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的咖啡館,和老闆分享一篇關於端木熙的同人文,難得偷閒的時光,就把煩惱暫且拋掉,來品一杯不錯的咖啡。
《六翼·神罰》
作者:嘉恩嘉心糖
· 端木熙中心同人文,第一人稱視角
注:同人文章是以《異界事務所》遊戲為前提,玩家撰寫的二次創作內容,無任何未來版本暗示,不代表遊戲官方立場。
“我見主坐在高高的寶座上。他的衣裳垂下,遮滿聖殿。其上有撒拉弗侍立。各有六個翅膀。用兩個翅膀遮臉,兩個翅膀遮腳,兩個翅膀飛翔。”
——《以賽亞書》6:1-3
我叫端木熙,是個普通的上班族,但每天都經歷著平靜日常的我,卻被捲入了一場前所未有的殺人事件,此刻我的身下是蔓延的血跡,受到驚嚇,我幾乎快要失去意識了。視線所及之處是大片大片的雨水摻雜血水,徑直打在地上,泛起泥濘的波紋。眼前是那個戴著黑色帽子的神秘人,瞳孔是墨色的黑,沉沉的視線壓滿我看不懂的情緒,輪廓隱隱綽綽,實在看不分明。
他輕柔地拔出插在我心口的匕首,像是對待久別重逢的情人。
“最後一眼,讓我看你最後一眼”,這聲音好熟悉,可是越來越模糊,失去意識的最後一瞬,我好像看見他緊接著將匕首生生地刺入自己的心臟。
可是我還有好多事情沒做,我還不想死。腦子混沌一片,“叮鈴鈴”鬧鐘的聲音把我喚醒。
我猛的驚醒,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6點6分。
難道是夢嗎?我輕舒了一口氣。
不對,時間不對。6月6日,明明是昨天,已經過去的時間,為什麼會再次出現?我越發焦慮,也就是說,那個殺人魔也許仍然會出現。
“啪嗒啪嗒”,雨水打在窗沿上,下雨了啊。我越想越害怕,隨即轉身向家的方向跑去。身後傳來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為了掩飾緊張,我裝作專注地拿出手機打了電話,實際上是為了逃離這裡。
我聽見一聲輕笑,手機被毫不留情地抽走,我飛快地朝前跑去。
居然是死衚衕!
我絕望的幾乎要嗚咽出聲,殺人犯步步逼近,我又看見了那把匕首,那把殺了我,也殺死了他自己的匕首。
我知道可能說什麼都沒有用,但還是嘗試著去 跟眼前人溝通。“ 能告訴我你為什麼要做這種事嗎?我們無冤無仇,你不能就這樣殺了我”,我幾乎是強忍快要嗚咽到顫抖的聲音,看著他的眼睛。
他慢慢地走向我,挺拔的背彎下,以虔誠的姿態,半跪在我面前,輕吻著我的手背。我害怕地想抽回手,但害怕刺激到他,終究還是沒有做。他就這麼看著我,用複雜也不能說透的眼神,然後打開我的手,把那把匕首交到了我的手上。“殺了我,就可以結束掉這一切”
他這麼說,我緊攥著那把匕首,看著他閉上的眼睛,睫毛濃密纖長,微微泛著卷,像蝴蝶顫動的翅膀。不知道為什麼,那顆被刺傷過的心臟,那顆我以為已經死掉的心臟,劇烈地跳動起來,泛起細細麻麻的疼痛。我舉起刀,卻怎麼都刺不下去,一次次對準,又一次次偏離。
“啪嗒”這次是匕首掉到地上的聲音,我背過身,絕望地哭起來,淚水怎麼都止不住。他嘆了口氣,湊到我身邊,吻了吻我的額頭。然後拿著那把匕首,像我以為是夢中的那樣,刺進自己的心臟。
我好像再次看到大片大片的血跡在地上暈染開,真的好疼,跟自己的心臟被剜去那樣疼。
“叮鈴鈴”鬧鐘的聲音再次響起,我從夢中醒來,時間再次回到了那天,可是事情依然沒有一點頭緒。我無助地咬著手臂發洩,眼淚已經流不出來了。恍惚地出門,我準備不再走那條路,剛出小區,我又發現了那個黑衣男,這時候,本來晴朗的天氣竟然瞬間變成了烏雲密佈。
一場大雨從天空降落。
“孩子,只想著逃避是沒有用的”。
