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又一顆炮彈在不遠處炸響,衝擊波將剛剛補好的窗戶再次掀開,濃煙和灰塵灌了進來,引起一陣劇烈的咳嗽
雙手微微用力的捂著痙攣的肚子,這幾天幾乎沒吃過什麼食物,渴了只能喝地上骯髒的汙水,罐頭、蔬菜已經成為奢侈品,基本都在軍方手中,沒人敢出頭,沒人敢去搶,誰都不想嚐嚐軍方手中那些“傢伙”的滋味
這些就是平民的常態
“在現代戰爭中,你可能會像一條狗一樣毫無意義的死去。”【海明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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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戲背景介紹:最久的圍城之戰--薩拉熱窩圍城戰
遊戲的背景故事是圍繞歷史真實事件最久的薩拉熱窩圍城戰展開
在持續了三年半的薩拉熱窩之圍期間,有超過一萬人被殺。波西尼亞政府軍裝備遠遜於佔領城市周圍制高點的塞族武裝力量。一些國際組織試圖阻止即將發生的戰爭,但因勢小力微而於事無補(地方軍太腐敗和人數過少)所以在遊戲中除了政府軍還有民間組織以及匪軍。
1992年四月圍城開始
四月份的一次和平集會中,示威者被塞族武裝力量槍殺之後,局勢迅速失控。塞族武裝從高地炮擊平民居住的區域,並在市區街道同波西尼亞政府軍交火。有數千人逃離,但仍有不少人困於城內。
(玩家扮演的是困在城裡的人,在城市裡苟延殘喘的生存)很多人死於隨機的炮擊以及巷戰。
狙擊巷之隱匿射殺
這次圍城中,最可怕的是塞族狙擊手對平民的隨意射殺,藏身於高樓之中的狙擊手可以俯瞰整個交火地帶,隨意挑選那些無辜的受害者。女人,孩子,消防員以及維和人員,士兵等都被狙殺。聯合國有關調查塞族有計劃的使用狙擊手的報告記錄到很多屍體都只在頭部或者心臟部位有一個彈孔。
1992 - 1996 薩拉熱窩空中補給
由於塞族武裝力量控制了薩拉熱窩周圍所有的道路,所以獲得食物,藥品以及補給的唯一可靠路線就是空運。
聯合國的補給行動持續時間超過柏林空運(Berlin airlift 二戰後英美國家突破蘇聯封鎖向柏林空運生活必需品的行動),直接挽救了數千條生命。但是並未向薩拉熱窩保衛者們空投(所有遊戲裡沒有空投這一設定)
Grbavica-塞族佔領的薩拉熱窩
市區絕大部分周邊地帶都被塞族武裝勢力佔領,市區內被佔領的只有Grbavica。
Grbavica是一個聚居區域,但是非塞族人都被驅逐。戰線沿著一條穿城而過的河流,周圍有一些高大的建築物。它給塞族一個在城內的落腳點,但是同時也是一個十分危險的區域。戰後此區域歸併給薩拉熱窩。
1992 八月墓園大爆炸
市區沒有一處是安全的。甚至連葬禮都成為塞族武裝襲擊的目標。
每天的傷亡讓葬禮數急劇增加。但是埋葬死者也充滿危險。BBC的記者Jeremy Bowen 親眼目睹了類似的襲擊,當時哀悼一個年輕女孩的人們正往墓穴上放置鮮花。後來人們不得不在夜幕的掩蓋下舉行葬禮,以減少危險。
1994 年二月市場屠殺
1994年二月5日12:20,一枚迫擊炮彈直接擊中薩拉熱窩的露天市場。這是被圍的近十個月內死亡人數最多的襲擊。
共有66人死亡,將近兩百人受傷。此次暴行直接導致國際組織強迫塞族武裝勢力放棄重武器襲擊,否則北約將進行空襲。塞族武裝極不情願的在聯合國的監督下交出重武器,但是並未投降。
1995年七月危機中的聯合國
圍城三年後,對薩拉熱窩的炮擊再次開始。儘管塞族武裝力量的裝備都在聯合國維和部隊的控制之下,他們還是發動了襲擊。
