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文】鯨魚


3樓貓 發佈時間:2022-05-09 13:08:58 作者:Hr-Endymion Langua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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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兒時起就開始間歇性地做夢,夢裡的內容大抵是重複的,我在這種根本不存在的空間裡如同新生的嬰兒一樣,不斷地啼哭,直至我青壯年的時期。它沒有任何讓人懷疑的地方,僅僅是幾幅令人恐懼的畫面。

夢的內容是我在一片沙灘之上,四處的城市被淹沒,雖還有在沙灘上暢想漫步的感覺,卻隱隱不適。我前面有一條龐大的鯨魚,它躺在我的懷裡,嘴角抽搐,如同人在求救,我急忙脫離它所在的地方,然後脫下身上的衣物,用衣服弄來海水,一個勁地在它身上澆灌。我雙踝被海水沒過,雙手不停地撩起下面的海水。所有在夢境裡發生的動作,都是為了它的存活所做的事,而到最後,這一系列的行動也都無濟於事,鯨魚在我的面前變得逐漸乾枯,融化成液體,不管我如何哭鬧,它依舊沒有像人一樣說出話語,給予我最後的安慰。

而等液體化為海水,或乾屍碎裂成細沙時,這所謂的夢境並沒有停止。我雙腳佇立在淺水的沙岸邊,亦或是沾滿石沙的地上,雙眼遙望著前方,不知為何,莫名的恐懼像激流一般衝了下來,它們平靜地竄流著,我似在視若無睹,心裡卻找不到任何有依據的安慰。我也許醒了,但這可能是神給我的指示;我也許不再恐懼,但這可能是神給我的欺騙。我將一切若有若無般地交付給了他,可在生命的最後,或是他人恐懼的結束之後,仍然找不到任何的慰藉亦或是救贖感。他這樣虛幻地存在著,但我也只能相信這個虛假的存在,來讓我從恐懼的波濤中反覆平靜。

“你怎麼了......說話啊?”那人拍了拍我的臉頰,對待生畜一樣。我晃了晃腦袋,回過氣息,看著他端莊的服裝還有衣領,我雙手被鐵圈捆綁住,後背依靠著板子,整個身子被固定地嚴嚴實實。“我有點昏頭昏腦的。”我對他說道。

“你可別浪費時間了,多想想現在吧,明天就要行刑了。”

“哪裡?”我問道。

“高盧街的廣場。”

“真是糟糕......”我默默唸道。而那位像極了軍官的人卻樂呵呵地又抽了我三下,我覺得臉頰刺熱,肯定充血了。“趕緊說吧......明天我還有婚禮,今天的工作得快點完成。”他嘴中提起了“婚禮”這一詞。我想到了我妹妹被騙婚的那一天,我找人處理了那位騙婚的畜生,而我沒有被追究責任,原因是我從來沒有動過手,只是在那位男性的屍體被送往法醫那裡之後,我坐在旁邊同一位信仰宗教的女性一同裝模作樣地祈禱,她很美麗,我與她一同在漆黑陰森的停屍房裡喝了熱咖啡,等到晚上,男性家屬散去,我們去市中心的游泳池一起遊了泳,晚上回到她家睡了一覺,但僅僅是睡了一覺。在這之後,我從朋友那裡得知這位美麗的女性做過一陣子接客的生意。在那之後我為了自己身體的純真,便打算不再與與那女性接觸了。

“讓我來看看你的......對了,名字,你快說一下你的名字。”

“特里,就這麼一個。轉入到烏薩斯的。”

“幾年前?”

“二十年前,我爺爺抱著我來的,我那時四五歲,長著金色頭髮。”

“那現在怎麼回事啊?”他伸出手撩起我的髮鬢,“金色的?呵......都渾了......你繼續說一下你什麼時候參軍的。”

“去年夏天,皇帝要求的。”

“強制參軍......你的制度似乎在醫院不是那麼適用啊。”他微微笑道。

“沒事的,我本來就有這個想法......醫療兵,你知道的。”

“好了!”他咬下另一隻筆的筆帽。他身後是一道走廊,走廊的最前面是深褐色的扶梯,四周沒有門。房頂上刺眼的燈管在發光,我沒想到現在竟然能見到這種光照在我的面前。“接下來進入正題了......嗯......說一下你的經歷吧,你身上有測謊儀......最好說實話,早點結束,所有人看著你呢。”

“......看著你履行自己的職責,好聽的話,應該是這麼說。特里,其實我不怎麼會說話,審訊犯人這件事也是第一次,匆匆忙忙,但我希望你能主動地配合我一下,不然在拖到刑場那會你估計不會好受,估計連天上的雲朵都看不清。”