身後傳來的聲音把我的思緒瞬間拉回,我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一遍遍地重複。
“你一定知道的……你一定知道什麼的對不對”。我拼了命地想要抓住他。
他笑了笑,“其實你想要知道的,都在你遺忘了的過去。”
“是的...我曾經生過一場大病,父母都說最後能康復是主的垂憐,而代價是忘了過去接近二十年的回憶。從此以後,生活像設定好的一樣,繼續往前走,波瀾不驚,平靜如死水一般。只是... 只是偶爾會感覺空落落的,好像被自己丟掉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
眼前漆黑,隨即天光大亮。我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看見了全部的、被丟失的曾經。
其餘的人都是模糊的,只有自己和家人的模樣格外清晰,好像是被主人公特意描摹過那樣,記憶的碎片開始重現。
我也曾經擁有一個幸福的家庭,有家人和朋友們的陪伴,即使平凡,但也是最大的溫暖和幸福了。
(但大概,上天總要懲罰那些幸運的人,一切戛然而止在一個雨夜,在那一天,端木熙覺醒成了侵蝕體,並且害死了身邊所有的人,從此他心性大變,患上嚴重的感知障礙,總覺得自己的親人依然活在自己的世界裡,封閉自我,併產生了第二的“殺人魔”人格。)
“所以我一次次出現, 希望你殺死我,而不是要殺死現實中的你,因為你才是主人格,我一次次嘗試讓你回憶起過去,你卻還是沒辦法接受這個事實,所以只能讓你回憶起過去。”
原來,我才是那個惡魔。
原來,我所有的親人早就因我而離去。
我擦乾了淚水,緩緩站了起來,然後把匕首插進了他的胸口,那一瞬間,他變成了黑色的力量然後進入了我的體內,我分明看到了他消失之前的笑容,那到底是嘲諷,還是憐憫呢。
“黑暗中的殺戮就是我的命運。”
在所有侵蝕體被清除之前,我會一直戰鬥下去,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我的戰鬥不會停止。
六翼的光芒已經展開,即將奔赴最血腥的宿命。
我不害怕人們的咒罵。
因為沒有我殘忍的獸性,沒有我戰至最終的結局,他們根本無法發現這個秘密。
接受這份罪惡吧!
從本質來說,這是我們血脈中流淌的勝利者的標誌。
哪怕到了萬世之後。
無論是來自後世人們的口誅筆伐還是歌功頌德,都將成為我的勳章,我會踏著屍骨,走向明天。
踏著一切的屍骨,甚至把自己變成屍骨,來建築一座高塔。
一座名為未來的高塔。
到時候,人們不必再害怕侵蝕體的威脅。
高塔終究會坍塌。
而坍塌本就是高塔的一部分。
千載之後,你們是否還有面對罪惡的勇氣?
你們是否還敢像我一樣,揹負罪孽為勳章,流傳後世,等著下一輪審判。
我不知道什麼是正確的選擇。
我只知道,活下去,才有對錯。
“偉大的主,寬恕我犯下的罪孽吧。”
“你,你就是個惡魔,端木熙!”無數人向我咒罵道。
我到底是天使,還是惡魔?
萬能的主,我還能保持本性嗎?
我在為我的命運悲泣啊,為我終將如蛇蛻般腐朽的生命啊。
夠了夠了,一切都應該結束了。
但我仍願意為您隱忍,為我終將回歸您的命運等待。
寬恕我的瘋癲,偉大的主。
Furskas qilongs klis.
爸爸,媽媽,還有,希爾德...原諒我吧。
沉醉於那光輝的悸動
我發誓將使一切為袍
在那以血作陪的終末
使蒼白荊棘作以裝飾
讓我的靈魂得以鑄就
跨越那恍惚如沙漠的理想
推開那扇天使看守的大門
使您在億萬的生命與苦難之上
綻放在偉大命運的盡頭
得以重生
我發誓
將用六翼的綻放給罪惡帶來神罰
直到將一切汙濁焚燒殆盡
我,端木熙
即為六翼天使
即為正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