,呵,她还为他求了这东西,明明是个不守约定的坏人,终于是缓过了那呛水的感觉,撑起颤抖的身体,满穗准备离开
但此时,她却停下了脚步
她觉得,不应该,
不应该就这么走了,随即转身
满穗于侧身对着月亮,端庄立直的站着
这站姿,颇是有些新婚之人对视的样子
突然,空一声。
她跪了下来,跪的很用力,膝盖碰着石地时,疼出了一丝眼泪,然后,她张口呢喃着:
一拜,这天地之日月
咚!的一声,头狠狠地磕在那石地上,一丝温热感瞬间顺额头传来,抬起了头,温热感便顺着额头滑下
二拜....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但却还是鼓足了勇气
二拜,遗忘这一生之恨
咚!头在此句说完后的一瞬间磕下,剧烈的痛感让满穗发出一小声娇嗔
三拜,拜这十年之约
此次不拜,等那立约之人至此,我,他,二人赴约之时再拜
满穗从袖中抽出一条丝巾,缠住了额头,顶着天旋地转的疼痛,走向了洛城中一户小客栈
“小二,要一间房,要一坛酒,再给我拿些吃食”
声音如此虚弱,三拜之约也在心中立下,
十年,十年,
情知否
意知否
念知否
如果有同为笔手的人写不出来的,可以随意的取走这篇文章。那个转载标明出处是必须勾选的,但是不用在意,随便拿去复制用
不用私聊告诉我要拿走
不用标明出处
不用在投稿时刻意标注内容存在转载
什么都不用告诉我,尽管拿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