我看不清天上的雲朵,我有一次因為與那女人睡覺耽誤了做手術的時間。在內心我把責任全賴在了那位女人身上,她身體性感,條件便宜,我與她共同了很多次,整整持續了一個月,用形影不離來形容也不為過。而我同時也遺忘了在朋友桌子上所談論的東西——“純真之物”,我想是的,那種上廁所時候都會突如其來的想法,亦或是做夢時看見了內心的慾望建構在自己的眼前,任誰都抵擋不住。我老老實實地背叛了這種最為純真的心願,一味地去做了肉體慾望的奴僕,轉移並遺忘了之前的記憶。而在這最後,我所耽擱不去實行的事情變成了另一種所對立的事物,它有所建構地體現在了我的眼前。

那一天的溫度不是很冷,天亮的也很早。我睡到自然醒,也發現了自己的遲鈍,在上班之前我想過提交辭職信來就此別過這項工作,但時間匆忙,那封代表著辭職的東西並不在這位女性的家裡,而回到自己家還有三十分鐘的路程。於是乎我硬著頭皮去完成那場被耽擱的手術。

耽擱與否,是在我到達之後才得知的。而之前也沒有所謂的時間匆忙,只是我口袋裡沒什麼錢打車回家去取辭職信。我走進白色的工作場所,病人身上扎著黑領帶,他已經等待了十分鐘。屍體已經冰冷,而其他人在旁邊勸說著家屬,在櫃檯上,有人依舊在撥打著電話。我上前詢問,那位家屬差點殺死了我,他弄破了我的胳膊,劃傷了我的臉。而在我參軍之後,我才知道那女人其實是黑領帶男人的未婚妻,剛剛認識一個星期而已。就像是我隨便睡的女性一樣,暫時的激情。

“參軍的理由呢。”

“為了偉大的皇帝,我們將發揚這磅礴的光芒,執行自己堅守的忠誠......”

“呵,也許吧。”他唸唸有詞著。

那時的我似乎沒有存在過,彷彿來到了另一個人的身上。我睜開眼,天空是白荒無比,我身邊充滿了人,有的人同我一樣倒在地面,有的半蹲在地面上,我的眼睛沉沉地呼吸著,竭力想看清周遭的事物,雨水開始降落,它刺痛著我軟滑的球體,我越發感到無力,周圍人彷彿都在無力地嘆息,那是如夢般的感覺。而後,我越發清醒,天空依舊白荒,像一位年邁的老人滴落著無力或是悔恨的淚水,但有一陣燈光忽然驚嚇到了我,可其他人依舊做著如同死人般的事。我起身向周圍望去,我們身處於車輛之上,後面有好一陣子的泥土飛濺,燈光的來源並不是太陽,而是來自路過的記者。我回想起剛剛的地面,心裡什麼也沒想到,只是打量著面前的一切。尾隨而來的車輛,堆積的人或屍體,我清楚地知道自己昨晚吸食了類似麻藥的東西,可現實沒有同神經一起休克。

我沒有絲毫的抱怨,瞭望遠處星辰,蒼白的天空中有幾處像因蒼老而龜裂的雲朵,它們四散在各地,對於各地似乎是完整的,但若是換個角度,那就是不平整的;就如人的死亡需要舉辦葬禮,亦或是焚燒,來紀念他存活的偉績。有了失去,那地方便空洞,自然地填補隨之而來,認為的,或是自然地,零零碎碎,將一切歸為原來,亦或是用另種辦法將此遺忘過去來填補這所謂的空洞。

那時我已經參軍,理由早已忘記。我當時好像是積極主動的,可同時卻又厭惡著。我是一名醫生,只能在戰場上醫治傷員,沒有源石技藝,只有嫻熟的包紮技巧來為此苟活。

“你救活了多少人?”

“延遲了他們的死亡,讓他們在死前想起了自己的父母,或是弟弟妹妹,姐姐哥哥......然後寫上一封遺書。當然這都是些運氣好的傢伙,能被我用斷掉的木杆拖回軍營救治包紮的。聽說他們身上都有一塊堅硬的傢伙,可我對這種東西沒有任何瞭解,就心想著是馬上死的人,得趕緊說出離開世界的原因,再讓自己離開。”

“止步於此?”