五月在北約對塞族武器存放地點空襲之後,塞族武裝控制了數百名維和人員作為人質。他們不久被釋放,但是政府軍的一次襲擊迅速導致局勢升溫,而聯合國處在二者之間,顯然無力阻止局勢惡化。
1995年八月最後的救命稻草
1995年八月28日,離去年第一次襲擊地點幾步之遙,又一枚迫擊炮彈在擁擠的市場中爆炸。
此次襲擊死亡37人,90人受傷。幾周之後在Srebrenica(斯雷布雷尼察,波斯尼亞黑塞哥維那東部城鎮)塞族武裝屠殺了數千人。薩拉熱窩死亡人數再次上升。國際組織反應迅速,北約在兩週內實施了對城市周圍塞族武裝控制地帶的空襲。戰爭開始接近尾聲。(遊戲廣播裡的最後兩週)
1995年八月三十號北約襲擊
黎明前北約戰機對塞族控制地區實施空襲。空防,彈藥庫以及通訊設施都被攻擊。
裝備重武器的聯軍快速反應部隊不久摧毀了城市周圍的高地,並重創塞族的火炮陣地。塞族武裝圍城開始接近尾聲。兩月內一項和平協議簽署,圍城實際已經結束。
注:以上薩拉熱窩歷史資料來自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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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戰爭是冷酷的,是血腥的,是黑暗的。
我們人類究竟是什麼?是擁有信仰和尊嚴,能夠馴服自己野性本能的萬物之長?還是披著文明的外皮,骨子裡不過和世界萬物一樣為了生存而掙扎的野獸?
我沒有資格代替我的族群來回答這個問題,但我至少可以決定自己的選擇。
因為在玩之前已經看了評測,所以在最初開始玩的時候,我反覆告訴自己要冷靜,要剋制,聽從理性而不是感性,要以生存為首要任務。“這只是個遊戲,我的目標是活下去,是贏。”
於是我偷襲了廢墟里的求生者,搜刮了他揹包裡的物資;我拋棄了受傷的同伴,因為隔壁的士兵就快要找到我們;我把前來求情的孩子擋在門外;我轉身溜走,任由士兵對女性施暴,因為他們手裡有槍。
這些決定並不輕鬆,我只能不斷告訴自己,這只是個遊戲,他們都是製作者故意做出來襲擊我弱點的程序,我的目標是贏。
要贏,我就需要拋棄所有原則。
但每次做出決定時,一個聲音總會在心裡問我,如果這不是遊戲呢?
我可以用“這只是遊戲,沒人會受傷”來為自己辯解,但我卻不能否認這的確是我做出的選擇。僅僅只是為了一個虛擬的勝利,我就說服自己投靠了心中的惡。
但如果這不是遊戲呢?
如果有一天,我的家園陷入戰爭,我的朋友受了重傷難以行走,而遠處是越走越近的士兵呢?
如果有一天,我所熟悉的城市變成了廢墟,我飢腸轆轆,卻意外遇到了另一位求生者呢?
如果有一天,兩個孩子跑到我門前,懇求我冒險外出去幫他們的母親呢?
到那時,我真的會遵循自己的善良,做出和遊戲裡相反的決定嗎?
我對人性的尊重和信仰,真的能夠戰勝我身為生物天性中與生俱來的自私和冷漠嗎?
最可怕的地方就在於,我不知道。
我突然開始對遊戲裡那個生存下來的角色感到厭惡。
我決定重新開始遊戲,追逐我心中的善良面,看它能帶我走多遠。
我奔跑,搜尋,製作,拯救。我忍耐著飢餓為同伴蒐集食物,我忍耐著疲倦整夜在外面尋找物資,我越來越虛弱,最後因為沒有力氣逃跑被士兵追上、被槍殺。
我輸了
可我心裡意外地輕鬆。我能夠很平靜地接受這種失敗。
我是人,不是動物。
這很好。
不是嗎?
感謝觀看~
注:以上大量遊戲資料與內容來自與我遊玩遊戲後的感悟,薩拉熱窩歷史資料來自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