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日子發生了一件稀罕事,
睡時的確是躺在自己宿舍的床上,
醒來卻不在睡下時的原處,
除卻運動神經過於發達之外其他可能性確實不多,
況且起來的地方是一個完全陌生的房間。
房間的材料是“摩登”(Modern)的,
然而設計佈局卻極古舊,
教我懷疑設計這個房間的人是個教禮學的老監生。
房間裡也並不只我一人,
同我一同在這個陌生地方的還有一位醫療部的幹事,
她是先於我醒過來的。
一開始見到她時,我只知道她是西方國家一個種族的族人,
卻又和她其他族人並不全然相同,是喝血的。
在炎國,除開蚊子,水蛭一類上不得檯面的動物,
沒有什麼是喝血的,
世俗對於這樣生物的情緒還是厭惡居多,
我是俗人,自然不能免俗。
幸而我沒有被先入為主的觀念引導,
這位幹事的性格極好,
也下了功夫研究藥理,
我後來便尊稱她為“血先生”。
————
直至此時,我與她一同在這陌生之處醒來,
心裡竟感到有些安心,
便正了神,
發現了一個剛才沒有注意的門,
近前,門上還寫著幾個暗暗的字,
“只有接吻才能走出的房間”。
————
接吻,
在我看來這必須是男歡女愛才能做的一件事,
然這房間卻隨意的把兩個人一湊,
下了這個不很合理的要求,
叫我起了疑心,
我便懷疑起來了,懷疑自己是否在夢境之中,
若是夢境,那我不理這字,
倒頭一睡便也罷了,
若不是夢境,那就壞了,
能在夢中無聲搬運人體的裝置豈不叫人毛骨悚然!
那位醫療部的幹事也湊了過來,
交流後便了解了過程的相似。
現在要考慮的是如何出去,
強攻並不可取,
這位醫療部的幹事與我並非什麼能人,
況且這房間與門又是堅硬之物建造的。
————
而依照這規矩辦事卻又令我害怕,
若是任由這樣不講理的規矩凌駕在思考與理性之上,
這樣算是放任了“行兇作惡”之人。
我再次坐下來思考,
可惜跳不出框架的思考終究是徒勞,
隨後我便**。
那位幹事卻沉不住氣了,
便提議讓我依了那規矩,
我又開始思考這一點。
實話實說,這位醫療部的幹事,
確有幾分姿色,
若是接吻...
想是想的,卻又沒有那麼想,
倒不是怕她吃我的血,
只是怕著了把我等關進了房間的歹徒的道。
若是較真按房間的要求做了,
也不好說是誰受了便宜,
這位醫療部幹事不說傾國傾城,
至少也是閉月羞花,沉魚落雁的。
————
我獨自在那猶豫掙扎,
“血先生”卻更加的起勁,
自貶身份,
讓我到時只當被蚊子咬了一口。
房間裡沒有鍾,
不知時間幾何,
我便也有些著急,
喪失理智似的便答應了。
其實我在答應後便開始後悔,
但“血先生”行動之迅速讓我歎為觀止。
先是用手控制我的下巴,
再頭部自然的靠近,
堵住了我的嘴。
當時並未反應過來,
卻也本能的迎合。
本想著輕輕一接觸後便脫開,
觀望門是否如它所“說”的敞開,
未料到的卻是“血先生”的吸力。
更意外的,
是隨後牙齒的接觸,
破開了我嘴唇上的皮膚,
流出的血液讓醫療部的那位吻的更兇了,
我幾乎將要背過氣去,
這便是經驗少的壞處了。
我並不意外,
只是多嗚咽了幾聲。
————
舌頭的舔舐讓我有了奇異的想法,
曾在《XXXX》上看到過,
西方有一種吸血蝙蝠,
咬上獵物後並非吸血,
而是破開皮膚後一點點的舔舐,
現在的情況不能說是不相似的。
這不是科普的好時候,
我心裡清楚。
事後,
我現在細細回想,
定是要對“血先生”懷一些感激,
雖行事魯莽,卻並沒有傷我根本,
大概是我平日裡行善積的德罷。
幸甚,幸甚!
…
…
…
卻說當時那門按照規則順利的打開了,
我等卻遲遲沒有走出去。
最後分開後,
“血先生”的臉分明的亮堂了起來,
我大概是相對應的黯淡下去了罷。
出來的地方仍是羅德島本部,
回頭看,門的消失更讓我懷疑這都是虛幻的。
然後她就走了,
我扶著基建的牆,
不很容易的回到了宿舍,
天色漆黑,
人又渴睡,
當下把這件奇遇拋之腦後睡覺去了。
事後想調查當日的奇遇,
卻沒有任何線索,
若不是“血先生”向我反覆的確認,
我真會認為這只是虛幻的夢境。
然後我又想起,
我為找到從前記憶所做出的努力,
不禁悲愴,
大概,追根溯源這類的事,
已經確是離經叛道的了罷。
————#方舟創造營#
對於魯迅文風以及同人拙劣的結合…