“那倒沒有,後來的事情不歸我管,我所處在的地方常是戰爭與叛亂的前線,每天有都有人死去,包括像我一樣的醫療兵,我現在脊髓上的那根堅硬的骨刺還在長著......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我沒處理過這種事,還是正常做著手術。大家只知道是染上了一種病,很痛苦的病,像失眠一樣,我真的睡著了?我真的睡過了?思想漂浮在漆黑的天花板上,每一次竭力地放鬆都讓心臟劇烈狂跳,一切思緒與想象像颶風般攪動,如何熬過這慢慢長夜,亦或是如何活到明天,往往就成了問題。”

“但話說於此,我從來沒救活過任何一個人。他們總在寫完遺書之後被穿著嚴實軍服的傢伙抬走,撇在大坑之中,有的長相悽慘的,也許會提前等來死亡。但我還是將他們依舊活著的消息傳遞給了他們的親朋好友......一封沾上土灰血油的信封,那是對於死亡的最後告白,大家簡直都要瘋了,皇帝訴說富饒的結局,卻從來沒有提起任何關於我們的事,他所關注的是整個烏薩斯,整片土地,感情從來不會投影到任何活著的人,他是那樣的無私,也是那樣的絕情,我們對於他稀薄的忠誠就在這殘酷的戰線中拉伸地逐漸扭曲,沒人知道我們如何赴死,只知道軍官的驍勇善戰,但這種結果也是預想過的。但當那群發了瘋的戰士到來,我們恐懼,周圍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著我們,太陽光打在我們的頭頂,像閃光燈一般照亮著臉上血漿與泥土的混合物,而身後的黑暗在不斷地蔓延著,我們不知道這深暗的地方有多深。而腦中的柴米油鹽漸忘在硝煙衝擊與毒氣的瀰漫當中,四肢飛濺,我們充當的角色只要啃掉對方的一層皮或肉,就已經完成了這輩子的使命。”

“你們沒反抗過嗎。”

“試過。”

“幾次。”

“只留存下我的代價。”

“怎麼失敗的。”

“博卓卡斯替。”

“大尉?”

“他是個瘋子。”

“怎麼?”

“戰爭永存。我說過的話不會變,即使如此,他站在了歷史與過去的中間線,是個矛盾的人。”

“我聽說他殺了自己的妻子,我想這並非出於習慣,而是一個擁有理性的人,所幹出的最為荒謬的事情。按道理來講,我們這群人,到最前線成為炮灰已是最理性的行為......因為烏薩斯從來就不缺人。”

我拖著一具焦黑的屍體,他身上長滿了黑色的斑點,衣服燒燬了一半,渾身散發著詭異的香味兒。我不會用任何手段,來諷刺或是譏笑這位面目全非的傢伙,但如果拖拽到喝著肉湯的軍官手下,結局或者不是那樣殘酷,他們可能會給我們慰藉的錢財,然後在悲傷中詢問死者的姓名或是家庭,接著老生常談地說出他很慚愧,隨後為他獻上最高的禮儀。可這種事不會像這樣簡單,他們只會在戰爭的廢墟中,提著自己光亮的皮靴,看望死者的屍體,與依舊在勞動的礦工或是俘虜。所謂的錢財慰藉,只是他們最中的精神財富。終是財富,能有什麼不一樣呢?

大概死了一半多的人,我們在借住著土質的牆壁抵擋對方的進攻,我在後方不斷包紮陌生人的傷口,或是為他們去除子彈,切割掉身上殘廢的肢體。我的工作這樣重複著,看著人的死亡與聽後方人員鼓舞的話語。我晚上失眠,土地之外有意外的嚎叫,所謂的片刻休息永遠不會在我們這群人身上發生,我睜著猩紅的眼睛,在凌晨點查著人員的死亡數量,將認識人員的姓名留在紙張上,而其他較為陌生的人員便會留在這片土地下。我們堅守著陣地,他們沒有絲毫的推進,這是我們最大的忠誠,同時也是將忠誠變為背叛的轉機。四處血淋淋的雙眼,瀰漫著清醒的氣息,痛苦沒有停止,任何人的慰藉與救贖成了玩笑。我從戰爭開始到結束後都在抱怨,同樣還有其他人。

“但你應該知道任何事物的消失,都會由另一種來填補上去。”

“例如安全感或是心靜,他們會變為另一種事情。”

“殺戮與嚎叫,他們那時稱呼我們的詞語。”

“博卓卡斯替,他去鎮壓了我們。既不是怪獸,也不是超人,我們只是一群拿著木棍,站在世界的角落中,感到岌岌可危的人。”

“所以發生了叛變?”

“大概吧,不過持續了兩天就結束了。”

“沒有抗爭,只有單方面的孽殺,我們的器官血液滲入到了他的武器上面。”

“沒有面包,沒有熱湯,只有搶奪。那時有一位游泳冠軍忘記了自己是誰,但他斷了一條胳膊,所謂的執念也在某種東西的失去而放下,或是用另外的東西來填補。人肚子空了會去吃飯。”

“小孩子知道的行為。”

他們在深夜裡組織著所謂的叛亂,我作為醫療兵被他們歸為共同體,而這所謂的共同體不像是街道上的人來人往,我不能隨意地跟其他人交流,也不能用任何有價值的物品來換取我想要的東西,而這種街道通常是在城市裡最繁華的地帶,它把人與人之間的界限模糊了,而這所謂的共同體也便不是共同體,它沒有明顯的規劃,內層或是外層。我在這裡的生活有些不習慣,但最後防線還是因與敵人私通而往回收縮。

我被迫有規律地殺死了軍官,但我實際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他們只是給我一個目標,讓我執行這個目標,在我們與敵人往國內行駛了大概有十多公里遠的時候,我們見到了那個最為恐怖的存在,他像是一隻不會疲憊的惡魔,匍匐著身子吃掉了我們這群螻蟻。我那時依舊在戰線的最外側,與那群敵軍生活在一塊,能吃上熱湯,最美好的時會有青菜與幾片火腿肉。

“你怎麼認識他的。”

“臨近死亡時。”

“這個人很死板的,而那所謂的聽說也是從戰友那塊,但不能作為一種肯定。”

“但你剛剛認為這是真的了。”

“這能貶低他,他傷害了我,我需要抓住這個關鍵,但等到死前,這似乎無所謂了。”

“你有想過跟家人們坦白事情嗎。”

“我父母死了,妹妹去他國了,但按嚴格意義上,我沒有任何值得我信任的朋友。”

“真是悲慘。”他在本子上塗寫著我的故事。

我們對自己的死亡感到奇怪,前面是一條條人走出來的路,按往常的想法本該是一掠而過的地方,但我們卻永遠留在了那裡。這讓我感到不安,同時看見了這個不安的源頭——“博卓卡斯替”,他身上瀰漫著一種由破臭衣服撕碎後的尖酸味道,而他的相貌,他的種族更是讓我們難以描述,或許他本身種族就為異類的原因,他始終讓我們難以接觸,只能任由他把我們的腰椎扯斷,羞辱我們的罪行,我們的所謂的背叛。他生氣的比故事裡所描述的場景要更加令人恐懼,就像是本不應該是活物的傢伙,成為了活物,我們沒有理由去判斷他的對錯,只能在他令人膽顫的恐懼下把他稱為唯一的教條。

他的到來讓我們沮喪,我們的計劃全部泡湯了。我作為這個群體的一員,而這個整體在逐漸毀滅垂散,變成一片風中的落葉而去。而博卓卡斯替作為捏碎葉子的一個人,他沒有任何對敵人的憐憫,他知道這群人已經成為了殺戮與背叛的走狗,若給予他們自由,換來的則是無窮的空虛,在自由中的空虛,便只能由殺戮與根本慾望來填補,無時無刻都在進行無意識的行為,或在準備無意識的行動中。他的到來讓我對戰場感到陌生,就像是解釋我為何會解釋這般,獅子說話的動機究竟在哪裡?我陷入了死的絕望,沒人會憐憫我們,就算是神教裡的牧師在不斷地苦口相勸,我們也不能墮入最後的安寧,亦或是救贖,我們在做無力的運動,腳步在坑坑窪窪的土地上站立著,以前的任何事情都將歸於空虛,我們像是旱死在陸地的鯨魚那般無力。

“在神的注視下成為異教徒?”

“也許......”

“比起你被俘虜回去這件事,我更在意你到底殺死了幾個教官,或是軍官。”

“五個,兩個教官,三個軍官。”

“階級怎樣。”

“普通人,與我們沒什麼差距。”

“真是想當然啊。話說那個傢伙被你描述起來真是可怕。”

“事情傳開了嗎。”

“那倒沒有,這對於烏薩斯是一種恥辱。”

“所以你還記得徵兵是說的話嗎。”他接著說。

“堅守自己的忠誠......”我默默唸道。

“你一定是受到了惡魔的蠱惑,作為人類之子的你卻沒有堅守好最後的底線。”他侃侃而談。

我默默點頭,嘴裡不再呢喃著話語。我明天就將會死在高盧街的廣場。吊死或是什麼,大家需要看見我這樣的叛徒,虛偽的一個人。但也是神給予我最後的救贖之詞。而在審訊結束的深夜裡,我不再感到所謂的救贖,那種感覺只會在殺戮之後擁有,失眠的感覺再次佔領了我的大腦,我的思想不再疲倦,他們蜂擁而至地到來,我是否睡過?是否睡著?一切都成了無法解釋的疑問,而在這時,我也不再會做關於死去的鯨魚這個夢了,他令我感到不安,四處都是盯著我的眼睛,如同無人的長廊,高聳的樓梯間,他們建築於此,是道路的過程,而這過程卻成了我的終點。我對活著的感覺開始麻木,我一次一次地竭力放鬆,我心臟依舊在劇烈地不安地跳動著,我不知道這是誰給我的懲罰。直到最後,我看見了走廊上龐大的身影,連綿如同山峰的鹿角,他此刻似在盯著我,但我也只能看見他的影子。

我想起了那條鯨魚,它重新浮現在了我的眼前。

【明日方舟同人文】鯨魚-第0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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